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精英》算*生

22、李家

　　李尽已经猜到是家里来人了。
　　“什么事？”李尽变得很严肃，和平时判若两人。
　　“下个月是老爷的生日，夫人的意思是想让您回去。”
　　“他不是要和我断绝关系，怕我给他丢人吗？”
　　“少爷，血浓于水，老爷不过是气头上的话，您已经大半年没有回家了，夫人很想你，老爷也想只是不说而已。”
　　“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少爷。。”
　　“行了，你回去吧。”
　　“那。。少爷，您保重。”
　　很早以前李尽的母亲就开始给他安排各种相亲，一色的名门闺秀，李尽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喜欢同性，一直没有跟家里人说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但在母亲相亲大军的压力下，他不得不坦白性向。出柜的那天李家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李尽是家里的独子，李夫人一直想要一个女孩，但怕生出来个男孩跟李尽抢家产，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所以她一直期盼着儿媳妇的进门，她做了n个设想，觉得自己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可想而知李尽的出柜对她绝对是巨大的打击，李妈妈病倒了，李尽的父亲把他痛打了一顿，关在屋子里饿了3天，最后一气之下就把他赶了出来，和他断绝了关系。李尽也是一身铁骨，而且性向这种东西又不是他自己可以选择的，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只能说他生错了家庭，如果是普通家庭也许还可以接受他的异类。
　　方古和李尽的感情逐渐升温，李尽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心急的想把方古吃到肚子里了，他觉得对待方古这种小蠢洁要循序渐进，让他自己慢慢习惯两个人的身体接触，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进行最后一步，这种一点一点热起来的感觉李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了，他让自己回想青涩的初恋，去体会方古的感觉，李尽也学着享受这种青涩。方古对自己选择的这份感情越来越满意，李尽不再是最初认识的那个痞子，相反，现在温柔、绅士、体贴这些都是李尽的代名词，关于感情方古不了解，两个人在一起的一切体验对他来讲都是新奇的，他有时坐在那都会笑出来。他已经和祥子还有巨人说了跟李尽在一起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是直男，但对同性恋也没有偏见，而且方古是他们的好兄弟，李尽的为人他们也都看在眼里，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激动或者惊讶，当然这些表现其实都是因为小美已经提前打了预防针，就怕方古会难受。方古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喜欢的人宠着，自己也很喜欢他，有关心自己的兄弟，他甚至想这二十几年自己都白活了，原来生活还可以这么有滋有味。方古身边的人其实也都能感受到他的变化，这个小孩刚开始来的时候冷冰冰的，现在就可爱多了，也有关系好一些的同事跟方古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恋爱了，方古笑而不答，别人也都心照不宣。李尽一直把方古保护得很好，他已经经历过一次那种来自公司规定的压力，这一次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既然已经决定了在一起，就一定不会让那种伤心再次发生。只有一件事李尽一直在心里盘算，犹豫要不要跟方古说。
　　“晚上来我家？”
　　“恩。”两个人就算在公司也绝不用公司的邮箱发私人信件。

　　晚上吃过了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古捧着半个西瓜，自己吃一口喂李尽一口，像已经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方古偶尔看着看着就傻笑一下。方古比李尽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可爱多了，情绪表现得更多，人更阳光，这种阳光很多时候都同样感染着李尽。
　　“宝贝，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爸下个月过生日。”
　　“你要回家吗，好像没怎么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你家离这里远吗？”
　　“开车大概3个小时吧。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啊？”方古把头转过来，看着李尽，很惊讶。
　　“我本来也不想回去的，但我想带你回去。”李尽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征求一下方古的意见，他自己是无所谓的，已经和家里闹僵了，而且大半年没有回去，但他还是想带方古回去，从李尽心里觉得真的带了方古见过自己的家人，就算真的是以不愉快结尾也是正式的见面了，他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是他在乎方古的，他希望告诉方古他的心。可他又怕见到了家人方古会因为那些不愉快而伤心，所以他想征求一下方古的意见。
　　方古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准备，他虽然没有觉得同性恋怎么样，在人前也绝没有自卑，但他知道自己是不同的，这种不同上一辈的人是无法接受的，他自己也从没想过要和家里说关于李尽的事情，所以他想李尽和他是一样的，但现在显然李尽是要正式的带他回家。
　　“我，我，算了吧。”
　　“我想告诉身边的人，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伴侣，方古，这是我的决心，你能感受到吗？”
　　“嗯，我知道，但是，但是那是你家里人啊，他们知道我吗？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好的，你爱我，我知道。”
　　“他们会知道你的，宝贝。”
　　“让我想一想”
　　“如果你不想见，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怎样开心我们就怎么过。”
　　“恩。”

　　自从李尽邀请方古去他家里后，方古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方古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长大，有很多传统的思想是骨子里的，虽然他接受同性的爱，而且很坦然的和李尽在一起，但他不得不承认心里始终是有遗憾的，他不能告诉家里自己的这段感情，同样他以前也觉得李尽是这样的，所以他从没有提出过这方面的要求。但不代表他不希望，不期待，他总还是希望双方的父母能理解而且最好是喜欢对方的，他知道这是奢望，所以也没有给过自己太多的希望。他完全没有想到李尽想要把他带回家，见他家里人，他这两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见到李尽家人的情景，他不太了解李尽的家境，只是按照自己的家庭来想象，他想自己一定不是别人眼中合格的“媳妇”。不管他做的怎么好，都不太可能让对方感到高兴。如果真的要这样不愉快的见面，是不是干脆不要见面才是好的？但他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想着既然李尽主动提出来了，是不是他家里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感情，是不是对待他会友好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是很愿意去的。最重要的是，他从没看到过什么事能让李尽摆出那样为难的表情，李尽一定是想了很久才跟他说的，如果就这样的拒绝他会不会不高兴？
　　方古纠结的快要疯掉了，“小美，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小美以为是关于他们两个人谁上谁下的问题，异常关心。
　　“李尽想让我跟他一起回家。”
　　“啊？他已经出柜了吗？”小美听到这个感觉非常惊讶。
　　“什么是出柜？”
　　小美汗的扶额，“就是他已经和他家人说自己是同性恋了。”
　　“哦，不知道，应该是吧，不然他不会说要带我回家的话。”
　　“那你同意了？”
　　“我还没有想好，他说让我考虑考虑。”
　　“你了解他家里是什么样的么，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他没怎么讲过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想去吗？”
　　“其实我有点想，但是又很怕。”
　　“你怕他家里人会反对，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恩。”
　　“小古，李尽做这个决定说明他很重视你们这份感情，如果真的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觉得你要陪着他一起面对，毕竟他也为你做出努力了不是吗？”
　　“我知道，但我很害怕，如果是那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他的家人让他自己去摆平，你只要站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听你这么说，我感觉好多了，那是不是我也要带他见我的家人啊，我觉得我家里人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他们一定接受不了。”
　　“你家里这边，还是你自己考虑考虑，不过这种事情真的瞒不住，除非你不是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想到要和李尽分开方古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好像被人打了一下一样，又酸又胀，“不，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我家里那边我再想一想吧，先解决他那边的问题。”
　　“小古，我相信你，不要怕。”
　　“恩。”

　　“想好了吗？”
　　“恩，我跟你回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相信我，宝贝，我不会让你难受的。”李尽说不出为什么有点小感动。
　　“那你能先告诉我你家里的情况吗，我想先有个准备。”
　　“恩，我爸开了一家网络公司，涉及的业务比较广，基本上是什么赚钱他就干什么，最近几年也弄了些房地产的项目，我妈就一直在家照顾我跟我爸。半年前我出柜了，然后我爸就把我撵出来和我断绝关系了。”
　　“啊？”方古绝对没有想到现实的情况是这样，两个人不只是性别不对，还门不当户不对的，关键是李尽家里根本就不会同意他找个同性的恋人。
　　“你不用怕，这次是家里来人叫我回去的，我妈很宠我，估计不会怎么样，我爸说什么你就当做是听不见，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也养得起你，我只是带你去见一下，如果你觉得不开心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哦。”

　　准备去李尽家的这天方古一早就起来开始梳洗，检查了一下给李尽父母的礼物，特意穿了李尽给他买的西装，照了一下镜子，整个人很清爽，还是比较满意的。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李尽怕方古紧张一直跟他聊天，方古确实紧张的不行，一路上一直不停的喝水找厕所，李尽觉得这样的方古很可爱，时不时在等红灯的时候就亲上一口。李尽驶进一片别墅区的时候，方古知道应该是快要到了。
　　“宝贝，没事，不用紧张，跟着我就行了。”李尽在进门前摸了摸方古的头，想再安抚他一下。
　　“恩。”方古最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看起来大方得体。

　　“少爷，您回来了。”张妈站在门口给李尽开门，看到李尽笑的合不拢嘴，“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小尽回来了？”李母马上从楼上下来，眼眶里有些湿润，她已经太久没有看到心爱的儿子了，为了这事她经常唠叨老头子，怪他把儿子赶跑了。
　　李尽上前和李母拥抱了一下，心情也有些激动，妈妈平时非常疼他，这么久没有回来，说不想是假的。“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方古，我的朋友。”
　　李母听到李尽说到“朋友”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李尽从不带朋友回家，这个朋友应该就是李尽现在的恋人吧，李母上下打量着方古，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孩子，有些瘦，但和李尽站在一起并不突兀，看着比李尽小很多，不过柔柔的笑着还是感觉挺舒服的。李母因为太想念儿子，早把一切世俗的观念抛开了，有什么比失去儿子可怕，只要儿子能回到她的身边，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你多大了？”李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慈祥一些。
　　“25.”方古没有想到李母会主动去拉起他的手。
　　“小尽比你大十岁？”虽然方古看起来不大，但是差十岁还是让李母稍微惊讶了一下。
　　“恩。”
　　“孩子过来坐。”李母拉着方古坐到沙发上，“你家里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我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方古早已经想到这种例行的问题。
　　“哦，那。。”李母有些犹豫，“你的父母知道你们。。。”
　　“不，不知道。”方古没有想到李母会这么问，难道她想用这个来要挟自己？
　　“不用怕，阿姨就是随便问问。”李母感觉到方古因为这个问题突然变得更加紧张，就有点后悔了，其实她现在已经接受了李尽的状态，这个方古看起来规规矩矩的，没有像她看见其他那些爱闹腾的孩子一样，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好了，相对来讲她还算比较满意，当然主要还是儿子的想法，只要李尽能高兴就好。
　　“那个，阿姨。”方古看起来好像要说很重要的话。
　　“什么事？”
　　“我希望您能同意我和李尽在一起，我真的喜欢他，虽然我知道您可能不能理解我们，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我也会让李尽觉得快乐的，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今天跟他回来，绝对不是想要你们心里不愉快的。”
　　“好孩子，好孩子。”李母看着方古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想哭，两个孩子都不容易，做长辈的如果不能理解，他们可能会更加难过吧。“阿姨理解你们，你能跟小尽回来，阿姨很高兴，你们好好的，没事常回家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太我会更高兴的。”
　　方古完全没有想到李母能说这样的话，他形容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阿尽回来了啊。”就当他们一团其乐融融的时候李父从书房出来。
　　李尽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方古清楚的看到了李尽的这一变化，马上站起来。
　　“爸，这是方古。”
　　“恩。”李父没有多看方古。
　　“老头子，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今天又是你的生日，你能不能高兴点啊。”李母马上出来打圆场，生怕父子两个再闹僵。
　　“叔叔，这个是我挑的生日礼物，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还有阿姨的。”方古听到生日一下子想到还没有拿出礼物。
　　“人回来就可以了，你刚工作哪有什么钱给我们买东西，小古啊，跟阿姨来一下。”李母想先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子，所以拉着方古就上楼了。
　　这边李父也坐下来，“你们那个项目快完事了吧。”李父还是先开口了。
　　“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了。”
　　“项目做完就回来吧，慢慢把公司接过去，我想趁着能走带你妈出去转转。”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混小子。”李父一听就火大了，“你小子想干什么，再也不回来了吗，当初你自己说想去别的公司工作，怕在自己家的公司没办法施展，现在你30多了该学的也差不多了，回来正是时候。”
　　“您先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吧。”李尽还是没有动摇。
　　“因为刚才那个小子？”
　　“不是，就算没有方古我现在也不会回去的。”
　　“那你就给我滚。”李父还是没有压住火。
　　李母和方古在楼上听到李父的声音马上就出来了，“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你跟他喊什么。”
　　“怎么了？”方古走到李尽身后小声询问。
　　“没事。”李尽拉过方古的手。“妈，我们走了，改天再回来看你。”
　　“好好的走什么，饭都准备好了。”李母急的快哭出来了，使劲的推老头子。
　　“让他走，也不知道回来是做什么的，带个男孩子回来，还想让我们叫一声媳妇吗？”李父在气头上话越发的狠了。
　　“爸，我带方古回来就想告诉你们一声，我已经找到我爱的人了，至于你们承认不承认都和我们的生活无关。”李尽边说边拉着方古往外走。
　　“小尽啊，你别生你爸爸的气，他不是那个意思，小古这个孩子妈很喜欢，你们今晚就留在家里住吧，有什么话好好说。”李母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方古看着李母，心里很难受，当父母的也确实不易，不管李父是不是承认他，他们总都是想好为李尽好的，他突然停下来，拽着李尽站在原地。
　　“怎么了？”李尽感觉到方古突然停下来以为他听了老头子的话难受。
　　方古没有看李尽，而是转过头去走向李父，“叔叔，我知道您没办法接受我，我能够理解，您不是不接受我，只是不接受李尽的这种状态，您的思想里这样的感情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也谈不得幸福，您当然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不幸福的，所以一并的无法接受我，对待您的这种爱我尊敬，让我想到了我自己的父母。但我想说后面的路应该由我们自己来走，不管前方是光明大道还是布满荆棘，路是我们选的，苦也应该我们自己来吃，也许我这样说很自私，但就算是一段正常的爱恋，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心也不一定会一直幸福。我们现在的心很坚定，并且我们过的很快乐，我觉得这样应该就足够了。”方古稍微顿了顿，看李父并没有要赶他的意思又继续说，“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幸福，也觉得够了，您没有在看见我的时候就把我赶出去，我已经满足了，我并不希望您和李尽因为任何事情而不愉快，很怕看到他难过的表情，您那么爱他，应该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请您不要生气了。”方古最后那一句“不要生气了”说的李父心里一软。
　　“小古说的对，有什么事不可以坐下来说明白的，小尽你也不要急，你看小古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也不要闹脾气了，妈看着心疼啊。”李母感激的看着方古，她没想到那个安安静静的男孩有这么大的勇气站出来。
　　李尽对于方古的表现感到非常的惊讶，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方古能站出来说这么多，而且说的这么好，老头子也没有吱声这很难得。“小古，过来。”李尽像他招招手。
　　“孩子，跟阿姨上楼，我们刚才看到哪了，小尽还有好多照片，阿姨带你看。”李母像是没有听到李尽的话一样，一把拉起方古就往楼上走去，她清楚只要把方古绑在这里，李尽就没办法走，她想父子两个人因为方古的一席话现在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
　　李母带着方古上楼，剩下父子两个人谁也没有看谁，李尽是没法走了，李父的脾气非常倔，转头要回书房，李尽叫住了他，“爸。”李父停下了脚步，转身坐在沙发上。
　　李尽也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我并不是因为方古才不回来的，我有自己的规划，我不想依靠着家里成长。而且我现在有方古，我必须要有能力去照顾他，明年我就会从公司退出来，给我5年的时间，我想自己开公司，如果5年我没有干出来，我一定会回来。”
　　李父听到儿子的解释心里是理解的，他虽然脾气倔强，但绝不是不开明的家长，儿子有独立的想法他反而感到很高兴，自己能培养出这样有骨气的儿子他感到很骄傲，面上也缓和了下来，“好，给你5年的时间，如果前期需要我提供什么，我会一次性提供给你，但是后面的经营需要靠你自己，5年要是没有业绩，就回来接手公司。”其实李尽这样的选择对公司也是好的，如果按照李父的意思马上回来准备接手公司，公司的董事难免会不放心，这对李尽也没有好处，如果在他自己在外面摸爬滚打过，就会更加有说服力，自己做公司后对市场的把握也会更加准确。
　　父子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话都不是很多，李尽平时挺能说的，但是在家里就沉默很多。李母一直和方古在楼上听着 ，这会儿看见两个人和解了，立刻下楼来活跃气氛。方古很乖巧的坐在李尽身边，李母张罗着开饭。方古在李母的照顾下吃了很多，饭桌上父子两个都喝了一些酒，李尽也说了一些好听的话，李父的表情好了很多，还破天荒的和方古聊了公司的事情，甚至听说方古专业很优秀之后还邀请方古到自己的公司就职，李父说出这个话的时候，李尽和李母都表现出十分惊讶。李尽很庆幸自己带方古回来，也从心底感谢方古，觉得这个小孩真是不错，平时看着傻傻愣愣的关键时刻还挺靠得住的，他想大概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像方古这样以现在这样一种气氛呆在这个家里了吧。
　　晚饭后李母安排两个人住在了李尽的卧室，李父也没有说什么。
　　“宝贝，谢谢你。”李尽一把抱住方古。
　　“我也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我回来，谢谢你那样维护我，保护我。”
　　李尽俯身亲着方古，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李尽把方古带到床边，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忘情的拥吻着，李尽抚摸着方古的背，“宝贝，我爱你。”“我也是。”

　　“老头子，那个孩子我看不错，你也别再为难他们了，只要儿子能好比什么都强。”
　　“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他们。”
　　“今天要不是小古回来，你们父子俩又会像上次那样，你再这样看以后儿子还给不给你养老。”
　　“我用他给我养老，他不让我养就不错了。”
　　“儿子那么出息用得着你，现在想着怎么养老婆呢，跟你要过什么？”
　　“这小子是有那么点出息，像我。”李父没忍住脸上的笑容。
　　“屁，要是没有我，你俩早一个南一个北了，你对媳妇也多笑笑，媳妇愿意来，儿子才能跟着回来。”
　　“女人就是善变，这会儿媳妇都叫上了，人家一个男子汉，你这么叫他不会不高兴吗？”
　　“我这个当婆婆的怎么叫，他都应该高兴才是，他不会不高兴的。”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吃过饭就准备离开，李母万般舍不得，一个手拉着儿子一个手拉着方古，“这么快就要走，不能休假在家多呆两天吗？”
　　“过一阵子休假就回来。”
　　“小古呀，你常来玩啊，下次来阿姨给你看小尽小时候的录像啊，特别可爱。”
　　“好，阿姨，我有空会常来看您和叔叔的。”
　　“好孩子，这个是见面礼，你收着，你们俩要好好的啊。”说着李母将一个翡翠吊坠放到方古手中。
　　“阿姨，这个我不能要，我一定会常来的。”方古一看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当时就推出去了。
　　“孩子，听话，阿姨给的就带着，”李母已经将项链戴在方古胸前了，翠绿的颜色，样式也不完全是女士的，戴在方古的脖子上显得他更白了。
　　“戴着吧。”李尽也看着方古说。
　　方古只好就这么戴着，“谢谢，阿姨。”
　　“哎，小尽要是欺负你了，就给阿姨打电话，我帮你教训他。”
　　“恩。”虽然只是一天的时间，但方古已经和李母建立了很好的关系。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