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御醨眞Z

2、【02 那位大夫，云淡风轻】

　　“那不是...张大夫么？”
　　“张大夫？”
　　“不是吧，这么远近闻名的人你都不知道？”
　　黑瞎子摊手，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瞎子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呢’？”
　　吴邪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也没见你‘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好了好了别扯皮了，他到底是谁？”
　　吴邪心念[是谁在扯皮啊喂！]，略略思考：“张起灵，是咱们附近这几个村镇的赤脚大夫，我只见过一面，是来给我爹看病的。听老一辈的人说张大夫治病很有一手，但是这人性格古怪，有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他收的银两要比其他大夫多得多，但一遇到人命关天的大病，他不但能够妙手回春，甚至有时分文不收。我听说过，至今还没遇上张大夫治不好的病。”
　　“哦....是这样么？”黑瞎子一边听着吴邪的叙述，一边思考着什么，“他多大了？”
　　“好像....和我一般年龄。”吴邪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疑惑为什么要问这个。
　　“嘿，那可真是个诱人的小家伙，”黑瞎子想着，就异常开心地笑了出来，“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能耐治好瞎子我的眼睛啊......咯咯咯咯....”
　　吴邪看黑瞎子在一旁又是自言自语、又是一脸笑意，瞄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张起灵，不解地转身回家了。

　　黑瞎子对此并没做出反应，依旧欣赏风景般远远地看着张起灵。
　　时间慢慢流逝，黑瞎子见张起灵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望天，稍微有些心烦，吹着口哨向张起灵的方向漫步过去。
　　黑瞎子轻松悠闲地爬上草坡，到了离张起灵还有一两步的地方，蹲下身注视着对面这个青年：隽秀但却棱角分明的面孔，从裸露在衣袖外的一小截胳膊，可以看出他肌肉匀称却略显清瘦的身材。那双眼睛像是无波的古井，墨黑幽深，看不出神采，但意外的有让人沉沦的魄力。
　　黑瞎子入迷地看着，像是在打量什么精美的古董。
　　被一个陌生人盯这么长时间，是谁都会觉得有些不舒服，淡定如张起灵也不能例外。
　　张起灵的目光轻轻扫过黑瞎子，没有说话，继续着他日常的午后大气层观察。
　　黑瞎子没有注意到张起灵的一瞥，细细地用自己的眼神描摹着张起灵好看的面部线条。少顷，黑瞎子几乎为负的自制力趋势他冷不丁地伸出手，妄图亲手抚摸一下这精致的面容。

　　指尖触碰到张起灵下颌的那一刹，黑瞎子的手腕被一个冰冷的力道扼制住。
　　张起灵平淡的眸子里总算有了一丝波动，可惜伴在其中的是淡淡的敌意，他开口：
　　“干什么。”
　　这种语调与他的眼神一样波澜不惊，但是也一样寒冷彻骨。
　　“不干什么~”
　　黑瞎子抵住张起灵扼制的力道，手指依旧往前探着。由于双方力量相当，两个人的手在对峙的同时都在微微颤抖，但是两人的脸上完全没有显示，一个勾唇依旧，一个淡然如常。
　　最终，张起灵还是不幸地处于下风，那张仿佛万年不曾变过神色的脸，在自己的努力阻挡下还是被黑瞎子修长有力的手指由下到上地摸了一遍......
　　“你......”
　　黑瞎子完成自己一时冲动而至的计划之后，收回自己的手，张起灵同时也松开了他，从草地上坐起来，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带着斗笠的高个男人明显存在很大的戒备。
　　“你是谁。”
　　黑瞎子扯了扯头上的斗笠，眸子掩在了斗笠檐下，可以看到他唇边的笑意愈加浓烈。
　　“这不重要。在下只是一介读书人。”
　　张起灵望向黑瞎子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

　　“对了，小家伙...”
　　张起灵一记眼刀丢过来，黑瞎子戏谑般咧嘴笑笑，忙改口：
　　“...张大夫，其实在下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语调依旧冷淡，即使是谈到自己本职工作上的事也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心存芥蒂吧....算了...]黑瞎子心说。
　　黑瞎子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草屑，把头上斗笠的檐往上拨了拨，弯下腰，紧紧注视着张起灵的双眼：
　　“我想让你当我情人，顺便治好我的眼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