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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薄情的人,不是吗?
自小学以来似乎都不知道什么是朋友,直到6年级,和他们渐渐熟悉后我才明白——原来我也可以在别人面前笑得这么开心。
那是第一次的分别吧?我依旧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要伤心?我一向没有什么可以留恋。
初中,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切又要从头再来。
看着陌生的一切一切,我坦然,三年前,我从一方熟悉的天地掉进一个陌生的世界,三年后就算一切重来,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我要做的,只是浑浑噩噩的消耗我那所谓的青春岁月,最后迈入死神圈好的陷阱。
于是开学那天,我笑得生疏。
我的前桌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笑起来还有一个小酒窝,但如果我知道之后的事,我想我情愿不曾见过他。
当然,这是后话,我的故事里不仅有他,还有一个男生——他的基友。但是相较于他而言,他的基友身材却相对矮小,小眼睛,圆脸,可以说湮没在人群里也无法找到。
但是他的基友不一样——至少以前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作为双子座的他,爱笑是他最大的特点,一道下课班里随处可以听见他的欢笑。
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日子,所有的回忆从此都渲染成了彩色。
但前桌却是有女朋友的,我知道。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班里到处是说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的人,就连以前熟悉的小学同学也跑来问我。
到底有没有?是没有吧?
可人就是这样,一件事只要别人在说,自己也会慢慢觉得是真的。
呵呵,大家也不要想得太好哦!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在一个细雨绵绵的雨天,我终究失去了他——甚至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不知道那天到底有没有下雨,只是回忆里觉得那天的世界充斥着灰色。
那天早上,我怀揣着对他的愧疚来到了学校,当看到他阴霾的脸,我便明白了——我已经失去了他,永远的。
年少轻狂,(或许现在的我并没有资格这样说,毕竟现在的我依旧年幼)那是的我甚至连道歉都不愿说。
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无论如何都不想先低下自己的头。当初的我也是这样,我对自己说:既然错误已经无法弥补,那又有什么理由去挽回?
于是,错过便是错过,错过终是错过。
此后的他,一改原先对我的客气。
当然,并没有恶语相加。
世界上最可怕的惩罚并不是□□上的疼痛,而是原来那么熟悉的人一步步的远离你,最后成为比陌生人还陌生所带来的精神上的惩罚。
最后,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淡出我的视线。
愿现在的他一切安好吧!作为一个朋友的祝福。
因为他的疏远,连同他的基友一起,都不再来到我桌前嬉笑。他也搬离了我的视线。
我的前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乌黑的头发不论怎么洗总是让人感觉油腻腻的。但她确实是一个纯净如水的女孩,偶尔的刻薄言语也只是因为不识时务的幼稚使然。
作为一个90后的乖乖女,她具备了所有纯情女生应有的特质——八点档的肥皂剧、满脑子粉色的幻想、无时无刻对白马王子的渴求。
看似与我八字不合、兴趣相去万里的她却成为我升入初中之后的第一个女性朋友。每天都能听见她在我耳边聒噪各种明星的八卦,我却是不关心的,但又不好灭了她的兴致,于是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
对于她,现在想来确实有所愧疚。因为在我认识了另一个朋友之后,她可谓是被我抛之脑后,我的这位“新欢”爱称——小逸,现在已是多遥远的回忆。
起初认识小逸是因为一次运动会,恩,那还得从好远的时候说起,那时的我还不曾失去什么同样也不曾得到什么。
那时她是我们班里的生活委员,掌管我们班的班费,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一但少了钱一切可都得由她负责。
初一那年,她还梳着马尾,圆不溜秋的脸上生着一双黑幽的眼,腼腆而温婉的笑终日挂在嘴边。在不与她熟识的日子里,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温柔而且温顺的女孩,但事实上,毛毛躁躁、大大咧咧才是她的真性情。
那次校运会,几个初三的男生起了贼心对全校好几个班下了黑手,我们班也不例外。
当班主任来通知大家回去清点财务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瞬间惨白的脸。可钱终究是丢了,我不记得有多少班费落入贼手,只记得那日她哭得凄惨,泪水打湿了许许多多递来的纸巾。直到班主任传来喜讯说钱找到了,她才渐渐停下啜泣,红肿的双眼含着泪珠呜咽的说着对不起。
我们慢慢地熟识了,到后来,简直可以说是亲密无间。
我知道有一个男生在追她,后来断了联系;我知道她有一个严厉的母亲,平时甚至不让她出门。可我却是不相信她的——确切的说,是不相信任何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经历了太多沧桑,看惯了太多背叛,心早就已经麻木。所以我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亲人也可能给你最致命的一击。或许他们是无意,但那不是更加糟糕?因为无意的伤害,所以你不能多加责怪,这也就给那些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伤害搭桥添路。
不过这也只是现在的我,那时的我在现在看来,真的只能用幼稚来形容。
因为我总是从言语上跟小逸强调我的所谓的不幸,我的所谓的猜疑。我相信那时我是伤害了她的,就像你掏出了自己完整的心,别人却不屑一顾般,我却依旧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