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乃容

37、第 37 章

　　杨墨住在开发区，能看到很多的各国的国旗，最多的就是日本和韩国的，这里的日企和韩企很多。尤其是日本人，他们好象一直对辽东半岛对大连怀着一种很独特的感情，希望去占有。刚去的时候他看着这些招摇的日本国旗总是会想到奇强公司作的一个广告：一块沾有红色的白布（看起来和日本国旗非常象，只有一点不同的估计就是布的大小了吧），用过奇强洗衣粉之后就成了一块毫无污渍的纯白的布。广告词是：中国人，奇强！
　　他又是觉得好笑又非常佩服国人的创意和构思，就给程军发了过去。程军大赞“这哥们是谁啊，这也能想出来，绝了！”同时回过来的还有五个日本人最痛恨的笑话。其中一个就是：

　　一个日本人在中国一家饭店里吃饭。当侍者端上一盘龙虾后，日本人问道：请问你们怎样处理吃剩的虾壳？\"\"当然是倒掉啦，\"侍者道。\"NO！NO！NO！\"日本人摇摇头说，\"在我们日本，吃剩的虾壳就送进工厂里，做成虾饼，然后再卖到你们中国。\"

　　一会儿，侍者又端上了一盘水果，日本人指着其中一个柠檬又问：\"请问你们怎样处理吃剩的柠檬皮？\"\"当然是倒掉啦，\"侍者道。\"NO！NO！NO！\" 日本人摇摇头说，\"在我们日本，吃剩的柠檬皮就送进工厂里，做成果珍，然后再卖到你们中国。\"
　　结帐的时候，日本人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笑着问侍者： \"请问你们怎样处理吃剩的口香糖？\"\"当然是吐掉啦，\"侍者道。 \"NO！NO！NO！\" 日本人摇摇头，得意的说，\"在我们日本，嚼过的口香糖就送进工厂里，做成套套，然后再卖到你们中国。\"侍者不耐烦的问道：\"那你知道在我们中国，如何处理用过的套套吗？\"\"当然是扔掉啦。\"日本人道。

　　侍者摇摇头说：\"NO！NO！NO！在我们中国，用过的套套就送进工厂里，做成口香糖，然后再卖到你们日本。

　　他记得自己当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拍桌子拍的手掌红辣辣的疼。如果，现在把这个图案贴到那些公司大门口不知道会怎么样，他有点坏心的想想。任泥在旁边建议咱们出点钱找个人去贴吧。

　　这里的街道很宽阔很少有堵车的情况出现，公车司机开车总是有点横冲直撞的感觉，刚开始总是胆胆颤心惊的为自己的小命担忧，时间长了也适应了并且开始享受这种很爽快的感觉。人也没有市区的多，风很大，房子也很漂亮并且不会很高，可以看见蓝蓝的天没有尽头。每次一个人走了街上，他都舒服的想大喊大叫。就像他喜欢的加拿大的那种感觉。空阔辽远而苍茫。像是在针叶林或者大草原，可以自由的呼吸。
　　他站在最喜欢的烤鱿鱼的摊位面前开始抱怨：“咱们那里一串只要一块钱，个儿又大。这里离海那么近怎么还得三块钱啊，只有咱们那里的三分之二大。”他吃的肉都疼了。
　　任泥点点头：“我也以为这里海鲜很便宜的，跟咱们那儿都差不多。”
　　“还是以后回去再吃吧。”
　　“你还要回去，什么时候。”
　　任泥的紧张让杨墨觉得讶然：“咱们总是要回去的啊，难道在这里一辈子啊。”
　　没有回答，任泥黑着脸转身就走，那冰冷冷的样子让杨墨想起以前的他，也是这么阴沉沉的。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他的家不在这里，他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离开只是想让自己脱离那个窒息绝望的环境，等到做好面对的准备，等到心能够不那么疼，他还是会回去的。
　　在劳累忙碌的余暇，他想到家人就会觉得眼睛酸酸的。爸妈肯定不会把自己的事告诉外公外婆，他们看不到自己肯定急死了。
　　可是他又不愿意程军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找自己的，家里的电话他肯定想到了，一定会去邮电局看电话清单的。
　　任泥出主意给他，他让带团去南方的一个同事帮忙买了张那里的手机卡又充了两百块话费，每个月就用这个手机号给外公外婆报平安，打完了再拿下来，即使如此，每次总有很多短信发过来，从刚开始的“小墨，是你吗”到后来的悔恨请求。他看到这些就会觉得烫手般的扔掉，他什么都没有回复。程军开始大段大段的写自己的想念悔恨，每次上卡开机，总会有响个不停的短信提示音。
　　背叛，即使是一次，也是背叛。
　　晚上回去时，任泥喝的醉汹汹倒在地上，他吃力的扶起他到了床上，脱了鞋子让他睡觉。对任泥，他是很感激的，因为他，自己不需要茫然无措的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虽然他的本意是想自己独立的，但任泥的存在却让他觉得庆幸。这个风趣幽默又细心的室友，陪伴了自己两年，渡过了大连寒冷孤寂的冬天。有时候，他想，如果没有任泥，自己面对冷清的房子自己吃着简单的饭菜会是怎样一副情景呢，寒冷的心也许会更加的寒冷吧。程军在美国的时候，如果没有林婕会不会也是这样呢。不，不会的，他那时候还有自己每个月的慰问，还有一帮朋友，还会常常去酒吧聚会，他总是会让自己过的很好。现在呢，自己不在了，他是不是已经适应了，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了。想到这里就会觉得无法忍受，他知道始终是爱着程军的，爱的太深了，即使不能原谅也无法欺骗自己。
　　有时候，越想去遗忘越会清晰的记得，他已经对常常不由自主的想起程军觉得坦然了，既然忘不了，勉强就有用吗，想的多了，心痛到一定程度就会麻木吧，就不会痛苦不会失眠不会被他缠住哪里也逃不开了。
　　到了半夜，他还是睡不着，数着绵羊已经到了3000只了，任泥就这样出现在了门口，像一个黑影，在阴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杨墨觉得有点害怕。
　　黑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在杨墨的惊呼声中压到了他身上，充满酒味的嘴唇湿漉漉的游走在他的脖子上。
　　“墨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放开我，任泥，你醉了，先放开我。”
　　“不，我不放开，你要回去了，再不说我就没机会了，我爱你啊，让我照顾你吧。”
　　狠狠的，膝盖顶上了任泥的肚子，在他抱着下腹闷哼之时杨墨转身下床拉开了灯。
　　任泥痛楚的扭曲的脸上眼睛是很清醒的，流露出绝望的痛苦和不甘。
　　“为什么。”
　　“我，我不是同性恋。”
　　“程军可以我就不可以吗，他那么对你，你还忘不了他，啊？”
　　“你知道~~？是的，只有他，我对其他的男人没有感觉也没有办法，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客厅。”
　　其实，他还想说，现在程军也不行了。那次的事情之后，他总是会浮现出一个一个白花花的□□在床上翻滚的情景，其中，总有一个是程军，他现在对人的□□有了一种很厌恶的感觉，想起来就会吐。那场爱，把自己毁的真够可以的了。他成了个禁欲者。
　　“你还有多久才能忘了他，我可以等你。”任泥走了出来，面无表情。
　　“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杨墨很肯定的说：“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承受不起也不准备承受。”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没可能，这两年，你离开他不是也过的好好的吗，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随你怎么想，我不会对你的感情负责任的，只是以后不要再出现今晚的情况了，要不然我会搬出去的。”
　　.........
　　过的好么，强装的笑颜背后自己的痛苦又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