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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麒麟怨 ...

  •   该——怎么办?

      这是个问题,而且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自己会夜不归宿……嗯,这个有南宫歆顶着应该没有大碍……为什么现在从方家里面出来为什么不在房间里面乖乖待着却反而跑到大街上东逛西逛没有淑女风范还差点和人家起冲突在大街上斗殴……
      方意芜正在拼命压榨自己的脑细胞,命令他们必须在方酃然问到之时给与完美的答案!
      方酃然脸上的惊诧很快便转为了淡淡的疑惑,却在面上一扫而过。
      看到他这副不知深浅的样子,方意芜反而很难得地心中上下打鼓起来。
      方酃然倒是没有直接问她一系列(想象中……)的问题,眯了眯眼之后就一个极干脆利落的姿势下马,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到方意芜的身边。
      少年令人屏息的精致容颜上笼着淡淡的不悦,一向清朗的眼眸中也沉淀着未知的深渊。对于男子来说可能过于纤细白皙的手安抚般地贴在方意芜的肩上,将她半搂在怀中。秀挺的身板笔直,显示出无形的气势——那是武者才会有的凛然之姿。
      不得不承认,方酃然的相貌和身量实在是完美地继承了方怀季和南宫歆全部的优点。尽管他的年龄不大,但是就算是在人才济济的诺大一个安国,也很难找到能够与之相媲美的人物。

      “你是……”
      好半晌,安陵雨嫣才怔怔地开口道:“方家的……”
      方酃然朝着她灿烂一笑,原本就皎洁如月的容颜更加俊朗英秀,安陵雨嫣和甄秋云一起抽了口气,脸红到脖子根。
      方意芜嘴角抽搐地抬头看着自己的亲爱哥哥,不出所料地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
      黑线ING||||……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美、美男计……

      “你怎么会和他们牵扯到一起?”
      耳边出现微小的细语,方酃然略略低头看向她,眼神中很明白的透露出一个讯息——要是不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就绝对没完!
      方意芜心中暗暗叫苦,只好先绽放出光辉的笑容道:“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声音甜腻恶心的足以让人有自杀的冲动。
      难得方酃然受此毒音“荼毒”,还能够面不改色地回以灿烂的笑靥:“我在不在这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方意芜笑得那怎叫一个狗腿了得:“哥~~~~哥~~~~人家整天闷在家里面烦都烦死了,想要出来玩嘛~~~~你就不要多管了~~~”
      方酃然似笑非笑道:“我不要多管?好啊,我现在就走,回家后跟娘这么一说……让她来管管你,好不好?”
      想到南宫歆苦口婆心的教导她就觉得无奈,听也好不听也好,到了最后吃亏的绝对是自己……再进而想到深层次,方意芜心中不由得恨恨泣血——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呢!好不容易第一次偷溜出去,居然就这么被撞上!
      “想好了没有?”
      方酃然朝着方意芜露出明丽的笑靥,连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等到回府后再说吧,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她起冲突的?”
      “冲突?什么冲突?”方意芜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我怎么可能会和人家起冲突呢?!”
      方酃然挑了挑眉,眸光幽深:“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都是我和娘不知道的呢……话又说回来,虽然我并不是很想拯救即将倒霉的公主殿下,但我刚刚也可以说是维持了方家岌岌可危的‘声誉’……至少,当街对公主殿下不敬……可是大罪呢。说是如此,方酃然的神态中却没有半点慌张的意思,眉梢眼角甚至隐隐有几抹不屑的味道。
      五大家族权势滔天,世家祸国,当今皇帝有心改革却无能为力,傀儡的意义更大于实证……
      这样的话方意芜从小的时候就听了不知多少次,甚至有传闻说某些出身五大家族的贵族子弟气焰之嚣张甚至盖过了皇亲国戚……
      今天看到实况,她倒是真信了。

      安陵雨嫣不敢置信地看着方意芜:“你刚刚叫她什么?!”
      方酃然笑得平和安宁,眸光如水样的温柔:“正是舍妹。”
      “原来如此啊!” 一直被晾到一旁的甄秋云突然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是因为吃醋了,要和雨嫣公主她抢我哥哥,所以才向她挑衅的吗?”
      方意芜笑得那叫一个寒掺,她还没有说话,方酃然已经先上前了一步,朝着安陵雨嫣恭谨地鞠了躬,同时挡住了方意芜的大半个身子。
      方酃然礼貌地开口道:“舍妹年幼无知,不知进退,不识公主殿下的身份,一时冲撞,还请您见谅。”
      安陵雨嫣的气焰顿时消下去一半,再看看方酃然温和的笑靥,立刻又消去一半。七七八八折下来,对方本身身份超脱,她又受到这等礼遇,再大的火也消得差不多了。她笑着又走近了一步,一副端庄公主的样子,看得方意芜寒掺之余又往后缩了几步。
      方酃然的长睫扫了扫,目光落到刚刚说话的甄秋云身上,蓦地展颜一笑道:“在下方酃然,这两位是……?”
      甄秋煜将满脸通红不知所云的甄秋云拉到身后,不卑不亢地回视方酃然,笑容得体而真挚,令人几乎忍不住生出由衷的好感:“方公子……久仰了,在下是甄秋煜,这位是舍妹,秋云。”
      甄秋云怯怯地冒出头来,触上方酃然云淡风清的微笑,又悄悄地缩了回去,脸红到脖子根。
      方意芜看了她的反应,忍不住打趣道:“哥,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哎……”
      方酃然斜睨了她一眼,没有理睬,只是游刃有余地又和甄秋煜你来我网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作了作揖以示告别。还没等到方意芜反应过来,就感觉后领被人一拎,一阵天旋地转地重重落到马背上。
      方酃然随即翻身而上,将方意芜拥入怀中,一拉缰绳掉转马头,和甄秋煜相视一笑,就是那样在大街上绝尘而去。

      风在身边呼啸。
      方意芜半合上眼,有些疲倦地靠在方酃然的怀抱中,这短短两天,连续好几次大规模的施术下来,本来就很吃力,更比说以她这种身体,够是劳心费力的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通过那里的密道吗?”
      方意芜有点诧异地眨眨眼,随即了然:“哥,你也从那儿出来过吗?”
      方酃然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还没那个机会,而且单凭娘的记忆也帮不上什么忙。”
      方意芜忍不住勾起嘴角道:“那是我的运气好喽?”
      方酃然又好笑又好气,在她的脸上用力扭了一下:“你看你!够不知分寸的了!那里是多危险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之前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差点没被你给吓死!”
      方意芜只好急急献媚道:“哥哥~~~你看!”她解开扣在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条鲜红的剑缨递给方酃然,“这是人家特意给你买的哦!”
      方酃然单手御马,看到被递到眼前的事物。
      民间手工艺人的小玩意儿,粗糙是粗糙,除了殷红的有些刺眼的颜色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他终究是不忍心拂了妹妹的心意,当下笑道:“是吗?你这难道就算是将功补过?”
      方意芜嘟起嘴道:“什么嘛,人家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还来不及使坏,就被你给制止了!”
      方酃然挑起眉说道:“你不说我倒还真忘了……你以为发现的只有我一个?”
      方意芜回头,看到方酃然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
      “甄家的新血中似乎也出现了值得注意的人物呢……”
      方意芜微垂下眼睑:“你是说那个甄秋煜?”
      方酃然淡淡颔首:“那个人的气质……似乎有种说不明的味道,”他的目光落到方意芜身上,莞尔一笑道:“和你倒是有些像。”
      方意芜朝他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得了吧,哥,瞎扯也得有点谱!”
      方酃然扬扬眉,“你这下该说一说,到底是怎么惹上那个让人头痛的丫头的?”
      方意芜翻了个白眼:“我惹她?明明是她过来先招惹我的!……对了,”她猛然间想到一件事:“哥,看你的样子,和她很熟?”
      方酃然一眼就看穿她的脑袋瓜子里头的想法,毫不犹豫地冷下脸来道:“只不过是在每一年的朝会上见过几次而已……有什么熟不熟的。”
      方意芜出击未果,继续说道:“是吗?不过……我看,那个甄秋云对你好象也有点意思呢~~~~哥,你的魅力还真不小呢~~~~”
      方酃然被她打趣,终究是忍不住脸红了一下,看得方意芜那叫一个怀念——想当初那个整天哭哭啼啼莽莽撞撞的笨蛋小鬼也有今天啊~~~他给了方意芜一个弹指,说道:“年纪小小的,想这些东西干什么?好好在家待着才对!”
      方意芜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只好作出虚心受教的模样,一路上忍受着方酃然不但没有因为年纪而减少,反而更加进化完全的“唠叨神功”。

      好不容易又回到方家,虽然终极目的没能够达成,但是在私自偷偷离家被抓包后还没有惊动南宫歆引起天下大乱,方意芜已经很满意了。
      眼下,她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把玩着手中的檀曦弓。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手举着一个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长弓,这幅画面看起来实在是怎么看怎么古怪。
      方意芜看了半晌,还是一跃而起,决定先好好试一下这把弓到底能不能拉起来。她的眼神沉寂,半晌才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运全身的灵力流动,手触上那细如发丝的箭弦,用力一拉!
      “嘣——!”
      幼小的身体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到墙上,方意芜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滑落下来,浑身上下气血翻涌,痛不欲生,口一张,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X的……方意芜差点口出脏话,只感觉一种极其阴毒的怪流在五脏六腑,四肢流转,丝丝入心,身体更是痛得不行,连活生生的被压死都没有这种子痛法!

      “芜小姐!您怎么了?!”外面的侍女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不惊慌失措才怪。
      “不……”
      方意芜刚刚吐出一个字,发觉声音喑哑低沉得简直吓人,又是一口鲜红涌出,她擦擦唇角,调整了下声线道:“我……没事,香草你先下去吧!”
      香草迟疑了下,还是退开了。

      方意芜合上双目,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多出来的那一种阴气,铺天盖地地在血脉中翻滚奔腾。她的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紧紧咬住下唇,感觉血腥的味道在自己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痛……
      痛……
      真得很痛……
      方意芜勉力抽气,一时之间,这广阔天地,浩浩乾坤,她竟是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想不了,只有这排山倒海般的痛感,迎面而来。
      她就像置身在一个根本无法捉摸的海洋当中,波涛汹涌,经天大浪,随随便便来一个就可以将她置身于死无葬身之地,粉身碎骨的痛。
      这个……就是麒麟的怨念么?
      仿佛可以看到,那个圣洁无辜的神兽,因为人类的贪欲而沾染了洗不净的鲜血……

      方意芜的头越来越痛,眼睛也几乎睁不开。手无意识地绞住自己的衣服,唇角露出了一抹苦笑:痛得更厉害了……老天,自己该不成就会这么活活痛死吧?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差不多散架了,简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跟着睿因的报应……
      她怎么就没有一次撞上好运的机会?!
      方意芜的身子一边逐渐瘫软下去,身上各处也缓缓地渗出道道鲜血。
      萧文帝还真不是普通的了不起……居然控制的了这种弓……也难为那些个一直不死心的家伙们,想要找上这把弓……
      方意芜意识逐渐模糊,朦朦胧胧间只觉得那颀长的弓身逐渐化为了一道绚烂的白光,极富深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呢喃了一声:
      “南星逝,无曜出……异魂……天下主……”
      伴随着不知所云断断续续的细碎暗语,那道绝美的身影也逐渐消失不见……

      方意芜闭上眼睛,手脚冰凉,意识堕入一片黑暗。
      一大滩鲜艳的红色液体,从她的身子底下一点点的蔓延开来,衣服也被染尽了血色,整个身体像是个活生生从地狱里爬上来的血人。地面上的血迹,像一朵巨大殷红的曼莎珠华,艳丽诡谲。

      ※※ ※※ ※※

      方意芜此刻的意识一片模糊,感觉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能想些什么。只感觉一幅幅画面接连闪过。

      最先出现的是一头美的令人屏息的生物——像龙一样的肉质的角、麋身、牛尾、马蹄、鳞皮……它的周身围绕着流动的七色火焰,银白色的雷电闪耀纷飞。那双蓝眸……美得就像一个梦。
      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少女。清秀如水墨画的容貌,秀雅得惊人,墨黑的眼眸凝聚着与生俱来的智慧、坚定的意志和无可比拟的高贵感。她的笑容如同一团火,绽放在这麒麟面前。
      画面飞速流转……少女逐渐长大,眼神里的东西也渐渐不同,只有在麒麟面前才会重新变成那个纯洁的少女。
      直到有一天,少女穿上了黄色的皇袍,匡扶四海……

      画面的翻转越来越快,方意芜头痛欲裂,一缕血泉从嘴角不住地流下。

      麒麟死了……
      那世间最高贵最不食人间烟火的生物,竟然死了……纯白色的血洒满了一地……
      就在那富丽堂皇天下至尊的朝堂上,女子的眼神空洞地望着没有生气的尸体,然后笑了起来,那是倾国倾城的笑容。
      [朕下令……把这种污秽的东西拖出去!成何体统!然后去找工匠……!]
      [………………]
      银白色的角,雪白的鬃毛,鱼鳞样的皮,斑斓缤纷的色彩,还有宛若月光结晶般的灵魄……

      情绪蓦地变了……她只能感觉到一种风驰电掣般的颠簸感……就像是在骑马……
      脑海中的画面上,面对千军万马,黄衣的女子傲岸一笑,引箭拉弓——!
      ——红莲炼狱。
      赤焰燃烧,杀意疯狂,带走的是无数人的生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子笑着笑着,一口血液喷涌而出。

      难受……
      好难受……火烧燎烤般的感觉,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了。方意芜紧紧咬住下唇,控制住那让自己难堪丢脸的□□声。
      还有……眼前仿佛有一大堆黑影转来转去,不得安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这……奴婢也……芜小姐她之前明明还好端端的啊……”
      “你在做鬼啊!开什么玩笑,那参汤到底是经了几个人的手?”
      “方连,给我好好查下去,绝对不容有失!”
      “蒋大人呢?蒋大人他来了吗?”
      “已经派人火速去请了……”
      “简直是造孽啊,这小姐这么弱的身子骨,怎么经的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
      “……………………”

      方意芜听得模模糊糊,完全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感觉身子就像一叶扁舟,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上忽上忽下,彼此起伏,痛苦难当。
      “呜……水……”
      身边的嘈杂声一下子统统静下来,只听到一个狂喜的清亮嗓音道:“小芜?!你……还不快点给我去拿水!”
      一双温暖坚实的手将她的身子抬起,隐隐传来只有少年才会有的混杂了成熟和青涩的味道。方酃然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厉声向香草说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他发脾气不是没有道理,妹妹又一次遇害,而且情况如此凶险,任何碰过那碗参汤的人自然都是嫌疑人,香草也决不会例外。
      红樱走上前来,一边接过水一边轻声向方酃然说道:“少爷您先等等,看看大小姐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
      她顿了一顿,看向哆嗦得不成样子的香草,“要是真的查出来时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再危害芜小姐……” 清秀的脸上转为一片肃杀,道:“莫怪我下手不客气了!”
      方酃然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关心地问道:“那娘那里的情况呢?她……”
      红樱摇了摇头,道:“歆夫人还没有大碍,只是初初见到大小姐的模样,受到的刺激过大,心力一时承受不住,所以才晕厥的,绿蕉还在照看着呢。”
      她犹疑了一下,看向已经换上干净衣服的方意芜,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纵然以她见多了大风大浪的心性,见到那样一片惨不忍睹的血腥也差点没有吐出来,更何况歆夫人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那么多的血……
      就像是汩汩的泉水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地向外“冒”,蔓延到地上,晕开可怕的形状。那样幼小纤细的人儿,长发散乱,仿佛是要将自己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流尽,黑发与红液交织在一起,居然有一种极为莫名的和谐感。
      这种诡异的场景,就算是这一生她都绝对忘不了。

      “蒋大人,请问……舍妹怎样了”方酃然的神色恭谨,面沉如水。
      从蒋家别舍赶来的蒋正看着这阔别了四年有余的女孩,脸色也不好看。他沉声道:“老夫自从抛家后,行医多年,见过的病症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异的脉象,就好像……”
      “就好像……?!”方酃然的声音有些尖锐,,只不过那笼罩着的淡淡铁青却破坏了潇洒的气质。
      蒋正的眼神凝重,道:“依老夫看……小姐她浑身血脉翻涌,似有一股阴气作祟,只怕……伤人的不是毒,而是盅或者诅咒!”
      方酃然的眼神变得冰冷,半晌,唇边才漾开完美的线条。
      “盅……或者诅咒……?!”
      “正是如此。不过……”蒋正看了看方酃然,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方公子,芜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方侯他……”
      “蒋大人,您逾越了。”方酃然打断他的话语,眼神中的不悦清清楚楚。
      如果是诅咒的话……于家自然是最显著的靶子。数十年前,于家就是以诅咒师一族的血统而名扬武林,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诅咒师了,但是其当年的阴毒还为人所津津乐道,直到近年来的风评,才稍稍略好一些。
      蒋正的眼睛眯了一下:这孩子……果然是前途无量啊。他低头看了一眼方意芜,道:“老夫并不擅长解盅或诅咒,因此只能给芜小姐开一些活血止痛之类的药……还望你另请高明了。”

      这女孩……不应该死的啊。
      他想起那双凶戾激烈的眸子,明亮得令人几乎不可逼视。蒋正有着深深的叹惋:照这个架势来看,这孩子已经……

      回天乏术。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麒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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