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分不清》自**暖

4、幻想逆流成河

　　老五人有些神经质，可是很有女人缘，身边的花边新闻没断过。

　　能亲眼目睹他花边的人是很少的，大都是道听途说。老五做事有一股冲劲，晚上都十一点多了，还一脚把我踹醒，告诉我他在火车上碰到了个绝世大美女，打电话过去，结果人留的电话是一个福彩公司的客服号码！

　　我当时心想：先生，拜托，我刚刚睡觉也梦着了，而且衣服穿得很少！

　　不知道老五这个暑假都做了些什么样的工作，面黄肌瘦的。老五还算俊秀，他是我们班出了名的话痨，每天神神叨叨的的碎碎念，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和老五走的比较近，平常上课下课或者是吃饭什么的都在一块，他老在我耳边念啊念的，我都习以为常，忍受不了的是，他只要一看到美女，他就会情不自禁地跑上前去要号码什么的，这个放荡的男人，经常和我打赌，谁先要到某个美女的号码，谁就请客或者请吃几个鸡腿。

　　我自己平常也没多少爱好或者说是嗜好，比较喜欢的就是喜欢吃鸡，只要看到了鸡肉或者说是闻到了鸡肉味，我就会神志不清、智商偏低，想尽办法把它弄到口才罢休。

　　当然有时候我们赌的，不一定是要美女号码，花样各式各样，比如打赌谁可以多久不吃饭，赌某人是男是女，赌谁拉屎多些，为此，路易说我俩既下流又恶俗。

　　他这人脸皮极厚，敢作敢为。记得上上个学期班上来了个小姑娘，白净漂亮，可惜的是，她我们的英语老师，怎么样看也不能让我把她当老师来看待，怎么看怎么小，当然，我说的是人小。

　　后来，老五说了他爱上了这个小姑娘，我说人是老师，他说小老师真的好可爱。

　　于是我就赌他不敢在路上拦截表白，他丫的还真去表了，背着个双肩包，特意从老三那拿了洗面奶洗净一番，千求万乞把老大的大框眼镜借来，下课后把英语小老师堵在了墙上，深情款款地说：小姑娘，我喜欢上你了！

　　尼玛，估计全校或者说在我认识的人里边里，就他一个人敢这样放荡不羁了，老五说那叫放浪于形骸之外。

　　别看英语小老师人小头小，但智商不小，说，想要追我，等毕业后来吧，毕业后或许我还在学校。还有，你的花很难看。

　　每回想到这个我就要笑死了，我让他别把花给塞包里，他不信，他说这是惊喜，果然够惊喜，难道您拿这破花出来是想赞美人小老师残花败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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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路易上课去了，以前只要他在，宿舍就没清净过，宿舍里不是乌烟瘴气就是邋遢肮脏，惹得人神共愤。

　　现在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在为考研而忙碌，连我老爸都说了，像我这种人不继续读书，留着就是个祸害！

　　弄得我一直很有罪恶感，决定无所事事地待在学校里继续念书，跟老五一起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当然有时候也不能这么无能、废物，假装看书也是看书，图书馆走起。

　　老五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几乎是倒头就可以睡着，可是他今天黑眼圈了，估计是因为昨天那电话号码给闹心的。

　　我们走在校园的小道上，看到操场上一片片红黄漫舞，花花绿绿得刺眼。

　　看着一副副稚嫩的面孔，老五跟我说，他妈/的好多小妹，他们是要开演唱会吗！

　　驻足看了会儿，才知道是大二大三的那些犊子在弄迎接新生晚会，现在在搭场子，迎新晚会不就是为了在小学妹面前亮亮脸么，不然迎新这样的美事儿哪会弄到广场上来，再过几天学生会什么的自然会在演播大厅轰轰烈烈地搞上一回的。

　　我觉着无聊，说，老五，咱们是先吃个中饭再去图书馆还是现在去？

　　没人回应，我转身一看，呵，小子跑去看热闹了，别看这小子小脚小手的，没想到还跑得挺快。

　　“王子煊！”

　　亓小蒙在后面笑得满面红扑，上午十点半的太阳，将她映得无比灿烂，似一朵春天里盛开的百合。

　　“早啊，怎么，你们应该还没开课吧？”我百无聊赖地问道，这姑娘太没礼貌了，熟归熟，这样叫我的大名太不低调了。

　　“早个屁啊，”她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太阳说到：“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心想，昨晚干了什么，关你屁事，还想找我要钱。

　　我说：“昨晚在寝室看电影，怎么了——不是，我可没钱了啊！”

　　亓小蒙气急败坏地说：“谁要向你借钱了！”

　　我说：“是啊，你不是借钱，你那是抢。”

　　亓小蒙翻白眼说：“我小姨怎么没跟我说你这么小心眼啊，钱，钱，你就知道钱，昨天你怎么没来啊！”

　　这话把我弄得好不糊涂，稍微捋了一下，才记起自己有说要请她吃饭来着。

　　我假装猛然醒悟说：“哎呀，昨晚我们宿舍老五得了妇科炎病，不是，是眼睛坏了，所以我带他去看医生，这事儿整的，给忘了。这样吧，以后有时间，我再请你，好不好。”

　　亓小蒙坚决地回答道：“不好！今晚就得请，你说话不算数！不然我回去告诉我小姨！瞧她都教出了什么样的学生！”

　　她小姨自然就是我的高中班主任秦万怡，这个威胁真的好吓人。

　　我不高兴地看着她说：“亓小蒙，不带你这样的，你看你家住哪我都不知道，这个不能老是打莫名小报告不是。”

　　她说：“我家住哪儿关你屁事，我小姨家在哪儿你总应该知道吧，这个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知道你住哪儿！”

　　我气了：“你一直住秦老师那儿，怎么就那么没教养，我看是秦老师没管教好你吧！你说，秦老师楼下的那家大排档旁边的垃圾是不是你扫过去的？”

　　她说：“这么缺德的事儿怎么可能是我做的，那家大排档难吃得要死，而且还不卫生。”

　　我想起秦万怡给我补课的那些日子，秦万怡就经常带我去吃，吃的我快要来大姨妈了！

　　我说：“就是，不过你姨可喜欢吃了，以前为我补课的时候还经常带我去吃，搞的我现在都不敢吃小吃了！”

　　她兴致挺大的，忙走近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喜欢吃，反正她以前下课回家的时候都会带些烤串回来，那味儿可大了。”

　　我说：“是啊，不过你姨家下面那个烤地瓜的很不错，烤的很香很甜。”

　　她又走近一步说：“对啊，王叔烤的是很好吃，他也姓王啊，八百年前有可能你们是一家啊，他这人很好的，我考上大学了，他让我免费吃了一个礼拜的烤地瓜！”

　　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煽动着，她脸颊上的那个小痘体态如豆，晶莹剔透。

　　我嘿嘿笑着说：“那你人品不错，对了，我赶课去了，我回来再聊。”

　　她也一笑说：“好，那你去吧，好好上课啊。”

　　我听完心里一惊，心想她还是这么容易被带偏，我都大四了，还有毛的课，更何况还是上午课。心里惊着，我低头如鼠，身体如猫，下脚如虎，赶紧跑才是！

　　“王子煊！”她在后面叫。

　　我又是一惊，竟然只是慢半拍，既然她醒悟了，我只好用力加速赶紧跑了！

　　亓小蒙在后面看着那个飞快远去的背影嘀咕道：“你跑那么快干嘛，我只是想说，走路不要弯腰驼背的，那样对身体发育不好。”

　　老五和一个女孩站在图书馆的门口，他们在眺望着远方，老五是那么的深情款款，如醉如痴。

　　我无语地看着老五，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上手了一个。

　　我走过去咳了咳，说：“你怎么不等我一下？”

　　他俩猛然醒来，那女孩吃惊地看着他问：“你干嘛？”

　　老五傻傻一笑没有说话，女孩白了他一眼，走了。

　　我不懂了，问：“你们不认识？”

　　老五也白了我一眼：“谁说不认识，说不定我们八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我笑骂道：“贫死你，你这模样，认识你的，肯定都是上辈子欠了你十包奶粉。”

　　老五后退一碎步，怀疑地看着我，反手拦住一女孩伸过脸去问到：“我帅吗？”

　　女孩很懂礼节，用小手掩住小嘴才笑，点点头，然后一阵小碎步跑了。

　　“看，六儿，咱女同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来老五又能得瑟好一阵子了。

　　“好吧，上辈子欠你奶粉的人真多，你个奶牛。”我更加无语，向图书馆走去。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那面镜子说，老五，要不咱们耍流氓去吧。

　　老五说，行啊，现在我是既寂寞又难过还无聊，耍耍流氓日子稍许还会过得快点。

　　我说，我是想说，咱半辈子都这样都没出息过，我没坐过牢，你也没蹲过号子，也正处在无聊的关卡，吃吃牢饭锻炼锻炼身体也挺好的。

　　老五一听来劲说，我觉着吧，咱还是抢劫监狱刺激些，到时候我开辆军用悍马，车上载着的全是军火，那些AK啊M4啊还有MP系列的，你就站在车头用RPK扫射，不行还是用加特林，或者汤姆逊也好，那好家伙威力巨大！

　　我问，你抢劫监狱做什么？别人一般不都是抢劫银行的吗？

　　老五得意中带点骄傲的说，那算什么！我要让那些囚犯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罪犯，谁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们不过只是我的枪下亡魂，我要抢劫监狱，把他们救出来后就一个个杀死！让他们见识见识男人的铁血，见识见识男人的坚忍不拔，我才是王者，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杀死他们！我是真正的强者，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制服统治他们！

　　我嘀咕说，废话，你都用枪，又不吹灰……

　　他一听又换个方向说，对，你说得对，我是一个男人，不能只是用枪，我还应该用刀用剑，军斧警棍□□什么的都用，见血封喉瞬间秒杀对手！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小子玩枪战游戏，玩成这模样，抽风臆想症病发。

　　大一时我们俩在网吧玩游戏的时候，我的名字叫“真好哈”，他的名字叫“不好呀！”当时两人一块儿打爆破，那场景真是怀念呀。

　　“他妈/的，真好哈，我被你打死了！”

　　“我靠，不好呀，你的炸/弹没炸死他！”

　　“真好哈，你们那边那人是人妖！”

　　“不好呀，人妖要灭你们全队了，灭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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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在旁边看电影的老三给绕晕了，本来看得挺好玩的，一听我们对话，晕得说胡话说：“六哥啊，你是真好哈？五哥是不好呀？拜托你好不好都别叫得这么大声了，还有你真好哈能不能别晃来晃去的，晕……”

　　我回过神来，看着还在胡侃的老五，这小子天生就是讲故事的料，从无聊耍流氓到抢劫监狱再到屠杀犯人，再到统治全世界，后来直接控制全宇宙，他还想继续意/淫什么？

　　阅览室里走出来一个女孩，我拍拍老五说，那个女……

　　老五听到醒悟过来还有一批重大的人物忘了处置，于是接着说，以前那些封建社会的统治者有后宫佳丽三千人，我现在是全宇宙的统治者，起码得有三万个老婆才是，不对，要三千万个，少了，三亿个吧……不过，好像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得来……我看还是用三千万个吧，不过好像没那么有气势了，到底用哪个好呢？

　　好纠结呀！

　　我一阵恶寒，这小子还沉湎在酒色财气的意境中缓不过神来。

　　那女孩朝我一笑然后轻轻拍一下老五，老五正在意/淫头上，这下可恼火了，转过身吼道：“还我的女人……小林老师？”

　　“还我的女人？”我瞬间血流成河，让我死了吧，小林老师你赶紧把他领回去管教一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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