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末为灰

6、回忆(木其文)

　　温柔是我不经意划伤你的利刃，逃避让你的心更加茫乱。现在我回来，仍然温柔却坚定，用我的方式，也用对你来说伤害最小的方式阻止你心上伤口的加深，阻止你的心继续茫乱……
　　习惯和爱到底有没有分别？如果有，那它们的分别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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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声很大，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裂，雨点砸在玻璃上模糊了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人的眼。
　　“今年的雷雨来的好象比较早。”木其文看着雨点在玻璃上溅起的雨花，“颜歌最讨厌春秋季节的毛毛细雨，她觉得绵绵的雨就像没了牙的老太太在嚼饼干，饼干的屑从没牙的缺口往外掉弄的天空灰蒙蒙的漫天飞屑。”木其文不禁失笑，那时候他听到颜歌这样的比喻时笑的歪倒在她家的沙发里久久不能起身。“以前的颜歌是什么样的？”木其文拉上窗帘走到画室，那里有一个用一块白布遮起来的画框，装裱的很精美的画框里有颜歌，从前的颜歌。这幅画是他即将去美国的时候画的，画这幅画的时候他心情复杂的就如同现在窗外下雨的天空，迷茫、混乱，颜歌从他眼前闪过，颜歌对别人冷漠却不冰冷的表情、颜歌微笑的时候眼睛弯弯样子、颜歌佯装生气时微微皱起眉嘴角向右歪歪的抿起的样子、颜歌修剪花枝时认真温柔的样子……在他面前的颜歌总是最真实的，没有任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