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猪鬼》猪蹄酱

10、10

　　审讯的时间十分冗长，连庭长都有些不耐烦起来.
　　陪审席上有些人已经昏昏欲睡,但有几个人依旧在听，眼睛从没有从黄鸿升身上离开过.这些眼光让罗志祥十分不舒服，他不喜欢，不喜欢黄鸿升被人这样看待.
　　法庭开始审问证人，第一个就是黄鸿升妓.院里的掌班.
　　那是个老女人，花枝招展.眼睛一直瞅着黄鸿升，眼里带着点嘲讽.
　　"那个商人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但他仍旧坚持在我们这喝酒，还款待了我们这好多龟奴，这年头，品行差的人可真多."老鸨笑嘻嘻的讲着，似乎商人的死与她无任何关系，而黄鸿升，也不过是她的一颗小棋子.
　　听到龟奴这个词，黄鸿升脸立即发烫了起来，法庭上又一次传来些许的嗤笑声.
　　罗志祥觉得很难堪，似乎这些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脸也火辣辣的红.
　　"那么您觉得黄鸿升是怎样的人？"庭长说话了，明显对法庭的不肃静有些恼怒.
　　"呵呵，他很好啊，人很实在，小时候貌似是在上流的人家里长大的，识字，不抽烟，只是偶尔喝点酒，跟我们院里那些龟奴比起来，简直是极品了."老鸨摇了摇手中的花扇，媚笑着继续说"很多客人都是喂了他才来我们这呢，他年纪不大，又愿意吃苦，什么客人都不嫌弃，在我们这可是头牌呢！"
　　黄鸿升有些困窘，但又阻止不了老鸨，就抬起头往陪审团上看，眼光扫到罗志祥身上时，突然变得严肃，甚至严厉了，对着罗志祥，瞧了相当久.
　　罗志祥虽然提心吊胆，却又不能移开他的目光而不看那对眼白漂亮，透着灵气的眼睛."他认出我来了！"罗志祥暗想，身子往后一缩，叹了口气..
　　可黄鸿升并没有认出他，又一次回头看庭长.
　　罗志祥自以为被他认出来了，心里起伏着复杂的心情，懊恼，厌恶，又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