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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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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浪问:“这神药到底是什么?”
陆天道:“这要从家祖父说起,家祖父传位于我父亲之后就去云游四海,在西域的一个小镇上,发现了一种植物,燃烧后的香气可以让人精神百倍,那个小镇的人们都是用这个来治病。我祖父就取回了一些种子,没想到种活了,我们堡里的人有时就拿这些提提精神治治病,堡里下人也经常取一些出去卖给别人当药用,家父本也是闲散的性子,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管。一直到家祖父去世都是平平安安的,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堡里的一个师弟发现此药还可以瞬时提升功力、不怕疼痛,就起了大事。家父向来不信这种取巧练功的方法,说这药性未定,不能随便乱用,可是师兄弟还是背着爹互相争抢,家父又怕传出去引起外人觊觎,没办法只好封锁消息把那块地封了,把剩下的药也分给了师兄弟们,刚开始,师兄弟们自去练功,可是后来就又开始互相争斗,抢着别人的药。家父这时才发现原来这药用的多了,就要一直用下去,而且需求量越来越多,如果不继续用下去就会痛入筋骨,令人难以忍受。有的师兄弟的药用完之后就开始抢别人的,别人自然也不给,就开始争斗,慢慢地殃及全堡,以前一些下人收起的药也被师兄弟们给抢过来,家父纵然全力压制也控制不了局面,终于一次争斗过后,师兄弟们死伤过半,家父无法,只好把未死的人禁制住,锁在一个秘密地方寻找解救方法。可是没想到,这药居然出现在观音庙,家父便命我跟郑伯出来调查。”
林逐浪问道:“那么,这神药原来是毒药。”
陆天说:“没错,而且一年来,家父未找到可以解此药的东西。”
林逐浪和余湘流惊到:“那岂不是没救了?”
陆天说:“解药是没有,但是家父找到一种解药的方法,就是忍。”
林逐浪奇道:“忍?”
陆天道:“没错,家父把几个师兄禁固之后,本意是想阻止他们互相残杀,没想到这药性发作时,只要忍过几次,便会减轻。现在师兄弟差不多好了,但是家父也不敢再放他们出来,恐怕他们再染上之故。家父虽不到其他解药,但是却找到了一种东西可以破坏那些药。”
余湘流道:“就是你扔在药里面的东西?”
陆天道:“对,你们只是打翻药锅是没用的,破坏不了它的药性。家父特别制作了很多这种灰石散,专门用来破坏神药的。”说着,拿出了几个布包着灰灰白白的圆球状东西。
余湘流奇道:“观音庙的这些神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也是自己种的?”
陆天道:“我调查过他们,从以前他们散出去的药量来说,不会是种的,唯一的可能,他们是从西域买回半成品再炼制的。而且能拿到神药的多数是大富之家,可见数量也不会很多。然而这次他们居然想大面积施药,恐怕他们另有图谋。”
林逐浪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那些百姓相信这些神药是毒药。若不然,就算我们是救命恩人,那些人也会恨不得我们挫骨扬灰。现在打草惊蛇,如果想再去破坏神药就难上加难。”
这时郑伯说:“这就需要林公子的帮忙了,陆家堡现在能帮得上手的只有少爷和老奴几个有限的人手。若想揭穿他们的阴谋,一定要找出能让人相信的事实。”
余湘流说:“对,找到那些已经吃了神药的人,让他们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行了。”
林逐浪点头说:“要找那些吃得多的人,如果像陆少爷所说,吃的少的人也不一定都会有中毒的症状。那么怎么分辩中毒轻重呢?”说完看着陆天。
陆天说:“中毒的症状其实很好认,一到一定时候如果不吃药的话,就会痛入骨髓,而且中毒越重,间隔时间越短。”
郑伯说:“那些较轻症状的人,到一定时候也会浑身难受,只不过症状轻微一点,但也是普通人难以忍受的,所以一般吃药习惯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越来越依赖,一直慢慢到死。”
余湘流说:“那岂不是一辈子像吃饭一样吃,天哪,要花多少钱呢?”
林逐浪皱眉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特性,才被有心人利用来挣钱吧。”
陆天点头道:“正是,你看那些拿到药的人无一不是大富之家。”
余湘流恨恨道:“那个人头猪脑一定是看上这有利可图,找个机会咱们也让他尝尝这神药的滋味。”
陆天叹道:“不用你去计划,他已经尝到了。”
林逐浪和余湘流困惑地看着他,陆天说:“我说过,开始我们确实是当作药来用的,你们想,既然那么多人把它当作神药,如果没有一点好处的话,早就被人拆穿了。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吃了会让人欲死欲仙,所以就算得不到时痛苦欲死也没有人会自杀,我父亲不放我师兄弟下山也是这个原因。怕他们见了药之后受不住诱惑。”
林逐浪说:“既然了解了药性,总会有那些中毒严重的人,我们现在就去找。五天以后就是十五,也是他们公布观音赐药的日子,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让他们看到证人。”又定定地说:“如果到时候还不能拆穿他们,就把神药毁了。”
陆天道:“成不成功神药都要毁掉,所以我已经准备了灰石散。现在还要查查他们到底有多少药,希望不要比我们猜想的还多。”
林逐浪拉起余湘流,说:“那么我们就分头行事。我们先走。”
陆天望望窗外已经鱼肚白,说:“现在出去怕碰到他们的人。”
林逐浪说:“我们有办法,况且昨天他们并没有看到我们。”陆天把他们送到了出口处指点了回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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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浪和余湘流告别了陆天,找到一个僻静地方去了外面一层伪装,还留着里面那层伪装,就大模大样地走回城里。
一路上余湘流都紧绷着脸,林逐浪想了半天才说:“湘流,你在烦恼什么?”
余湘流白他一眼道:“我有什么烦恼的?什么烦恼都有林将军爱子担待,我还烦恼什么?”
林逐浪说:“湘流,这件事我不是有意瞒你,你又没问,我难道一见你就说我老爹是林大将军。你要是问过我爹是谁,我自然如实禀告。况且,不管我爹是谁,我还是我。”
余湘流本来还想反驳,可是林逐浪说的句句有理,兼且林逐浪并未躲避他的眼睛,还是专注地望着他,余湘流反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气的跺脚道:“我怎么说得过你这个奸商。”
林逐浪笑道:“湘流,不管我爹是谁,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
余湘流听到又羞又恼,说:“你……你什么意思?”
林逐浪说:“湘流,好了,顺其自然就好,咱们快回去吧,吃完早饭去休息一下。”
他们俩回到客栈时,小冷和小俊正在大厅吃着饭等着他们,周管家也在座,看到他们进来,马上迎上来,林逐浪说:“先吃饭吧,等一会再说。”
余湘流突然想问什么,被林逐浪拦着塞到嘴里一个包子,说:“好了,也该饿了。”边给余湘流打个眼色。
他们一行人吃完饭就进了林逐浪房里,周总管已经重新定了一个独立小院,所以房间都分开了。周总管看看窗外道:“已经吩咐下去,周围已经有人守着。”
林逐浪说:“周叔来得真是及时,正想你帮忙呢。”
周总管说:“你们出发后几天,我就收到老爷的来信,说朱家老狐狸秘密到九歌城来,可能有大动作,我就立刻带人赶来了,老爷也随后就到。”
林逐浪道:“昨天我们见到朱忘福了。”林逐浪把昨天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了余湘流扮作他老爹那一段。
周总管说:“那个陆天如果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老狐狸是想拿神药来赚钱了。”
林逐浪皱眉道:“只是秘密挣钱,那老狐狸不必亲自跑来。难道他们还有什么目的吗?”
余湘流已经在躺椅上眯了一会眼,醒来也喝了林逐浪马上奉上的茶,说:“我有一个想法,如果那药像陆天说的那样,一旦人吃了,就会继续吃下去,他会不会用这些药来控制人呢?比如让那些中毒的人帮他打扫庭院什么的,不做就不给药吃。”
小冷小俊嗤笑道:“谁会拿这个让人打扫庭院呀,请几个下人又不难。”
林逐浪沉思道:“打扫庭院不会,做其他事情呢?比如他如果拿这些药给朝中大臣吃,会有什么后果呢?”
突然林逐浪跟周总管一惊,对看一眼,显是想到了那个最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