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青赤黄/信号组]Choice》Starry（S君）

9、Chapter 9

　　“黄濑投篮啊！”
　　“可是这边防我防的很严啊！”
　　放学后篮球部的部活大家都格外的投入，这次的训练黄濑和青峰被分成了一队进行3V3的练习。
　　黄濑正被对方严严地防守着。
　　“往我这边投，接下来的交给我！”
　　青峰朝他喊道。
　　“嗯！”
　　黄濑把手中的球朝他丢去，青峰快速地从黄濑身边跑过，接起了他乱无方向投出的球。
　　“你传球的技术能不能好好跟哲学学！明明是他在带你！”
　　青峰顺利地投进那个球然后站在篮筐下朝黄濑大声道。
　　“对不起啦小青峰……”
　　黄濑看向在球场另一边练习的黑子，突然心里涌起一阵羡慕。
　　一开始入队时还那么瞧不起他，现在才知道黑子的过人之处，每当这个时候的黄濑就更想加倍的努力和练习。
　　“小青峰我们继续！”
　　说着黄濑便又开始活跃起来。

　　部活结束的时候，黄濑坐在休息室里等赤司。大家都已经走了，赤司因为在统计今天体能测试指标的数据所以还没有结束工作。
　　休息室里的黄濑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坐在凳子上无聊地用手机上着网，看着一些七七八八的资讯。
　　快翻阅到热点新闻的最后一页时，赤司终于结束了工作从休息室外走进来。
　　“凉太，等很久了吧。”
　　“还好。”黄濑站起身，“小赤司，其实……”
　　“我换好衣服就可以走了。”
　　黄濑本来想把今天课间灰崎讲的那些话解释一下，却被赤司打断了。
　　“哦，好。”
　　他接着赤司的话说下去，也没再提那件事。

　　出了帝光中学的门，又走在那条两旁种满樱花树的路上，两个人并不是手牵着手，就连肩膀和肩膀的距离也隔得并不是太近。
　　“小赤司你知道吗，今天在等你的时候看到一条有趣的消息哦，其实每个人的瞳孔形状和颜色都是不一样的，所以现在有很多保密机关都用虹膜来辨别人的身份。”
　　黄濑和往常一样开始和赤司滔滔不绝地说起他的一些日常。
　　“然后呢？”
　　“但其实就像血型一样，人瞳孔的形态色也是会变的，不过一定要受到很大的影响，至少整个大脑的思维都要被改造吧，哈哈，后面这句是我猜的。”
　　“凉太当初为什么答应和我交往？”
　　赤司突然转移了话题，问了这样一个让黄濑自己问过自己可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嗯……小赤司说要和我交往，我也不讨厌小赤司，大概是这样。”
　　他想马上回答赤司，却无法在这段时间之内编造出什么合理的理由，于是就把自己真实地想法说了出来。
　　“看来凉太还真是个不喜欢拒绝别人的人，对待我竟然也和那些女生一样真是让我很火大啊。”赤司这样说着，却只是轻轻地笑笑，“不过我是真的喜欢凉太。”
　　黄濑有些惊讶地望向他。
　　“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赤司接着说，依旧保持着和刚刚一样的步行速度。
　　“你呢？”
　　他问。
　　“我？”黄濑指指自己，想了想后说：“我当然喜欢小赤司啊。”
　　“凉太比较喜欢大辉吧。”
　　黄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像被雷击中一样，他有些紧张地看着赤司，想着解释今天上午在学校里遇见灰崎以后他说的话，
　　“没有啦，对于小青峰只是崇拜而已啦，想超越那样的，喜欢什么的……并没有。”
　　最后两个字黄濑的声音变得有些小，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虚。
　　“小赤司你想太多了。”
　　他斜着抬起头看了看掉光樱花瓣的树枝，就要走到和赤司分开的十字路口了，黄濑放慢了些步速。
　　“总觉得凉太很难喜欢上什么，就连爱上篮球也是因为很偶然的机遇吧。”
　　赤司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已经放下步速在慢慢走着的黄濑，他又往回走去，然后扯住黄濑打的很松的领带，让他的身体微微弯下来。
　　赤司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地说：“你真是让人头疼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忍耐快要到极限了。”
　　十字路口的另一个方向的绿灯亮起，一辆货车用很快的速度经过，鸣着聒噪的喇叭，把赤司说的话淹没得很彻底。
　　等那盏绿灯熄灭红灯亮起的时候，整个马路又好像安静下来，黄濑继续保持着躬着身子的样子，这样的姿势让他能更近地注视着赤司。
　　他第一次这么近而且仔细地看赤司的眼睛。赤司的瞳孔是偏深的蔷薇色，现在还透着一点微微的黄色，那正是赤司眼里映出的自己头发的颜色。
　　原来小赤司并没有因为青峰的事情生气。
　　黄濑有些侥幸，感觉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赤司也都会原谅他，上次和紫原在一起遇上眼神冰冷样子的赤司，黄濑也都认为大概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自己打心底里很喜欢赤司那样对他做出很亲昵的动作，总觉得很温暖。
　　黄濑想到自己很小的时候，在幼稚园里，因为很胆小所以总是和其他小朋友玩不到一起。
　　是一个有着同样蔷薇色头发的小孩主动来亲近自己的，就像现在赤司对自己的感觉一样。在和灰崎比赛前说出“你一定会赢。”这种话。不管是出于他对于自己判断的笃定，或者单纯地只是想鼓励黄濑，黄濑都觉得因为赤司的话而一下子充满了力量。
　　看着眼前的红绿灯再一次交替，黄濑回报似的轻轻吻了一下赤司的脸。
　　“小赤司总给人很想依靠的感觉，明明……”
　　是我比较高比较强壮。
　　黄濑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不过，下意识地又接着想到后来在幼稚园里发生的事，黄濑的心情变得稍微有些糟糕，虽然是很久远的事，但黄濑依然记得很清楚，和那个男孩子之间发生的一切。那个男孩接近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背黑锅吧，明明自己那么喜欢和他在一起，那个男孩好像不明白所以才会陷害他的吧。
　　“好了，再见凉太，明天见。”
　　赤司对他的吻完全没有意外，也没有其他什么反应，只是像平常一样和黄濑道了别。
　　“拜拜小赤司！”
　　黄濑挥着手，和赤司朝相反的回家方向走去。

　　隔天黄濑和以前一样又在老师没有拖堂的一个完整的课间跑去赤司教室找他。
　　先是在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再喊赤司的名字，然后再跑进去，这是黄濑习惯做的事。
　　今天他趴在门边往里看时，赤司却不是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书。
　　他前面坐着一个倒着面朝座椅背坐着的女生，一副不太打得起精神的样子趴在赤司的座位上，赤司用笔的一端敲了敲女生的头，女生这才又坐起来开始在课本上写起什么来。看来赤司又是在帮人辅导功课了，身为篮球队队长的他几乎是全能，在学校里功课十分地好，这样的赤司受欢迎也是正常的吧。
　　黄濑默默地想着，他觉得赤司刚刚那样的动作好熟悉，看着他竟然觉得有些不大舒服，于是他从门边站出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继续远远地看着这间不属于自己的教室里发生的事情。
　　手上冰好了的盒装苹果汁在拼命向外渗着遇到热空气而凝成的水珠。
　　黄濑想了想还是跑了进去，
　　“小赤司！”他很大声地喊。
　　赤司转过头来看着他朝他笑笑：
　　“黄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