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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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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五格格,“我醒前还在乾清宫的小书房呢,你们怎么知道皇上南巡会带着额娘的?”五格格把头靠在景娴的肩上,“小燕子发现吴书来在太医那拿了些蒙汗药,派人偷偷告诉女儿的,女儿猜,皇阿玛是要带着您一起的,所以求着皇玛麽让她下的懿旨,让女儿也跟着来的,当时玛麽还嘲笑女儿,新婚离不了额附呢,真是羞死人了。”
景娴欣慰的扶了扶女儿的大辫子,五儿本就长得纤细娇小,如今男装扮相像极了几岁的孩童,怜意大增,“五儿,福隆安待你好不好?别敷衍额娘,额娘想听实话。”五格格面露娇羞,却一脸愤愤,“额娘可别提那无耻之徒了,你们都道他是个谦谦君子,不知道他就是一衣冠禽兽,无耻极了,简直不要脸到举国震惊。”
景娴看着闺女愤恨的小脸,噗嗤一声笑了,“年轻真好啊,那福隆安正值壮年,身边一个侍妾都没有,急迫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年龄小,全不解风情,等大些就知道,这是别人求不来的福分。”五格格小脸一红,“那他也不能,也不能……”“怎么了?可是他对你行为举止太过孟浪?”“女儿说不出口,他简直,简直,总之女儿从没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娘俩个聊了一会子,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乾隆掀开门帘,对着景娴道“爷饿了,去准备吃的。”景娴也不理他,径自下了马车,小燕子和紫薇已经在支灶准备做饭了,三个丫头都是手巧的人,也用不到景娴忙什么,景娴很久没见过这风景秀丽的美景了,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青草香,心情很放松,躺在草地上,翘着腿,嘴里叼了根草茎,哼哼着歌曲,好不惬意,这地方离乾隆那一行人距离颇远,景娴真是什么形象都没了,只觉得天空澄澈,空气清新,微风拂面,渐渐有了睡意。
正朦胧间,身子一轻,落入了一具温暖的怀抱里,闻着那人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气,景娴安心的在那人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睡去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了,肚子空落落的难受,哎!错过了紫薇那什么红嘴绿鹦哥,在天愿作比翼鸟的好戏,没见识到才女的风范尝尝才女的手艺啊,怎么就睡着了呢,这些人也是,吃饭也不叫醒自己。
想要下床去找些吃食,却被身后的人捞回了怀里,回头看看,乾隆呼吸匀称,不像是醒了,又动了动,依然被牢牢的禁锢在这人的怀内,无法动弹,“爷,我饿了,想去找些吃的。”景娴可怜兮兮的仰着小脸看那人,“忍着,谁让你睡的跟小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可……”
敲门的声音传来,“阿玛,额娘可醒了,是我,小五,儿子给额娘煮了些姜汤去去风寒。”乾隆拥着景娴坐起来,理了理衣襟,“进来吧。”景娴看着五格格端进来的清粥小菜,冲女儿笑了笑,不愧是自己亲闺女,简直太了解自己这个额娘了。
端过姜汤小口小口的喝着,见姜汤旁边还有一小碗药,诧异的看了看五格格,五格格一脸寡淡的看着乾隆,“阿玛,您的药五哥刚熬好了,趁热喝了吧,您好些了吗?要不要胡太医过来瞧瞧?”乾隆没说话,端着药喝了,把空碗递给五格格,“夜了,明日再说吧,你也去歇着吧,这有你额娘伺候。”
五格格端着空碗出去了,景娴吃饱喝足了,才想起来问问身旁这人,“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乾隆哼了哼,搂过景娴,“睡觉!”景娴窝在那人怀里,听着那人浅浅的呼吸声,却如何都睡不着。
第二日才从五格格那知道,原来昨日,乾隆很是高兴紫薇露的那一手手艺,吃的多了些,竟然闹了大半天的肚子,一行人才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镇子上投宿,熬药。景娴听后,笑的不行,哎呦!幸好昨儿没醒!
这镇子也不大,乾隆养了一日,就好了,带着一群人逛逛镇子,就赶上杜家的小姐招亲,没了小燕子和五阿哥的捣乱,这绣球竟然砸到了景娴身边的五格格身上,杜家非逼着五格格娶亲,五格格的小脸都气黑了,却娱乐了景娴,幸灾乐祸的看着女儿。
五格格无奈的看着杜老爷,又回头看了看挑着眉头看戏的额娘和额附,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杜老爷,艾某实在是不能娶妻。”“公子可是有什么苦衷?”“实不相瞒,艾某对女人没兴趣。”杜老爷一脸惊悚的看着五格格,“公子莫非……”五格格阴着脸点了点头,又勾出一抹笑意,指着福隆安,“杜老爷大概不知,你看那人斯文俊秀,看着像个大丈夫,却是本少爷的娈,宠。”
福隆安嘴角抽了抽,景娴忍笑到不行,把脸抵在乾隆的背上,隐藏笑意,“杜老爷还要把女儿许配给艾某吗?”杜老爷迅速的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惜啊!”
新一轮的绣球抛中了齐志高,和剧情很相符,虽然傅恒和福隆安拦着乾隆,可乾隆还是在五阿哥和福伦的撺掇下写了天作之合几个大字,并用了印。景娴也觉不妥,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妥。
一路上,小燕子被五阿哥管的严,没机会和景娴说上几句话,趁着五阿哥对搭救的卖身葬父的采莲大献殷勤的机会,小燕子和五阿哥狠狠闹了次别扭,借机跑到景娴这哭诉,景娴无比爱怜的摸了摸小燕子消瘦的脸颊,“你这孩子,何苦呢,过的这么不开心,算了吧,额娘叫十二安排你和柳家兄妹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好?”
小燕子笑笑,“额娘,我不觉得苦,真的,现在有了孩子,我自然是希望王爷不要出事,可十二贝勒……,小燕子是坏女人,可我希望十二贝勒好,真的,就算让我做什么都行,阿玛对我那么好,那么亲切,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我怎么能看着别人害他都不管呢?那个采莲,明明早就和王爷认识,偏演这出戏,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告诉额娘提防些,我不知道王爷要干什么,可总觉得不太对,阿玛喝了王爷给亲自熬的药后,这几日都恹恹的,您说……会不会……不会,不会的。”
景娴也被惊出一身冷汗,她还真是忘了注意一下乾隆的状态,可不能让那脑残得了手去,在自己儿子羽翼未丰之时,乾隆一定不能出事。
之后的景娴,包下了乾隆的衣食,所有一切都不假他人之手,乾隆也颇为欣慰,两个人像对最普通的夫妻一样,品味着难得的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