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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Episode.05 灰猫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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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个对手站上擂台,轻蔑一笑便拿着斩魂刀大吼“翱翔吧,飞鹰”的时候,玖杉居然奇迹性的没有感到任何吃力。站在面前的是第十个对手,不知这样的战斗还要持续多久。
断春在之前早已告诉了自己始解的口诀,但迟迟没有用上。似乎连始解都还没有,断春就已放出等同始解的那样的灵压。凭着抵抗的本能玖杉姑且能够用刀挡那么几下,但一口气闯过来,所有的对手都是靠着超乎寻常的灵压压制而败的。
这边名为飞鹰的斩魂刀早已始解,刀身化为千万雄鹰的羽毛,羽毛的顶尖是小而极具杀伤力的利刃,这样扑面而来的自然是刺骨的杀气。玖杉不慌不忙跳在一边,羽毛利刃的攻击便全数落空。
转眼间对方又是一声“飞鹰”,利刃重新聚集,在玖杉迅速跳往另一边之际,断春的声音又缥缈如轻纱,在脑海徐徐而起,【玖杉,为什么不始解?】
“就算你告诉我始解口诀什么的,我怎么知道喊了后会不会有效果!”玖杉的实现丝毫离不开那群杀气腾腾的利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你很笨呐,你担心有没有效果,看看对方的不就知道了吗?】
一波一波轮番的攻击渐渐让玖杉的刀剑抵挡有些吃不消,于是一狠下心,努力回忆着断春交给自己的始解——
“万物皆断于春逝,断春!”
阖目,只是胡乱向着对方砍去,那一瞬间却听到了刀尖磨破衣服的布料、甚至磨破皮肉的声音。然后直到对方倒在自己的面前,玖杉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始解后的斩魂刀。
再然后,从玖杉的背后直至传入耳膜的,是窸窸碎碎并且口气不太悦耳的评论声。
“喂,那把叫断春的斩魂刀,你看见它始解后的样子了吗?灵压的差距太可怕了!”
“就是就是,况且以前在队里没有看到过这个人啊!”
“不会吧?是新人?”
只是淡淡瞥过门外几个围观的队员,便将刀入鞘,断春也不再说什么,但却只有玖杉知道自己的斩魂刀现在开心到什么程度。到现在都还能够感觉到断春的灵压没有完全消失,玖杉扁了扁嘴继续在复古样的长廊间缓缓而行。
明明是内部的队舍,整个空气的循环竟然还异常流通。窗口不大,并且是在高处,能够看见的只有树木的顶端,模糊的猜出它的种类;还有不见源头的缕缕光束,弥漫着曚曚的柔和之感,足以让这样平凡朴素的走廊被别样的温暖填充。
——原来,这就是十番队吗?
——真是个出乎意料的好地方。
快要走到尽头,正当玖杉准备抓头苦恼选择方向时,从背后而来是冷不防一声干净冷冽的招呼,“这么快就结束了?”
隐藏的那层意思是“我看你好像没那么大本事吧”,忍住没有桀骜的一句还嘴,玖衫只好立刻冠上自己刚来的荣耀想要极力把对方那份该死的傲气给压下去,于是生硬的做出笑脸,“那当然。”
冬狮郎自然也回应一个极不自然的挑眉,“当然勉勉强强靠灵压打过来然后现在又找不到去执务室的路了?”
“谁是勉勉强强靠着灵压打过来的!”
“你难道不是吗?”
之前曾和断春吵了一番小架,那只是看似无聊的小问题——玖杉打败第七个对手之后就完全不肯再相信自己的力量了。玖杉认为那一度不是自己的力量,当然,断春狠狠的回吼一句“那说明你不承认我了”就截断了和玖杉的对话。
断春也真是的……我又没有说过我不承认她……
抱胸,看着沉默环绕在她周围许久不散,冬狮郎索性一个白眼转过眸低声道,“不合格。就像你这样只会依赖灵压什么都不会的家伙,顶多只能是四席或者五席。”
玖杉以出乎意料的反应速度接了话,“那三席呢?”
“你现在就别想着打败千叶三席了……”
“是那个斩魂刀叫‘飞鹰’的家伙吗?”
脚没有迈出半步以外,冬狮郎瞪大眼睛不得不把头转回来。那碧色的瞳除了惊异外没有其他,“你说‘飞鹰’?”又抿了抿嘴,听出了她话里的二层含义,“……你难道打败千叶了?”
唉?那个人真的是三席?
不仅冬狮郎,连玖杉也认为自己将三席打败不太可能。不过现在听来,冬狮郎口中那个名为“千叶”的,确实就是十番队三席。
惊讶的同时冬狮郎也并不是忽略了对方的表情,那双和自己异样相似的眸里竟然同样泛着疑惑与不解的层层涟漪,“这样啊……”接着装作无事的模样继续朝着反方向前进,“看来你也在怀疑你自身的力量。”
“安心吧,你的副队长一职暂时不做考虑。”再次听见同样的声线,已经是从尽头虚无的飘渺而来,“刚刚才接到了消息,松本……不,十番队副队长已经清醒了。”
那个名字没有从玖杉的耳畔成功逃脱。愿望没有达成的失落在脸上无迹可寻,取而代之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喜悦——
最终他好像及其不情愿的回过了脸庞。就算有强光的照射,也丝毫没有消退侧脸坚实的轮廓,“你还是……一起来吧。”
## BLEACH ##
雨像细细融融的牛毛,无预兆的散落于大地之间,哪怕那么一点时间,薄薄的乌云已片片重叠,匆匆蔽日。
身在四番队的两人当然无一察觉,静静行走于玻璃质的长廊之上,急促之情被卯之花烈的招呼声巧妙掩盖,在未到病房门之前,虎彻勇音微微低颚表示敬意,“日番谷队长。”
“不必多礼。”仰头便注意到卯之花打探式的眸光直直停在了玖杉的身上。皱紧的眉头让玖杉吓了一个机灵,冬狮郎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警示道,“喂,愣着干什么。”
“啊……”心里一边抱怨着怎么这么凶恶的瞪,一边只好恭恭敬敬朝着卯之花行上九十度的正礼,“辻春玖杉。”
卯之花看看旁边一脸无奈叹气的冬狮郎,又看看被冬狮郎恶狠狠盯着的墨绿发色的少女,然后同时抬起头的瞬间,就像突然看见了两股相同模样的清泉,同时溢出粼粼的泉水。“你好,辻春さん。”
“松本……已经醒了吗?”
“是的。”卯之花轻轻一笑,眼角眯成好看的弧度,“状态也不是很差,一醒来就精神满满的说‘队长要加油啊’之类的话呢。”
——好吧,即使不是松本乱菊亲口说出,青筋也照旧跳起。
“松本那家伙……”边骂边进屋,即使是冬狮郎也不肯放慢脚步。松本乱菊在病房的最里头,需要重点监控的地方。因此,这短短的十几米变得格外长。
而那头的成年女子敏锐的察觉了自己队长的到来,在冬狮郎还没有看到她本人的情况下,从病床上轰然跳起,蜜橘色波浪长发慢慢扫过了玖杉的眼帘,下一秒冬狮郎的整个头就已经被她埋进了胸窝之中,“队长~人家很想你了啊~”
由于看不见他的面部,自然也看不见额顶不断生出的红色十字,冬狮郎也无顾忌从她的热情拥抱中逃生,“松——本!”
玖杉见此画面没有过多惊讶,只是这下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十番队副队长的面孔,光是一头耀眼的蜜橘长发便足以吸引他人的目光。她因为治疗的原因脱去了死霸装黑色的外衣,留下乳白色纯净的和服,更托显出这个女子的妖艳与泼洒。
“啊啦,队长你什么时候又找到个可爱的孩子做女朋友呢~”松本乱菊的目光终于定到了自己身上,明明没做什么,玖杉只是面对迎面而来的女子下意识抽搐着嘴角向后退却,“你叫什么名字?~”
等到冬狮郎大吼一声“松本不要乱说”,玖杉才勉强笑了笑对着乱菊吐出姓名,“辻……辻春玖杉。那个……您就是十番队的副队长吗?”
“是是,你可以不用这么叫我哟~”连道两声,松本乱菊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容易亲近一些,不过这没有使得玖杉和冬狮郎的眉停止抽动,“我是松本乱菊。以后多指教~玖杉。”
一番闹腾经过极短的时间便被冬狮郎用严厉的咳嗽声打断。玖杉明白冬狮郎想要进入正题,本来以为受害者——也就是乱菊的反应会更大一些,她却只是微微睁大浅蓝的瞳仁盯向冬狮郎的嘴,等待发言的同时并没有放开玖杉的手。
“松本。”冬狮郎阖眸,似乎也在惊奇松本乱菊不太正常的反应,“袭击你的人……是谁?”
几天前乱菊伤痕累累的画面随怒意瞬间冲上心头,然而松本乱菊也同样不认可冬狮郎如此的动怒,“袭击我的人?”然后她居然低头打量了自己,有些地方果真痛得离谱,“啊~有人袭击过我吗?”
“——”“!!!”
“你不知道?!”
冬狮郎失声。松本乱菊被吓得噤声。
猛地,冬狮郎突然明白了什么。淡淡看了一眼没话可说的乱菊,眸子悄无声息泛起了波澜,“果然还是被她消掉了吗……那段时间的记忆。”
玖杉和卯之花同样震惊,冬狮郎已经迈入下一步的思考。“NE,松本,”仍然不肯放弃,碧色的瞳印入坚毅的光,“再好好的想想,你认不认识一个叫——
“朽木千悠野的人。”
朽木……千悠野?!
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过滤脱口而出,“冬狮郎,难道你在怀疑千悠野さん?!”
没错,Kuchiki,chiyuuno。
玖杉不曾得知,这个名为朽木千悠野的人,她的脸,她的笑,以及她所知晓的她的一切,全部都已深深烙印于自己的心中。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