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安子韵

3、等一个最初

　　等一个最初
　　To1
　　余靡，他的名字。有点颓废的感觉，生澈梦提着书包，跟在他的后面。他们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余靡依旧灰色的连衣裤帽罩在头上，哪怕今天烈日当空。生澈梦小心翼翼地跟着，看着他的身影，莫名羞涩、尴尬。
　　余靡停住了脚步，生澈梦躲进拐角。“喂，你跟够了没有？”少年转过身，倚在了电线杆上。“我……那个，不是有意的……”生澈梦从拐角阴影处出来。“那怎么是有意的？”余靡不耐烦的点了烟，吸了一口，迎着夕阳，吐出了烟圈问道。
　　“那个，余靡……我喜欢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么？”少年在夕阳下的身影一愣，然后走到生澈梦面前，又吐了一个迷幻的烟圈。“这样的我，你接受么？”生澈梦呛出了泪水，咳个不停。“无论怎么样，我们交往吧。”生澈梦在模糊的世界里，说出了这句话。余靡缓缓地抽着烟，他在踌躇。一会，伸出手扇了生澈梦一巴掌，“……”生澈梦泪水在打转，余靡冷笑，转身而去，几分钟后，生澈梦追上了余靡，抱住了他。“我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就在你身后，余靡，我爱你。”一瞬间，少年身躯僵硬，余靡望着夕阳，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如今又在哪？组建各自幸福的家庭？余靡慢慢的转身，抱住了生澈梦，生涩的吻了他。
　　生澈梦开心的挽着余靡，走东走西。“等一等。”余靡眼前一亮，拿起了一个淡绿色的发带放在生澈梦的墨发中比试了一下，利索的掏出钱包付钱，笨拙的摆弄着生澈梦的发丝，缠上了发带。“很好看。”余靡像个小孩子，满意的摆弄着。很得意的笑了，然后两个人十指相扣再次的压马路。
　　这一刻，两个人都唇角上扬，在阳光下绽放着属于他们的笑靥。
　　生澈梦第21次拨打余靡的电话，又是无法接通。生澈梦呆呆的望着手机屏幕愣了5分钟，这是余靡第一次无法接通，以前无论深夜还是凌晨，只要自己打电话，他一定会接的！生澈梦换好衣服迎着风奔跑，到了他家，网吧，跑酷会场，台球所，甚至是学校。都没找到他。
　　余靡，你在哪儿？10分钟，20分钟……一天。终于，他来电话了！“余靡，你在哪儿？”“我在街上，出来吧。”“好。”生澈梦松了一口气，飞快的到了地点，余靡依旧一身运动服，他伫立在哪儿，不动。然后，一辆车冲了过来，“余靡！快闪开！”生澈梦跑上前，看着车子冲向余靡，消失不见。“余靡！余靡！余靡！”司机惊恐地从车上下来，“没？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余靡从车后出来，毫无擦伤。“大概，没事，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生澈梦微微扯起嘴角，回应道。
　　结果……
　　余靡冲上前，与司机打了起来，生澈梦死拖着余靡，“TMD，拿着你的钱滚！还有，生澈梦，我告诉你，你只能对我笑！”
　　生澈梦愣了，说了声好。
　　于是，这就是属于我们青春的混乱的爱情。
　　“怎么样？余靡大少爷好挑战么？”好友戳戳生澈梦，“……他很好，我发现……我爱上他了。”生澈梦回应道，“什么？喂，这是游戏啊！余靡什么死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父母离婚了！他多颓废啊，抽烟，打架，赌博！”生澈梦，望着窗外的雨，“可是，我还是坚持，他的温柔或许我恰好读懂了。”“澈梦，他是6岁的时候就离开父母的，他或许比你更懂这个世界，你有什么心机和他谈恋爱啊！喂……澈梦，你在听么？澈梦？”生澈梦早已放下电话，打开窗户听雨，正巧余靡打着伞往上看，微笑。我会很幸福，请相信。
　　寒假结束，众人回校。生澈梦望着余靡，然后没有说话。
　　两天，他们就说了一句话，“借我作业抄抄。”然后余靡再也没有理生澈梦，而，余靡依旧和其他女生打闹。课间打水，两人各自一方，沉默。只听到水流进瓶子的声音。生澈梦喝着水，心里在滴血，生疼。我以为我们会有一辈子，结果我抱着你给我的感动睁着眼睛等天亮。
　　生澈梦望着余靡他淡扫一眼，没有任何感情，心狠抽了一下。生澈梦抓紧了桌角，让自己安定。下课放学，一定不要一起走。生澈梦将自己投入题海，不再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