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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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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时以为我们倾了彼此的世界,醒后发现不过是我们共同作的一场梦------------------------------------------------------------
一、经年世事两茫茫
帝都似是下了好几场雪比以往都早些。
本该沉睡的一切此时却灯火通明,有一种别样的肃杀。
卧龙殿中的红烛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道不尽的哀怨。
“陛下,我军已攻破西门,叛党全部伏诛”
“陛下,叛军伺机侵入玄武门,臣等已尽数歼灭”
……
他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所谓的捷报,偏头盯着那垂泪的烛火。
“陛下,摄政王殿下…”
他只淡淡瞟了那大臣一眼,那大臣顿时冷汗渗渗。
“陛下,罪…臣尚沣已被微臣等俘获,请陛下处置”
他的指尖颤了下。
“臣等请陛下赐死罪臣尚沣”大殿中的人齐齐下跪。
“陛下,尚家世代把持朝政,我大胤江山怎可与人共享啊陛下,前太子妃…”
“住口”有些尖锐的嗓音厉声道,是服侍了两代皇帝的苏公公,“还不退下!”
众臣相视一眼之后正犹豫着要离开“不必,”他微微转过身来,年轻的帝王容颜秀美,双眉却显出张狂的气势,与那柔润的光晕和在一起并不显突兀,淡淡道“逆臣尚氏,意图谋反并应诛其九族,然朕念其心牵大胤社稷,尚氏全族贬为庶人,永不录用,尚沣”他望着远方苍白的天空“明日午时三刻…白绫赐死”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响彻云霄,连鸟儿都飞散开来。
他转身,慢慢走到内殿,里面挂着两幅画像,似是极为珍贵的东西,裱得万分精致。
他径直走到那名女子的画像前。
画中的人是个不及二八的少女,笑容比天边朝阳还要绚烂。一袭白衣露出微微的浅绿色裙裾,手指随意搭在一株梨树枝上,目光灵动。每一笔都画得十分用心,极尽缠绵之意。画像下面并未像祭祀祖辈那样设了香案,只一精致小几,一白玉壶,几枚玉樽外再无其他。
他目光微怔,像孩子般诉说道:“我终是还赐死了他,以天子的身份,”
“我…朕是孤家寡人,容不得江山与他人共享。”
“不过…我也算保住了尚家,你是不是早猜到了,你还能原谅…”
他单手扶住案子,全身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独自逍遥去了,却将这留给了他和我,你怎么能…”
又下雪了,不知为何,画中的女子眸中竟有了些许哀伤…
“皇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