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0号做男友》俞皿

70、我想做外婆

　　新婚燕尔的我像所有处于蜜月期的人一样，会接到各方友人的慰问，也会和闺中好友交流一下结婚的心得。
　　没错，我现在正在做这件事——和桃花通电话。
　　“……”
　　“……”
　　“我每天啊……就是早晨起来吃饭，无聊的时候调戏调戏美人，然后吃中午饭，睡个午觉……晚上吃完饭逛逛街，也没什么好去的地方，还不如回家跟B君嗯……这样那样，哈哈……”
　　“这么一听，你的生活也没有多大变化，除去多了一些龌龊不健康的事。”
　　“哈哈，放心，咱这体力还吃的消！”
　　“你当然没什么事，顶多算是体育锻炼，我是担心B君，天天和个‘淫棍’在一块受得了吗。”
　　“这我还嫌不够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小孩儿……”
　　噗——
　　我听到电话那头喷水的声音。
　　“桃花，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儿，是你有病！”
　　“我有什么病？”
　　“你上过生理卫生课吗？”
　　“咱俩从幼儿园就是一班，我上过什么课，你还能不知道！上人体生理那节生物课时，老师不改成解剖兔子演示试验了么。”
　　“常识你总该有吧，你和你们家美人那样能有孩子吗？！估计你连衣服都没脱过……”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想要孩子，这不我妈天天烦我，吵着要做外婆嘛。”
　　“你们才结婚两个月，阿姨也太着急了。”
　　“就是，大人们太虚伪了，结婚前看电视，要是有个亲嘴儿的镜头，他们都得批判半天，现在成天抱孙子抱孙子，也不嫌寒碜了，还说生儿育女是自然规律，说我不尊重科学，烦死了！还有点中国传统妇女的矜持吗？”
　　“要不然你以为十四亿人口是哪来的，咱们的传统就是‘能做但不能说’。”
　　“桃花，你给我出个能让我家美人怀孕的主意。”
　　“少发梦了，B君穿婚纱跟你结婚就够惊世骇俗的，你还真不拿他当男的了。”
　　“那我该怎办……”
　　“我也没见过处女自己怀孕的，除了耶稣他妈。”
　　“我才不想当圣母玛丽娅，自己儿子还得诈一次尸，多吓人。”
　　“森森，那是复活节，你想跟世界几十亿教友兄弟姐妹为敌吗？你们走几次正常路线不就得了。”
　　“正常路线……你是说……”
　　“就是盘古开天地以来，创造了亿万华夏儿女的正常方法！”
　　“……”
　　“……”
　　晚上，我很不好意思地把桃花的建议向我家娘子转达了一下，经过讨论，我们认为这个方案虽然“粗俗”，但不失建设性。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当晚就开始了“造人”作战。
　　某张大得诡异的床上，传来这样的对话……
　　“咳，杨柳，今天好像应该我主动……”
　　“一时忘了，对不起，你继续。”
　　“杨柳你能把腿抬起来吗？”
　　“怎么了？”
　　“你压住我衣服了……谢谢。”
　　“别碰那儿……”
　　“对不起，弄疼你了？”
　　“不是，我腰上有痒痒肉。”
　　“……”
　　“……”
　　一个小时之后……
　　“呵呵。”我和身旁的B君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最后又变成原来那样。”
　　“我一看见你赤膊就忍不住扑上去……这是条件反射。”
　　我和B君并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沉默了好一会儿，B君摸到我的手，轻拍着安慰道。
　　“没关系……下次没准就成功了。”
　　“还是别费劲儿了，我可能是个性冷淡。”我眼睛失神无力的说。
　　“应该不是……平时你还挺热情的。”B君有点局促，“问题可能出在我身上。”
　　我很无奈的告诉了B君，认识他之前的那次失败的经验。
　　“你就那么把他踢到地上了？”B君笑着问。
　　“是啊，”我叹了一口气，“罗伯特•卡洛斯的黄金左脚都没我厉害。”
　　“平时和我在一起也很痛苦？”
　　“怎么会！”我半支起上身，“只要你的肌肤裸露超过20%，我就忍不住扑上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谢谢。”B君脸红了起来，“不过，这时候道谢有点奇怪。”
　　“特别是我的手指一进入你的体内，哎呀，肾上腺素就急剧分泌，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就像是坐云霄飞车，咻——”
　　“是嘛，呵呵……”
　　“哎，我的手指没准才是兴奋点，只不过它不能让人怀孕。”
　　“说不定这才证明咱俩是天生一对儿……”B君说。
　　“可惜赵明子女士不会这么想。”
　　“现在……怎么办？”
　　“我明天再去找桃花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既充满建设性又可以实践的方法。”
　　“那就早点休息，晚安。”B君关了床头灯。
　　黑暗之中，我闻到他身上的幽香。
　　“娘子，咱们再来继续刚才的事儿，行吗……”
　　转天我亲自登门拜访桃花，告诉她实验失败，正常路线不适合我们。
　　桃花摸着下巴：“这我就束手无策了，要是夫妻生活不和谐，想增加点情趣，我还能帮帮你们，这‘不孕不育’……就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家不是开妇产医院的。”
　　“谁不育了？我们只不过是过程上有点困难。”
　　桃花一说话就是这么难听。
　　“不过说真的，你确实准备好当妈妈了？”桃花用手在自己腹前比了比孕妇的大肚子。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我，我还真没好好想过，毕竟孩子不是一天就能呱呱落地的。
　　“我回去再想想，先告辞了，拜拜……”
　　离开桃花家，我想了又想，最终决定还是找此事的始作俑者赵明子女士谈谈，毕竟她也是一个过来人。
　　“妈，您生我之前有什么感觉？”
　　我妈看了我一眼，然后流下一行老泪，一指沙发：“坐！我一直都觉得你这孩子没心没肺，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等到你问我这个问题，人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变成大人了，要说我怀孕的过程，那可是一言难尽，你听我说……”
　　赵明子口沫横飞的讲了半个多小时自己的血泪史，其间的内容真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啊……
　　她喝了一口水：“我要去做饭了，今天就说到这儿，下次再跟你讲满月之后的事。”
　　“我先走了。”
　　“你不在这吃饭了？”
　　“不了，B君在家等我呢……”
　　“那你慢点走，注意安全，别欺负小B！”
　　走出家门，我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不禁感叹，医学工作者说起话来果然不同凡响，整个妊娠过程描写得细致专业，周围都充满一股血腥味儿。
　　而且它更坚定了我一个信念——这孕是万万怀不得的……
　　再去找桃花，桃花怪我净给她整有技术含量的难题，然后说这件事还是问金宝宝比较合适，他们家GARU读的是医学系。
　　表妹接到我的电话，怪我们不考虑时差，并且很大爷的让我们在MSN上等回信儿。
　　等她老人家睡完了美国时间的美容觉，才出了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办法——
　　领养！
　　这个主意谁不知道！用得着打那么贵的国际长途么？
　　桃花在MSN上骂她长肉不长脑，告诉她主要是要找一个不用我怀孕的办法。
　　试管婴儿——我表妹回答。
　　那不也得自己生？
　　找个代孕母亲，猪脑——表妹又说。
　　这么前卫的招儿，我们倒没想过，看来生活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就是不一样，良心大大的坏了，随便就蹦跶出一个纯朴百姓不敢想的主意。
　　可是这犯法吗？
　　你们找认识的人不就行了——表妹回复。
　　我说，看表妹你身子骨儿不错，要不就替表姐分分忧。
　　表妹那头立刻回答——那是虚胖，然后就匆匆下线了。
　　我又看了看身边的桃花，让个“出家人”大肚子，这事儿好像有点不地道。
　　最后的最后，还是我的小姑“挺身而出”，答应我们这个荒唐的想法。
　　看她答应得这么痛快，我又有些犹豫，而B君本来就不太赞成这事。
　　“哥，你别替我担心，我还有一个条件。”A君“胸有成竹”的说。
　　“什么条件？”我问。
　　“孩子的抚养权，我要有一多半。”A君说出自己的要求。
　　就这条件？
　　……
　　“成交！”我不顾B君的阻拦，和A君击掌达成协议。
　　这可真是一庄好买卖，我连喂奶粉的工作都省了，哈哈！
　　A君笑得一样灿烂……笑得让我感觉——她好像早就盼着这一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