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纵马》江使

21、第二十一章 今朝

　　“是不算很丢脸！是非常的丢脸！”平云更是郁闷。

　　某个带着金面具的家伙正看着树下的小豆丁笑的很是猥琐，一点不觉的对不起他那张还勉强能看的脸。

　　“金子叔叔！你在吗？本宫要去找些吃食，不许你去找父皇告状啊~!”紫安小姑娘很是出人意料。

　　……

　　一回头看到几个小哥哥目瞪口呆的样子，紫安笑的有点局促，瞬间在度变身为温柔端庄的小淑女“我在父皇那里见到过一个一身黑乎乎的人，父皇说过若是再遇到刺客就大声叫他们的……”

　　问题是现在不是有刺客啊！临近的几个黑影心情都近乎悲愤了。

　　再遇到剌客？就是说小公主和除皇帝以外的人在一起的时候遇上过刺客，所以皇帝告诉了她，或者说是告诉了她们皇家暗卫的存在，并让他们有一定的使用权或是只单纯令暗卫保护他们？

　　显然，不是所有的包子都和平云思想同部的，丁德兴打断几只小芝麻包道“那不是要叫黑子吗？为什么要叫金子呀？”

　　……绝倒！

　　“咳！！黑子那是狗名吧？”徐传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对丁德兴磨牙到。

　　“咳！这个我知到，我想起来吴爷爷好像给我讲过这个。”小声咳了一下，为了不受更大的惊吓平云决定抢答。

　　吴爷爷是慕候府的管家之一，曾是老元帅收养的孤儿之一，算起来和驸马爷的年纪差不多。当年老元帅收养的孤儿不少，一部分跟着老元帅上了战场，不善习武或者是不想上战场的老元帅有的按排了做铺子的掌柜有的给娶个婆娘给些银子让他们自己去打拼。

　　而吴管家就属于跟着老元帅上战场的那些，只不过后来被一箭透胸，可他又命大，虽然留下重伤不能劳累，只能小心养着，可到底命是抢回来了。

　　自来就说穷文富武，上了那么多回战场，又是主将的心腹，吴家管其实薄有家资。何况在如何老元帅也会馁善安置他的，只不过他自己说是闲不得的人，愿意在干点什么，没事也能和老兄弟们聊聊天——慕候府的护卫基本是只用退伍的老兵及当年两代主子带出来的人的。

　　吴管家性子爱热闹，一向是按排对外走动的事儿的，因此秦德明等人到是都知到他。

　　“好像皇家暗卫只正副首领是金面具，余者都是银面具，五个小队长是银面具镶金色花纹。呃，只不过只知立国前是如此，定都之后就很少有暗卫传旨的情况了。”因为型势不紧张了，暗卫这张王牌就可以继续藏着了。

　　“嗯！曾祖父在世的时候皆是如此的，按说这些该不会轻意变的。”徐传谨颔首到，神秘的皇家暗卫也是一种威慑，并不是完全见不得人，没有做变动的必要。

　　“唔？金子叔叔其实是有两个人？”紫安也蹙起了眉，十分的不满。

　　树上的人差点掉下来——小姑奶奶，前暗卫副首领都死了两年多了，您皇帝老子一直没想到人选弄上来，您见着的可一直是小臣一个啊！真没敢骗您！

　　其它人还好，平云和传谨都有了点感觉。相视一眼，平云看向感到波动的地方。

　　四十五度角抬头望树，程明媚忧伤状“我们只是想找点吃的……要不给您也留一份？”

　　树上并无回应，平云回过头“没人说话就是同意了！走吧！”

　　……这样真的可以吗？

　　看到平云一马当先，紫安马上跟上自家云哥哥，拉住袖子，伸出小肉手表示要抱。平云从善如流的抱起小姑娘——幸好功夫不错！宫里的金银手饰果然份量很足啊！

　　“不许告状啊！”在平云脖子上探出脑袋，紫安对着平云刚刚看向的那棵树瞪着猫眼儿危协到。

　　呜！果然是美人胚子啊！平云心里默默的想着，好萌……

　　眼前的小公主就是平云唯二欣赏的典雅美人之二了！平云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家老爹的那些姨娘荼毒的太历害，以至于欣赏不了那种或妖媚的或者楚楚可怜的美人，审美眼光长久以来只能接受像专谨和紫安这种秀丽贵气型的美人了。

　　虽然家中有很多妹妹，个个都算的上小美人儿——就算不想信平云的眼睛也要相信他老子选美人的水准，可惜都是粉嫩清秀的小家伙，某人目前以经被小女王虐成M了。可平云最喜欢的确是到宫里来看小紫安，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喜欢打扮的精贵华丽，拖出长长鱼尾的翻领宫装和流光溢彩的凤冠步摇衬的小姑娘在公主堆里都是格外的尊贵大气，若在大些能担的起一句母仪之美——比其她温柔谨慎的生母平云觉的她更像皇后或者元妃娘娘。

　　都说是等人打扮会很心烦，平云到是相反，最是讨厌家中长辈把他打扮成金玉红包，身上的佩饰多一点便要嫌行走不便或是过沉。可他确总喜欢到宫里或传谨家去找他们玩闹，也顺带参观两小打扮——看着小水晶包仔细的给自己身上捏出漂亮的花纹实在是赏心阅目，平云有时候还会被要求帮忙，心里偷偷想就当是画眉之乐了哈！~

　　当然，不管是被哪只小女王知到平云估计自己都会很惨，嗯，相比于传谨那只空长了一张可爱脸蛋的毒蛇果然还是软乎乎的小公主更讨人喜欢。

　　在平云他们背后，在平云和紫安对着说话的那棵树旁约三尺的另一棵树上，暗卫统领看着身前那棵无辜的树黑线无语，他周围百步内还有几个黑衣银面的家伙正抱着肚子笑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也只能看着笑笑就算了，顺便报给皇帝，不然不说公主如何，就是三家候府的小公子也是皇帝都不会因为这么小小的胡闹就怎么样他们的，何况几个暗卫——当年就很让人寒心了，如今今上借着他们表现自己的仁善还来不及呢！

　　于是在皇帝手指间突然出现了张小纸条之后，高台下也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皇帝半倚着靠背，怀里抱着自家老儿子，嘴角微微抽搐——感谢当年给他灌了内力的大内供奉，老皇帝属于在场少数几个能听到宫里闹‘耗子’了的人之一。

　　台子下皇帝右手边武将这边的第三席眼中闪过一缕寒芒，眼神闪过平云等几小所在后却皱起了眉——什么刺客气息如此杂乱，还能混进宫来这么一群？

　　小心的看向皇帝，准备着如果有意外第一个站出来护驾，却看到皇帝的神情很有些啼笑皆非。余槐想了下，又发现不只他一人神情有异确都未出声，于是决定还是不动声色——谁知到京里这些人都弄的什么鬼，即然没有危险还是别惹麻烦了。

　　至于皇帝笑的原音？虽然他的功夫是别人给他灌进去的，也没有威远军统领余槐等人的功力，可胜在离平云等人最近，不需太高的功力就能听到几个小家伙的交谈。

　　“啊，就这样的呀……一点都不像戏文上演的……”紫安的声音里浓浓的失望，确实，深宫里的公主想见到边关回来的将军不算容易，难免期望大一些。

　　“唔，排在第一个的应该是振武军统领，是前朝的老将啦——”平瑞讲解到，论起排名座次来他和秦德明是最了解的，“咳，传说当年祖爷爷就很赞赏萧老将军，曾着意提拨，不过从来没调他到身边过。”平瑞有意卖了个关子。

　　“祖父也说起过高祖初见萧老将军的时候就吓了一跳——萧老将军的相貌站在当年几位将军中~！”传谨接话到，几人一起笑了些。

　　这位萧老将军比慕家的吴管家还要小一些，确是刚建国就以在军中了，之后参与过多次平叛，别的不说，只资历绝对是当朝第一。

　　不过和他的资历相衬的是他老人家之容貌，开国之时文臣武将皆可称一时间杰，之后一批多有不如也是应当的，可这位老将军也实在是差的太远了——据说十几数刚参军时一回巡逻，恰好当是慕元帅同高祖一同查营兼谈天，见迎面过来一队人带头之人半边脸被火把映着，另半面脸还在阴影中，几乎疑是阴差。

　　慕元帅父子都喜把着意看重提拨之人按排做亲兵近卫，最少也是先调到左近，亲手带领几年之后在安排前程。只这位老将军是一直外任历练的——老元帅世家做派，自己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也喜美姿仪者，虽也不至以貌取人打压人才，可也不愿把相貌丑恶者放到身边见天儿见着。

　　“孙师博还和我说过吴爷爷讲话总是先祖时候的口气，名将是人命堆出来的，如今我大齐多年未有大战，萧老将军以是当今顶尖的战将了——好坏他是当年走过阵的。”平云补充说明。

　　“祖父以前讲过，当朝武将里萧老将军排位第一，擅守城。祖父总说人物都死光了，才轮到我父亲他们狂的，极少给我讲当朝的战例。”传谨到。

　　“呃，吴爷爷是讲起开国几支军队的时候说起来的，说是如今大齐也就余将军手底下的威远军守着北疆边防还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吴爷爷说余将军性子像小姑娘，他好多老兄弟的孙辈都说多少年没见到分见利品了。”威远军是慕老元帅一手打造的，不过就转手给了高祖的次子，自己则另被派去打造新军，即大齐另一王牌军振武军，时人就有说老元帅对此多有怨言。

　　“……纵军劫掠还是应当的吗？”秦德明黑线道，直到出了正偷听的某将军的心声——皇帝都觉现在看这娃比刚才顺眼了好几分。

　　“呃，我祖父也说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还让我千万别学我父亲的假模假式！”撇了秦德明一眼，徐传谨在这一点上还以与平云关念相同滴~。

　　若论杀戮之重，开国至今首论慕家徐家两家了，看来两家各自看重的接班人也都是嗜杀之辈啊——萧元恭睁开半闭的眼睛，和正看过来的余槐对视了一眼。

　　“另一个就是萧老将军领的振武军了，吴爷爷说萧老将军是在振武军里一步步走上来的，算是指挥起军队最如指臂使的，不过他觉的最不容易的是他能把振武军弄成如今这种一板一眼的样子——呃，孙师博说这也因为曾祖父带着的时候就以经与先祖有所不同了，军法以是森严很多。可太奶奶说孙师博看谁都不如太爷爷，她这个发妻都不及孙师博几个太爷爷一手带出来的老人死心眼。”振武军是由驸马爷接手的，在驸马爷尚主后就交给了萧老将军。

　　“祖父到说慕老元帅父子要是知到振武军武从一群狼崽子变成现在这样的话得气活过来——不过祖父也说如今只威远军威振北疆，镇得住鞑靼瓦刺。振武军震慑东部鲜卑内患，北戎突厥等外敌，其它像我父亲带过的平远军和南边百越之地的靖安军都和娘亲外面几层纱衣差不多。”传谨提供另一视角。

　　“什么衣服？”秦德明的几迷茫然的问道，其它人也大多不解。

　　“是说不遮风不遮雨纯样子货？”还是平云总和老兵们混在一起，先想到——话说慕家先祖是贵族出身流氓，徐家的就是平民出身的毒蛇，都不是什么好人比较能相互理解啊！

　　秦德明等家教良好的好孩子们这才了悟，余槐悄悄往徐候爷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情下这个被老子和儿子同时鄙视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