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Episode.13 光与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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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悠野さん，就让我带着你最强的力量……
『断春虽然是我的音魇所分裂的斩魂刀，但它仍然有属于斩魂刀的卍解。实际上，也就是我音魇的最强之式，或许并没有纯斩魂刀的威力巨大。可以说是「不完全卍解」。』
『而它名为——墨合断春。』
就像名字所描绘，墨与断春的结合。纤细的刀身周围晕染开一片浓淡有致的墨色，并在不断的扩散，几乎要把使用者的双手连同小臂全部吞没。少女待脚步越发接近，提起双臂就是用力一挥——
“墨之殒刃！”
顷刻，从玖杉身后而来的飓风似一把巨大的无形利剑，纵横交错了许多刀刃挥舞的圆弧轨迹，因为被黑色涂染的原因使得这些轨迹格外的清晰而令人悚然。甚至玖杉本人都站不太稳而连连后退，如此大的威力，基本上覆盖玖杉视野内所有能够看到的事物，努力定住身的同时，也无法掩盖嘴角的勾起。
这才是断春的真正力量。
或者说，……这才是朽木千悠野斩魂刀的真正力量。
和她重新拾回灵力的那段时间，搞不清楚她是怎样莫名的嵌进了朽木家，更弄不明白她这百年来是如何如何的隐藏实力才勉强让自己只提升了两席职位。——也是，如果她千悠野成为了队长，岂不是第四队失去队长的人马也要出现了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千悠野さん。”
自信的笑意没有分毫的痕迹便转为了苦笑。
“看来，玖杉离开了四枫院，变得有些本事了啊。”声音若虚无，就这样突兀的刺进耳膜，“竟然能够把千悠野的不完全卍解发挥到这种程度，令我有些吃惊呢。”
这哪里是吃惊的样子……
——根本毫发无伤！！
“怎么会……”
“但是，玖杉，希望有一件事你能够明白。”一头带黑的棕色齐短发顷刻消失在原来它的所在，连同消失的还有煞白的羽织和依然意味不明的邪恶笑意，“像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我来说——
就像是清风拂过那样舒适吧。”
“什么？……”
对方最后的尾音甚至都还未落下，腰间的痛彻几乎穿刺心扉。之后的，就是视野里渐渐模糊的被侵染赤色的大片衣块，甚至也有黑崎一护扯开嗓子一声“辻春”的大喊……
最后的最后，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有那样焦急而却不失清澈的深蓝色而已。
“玖杉さん！玖杉さん！振作一点！玖杉さん——”
千叶君……吗？
『玖杉，不到万不得已少给我逞强。』
月牙般皎洁而散发光晕的银色，似乎在这个声音回荡的瞬间，也同时在心口的某处浸染开来。
这个时候为什么……稍微有点……
希望看到他呢……
## BLEACH ##
刺目的白光煞然袭来。眼眸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挣脱，光线甚至让她霎时有些无法看清周围的样貌。
这里自己熟知，而又从来没有深刻体会过待在这里的感觉，四番队。玖杉模模糊糊中却第一眼就立刻认了出来。除了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地方有大片大片的白色了。
可并不是。
乍看是大片的白色调，却硬生生的嵌入了一块来自房外属于夜晚独特的漆黑。玖杉对于夜晚的到来没有多少意想不到。至少她还记得自己躺在这里之前的所有事情——冲动之余，无力的倒下，无力的幻想。
居然会那样荒谬。
“冬狮郎……”
半起身，随后而来是腰间骤然的剧烈疼痛。如果有人在这里，估计会说“你还不能乱动”之类的啰嗦话吧。
“嘎吱——”
启门声不大。在过于寂静且偌大的病房不住回想。瞳仁反射性一缩，玖杉无法迟疑而转过视线，“谁？”
这一转，玉色瞳就不能再一直维持原本那样的镇静。
就若自己面前出现了一面镜，但这面镜却只能够完好无损的映照出自己这双及其平凡的眸而已。而镜对面的人，居然也阴阳差错的拥有这样一双极其平凡的眸。
不。即使自己的眸和他一模一样，也不可能就妄想依靠此成为能和他靠近的理由。
他是一头不羁的银发。她是在千万种绿中最为不显眼的一抹墨绿发。他是少年，她是少女。
似乎就只有这么些地方不一样而已。
还有些相似的可能就是——
少年和少女彼此的间距都是咫尺而已。
“哟。辻春三席。”他半转身不慌不忙带上门，语气好像带着些微微的不满，“这么晚了还叫我吗？”
刚才他听到了吗？
“冬……”
“也不知道是谁队长的命令也不听就跑到四十六室，还造成了这么一大堆的麻烦。”回应打断的毫不留情，日番谷冬狮郎脚步比起平时显然踉跄，他的伤口的深度可是她亲眼所见，“真是的……果然，你还是要继续做你的五席。”
辻春三席？……原来如此，这就是自己愚蠢的报应啊。自己的姓氏突然从他嘴里唤出，居然还感到极为的不适应。
那样湖绿色双眸瞬间好像无法承认与自己眸相似的事实。或如利剑，或如寒冰。
“说的也是啊～”扭过的头开始向另一边倾斜开来，在嘴角间勾起浅浅的苦笑。
“是我当时阻扰了日番谷君为小桃报仇吧。我明明知道小桃对于日番谷君很重要，还那样做……”
那么，干脆我也和你拉开更远的距离好了。这样就平等了吧？
也许一开始就应该这样也说不定哟。……日番谷君。
原本以为，他听到这些话不等片刻便会松下一口气来，就像一直拖在身后沉重的累赘终于被甩开，嘴角甚至会有类似因此而解脱的微笑。如果不是她回到尸魂界任性的留在十番队，如果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她辻春玖杉就那样永远的离开四枫院和尸魂界……
哈，四枫院玖杉。你真是个爱自讨苦吃的人。
明明都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一席之地了，为何还要回来傻傻的选择再次相信？
百年以前已经不再和自己有任何关系的人们，为何还要虚假的道一声问候？
为何——
为何非要遇见日番谷冬狮郎呢？
『遇到了自己情愿追随之人，想要与之并肩而行的人，就一定要好好的加油哟～』
“笨蛋。”
欸？
“你为什么弄出那样一副蠢表情？”冷冽沙哑却清晰的在玖杉耳边迸溅着，“虽然你确实违反了规定没错……队长的命令是要绝对服从的，记住了。”
哈……听错了吧……
“但是，”那样显得突兀而又衔接的异常的自然，湖绿双眸微微阖起，他的后半段话伴随背影使得本来并不大的音量却在少女耳中成倍成倍放大到了极限，“给我搞清楚，玖杉——
“你同雏森那样是对我而言必须保护的人。所以，必须保护的人是不容选择的。”
必须保护的人，是不容选择的。
少年全然松开了眉，不过须臾便顿下了最后一句话的尾音，“雏森的情况比较严重，我还要去一趟对面。”
就算已经看不到他的脸，玖杉仍然能从比平常松动许多警惕与严肃的语调里猜测出此时的对方拥有毫不别扭的关心与温和。“快睡吧。”
起步，握柄，带上门。
银色连同皓白的羽织蓦然消失于不真实的黑暗。但这一次，意外留下了令墨绿发少女再无踯躅之物。
一直都追逐着的，哪怕只有一瞬的光。
“谢谢你，冬狮郎。”
## BLEACH ##
之后的那一天。
冬狮郎估计是先回了队舍。
玖杉狠狠蹂躏一番本就凌乱不堪的墨绿发，身后大大敞开的窗毫无收敛向整个病房内投入大片大片的阳光，背后茸茸染上了的暖意。如果可以，玖杉巴不得躺下一直这样肆无忌惮的睡在这里。
“啊！玖杉さん你醒了吗？”被这个独特的声音吸引而去，之间山田花太郎在门后探出了头，“请稍等，我现在就去找副队长……”
“不用了，花太郎。”趁他还没转过身，玖杉利落套上死霸装的黑色外层，“顺便请帮我转告卯之花队长，谢谢冬狮郎和小桃的救命之恩。”
“欸？但是玖杉さん你的伤……”
“好了快去。”准备就迎着这大束的光脱出窗外，少女只是回头留下逆光而看不太清的侧脸，“谢了，花太郎。”
“玖杉さん……”
没有给花太郎选择的时间，玖杉越过床铺纵身而去。
“本来这里还有你的便当啊……玖杉さん……”
## BLEACH ##
十番队。无论发生怎样的事，都不会改变的地方。
“千叶君？”只要游走于队舍间，玖杉便只能乖乖的成为别人眼里所看到的“路痴”。就算现在看到的人是自己极度不想与之对话的人，“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千叶鸫闻声抬头，眨眼打一声哈哈。“玖杉さん？我当然应该在自己的队伍里才对啊。”深蓝色眸有一种“这个问题傻到不行”的意味，“哦我知道了，如果玖杉さん要去队长的执务室的话……”
“滚！现在谁要去那种地方？”本来没什么奇怪之处的脸在玖杉看来显得无与伦比的前奏，“我只是……”
“嗯？”
“……”她不被注意抿住嘴唇，刻意别开的实现又被迫重新转会到了千叶身上，“算了，让你得瑟一下吧……”
似在嘲笑后半段话几乎听不到的尾音，千叶终于忍不住发出笑意，“那么，果然就是队长的执务室咯？”
OK，千叶鸫你给我记着。这笔帐连同以前的帐总有一天要在你脸上算清！
左边，右拐。
到达他所在的地方居然就只要这么简单的两个重复的程序。
“松本！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在这里藏酒吗？！”
“MAMA～有什么关系嘛～队长～”
“……你有喝酒的闲心不如先把工作完成！”
“可是队长你不是已经全部完成了么？～”
嘎吱——
本来以为这个启门声只有自己听得到。或者说，在这少年与女子交替的声线间只不过是个比较多余的杂音罢了。
少年猛地扭过头，对上来着的眸不偏不倚。
现在，那面镜应该已经不复存在。
她便是她，他便是他。
“我回来了，冬狮郎。”
【卷壹·END】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Episode.13 光与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