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乃容

32、第 32 章

　　“你来做什么。”程军看到任泥进来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还有脸来。”他一个拳头就砸了上去。
　　任泥完全没有躲闪，就这么挨了一下，半张脸都肿了，“噗”吐出了嘴里的血沫。揉了揉。
　　“不还手，不是怕你，也不是打不过你，是我没想周全让小墨成了这样，我应得的。”他伸手要摸摸杨墨的脸被程军打开了，也不勉强，看着杨墨昏睡的小脸很温柔的说：“我已经和我妈说了，我是同姓恋，看到女的就害怕，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妈很疼我的，她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你他妈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什么时候小墨要和你在一起。”程军简直无法忍受了。
　　“现在没有，以后一定会有的，我会对他很好的，这辈子都只有他一个，他不会和你在一起了，你还是放手吧。我要带他去国外看病，等他醒来，以前的事都会忘记的。”
　　“你别做梦了，你当我是什么人，小墨不会让你带走的。”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你和小墨的事情让你家里人知道，到时候一定很精彩，你就是不放手也不行了。不过，会牵涉到小墨，所以我还在犹豫，你如果不想让小墨受他家里和你家里人的指责，就别这么固执。我走了，你好好考虑考虑。”

　　“小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什么。”程军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杨墨靠在床上微低着头，略长的发丝垂了下来，整个人感觉是那么荏弱那么无助，看的程军一阵心疼。
　　“我还说你再不醒来就要去国外看看，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杨墨还是没有说话，抬起苍白的小脸，两只大大眼睛里面好象很空洞很迷茫，睫毛一颤一颤的，程军以为他要说什么了，可是仍旧是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哥，一觉醒来好象什么也不一样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他突然幽幽的说，眼睛忽然有了神采直勾勾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小墨，我。”程军说不出来，他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简直想死一百次一千次。
　　杨墨眼睛开始暗淡，就像一涡黑泉，程军突然一阵害怕，抓住他的手，死命的抓住，跪在了病床前：“小墨，你看着我，我对不起你，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我只是贪玩，那些人根本不算什么，我现在连他们的名字也不记了，小墨，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你相信我。对了，还有林婕，我们都说好了，即使结了婚她也不会插手我们的事的，只是我家需要一个孩子，小墨，你说句话好么。”
　　“你别碰我，我觉得很脏。”杨墨淡淡的说，没有看他没有动。
　　程军一震，颤抖着放开他的手。
　　“高考完去美国看过你之后，我一直在想，如果以后我爸妈要我结婚怎么办，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他们肯定要逼我传宗接代的，可是，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后来我想到了，我打算到时候和他们说因为一次小小的事故，我已经没有男性功能了，我没有办法和女人在一起。这样，他们就不会逼我了吧。你们家也就你一个,如果有个试管婴儿就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如果你的事业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孩子需要一个妈妈,我想我会妥协的吧,我不想让你有遗憾,你就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可是我不会要你碰她的.可是我所担心的考虑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你什么都想好了.”
　　“你，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程军是很震惊的，他不知道小墨为了和他在一起居然能到做这一步。
　　“这一个多月其实我一直是醒着的，可是我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后来我知道了，哥，我真的不了解你，爱情是我的全部，我只要有你就满足了，对你来说，你还要很多很多。事业，金钱权利，还有各种情人。你给我塑造了一个完美的童话世界，让我也以为它是存在着的，其实都是假的，我这么多年追求的努力守护的爱情是假的。如果，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你玩的腻了累了再回来，咱们这种虚假的爱情也许会维持一辈子吧。”
　　“不，不是假的，小墨，你爱我是真的，我爱你也是真的，咱们的爱情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是我做错了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小墨，你别否定咱们之间的一切。”程军苦苦哀求着，他也许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们这段感情，可是他知道自己爱小墨，爱到甚至可以为了他死。
　　“以前的生命中一直有你，所有的回忆里面都有，可是，只要我一想，就发现从来没有哪个时候你是完全属于我的，你身边总是有一个一个陌生的男男女女，呵呵，真是可笑，原来，咱们和别人还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程军，我们完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杨墨的眼里是狠烈与决然，那么的坚定与义无返顾。
　　“不，你别这样，别说这种话，求求你，小墨，哥给你跪下，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说这种话。”程军的惊恐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随时要掉下去一样，或许就像是有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快要窒息时一样，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啊？”程军有点转不过来：“哦，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给你去买。”
　　“我想吃我妈做的饭我要回家。”
　　“小墨，你快要毕业了，还要拿毕业证写论文，你现在回去，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咱们先回家好吗，等你毕业了再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