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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   身处在地下迷宫内的余不走正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一面要听前方人的动静,一面又要注意四周围的动静,余不走自然走不快。
      “我可以领着你走。”见余不走如此费力的样子,贺兰如枫忍不住开口道,“我可以保护你。”
      回了她一个冷冷的笑容,余不走继续往前走着。
      大感委屈地咬了咬唇,贺兰如枫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这个男人身后。
      “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休息一下吧。”突然停下脚步,黑鹰道,“你不要休息,我们小姐也要休息,她是个女人。”
      沉声不语,余不走点了点头。
      三人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黑鹰拿出水和干粮递给了贺兰如枫,接过水和干粮的贺兰如枫则想也不想地将手中的水和干粮塞在了余不走的手里。
      皱了皱眉,余不走将贺兰如枫塞给自己的东西全数扔在了地上,然后从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水和食物默默吃了起来。
      见贺兰如枫那一脸的委屈,黑鹰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小姐,他这人软硬不吃,如此讨厌,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我怎么知道,人家就是喜欢上了嘛。”吸了吸鼻子,贺兰如枫哭丧着脸说道,“就算他对我冷冷淡淡,还老是拿我来要挟你,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我有什么办法。”
      说到最后这位大小姐嘤嘤哭了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余不走仍是无动于衷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喝着自己的水。
      “你这人心肠怎么这么硬?”黑鹰愤愤道,拔出剑指住了余不走。
      余不走则继续慢腾腾地吃东西,头也不抬一下。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黑鹰恶狠狠道,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剥皮拆骨。
      “黑鹰,你敢!”贺兰如枫倒是先余不走一步发了火,“不准伤害他。”
      “小姐,他心里根本没有你。”黑鹰无奈道,手中的剑仍然指着余不走,“让属下杀了他。”
      “我会打动他的。”咬了咬唇,贺兰如枫一脸可怜地说道。她本来就长的娇俏可人,现在红着眼摆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疼。
      恨恨地咬了咬牙,黑鹰只好收起了手中的剑。随即看到贺兰如枫那如释重负的神情,心中更是叹息。他是喜欢这个女子的,只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甘愿做一个守护在她身边的下属。他愿意将这个女子让给余不走,可是看到余不走对她如此无情无义时,他很是生气,气余不走,更气自己。
      吃完东西的余不走,擦干净嘴巴,收拾好东西以后,缓缓开了口:“你到底打算带我去哪里?我想,你应该不会好心到带我去找错脉神功的秘籍吧,说吧,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余不走,黑鹰愤然道:“除了把你带到你想去的地方,我还能带你去哪里?”
      “你已经带我在这里绕了很久了,你一直在等我松懈的那一刻。可惜我一直没有松懈,于是乎你就改变计划想要把我带到其他的地方去,对吗?”余不走冷冰冰地说着,冷冷一笑,“我虽然眼睛瞎了,可是还不至于被你骗。”
      “哼,就算你再怎么厉害,在这个地下迷宫里你也是斗不过我的。”说着,黑鹰已起身将贺兰如枫护在了身后,“
      余不走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我是省得自己动手才拿那个女人当人质的,你护住她有什么用?我要你死,你还是活不了。”
      说着余不走悠然一笑,缓缓从腰间拔出了软剑。手指在软剑上轻轻弹了一下,软剑便发出了“嗡嗡”的低鸣声。这细小的低鸣声却像是瞬间钻入了黑鹰的脑中一般,让他头痛欲裂。
      “你做了…做了什么?”黑鹰问道,疼得跪在了地上。贺兰如枫却没有受任何影响,只是愣愣地看住了黑鹰。
      “没做什么。”余不走淡淡说道,剑尖指向了黑鹰,“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不要跟我玩花样,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走到黑鹰身边扶住黑鹰,贺兰如枫的俏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怒气:“你不要欺人太甚,现在是你有事拜托我们。”
      “不要同我说这样的话。”淡淡一笑,余不走收起了剑,“我从不需要拜托别人,我只是嫌麻烦,所以利用你们罢了。”
      “你!”贺兰如枫气急,却因为余不走那淡淡的笑容羞得红了脸。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错脉神功的秘籍。”流着汗摇晃着站了起来,黑鹰说道。
      “很好,那我们走吧。”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余不走起了身,“带路吧。”
      皱着眉看了余不走一眼,黑鹰只好转身往前走去。

      与此同时,柳玲珑已经穿过那黑黑长长的甬道来到了洪苒等人所在的房间内。被柳玲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的三人齐齐瞪著了柳玲珑。被这三人的反应吓了一跳的柳玲珑也愣愣地看住了这三人。
      “柳大夫,你怎么会?”甄准奇道,笑容不自觉地爬上了眉梢。
      看到甄准脸上浮现的喜悦,洪苒很是不悦转过了脸,难过地咬住了唇。
      “玲…玲珑是来找余先生的,余先生呢?”柳玲珑回答道,转头看住了苍清,“余先生去哪里了?”
      “先生他进去了。”指了指那张朱雀门,苍清一脸苦闷地说道,“我们在这里找了大半天了,都没有找到开这张门的机关。”
      听了苍清的话,柳玲珑举步走到了朱雀门前,仔细观察起那张门来。
      “别看了,那张门都快被我看穿了,可就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洪苒说道,苦笑着耸了耸肩。
      “这门口有块石头,会不会石头挡住了门。”柳玲珑说道,像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般指着地上的石头说道。
      “那块石头那么小怎么可能能把这么厚重的石门挡住?”翻了个白眼,洪苒没好气道。
      起身踢开了那块石头,见那石门没有动静,柳玲珑道:“倒也是,这石头挡不住石门…”
      柳玲珑话还没有说完,朱雀门就打开了,而且开启之后并没有立马合上:“门开了。”
      “天哪,你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吧。”洪苒一脸震惊地说道,难以置信地瞪著了笑得灿烂的柳玲珑。
      觉得很不可思议却感觉很高兴的柳玲珑含笑看了一眼洪苒,举步走进了石门内。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也飞快地跟了上去。
      朱雀门后也是一条通道,通道两边有火光,与之前的漆黑完全不同。通道的尽头右面墙,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上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而墙壁的左边有路,却不知通往何方。其他三人都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了那条路,只有柳玲珑还独自站在那面墙前,凝视着墙上挂着的画。
      “柳大夫,怎么了?”转身走回柳玲珑身边,甄准开口问道,“这幅画怎么了?”
      “这…这是玲珑的师父…”柳玲珑动情地说着,伸手抚上了那幅画,“这是师父。”
      “为什么你师父的画像会在这里?”洪苒奇道,也转身走了回来。
      “玲珑不知。”柳玲珑说着,泪水流了出来,“可这的确是我师父。”
      “柳姑娘的师父真是个美人。”甄准叹道,自怀中拿出帕子递给了柳玲珑。
      侧首看了一眼甄准,柳玲珑道过谢后,接过了那面帕子。甄准心神一动,别开了目光。洪苒则怔怔看着,恨得直咬牙。
      “师父的确很美,她就是你们江湖人口中的‘飞天女妖’。”擦干泪水,柳玲珑微笑道,笑容里满载着对师父的想念。
      闻言,洪苒惊道:“你的师父竟然是那个妖女。”
      “对玲珑而言师父就像母亲一样,才不是什么妖女。”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洪苒,柳玲珑说道,“师父是个好人。”
      “你师父和拜火教是什么关系?她的画像为何会在这里?”洪苒问道,颇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感觉,“拜火教是邪教,你师父的画像在邪教的地下迷宫里,你还好意思说你师父是好人。”
      虽然还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可柳玲珑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了怒气:“我师父就是个好人,不要说我师父的坏话。”
      正待说什么的洪苒在看到甄准那微微皱起的眉后,硬生生地将肚子里的话全部吞了下去,只是冷哼了一声。
      “玲珑想带走这幅画。”说着,柳玲珑向着那画伸出了手。
      “慢着。”甄准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这里机关重重,不知道取下这画会发生什么,柳大夫小心。”
      惊讶地看着甄准那只握着自己的手,柳玲珑点了点头:“甄公子…说得对。”
      收回自己的手,甄准对柳玲珑含笑点了点头:“柳大夫能明白就好。”
      “那玲珑该怎么办?玲珑很想拿走这幅画。”咬着唇看着画中的女子,柳玲珑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忧伤。
      “柳大夫,我帮你取下这画。”苍清举步上前,对柳玲珑颔了颔首,“若是发生了什么状况,我也能保护你。”
      “嗯,多谢,你自己也小心。”柳玲珑说着,退到了一旁。
      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画后,苍清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静了好一会儿,地面忽然震动了一下,那面墙缓缓升起,一条新路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我猜得没错,果然是机关。”甄准说道,自满地笑了起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走这条路,还是走原来那条路?”伸着脑袋看向前方那条新出现的路,洪苒问道,对现在这个状况感觉很是迷惑。
      “走新路吧。”甄准说道,随即又笑了,“一般人都是看到路就走,应该想不到这幅画是机关,而柳姑娘睹物思人,偶然取下了这幅画,发现了这条路。所以我想,这条路应该是对的。”
      “可是如果这才是陷阱呢?”摇了摇头,洪苒大感忧心地说道。
      点了点头,甄准道:“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赌一把的。”
      “我们走吧,就走这里吧。”柳玲珑却坚定得很,“师父的背后是师父保护的东西,这条路一定是正确的。”
      语毕,柳玲珑已经走了进去。剩下三人也只好跟了上去——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柳玲珑的确选对了路,这条路比那条更近,而且没有机关。不过有没有机关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另外那条路的机关早就被人破坏掉了,所以不论他们走哪条路到达的地方都是一样的。而早已入内的余不走已经到达了那个地方——牢房。
      正如余不走所料,黑鹰的确是不怀好意为他带路的。朱雀门后的地方是唯一一个没有藏任何宝贝的地方,因为它是一个陷阱,是为那些找火种的人而设的陷阱。朱雀门的机关很多,而且都很致命,只是被困在这里的人早已将那些致命的机关毁掉了。而那个人就是封曲流,而他唯一一个没能破坏得了的机关就是这个将他困住的铁牢。
      黑鹰将余不走带到了这个铁牢前,启动铁牢的机关和他一起进入了铁牢中,唯独将贺兰如枫留在了铁牢外面。
      这个铁牢在地下,四面是光滑的铁壁,机关只能从外面开启,落入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出去。这铁牢里本来有很多毒蛇和毒蝎,可惜都被封曲流吃掉了。为了活下去,封曲流的确是想尽了办法,只可惜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已经饿了两个月了,此刻见到有人掉下来,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屏住呼吸,又用内力堵住浑身的毛孔,他成功地将自己的存在隐匿在了这黑暗的牢房里。
      只是他慢了一步,在落下的一瞬,余不走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牢房里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感觉只有一瞬,一瞬过后余不走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这让他了解到在这里的人是多么的厉害,也让他警觉心大胜,浑身都处于了一个极度紧张的状态中。相反,黑鹰却什么也不知道。
      “哼,现在你只能跟我同归于尽了。”黑鹰凄惶一笑,接着想到贺兰如枫他又心头一暖——至少那个女子现在安全了。
      “我不过是来找错脉神功的秘籍,你却要和我拼命,真是好笑。”余不走说道,全身的神经都在努力找寻躲在暗处的那个人的踪影。
      听到余不走的声音,封曲流浑身一震,忍不住笑了,但是他还是没有露出破绽。
      “这里曾经关过一个会错脉神功的混蛋,我没有骗你,我是带你来了,只是那个人可能早就死了。”黑鹰说着,冷然一笑。
      听了黑鹰的话,余不走更是紧张了起来——错脉神功,难道是封曲流?
      想到那人很有可能是封曲流,余不走的大脑飞速的转动了起来——我该怎么办?该不该提醒这个蠢货?多想无益,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引出他。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没有死呢?”余不走淡淡道,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放在了腰间,随时准备拔剑。
      “怎么可能?他被关了五年,整整五年,怎么可能还活着?”黑鹰冷笑,修为本就不高的他自然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骗你做什么,在落下来的一瞬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还活着。”余不走说着,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袖中的匕首,“我猜他应该很饿,饿得想要把我们俩宰了吃掉,所以才会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住。像你这个蠢货当然会察觉不到。”
      “哼,少在这里唬人了,这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了。”虽是这么说着,但黑鹰也已经紧张了起来。他的确记得这里曾经有很多毒蛇和毒蝎,但现在这里却静得出奇——很有可能那人靠吃那些毒蛇和毒蝎活着。
      “劝你小心点好。”余不走一边说着,一边压低了身子,“野兽都是躲在暗处等待自己的猎物的,而这一只只怕是世上最可怕的禽兽。”
      听着余不走的话,封曲流突然忍不住笑了。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继续隐藏气息也是无用,倒不如挑明的好,这么想着,封曲流笑出了声:“我的好徒儿,多年不见,你越来越厉害了,你的眼睛可好?”
      “封曲流。”余不走恨恨道,瞬间捕捉到了对方的位置——就在自己的左前方。
      “真是逆徒,有这么直呼师父名字的吗?”封曲流说着,语中却没有半丝怒气,“你不是应该拜见为师吗?”
      “哼,谁会拜见你这个衣冠禽兽。”余不走说着,一手握紧了袖中的匕首,一首握住了软剑的剑柄。
      虽然知道这人可能还活着,但听到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时,黑鹰还是忍不住吃惊:“你怎么还活着?”
      “就凭你们这些机关也想要我的命,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封曲流朗声笑着,笑声张狂得像个疯子一般。
      “好徒儿,你来这里找错脉神功的秘籍只怕是要失望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关于错脉神功的记载。”封曲流又道,似乎很是得意,“事实上,错脉神功根本没有什么秘籍,为师能学会错脉神功是因为拜火教的青龙护法正好倾心于为师,很大方地将错脉神功的心法告诉了为师。为了对得起她的辛勤教导,为师只好杀了她。现在天下间只有为师一个人会错脉神功。”
      “学会了对方的绝学,然后杀了对方,封曲流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啊。”余不走不禁冷笑,他知道封曲流已经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哼,封曲流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你害得我们拜火教四分五裂的,既然这里的机关要不了你的命,那我就亲自动手杀了你。”黑鹰怒骂道,
      “是啊,你说我多厉害。”封曲流依旧很得意,“我夺得了你们拜火教青龙护法的芳心,从她那学会了贵教的绝学,然后又用贵教的绝学杀死了贵教的朱雀护法,让贵教永远不可能再复兴,为中原武林做了一件好事。我应该受到所有人的爱戴,不是吗?”
      “你该死!”黑鹰咬牙切齿道。
      “你折腾出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余不走问道,虽然他很想动手杀了这个人,可他知道他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所以他只能等待一个机会。
      “既然你我同被关在这里,那我不妨告诉你,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死之身’。”封曲流说着,大笑了起来,“拜火教的火种‘不死之身’,传说中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秘宝,让人长生不老的秘诀。”
      “堂堂武林盟主居然也相信这种不实的传言,传出去了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余不走嘲道道,心头泛起了一丝冷意。
      “‘不死之身’是存在的。你想想,拜火教有七百多年的历史,却只有三位教主,前两位教主都活了三百多岁。而第三任教主我见过,他和我一般大,却比你还年轻。所以,‘不死之身’是存在的。”说着,封曲流的语中透出了一股邪佞之气,“为了得到‘不死之身’我会不择手段。”
      “长生不老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余不走冷然,心中更为不屑起来。
      “当然,难道你不想吗?我再厉害有什么用,这个躯体总有老去的一天,但是如果我能长生不老,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封曲流张狂地笑着,得意得说着。
      “哼,我看在你还没有得到本教的秘宝之前你就已经被我杀了。”黑鹰说着,骤然出手,双掌向着封曲流齐齐挥去。
      “不要妄动…”余不走惊道,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黑鹰的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嘶吼——他知道他已命丧封曲流之手。
      咬开黑鹰的脖子,封曲流叹道:“啊,吃了这个人我又可以多活几日了。”
      “衣冠禽兽。”余不走骂道,手心里全是汗。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他不可能不害怕。
      “你要不要也来一点?这可是人间美味。”封曲流嬉笑着问道,那声音让余不走浑身一颤。
      “我和这个禽兽不一样。”余不走咬牙道,用力握紧了匕首。
      “不用这么紧张,我吃了他暂时是不会吃你的。”封曲流说着,竟坐在地上细细地啃起黑鹰的手臂来。
      听着他啃食黑鹰时发出的“咂咂”声,余不走只觉得腹内一阵恶心,只差没有吐出来了。而封曲流依旧享受般的细嚼慢咽着,似乎对余不走那恶心反胃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好徒儿,你为什么不像为师一样呢?你本应该和为师一样,可以轻视他人的性命,可以傲视苍生的,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封曲流突然问道,语中好似有着几分叹息,“如果你可以像我一样,该有多好呢?”
      “因为我是一个人。”忍住恶心想吐的感觉,余不走冷冷道,“我是个人,我有人性,而你是个禽兽,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杀。”
      “你错了,为师才是有人性的人,人性本恶,人本就是为了自己活的,只要自己好别人是死是活都可以不管不顾,这才是人性。”封曲流说着,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徒儿你太不懂事了,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人性。”
      “你那不是人性,是兽性。”
      “为师这哪里是兽性,为师为了自己连结发之妻都不放过,所以为师是人,为师有人性。”
      “鬼话连篇。”
      “看来你还是不懂。”又是一声轻叹,封曲流放下那具没有吃完的尸体站了起来,“放你在这个人间,你会被人杀了的,倒不如让为师现在把你杀了。”
      闻言,余不走身子一震,迅速拔出软剑,摆出了迎击的架势。
      “哦?要同为师动手吗?你是为师一手带出来的,你打不过我的,还是乖乖受死吧。”封曲流慢悠悠地说着,往前迈了一步。
      余不走全神戒备,匕首和软剑都紧紧握在了手中。
      交手似乎就在一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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