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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又,回到酒糜的世界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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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上班,很多事情被搁置了下来。一整天,陈遇白埋头在座位上。等到忙完,窗外的霓虹灯早已明亮的晃人眼睛。工作室里的人早已走的只剩下他一人。他看见经理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他以为那位同事不留意没把灯关掉。伸了伸懒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直接把门打开。
这时,他看见经理那女人仍在里面。也跟自己一样,满头在一大堆文件里。
后来,跟同事说起。才知道,这些天,公司接了几笔大单子,经理这女人经常加班加点到凌晨。
陈遇白的经理,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抬了抬头又低了下去。
还没回去啊,这么晚。
刚把事处理完,我还以为这里没人。
呵呵,没什么事早点回去吧。我过会也走了。
恩,行。那经理慢慢忙,我就不打扰了。陈遇白慢慢从里面退了出来。
自陈遇白进这公司,第三天就有人告诉说经理在三十几岁跟丈夫离婚,独自一人将孩子养大。到现在,仍然孤单一人。她很好强,又有时候很严肃,所以在她底下做事要有十二分的仔细和用心。
刚走到电梯口,陈遇白的经理就从背后喊了声。两个人一起下楼,邀了他一起吃晚饭。陈遇白也没拒绝,坐上她的车就一块到王府井侧旁的北京炸酱面馆。
车上,陈遇白经理也又提到,让他去上海的事。陈遇白也尴尬地不说话。倒是她娓娓道道说了一大堆。眼见着陈遇白没说什么,她倒笑着说,年轻人,要多去拼拼,事业还是挺重要的。
但,在陈遇白看来,此刻的身边,他有很多好朋友,还有母亲,更有他爱着的霖。
饭席上,陈遇白也不经意问到她离婚的事,问她有没有后悔。
有什么后悔不后悔,恨不恨的,人生就那么几十年,我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上。就像现在,虽然我还单着,没有男人,但仍旧活得精彩。所以,好好地放手,成全他,不是更好?说这话的时候,陈遇白经理眼里有一种坚定的眼神。
但陈遇白看得出来,她的坚强,只是脆弱的面具。这几年来,又有不知道多少个夜里睡不着。
席间,皓泽来过几次电话,都被陈遇白挂掉了。陈遇白经理眼见着,也没多停留很久。
刚好顺路,她就捎带着陈遇白,在靠近宾馆的十字路口放了下来。走之前,又跟陈遇白念叨着,让他好好考虑,以后好好干。
陈遇白也默默地低低头,没说什么。
霓虹灯下,飞蛾倒多了不少。这夏日来得真快。
刚到宾馆,就看见皓泽翘着二郎腿,跟着老板娘聊得很开心。看见陈遇白走进来,拉着陈遇白就往楼梯口走。转过身,跟老板娘倒了句晚安。
你可真会聊。
还不是你。打你电话也不接。让我在这傻不拉几等了半个多小时。你说,你拿什么来补偿我。
你要什么。
男人,哈哈。
陈遇白惊吓,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他瞪了眼皓泽。皓泽,倒更翘起头,直接冲进楼梯里。
真无药可救了你。
你还不幸福的要死,有男人来爱,哪像我这孤家寡人,怎么知道我的苦。说着,扮出一副惆怅可怜的模样。
陈遇白不屑地看着。
到房间,皓泽就打开陈遇白电影,自顾地玩着游戏。陈遇白觉得没多大意思,就在一旁看着电视。突然,房门铃响。皓泽兴奋地跑过去开了门。
是一大束鲜花,还有一张明信片。皓泽刚想看,就被陈遇白一把抢了过去。皓泽没趣地就又继续打游戏去了。陈遇白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白沙窗帘,看着不远的天空。
是一个无名人士。字体也一点都不熟悉。他细想着,没多少人知道自己住在这里,除了霖,还有只顾玩游戏的皓泽,应该没人再会知道了,难道。。。难道。。。?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他心想着。应该不是他。这句话他随口说了出来。
应该不是他?他谁啊?皓泽一边打着游戏一边问着。
没什么。玩你的游戏吧。
他开始害怕这种想法,拼命地压制下去。
皓泽,没有留下来。毕竟,家里还有更温暖的怀抱。陈遇白,也没挽留。
送走完皓泽,已是凌晨。他望着楼下喧闹的兰桂坊酒吧,路旁是穿着艳丽,打扮漂亮的女人。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很久之前的衣服。豹纹的衬衫,肩上柳丁的黑色马甲。简单地花了点妆,将眉目间涂的更黑,这番之后,他看着自己。他在想,这是多久之前自己的打扮。
他走了进去。响声巨大的摇滚音乐充斥整个大脑。坐在吧台前,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舞台上疯狂蹦跳的青年男女。他点了很多酒,有点模糊地看不清人的脸。
他跄踉地从人群中穿过去,朝着大门口走去。脑海一阵眩晕,倒了过去。他迷糊中又看见秦安的脸庞,他好像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