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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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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道你还打算杀我吗?”我好奇地问道。女人无耐地苦笑道,“我哪里有那个本事,你不来杀我,我就烧高香了!”
“我……不杀人!”我淡淡地回话道。女人的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不可自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更不用怕你了!”我搓揉着鼻子,不解道,“我还是不明白!”女人的眼睛一眯,样子很是耐心地为我解释道,“你不也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吗。即使警方查处赵天浩不是自杀,那有怎么样,谁会知道我是凶手!”
“我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反问道。
女人下巴一扬,自得地说道,“知道又能怎么样?无论是我换脸还是我杀人的手法,你无论是和谁说,谁都会认为是天方夜谭!”她眼波一转,“本来我是有点怕你,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惧怕警方的拘捕的,我只要换一张脸,就可以成为另外一个人。”
我点头承认。
“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开始害怕的是你会杀我。不过真是可惜,你刚才亲口说了你是不会杀人的!”说着,本来语气自得的她悠然叹了一口气,“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让人头痛,诱*惑你,你也不上钩、要杀你呢,我
还没那个本事。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如果你不到处害人,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因为我一向都不会嫌弃朋友多的。”我定定地望着她,突然间女人手中荧光一闪,只听她说道,“看来我只能与你为敌了!”
“你拿手机干什么?”我不解地问道。女人的回答很干脆,只有两个字,“报警!”
“你要自首吗?”我笑着问道。女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轻笑道,“自首?我还没有疯到那个地步!”
“那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追问道。
“抓流*氓啊!一个男人三更半夜的闯入了一个女人的家里,粗暴地脱光了女人的衣服……”说着她还扭动了一下她那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的身躯。我摸着鼻子,想了想,不禁然地赞道,“你还真是聪明!”手机荧光的照射下,女人的眼中闪过丝丝狡黠,很是得意地说道,“过奖!”
我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聪明,在很多时候很多方面女人的聪明是男人所不及的,“我知道你是要赶我走,因为只要我一走出这个大门,你今晚和我说的一切都会成为我胡思乱想的一场梦。没人会相信,说多了估计我也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可是如果我不走,警察一样会来带走我,这样你就可以借警察的手除掉你的一个眼中钉了!”
女人‘呵呵’一笑,“聪明,我一向都喜欢聪明的男人。”
我也淡淡地回道,“过奖!”
“那么你是走还是留下来等警察呢?”女人挑衅地问道。
“我当然不希望被警察当做流*氓给抓起来,所以我必须得走了……”我不禁嘴上说走,而且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女人目光得意地望着我,追问道,”你确定要走?”我点了点头。女人‘哈哈’一笑,笑声中满是猖*狂,只听她说道,“杨新月,你输定了!从今以后我就会顶着彭小薇的脸,像幽灵一般地缠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而你却那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说是不是?”
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回道,“被一个这样的美女缠着,我哪里会生不如死啊,不知道要有多少男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女人不屑地说道,“口舌之争,你还真是个鸭子嘴。不过光是嘴硬算什么本事?”
我搓着鼻子淡笑不语,纵身一跃便跳上了窗台。女人眼神奇怪地看着我,问道,“你不是被我说的感到绝望了,想要跳楼了吧?”我在窗台上笑着回应道,“我是要跳楼,不过我还不想死……”说罢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窗台上。女人一个箭步冲到窗边,伸头向楼下望去,那里哪还有我的身影了……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回想着那个女人的话,她说的没错,我是没有办法也没有证据将她绳之以法!即便我真的将她归案,并且最终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真的要让彭小薇作为疯子在精神病院里关一辈子吗,难道真的就要让她顶着马晓丽的脸过一辈子吗,这种恐惧的阴影会折磨她一生一世的,就算她现在没疯,保不齐将来会被折磨至疯。我应该怎么做呢?
躺在床上,不知道何时周公便已经将我带走了。
正午的阳光最为充足,我眯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看来今天是又要旷工了。
起床洗漱吃早点的功夫,我打开了收音机,我要听听最近的新闻和消息。新闻就是新闻,而消息则不同了,它代表着另一层涵义。
牛奶、面包是我每日的早点。广播里的政治家们正在激情四射地发表着演说,“有苦难我们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我听了差点把嘴里的牛奶给喷出去,这政治家什么文化水平啊?还‘没有困难制造困难’,我看他是闲的没事干了。哎,等等,我猛然间灵光一闪,‘制造困难’,我好想是知道怎么对付那个狡诈的女人了,对,我就这么干!想到了就要付诸行动,于是我便掏出了手机,打给一个人,一个女人!
是精神病院的小护士,宋甜儿!人如其名,女孩的声音确实很甜,甜到了我现在就想吃一口咸菜解解。女孩很高兴我打电话给她,声音中透着兴奋和期盼。我礼貌地和她寒暄了一阵,我又询问了彭小薇的状况。小护士笑声甜美地一一告诉了我。我很庆幸自己能够遇上这么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她确实是很照顾彭小薇,不禁让彭小薇住上了单间免受其他精神病人的骚扰,而且一切对神经有影响的药瓶也被她偷偷换成了维生素。得知了彭小薇的情况,我才算安心。我让彭小薇为我准备了一个比较尖端的东西,这个东西将在我的计划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开始的时候小护士虽然显得有点犹豫,不过出于对自己感觉和我这个帅哥的信任,她还是答应了我,只是她不能确定彭小薇会配合。我很是自信地告诉她,‘马晓丽’一定会配合的,并且我最后还让她帮我给彭小薇带一句话,告诉她,她很快就可以恢复自己的身份了。小护士听的莫名其妙,直问我彭小薇是什么人,是不是什么大人物,或者说是卧底警察之类的。我只能无奈地笑她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想象力这么丰富。
我和小护士约好了,东西一到手就立刻交给我。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我没有等多一会儿就看到一身米黄色裙装的小护士笑容甜美地出现在了我面前。娃娃脸大眼睛外加甜美的笑容也同样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抗拒的。当她把我要的东西交给我的时候,她还是十分犹豫地问道,“你不会拿来干坏事吧?”我浅浅地一笑,回应她道,“不会,我是用来救人的!”
“救人?”看着手里的东西,小护士不解地问道,“这个东西怎么救人?”我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一笑。之后我又向她询问了彭小薇的状况,她告诉我彭小薇的状况很好。当然在她眼里我关系和询问的是马晓丽,所以她一直赞叹地说,“你对你朋友真好。只是我不明白……”小护士瞠着一双大眼睛,眼中满含疑问地望着我。
“不明白什么?”我问道,看着这样的女孩,就连你说话的声音都会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小护士小萝莉地脸上闪过一丝伤感,撅着嘴说道,“你让我带话给马晓丽,她……她听完话后哭了,可得很伤心,我都不忍心看了……”我闻言心中一阵感慨,是啊,谁遇见这件事情都会如此,小微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当然还有眼前的这个善良的女孩。小微,这场噩*梦就让我来画上终止符吧,等着我!做贼最猖狂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去警察局做贼!
就像现在的我,现在我已经身在警察局的证物室了。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种说法,如果你要杀死一只特定的蚂蚁,而你又不容易找到它,那么你要杀死它,首先就是要将自己也变成一只蚂蚁,这样才能混到他们中间去。而我现在就是一名人民警察。
不过,我来警察局可不是要偷东西,非但不偷,而且还要留下些什么!我留下的就是彭小薇的指纹,我将它留在了那封遗书上。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内心里‘突突’跳个不停。退出证物室,我便马上掏出手机打给了武惜容,因为我要请她帮我一个忙。武惜容很是爽快地问我,什么忙。我告诉她,我希望警方重新勘验在死者赵天浩家里的搜集来的所有物证。武惜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一切都已经检验过一次了,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很神秘地对她说,“也许在检验一遍会有新发现呢?”电话那边武惜容稍是沉吟便对我说,“好吧,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你现在在哪里?”
“公*安*局!”
“什么?!”
事情办的很顺利,顺利的意思就是我有惊无险地全身而退了。见了武惜容的面,她一脸惊诧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去公安局了,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看了看身上这身神圣的警*服,然后表情严肃地立正,对着武惜容就敬了一个礼。武惜容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皮地唤道,“警察叔叔好!”我也跟着笑道,“面对警察叔叔的时候要严肃!”武惜容忍俊不禁地回道,“是警察叔叔。走吧,警察叔叔,我有话要交代……”说着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我说,“我想你也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
我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可是要换下这身衣服,不然就太引人注意了。”武惜容不解地问道,“据我所知你好像不是警察,既然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为什么还要穿成这样?”
我目光深邃地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回话道,“为了救人!”当我走出商场的厕所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直在门口等着我的武惜容。我一脸坏笑地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淫*笑着问道,“小*妞,等人呢?别等了,里面没人了,不如你就跟我走吧?”我本想逗逗这个女孩,谁知道她眼中寒光一闪,伸手抓住我搭在她肩膀的手,一个‘少林小擒拿手’就将我制服了。
“哎呦喂,姐姐,你轻点,是我,是我!”真是看不出这个小丫头手劲儿怎么这么大,我肩膀都快脱臼了,不禁求饶道。武惜容冷冷地看着我,怒道,“我管你是谁,调*戏妇女调*戏到你奶*奶我头上了!”
“上次和你拼车还是我花的钱呢,你帮我打的电话,你忘记了。是我啊!”虽然不能在这里说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可是我还是挑着只有我和武惜容都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武惜容手上的力道一松,满眼疑惑地看着我,“你是?”我捂着快被她扭断的胳膊,呲牙咧嘴地道,“都说了是我!”其实也不怪她,因为我的易容术可不是盖的,我现在这个地痞无赖小混混的样子,就是我亲妈亲爸看见了也不会认得的。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武惜容还是将信将疑地问道。我神秘地一笑,指了指商场的摄像头。武惜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偷鸡摸狗!”
我只能笑,苦笑,无耐的苦笑。
坐在餐厅里武惜容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就这么看了足足十分钟。十分钟不算长,那是要看干什么,被一个美女盯着看十分钟本来也是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可是我却说什么也愉悦不起来。因为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待审的犯人!过了好一会儿,武惜容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蹭着鼻子,思考回答道,“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往大了说嘛,我是一个地球人,往小一点说,我是一个中*国*人*,再往小说的话,我是……”我还没有说完,武惜容便一脸不悦地打断道,“少跟我贫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一字字地回答道,“一个好管闲事的人。”
“你!”武惜容气得瞠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说,你为什么要穿警*服,还有你为什么会那个叫什么来着?”
“你是说易容术?”我反问道。
“是,你知不知道你不是警察穿警*服是犯法的!你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说你有什么目的!亏了我还那么傻傻的相信你,还带你去案发现场!就是我敬佩你对女朋友的那份情意,可是你居然骗我!”武惜容越说越生气,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
我搓着鼻子,语气平静地说道,“兰馨儿不是我的女朋友。”武惜容闻言一愣,“你说什么,她不是你女朋友,不是你说她是你的女朋友的吗?”
“我当时是担心她的安慰,才会那么说的,让你误会真是抱歉。”我回话道。武惜容脸颊一红,嘟囔道,“我误会什么……”见她稍微平静了一点,我便对她说道,“看来我要从头和你说起了,前提是你肯听……”
“你说吧,我听着就是……”武惜容的语气中还是带着怀疑,我不甚在意地将整件事情都始末讲给了她,她只惊讶地瞠目结舌,好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很离奇是不是?”我笑着问道。武惜容如梦方醒一般滴说,“你是说现在的‘彭小薇’是马晓丽,而精神病院里的马晓丽才是真正的彭小薇。而找到了能够证明这些证据的兰馨儿是被真的马晓丽给灭口了,她杀死赵天浩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替罪羔羊。”
“思路很清晰,真不愧是警察世家啊!”我笑着赞道,“我知道这些听起来都很荒谬,无论是她杀人的手法还有她那换脸的手法,说出来都没有人会相信。”
“我可能会信……”武惜容犹豫地说道,我眼神一亮,“哦?为什么?”我问道。
武惜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抬起头眼神郑重地看着我,说道,“这就是我今天要和你说的事情……”我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回应。只听她续道,“警方已经确实赵天浩不是死于颈部的勒痕,也就是说他既不是上吊自缢,也不是被人勒死的……”
“那他是死于什么?”我问道。
“本来我不知道的,因为他的死因很怪!”
“怎样奇怪?”我追问道。
“他虽然同样死于缺氧窒息而死,可是却不是外力造成的,因为他颈部的骨头没有骨折的痕迹,还有他解剖后的尸体特征显示,他的死更像是在一个缺氧的密闭空间里被活活闷死的!这就更让办案人员迷惑了,因为这样的密闭空间并不好找,只有那些个死于矿难的人,才会有此尸体特征……”她顿了顿,又喝了一口咖啡,“出于好奇,我又检查了兰馨儿的解剖报告,可是很遗憾的是她确实是被人勒死的,死于机械性窒息。我一度真的认为是赵天浩杀死的兰馨儿,然后畏罪自杀,也怀疑赵天浩的卧室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有人在杀死他后移动过尸体,未造成自杀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的推测合情合理……”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赵天浩死后没有被移动过,卧室本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武惜容语气肯定地说道。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道。
“我这么说是又充分的证据的,那就是他臀部的花纹。”武惜容说道。她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不禁笑着问道,“他屁*股上有花纹吗?”武惜容闻言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无知!你知道吗?人死了之后会出现尸僵现象……”我知道,所以我点了点头。武惜容见我点头,便继续说道,“人死后的1-3个小时便会出现尸僵现象,那时候死者的身体就会硬的像木头一般。可是出现尸僵现象之前,尸体早起会出现肌肉松弛的现象,所以很多有经验的人在亲属刚刚去世的时候就马上为去世的亲属穿戴寿*装,为的就是不要等到尸僵现象后就什么也穿不上了……”
“你是说,死者死后还在肌肉松弛阶段的时候,他的臀部曾被什么东西挤压过,并且呈现出一定的花纹。而能印出这样花纹的东西只在死者家中发现的……”我闻言推断道。
武惜容目光一闪,不由得赞道,“聪明,正是如此。死者臀部的花纹就是死者家里床上铺垫的凉席造成的,也就是说死者是死在了自家的床上。可是……”武惜容话锋一转,“如果真的是死在自家的床上,死在自家的卧室是如何也不会形成一个密闭的缺氧空间啊。不过另一个尸体特征却肯定了我的想法,死者就是死在自家的床上,那就是尸斑!尸斑你知道是什么吧?”
“由于死者死后血液不再流动,尸体因为重力而堆积在尸体体位下方未受到压迫的血管内,并在该处皮肤呈现出有色斑痕,法医称之为‘尸斑’”
听到我的解释,武惜容不禁一愣,“行啊,解释的后专业的了。要按照我说就是,人死了就没有心跳了,血液也就不流动了,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血液自然就会凝注在死者体位的下方。也就是躺着死的尸斑在背部,趴着死的尸斑在胸前!”
“你的说法更加的通俗易懂。”我说道。武惜容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又正色道,“赵天浩死后的尸斑就是在背部,由于死者尸斑的沉淀期,通常在十二小时以内,所以就算是凶手也不会察觉。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就是凭着这些相信我说的话的?”我问道。武惜容点了点头,“至少你的话让我将整个案件串联了起来,虽然很是稀奇古怪,不过截止到现在这是唯一的一个能够解释造成死者诸多尸体现象的原因……”武惜容突然停了下来,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武惜容沉吟了一阵,才说道,“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我问道。
武惜容目光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是凶手是你,杀人犯自然是知道作案手法,也能够将整个案件讲解的合情合理,在取得别人的信任的时候将罪名推脱给别人!”我不得不佩服武惜容心思的缜密,只可惜凶手真的不是我,我无耐地笑了笑,“确实有这种可能。”武惜容目光狐疑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找着我表情上的破绽。
“怎么不说话了?”她见我久久不语,便开口问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她的推测确实很有道理,所以我没有理由反驳,也没有证据支持,因为一切都只是我说的。现在唯一能够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兰馨儿被人勒死,赵天浩死因古怪地死在了自己的家的床上,其余的可以指向犯罪凶手的一切证据都没有。我不禁想起了那晚的马晓丽,我想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当中吧,她的确很聪明。在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时候,她什么也不用做,她知道我一定会有所行动,最起码会继续调查此案。可是这个敏感的时期,谁主动,谁就有可能是凶手,也许武惜容早在兰馨儿死得时候就开始怀疑我了,所以在赵天浩死后第一时间便通知了我,她是要观察我的反应。至少在那个时候马晓丽还没有走入她的视线,她的猜想也是合情合理的。我越想越觉得女人的恐怖,她怀疑我是凶手,而且还毫不保留的将案件的进展状况告诉我。如果我是凶手,一定会积极配合她。这就是为什么潘对长会允许一个普通人接触尸体,他自然不怕我临时做什么手脚,而是在期待,武惜容也在期待着,可是我没有,非但没有我还积极地为他们提供了一些线索。可是就因为我的行为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他们不但没有解除对我的怀疑,而且怀疑加深了。所以,今天武惜容才会将死者的死亡状况告诉我,她是要看我怎么说。
本以为我会编造的合理一点,却没想到我说了那些个‘天方夜谭’的话,所以她才会迷惑。
最后无奈的情况下她还是使出了杀手锏,那就是直接道明我就是凶手。
“你是不是已经默认了?”武惜容追问道。我搓了搓鼻子,“你很有胆量,你这么逼问我,就不怕我狗急跳墙吗?”武惜容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问道,“你要杀我?”我摇头叹息道,“可惜啊,可惜……”
“什么可惜?”武惜容追问道,她的目光一直定定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挑了挑眉毛,悠悠地道,“可惜我从不杀人……”
“你不杀人,你说谎!”武惜容有点激动。
“你怀疑我,我能够理解。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要这样单独行动了,如果我真的是凶手你岂非很危险。”武惜容闻言愣愣地看着我,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在关心我?”我笑着点了点头,“因为我真的很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你不要再演戏了,你难道以为我看不出你这是以退为进!”武惜容动容道。我无耐地苦笑,这丫头还真是执拗的很!弄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我说什么都不对,“你非要说我是凶手吗?”
“不是我说的,而是你就是凶手!”女孩倔强地说道。我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这一生如果说害怕的话就是害怕女人,不讲道理的女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会让凶手当着你面承认的,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那就是再勘验一次赵天浩家里搜集的证据!”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会的……”武惜容听见我的声音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我的人了。我溜了,溜得很快。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武惜容的确是帮了我,她又一次的申请重新勘验了死者赵天浩家中搜集来的证据,包括那封遗书。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一次却不是武惜容告诉的我了,而是我亲眼所见的。我知道她还在怀疑我,恐怕这几天都有警方的人时刻监控着我,不过这几天我什么也没做,因为什么也不需要做了。我的口袋口已经打开了,就等着马晓丽自己往里面钻了!
早上的时候我看见了马晓丽,她见到我便一脸神气自得的笑容,我就很配合地摆了一张苦瓜脸。不过在看到警察拿着拘捕令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苦瓜脸就到了她的脸上,临被打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想她一定很奇怪,警方为什么会突然要逮捕她。这些自然用不着我为她解释,自由局子里的人和她好好聊聊。
警方带走马晓丽后,我便看到了武惜容,她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这下你满意了?”
我摇头道,“还不满意?”武惜容冷哼了一声,“遗书上的指纹是你伪造的吧,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地要我重新勘验证据。”
“指纹,伪造?我不明白!”我装作一脸不解地说道。
“你少给我装蒜,这一次我又被你利用了,你记着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小心点……”说罢便扬长而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只能苦笑,无耐地苦笑。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至少我的计划已经算是成功一半儿了……
二十四小时并不长,可是在我看来却变得十分漫长。
漫长到我彻夜难眠,是紧张还是兴奋,我说不清楚,明晚就是决战的时刻了。
我本来应该养金蓄锐,可是直到武惜容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已经早上六点了。电话里武惜容紧张地道,“彭小薇走了……”
“走了?我不明白?”我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明白,遗书上的指纹根据档案库里的指纹核查,的确是彭小薇的,可是为什么与逮捕的彭小薇的指纹不相附呢?”武惜容疑问道。
“所以还是证据不足,就给她放了……”我说道。武惜容默认,我又反问道,“指纹自然会不一样,你忘记我和你说的,现在的彭小薇只不过是换过脸后的马晓丽!”
“我……我还以为你是晃点我呢……”武惜容回话道。
“说起来确实不太让人相信,不过你试想一下,如果你们逮捕的那个女人是凶手,我们先不管她到底是谁,一个凶手会不会让我轻易地采集到她的指纹,用来作伪证呢?”我反问道。武惜容想了想,表示同意。我又续道,“只有真正的彭小薇才会自愿将指纹给我,用来将凶手缉拿归案!”
“可是指纹不对,还是没有办法缉拿凶手,更不用说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了?”武惜容不解地问道,“那你做的这些不都是无用功了吗?”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笑着说道,“你现在相信我不是凶手了吗?”武惜容稍微沉吟,“还是有一点儿……”我不以为杵地继续道,“我这么做并不是借此就要将凶手缉拿归案,我这招叫做’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武惜容重复道。
“对!哦,对了,惜容……”我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她打断了,“别叫的那么亲近,跟你很熟吗?”
“你我叫你什么?”我问道。
“我怎么知道!”武惜容不悦地回道。
“好好好,武大小姐,行了吧。你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去抓凶手……”我话音未落,就听武惜容满是兴奋地说道,“抓凶手,在哪里,你确定你还能找到她。你那招什么‘引蛇出洞’我看就是打草惊蛇,我要是她早就溜之大吉了,虽然说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可是同样一个人,指纹怎么会突然发生变化呢?她一定会知道警方会怀疑,她还不赶快溜!”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怎么抓凶手了?”武惜容语气嗔怒地问道。
我神秘地一笑,“这就是我的目的,如果她不慌乱,怎么给咱们下手的机会?”
“可是?”武惜容还要继续追问,却被我不耐地打断了,我说道,“好了,今天晚上就是揭晓谜底的时刻了。哦,不过,在这之前你要陪我去精神病院里接一个人……”
“谁?”
“真正的彭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