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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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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刚想着吃点什么暖和下身体时,闺蜜们便发来信息,晚上到一家泰式火锅店相聚,我开心地把办公椅转了一个圈,美琪抱怨说:“单身真好,想怎么和朋友聚餐都行。”我对她得意的笑了一下,因为单身的最大乐趣就是尽享自由。下班后,我甩着包包,艰难的打了张出租车前往闺蜜聚会。闺蜜的饭桌上永远少不了的就是八卦话题,我也许是个不称职的闺蜜,因为我老记不住她们男朋友是谁,或许是因为她们更新的速度让我有点吃不消。每次问到我关于恋爱的问题时,我都显得很尴尬,因为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一成不变。“吃完后我们去pub好不好,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今晚就尽兴的嗨一下吧!”闺蜜艾尔突然的提议,让我们都欢呼起来,任凭隔壁桌的人怎么看我们。
我们来到一家艾尔比较常来的酒吧-Journey Club,这是我第二次来这儿,对这儿还不是太熟悉,但是我第一次来这儿时就感觉这个地方不错,从灯光、装潢到音乐都透着一种自由的感觉,虽然也有着浓浓的颓废味儿,但更显得无拘无束。我们在二楼一个可以直接俯视舞台的座位坐下了,并点好了酒水。“嘿,咱们今晚就在这儿喝通宵吧,把男朋友们也叫来怎么样?”艾尔兴奋的说。小夕看了我一眼,给艾尔使了个颜色,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并不觉得尴尬,我尽量使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更自然些,笑了笑说:“叫他们来啊,难得这么开心,大家好好玩一下嘛。”艾尔很激动地拍着手,小夕又问道:“真的没关系吗,亦语?”我拍着她的肩膀,让她放心。看着她们给男朋友打电话、发短信时脸上那种温柔娇羞的表情,我想那就是幸福的样子吧。烟雾与灯光缠绕着,各种音乐的噪点在我每一根神经上跳跃,我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看着闺蜜们和她们的男朋友兼舞伴们在舞池里欢快的跳着舞,最喜欢这种充满活力的青春了。桌子上放着几支高浓度的百家得,可能是这里的气氛太过于浓烈,我随手就拿了一支喝了下去。随着音乐变轻,我晕晕地拄着下巴,看着舞池中旋转的身躯,感觉每一个舞姿都散发着一种浪漫的感觉。
“嘿,小姐,醒一醒!”恍恍惚惚中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吃力地回头,看到一个高高的人影,瘦瘦的,跟电线杆一样。我用力挤出一句:“你谁啊?”我没力气再抬头看他,于是又扑在了桌子上,只听到他说:“喂,你都喝了5支百加得了,还好吧?”我用力的直起身子说:“5支?我都喝了5支了么?可是我还ok啊。”我的头已经晕得不行了。“快叫你朋友送你回家吧,你这样一个人是不行的。”那个人说。我知道自己是little drunk(微醉)了,人意识半清醒半模糊的时候最危险了,我不想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让自己的心理防线崩溃。我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可是脚一软,那个人立马扶住了我的双臂,可我感觉他完全是想吃我的豆腐,这个时候来搭讪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人。我用力推开他并大声说:“别碰我,混蛋!”可是他却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哼,送我回去?十有八九是送到床上吧。我摸索着自己的包,然后拍拍眼前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的胸膛说:“再见了陌生人,别以为每个喝了点酒的女人都是白痴,她很可能是个恶魔。”我用力推开他,用自己半卡带的大脑想一想都知道,眼前这个人99.9%非善人。我踉跄地走到酒吧走廊,突然想起朋友们还在里面,我吃力地在包里翻手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知道重新回到刚才那个地方找,桌上只七零八落的放着些酒瓶和小食品。“亦语。”听到了艾尔在叫我,“亦语,你刚跑哪儿去了?打你手机居然还关机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说:“我本来要给你们打电话的,可是手机不知道放哪儿了。”艾尔扶着我的手臂,可能是看着我晕乎乎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喝太多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我没事儿,你不是也喝了酒么,不能开车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我刚走两步就被沙发绊了一下,艾尔扶着我说:“这个时候打车不安全的,对了,我给张远贺打个电话让他来送你,他今晚好像在公司加班,现在差不多可以送你了。”张远贺,一位很要好的哥们儿,高中偷偷喜欢了他两年,可是一直不敢跟他打破朋友的界线,后来终于认清,我们之前只能友谊万岁了。
艾尔给张远贺打完电话十多分钟后他就到了,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YYY,你怎么喝成这个鬼样子了?!”只有张远贺会这样叫我。“她不知怎么的就喝了很多酒,我也喝了酒不能开车,就交给你送她回家了。”艾尔像交任务一样把我交给了张远贺,“下次请我吃饭报答我吧。”张远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艾尔打趣地说:“要不是你加班的话今晚一定有你啦。”张远贺和艾尔在大学时期谈过一场恋爱,当然,那个时候虽然没有完全放下他,但心底也释然了,可惜他们一年不到就和平分手了。坐上车和艾尔道别后,我别昏睡在了车上,迷迷糊糊地听到张远贺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说着什么。张远贺把我送到家门口时说:“你可以自己进去吗?”我点了点头。“唉,算了,哪一次不是我扶你进去的。”张远贺帮我打开门后,呵斥着Wayne,把我扶到了床上便回家了。
伴随着闹钟声和胃的抽搐中,我艰难的醒了过来,才一醒家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请问你昨晚是不是丢了部手机?”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手机昨晚被一个来搭讪的人给偷了,“是你!是你偷走了我的手机对不对?”我生气地说。“别说的这么严重,我只是替你保管了一下而已。”他平静的回答道。我毫不客气地说:“那好,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只要把我的手机给我。”对方一阵沉默,我想他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于是我补充说道:“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要多少钱就直说吧。”听完我说的话,他终于开口了:“要手机的话今晚8:00Journey见,不来的话手机就没有了,就在昨晚那个位置。”“嘟……”电话挂断了。
上班时,我一直在想,晚上要不要去拿我的手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想都一定是会令我厌恶的人,听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不会是什么有气质的人。晚上临近下班时,被经理叫住了,“亦语,待会儿把这笔账做一下,明天要交给委托公司,虽然快下班了,但还是辛苦一下吧。”“没问题的,经理。”在我眼中,我们经理是一位真正的女强人,才30岁,就有圆满的家庭和完美的事业,也是我心中完美女人的楷模,所以她吩咐的事我从不怠慢,更何况我才进公司没多久,一直承蒙她的照顾。
出公司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搭计程车到Journey的时候已经8:30了,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果不其然,走进去,昨晚那个位置是空荡荡的,我走过去绕了一圈,确定没人会来后,我走到了吧台要了一杯啤酒,并专门问了一下酒保有没有人把手机寄放在了柜台,可酒保说并没有。“给,您要的啤酒。”“谢谢。”看来我的手机是找不回来了。“小恶魔,迟到了就躲这儿喝酒了么?”这个声音是……“是你,偷……不是,拿我手机的人是你对不对?”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他的样子,微长凌乱的头发,戴着小小的耳钉,还有眼线,化着点淡淡的烟熏妆,可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他邋遢,反而觉得他像个艺术家。“刚才等了你一会儿,可是表演开始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就没有等你。”“呃……你是说你在这儿表演?”酒保跑过来说:“他是我们的顶级乐队under the soul的主唱Wade,而且……他还是酒吧的老板。”原来他是酒吧的老板,看来我是误会他了,他应该不会偷我手机的。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抱歉,今天早上我说话的语气有点不礼貌,我……”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我接下来还有一个表演,想感激我的话就呆这儿把我的表演听完,然后等我一起去吃点东西。”说完他便转身走了,我很想听他唱歌,而且我刚好也还没吃饭。
“Mama,just killed man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put my trigger,now he’s dead……”这个音乐……这个音乐是皇后乐队的《Bohemian Rhapsody》,天呐,他们居然唱这首歌,“Mama,woo…didn’t mean to make you cry. If I’m not back again this time tomorrow, carry on, carry on. As if nothing really matter. ”这个男人唱歌专注的神情,投入的表演,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一样,没力气移动,只能驻足在这里,驻足在他面前。“Nothing really matter ,to me…”表演结束时,整个酒吧都浸泡在了掌声和欢呼里。“小恶魔,酒吧门口等我!”当我还沉浸在表演的余味里时,他站在台上拿着麦克风朝台下喊了一声,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
已经很晚了,气温很低,路上的行人也很稀少。“我还担心你先走了,小恶魔。”他的声音像电流一样穿过我的身体,,但我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我装作很不情愿地回头对他说:“不要这样叫我。”他坏笑了一下说:“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只好这样叫你了,你不是说你很可能是个恶魔吗。”记忆模糊地飘到昨天晚上,我觉得太过丢脸,准备转身就走,他拉住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不是说想感谢我来的吗?”我清了清嗓子说:“我叫尤亦语,记住了,根本不是什么小恶魔。”他又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说:“Wade,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礼貌地握了握手,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认识,眼前这个人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也不知道我们会有怎样的开始,和怎样的结局。
我们就这样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寒风中的他感觉是那么瘦,忍不住让人想心疼他。“你们乐队一般都唱些什么风格的歌?今晚那首《波西米亚狂想曲》唱得很棒啊。”我问他,他眼神掠过一丝诧异,回答道:“我们乐队会翻唱一些老牌摇滚乐队的歌,偶尔唱下自己的原创。没想到你居然知道《bohemian rhapsody》这首歌,现在很少有人知道这歌了。”“我很喜欢Queen的歌啊,感觉每一首都那么那么的容易触动自己的灵魂深处。”我说完,Wade停下了脚步,看着我说:“你也有这种感觉?你还真不简单。”不简单?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问他,只是静静地走着,走到一家西餐厅前,走了进去,开始了第我们的以一次正式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