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呆**笑

2、第 2 章

　　“夫子，我~我~”穿着一身打满补丁衣服的瘦弱小男孩，低者头红着眼睛，双手揪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站在吴粮身前。
　　“哎~”吴粮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还有边上七八个跟他差不多模样的孩子，低低的叹口气。
　　“夫子，我们，我们……”几个孩子听到吴粮叹气的声音，纷纷抬起头哄着眼眶，焦急不安地看着吴粮。
　　“没事，那个束礼不急，等以后你们家情况好转了再补上也不迟。”吴粮笑看着这几个家境贫寒的学生。
　　“夫子~”几个孩子听到吴粮的话，瞪大眼睛，一脸欣喜看着吴粮，随后脸上又换上不安的羞涩地地下头，由刚才那个小男孩作代表说道：“夫子，我们以后一定会将束礼补上的。”说完其他孩子跟着一脸坚定地看着吴粮，用力点头。
　　“嗯，夫子知道。”吴粮想着点点头，只是心底在想，后天她该吃什么。
　　“咕噜……”
　　正神游的吴粮突然听到几阵咕噜声，不由回神，看了看身前抱着肚子满脸通红的孩子，跟着后面又想起几道同样的声音。吴粮一愣，这几个孩子都抱着肚子红着脸垂下小脑袋。
　　吴粮愣了下，心底轻叹口气，笑道：“你们去吧，夫子昨晚熬了一大锅白粥，没喝完，今晨带来了放后堂了，你们自己到后堂盛去。” 今天将昨晚留下的那锅粥带来不知是对还是错，本来是想中午可以不回家，省些力气。这会，也正好。庆幸的是，昨天领的那些白米家里还有，中午下课了，将那些白米拿去跟人换成糙米，应该还能再撑几天。或许明天该去镇上摆摆摊，给人代写些书信什么的了。
　　“谢谢夫子，我们不饿。”几个抱着肚子的孩子放开手，挺直腰板用力摇头。
　　“没事，夫子不喜欢喝白粥，你们帮夫子吃些正好。”吴粮笑了笑，可不是吗，从她爹去世后，她一个人要顾着学堂，不能再每天都到五十里外的镇上给人抄写账本书籍、代写书信。平日就靠束脩过活，而能交束脩的也只有那五个学生，每个月只有十斤米面，平日里还要再接济一下这帮饿着肚子的孩子。她已经三年没吃过百米饭了，都快忘记米饭的味道了。
　　“谢谢，夫子。”几个孩子一听，欢喜地鞠躬道谢后，飞快地往后堂跑去，他们非常熟悉夫子放白粥的地方。
　　“哎~”吴粮看着几个人背影，不由地拍拍自己的干瘪的肚子，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脑袋有些发晕，眼前突然看到了一袋白花花的精米再向她招手，转动着米粒一粒粒都是那么的饱满晶莹。
　　吴粮用力一晃头，从身上翻找出昨天米管家给的那个绿头牌子。想起那白斤大米的话，脸上一喜，一阵风似得卷进书堂。
　　书堂内，正低头握笔认真写着东西的学生，看到吴粮进来，里面做又十三个十三至十五岁的学生，纷纷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对吴粮拱手行礼：“夫子。”
　　吴粮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然后看着坐在最后面，年纪也是最大的一个男孩喊道：“米钱。”
　　“夫子？”刚刚坐下的米钱，听到吴粮喊他，连忙又站起来。
　　“米钱，最近习的大学，你学的最好。我一会有事要出去，你带着其他同学继续温习昨日讲授的篇章。其他人，若遇有不明的地方，可问米钱。也可以先标注好，明日上学时再来问我。”吴粮笑着交代。
　　“是，夫子。”米钱恭敬地点点头，脸上是用力掩饰也掩饰不住的那种被夸赞的欣喜。
　　“你们继续。”说完，吴粮便离开，不再打扰这些入学比较长也准备参加童试的学生。
　　吴粮背着手，往昨天米管家说的那个地方走去。她不是没想过要去考个童生秀才什么的，考中了，运气好的话，被点为禀生，每个月还能领几斗禀米过日。只是她爹临终前说了，这科举一门深似海，一旦进去了就难回头了，而且她还是个女娃，要被抓了，不单只会被砍了脑袋不说，就连父母祖辈在地下都可能不会安宁。
　　这边的吴粮在回忆着她爹临终前的敦敦教诲，另一边米家搭围起招亲台后比较隐秘的地方，听着大肚子，身板圆乎乎的米地主，边伸出头往高台上看去，边小声在米管家耳边问：“管家，你说的那个才学最好长相最好的年青人可来了？”
　　米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伸长脖子看着大门，小声回答：“回老爷，那吴先生还没到。”
　　“怎么还没到？”米地主一听，拨高了声音。说完，连忙捂嘴巴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告诉那个什么伍什么的先生这个时候过来抢绣球？”
　　“是的，老爷。”米管家伸手又抹了把额头。
　　“那，这个什么叫什么先生的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米地主再次向米管家确认。
　　“回老爷，吴粮吴先生，是我们村上的夫子，据小人昨天查探了解到的。这位吴粮才学是定好，他爹曾是我们镇上唯一一位的禀生。祖上也都是读书人，所以这吴粮夫子出身书香门第。若老爷得此女婿，如今他孝期已过，他日再高中。老爷您可就是大老爷的泰山，夫人就是大老爷的太水，小姐可就成了戏上说那种浩命夫人了。”米管家谄媚地拍着米家大老爷的马屁，好像那吴粮已经是他们米家的上门女婿，是那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了。
　　“好好，哈哈哈~”米地主听了，好像自己正成了管家口中说的那个官老爷得岳父一般，开心大笑起来。
　　米管家见老爷终于欢声大笑，终于松口气。但又担心那个夫子今日忘了这事，不来。连忙趁着米地主大笑着回高台的时候，伸手找来一个小厮，对着他一阵耳语，交代他出去，无论如何都要将那吴夫子找来，去台下抢小姐的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