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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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佐助鸣人小樱三个人找到卡卡西时，他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一乐拉面的店里，手里还捧着一本亲热天堂。
“卡卡西。”佐助懒懒地叫了对方一声，掀开门帘径直走了进去。
“卡卡西老师，我可是按照你说的一见到佐助回来就让他来见你咯！作为回报你要教我一个新忍术啊！”佐助身后的鸣人一进来就一脸得意地翘着大拇指对卡卡西说道。
小樱听后立刻双眉一立，气势汹汹地看向了鸣人：“明明是我先发现佐助君的！”
“我也在窗户上看到他了啊！”
“那也是我先想起来要把佐助带给卡卡西老师的！”
“你俩能不能到那边去吵？”佐助面无表情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对面的街道后，继续淡定地反问面前的卡卡西：“卡卡西，你找我有什么事？”
卡卡西在看到三人进到拉面店里后就收起了书，随后就一直饶有兴趣地听着三人的对话，直到佐助又点了他的名，卡卡西才睁开那耷拉着的眼皮，云淡风轻地开口：“鸣人，你和小樱自己去转转，我有事要和佐助单独说。”
“诶~~？”鸣人听后顿时瞪大眼睛拖出了一个长长的尾音，显得很是不满。
因为他也很想知道佐助被抓走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来卡卡西并不打算让他和小樱知道。
“嘛，下一周我天天请你吃一乐拉面如何？”卡卡西边说着边笑眯眯地伸出手拍了拍鸣人的肩。
小樱也有些好奇，来回看了看佐助和卡卡西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卡卡西老师，我不会把你们说的这些事告诉别人的的，我只是想知道佐助君这几天遭遇了什么，他还受了不轻的伤……”
“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佐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小樱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
“受伤？佐助，你哪里受伤了？”卡卡西一听到这个词就沉下了脸色，直接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佐助身边，仔细地看着他。
“不是什么大……”佐助一看到卡卡西凑近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是卡卡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佐助的右胳膊，这么微一使劲，就牵动了佐助肩膀上的伤口，疼痛让佐助顿时皱起了眉。
这个神情一闪即逝，但是卡卡西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他虽然放开了手，但是表情和语气却变得严肃起来：“佐助，和我去木叶医院看一下伤。”
“不用。”佐助简明扼要地回了卡卡西一句，转头看着小樱，放缓了语气说道：“小樱，能麻烦你把鸣人这个很吵的家伙带走么？拜托你了。”佐助说完还不忘对着小樱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于是卡卡西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冒红心的小樱连应了几声没问题以后拽着鸣人的衣领将他带走了。
“好了，要说什么？”佐助转过身来时，表情又恢复成一贯的淡漠。
看到这样的佐助，卡卡西眼睛一眯，没有急着回话，反而探究般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村外的树林，示意佐助往那边走：“这儿不适合说话，到那边去吧。”
佐助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能像12岁的自己一样和身后的卡卡西随意地聊天说话。
在佐助回来以后，他一直只记得要去和鼬相见，也一直在回避着和木叶众人在一起，忽然这样和卡卡西两人独处，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能让卡卡西觉得这依旧是以前的那个佐助，毕竟佐助还是很了解卡卡西的敏锐。
而且17岁的自己最后一次正式地与卡卡西对峙时，两人都想杀掉对方。
他已经忘记了，过去的自己，是怎样和这个锋芒内敛摸不透内心的人相处，他现在甚至都无法把卡卡西当做自己的老师来看待。
如果他知道，宇智波带土是因为他杀了琳，因此才决定毁灭整个忍者世界，他又会怎么想呢？
正在静静地思考时，佐助忽然感觉到头顶上传来一点温暖的触感，随即自己的头发就被一只大手轻轻地揉乱了一些。
那一瞬间佐助仿佛感觉到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都已经被卡卡西看穿，忍不住回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卡卡西也正低下头看着佐助，对他微微一笑后，便放下手，将它重新插回了兜里。
卡卡西一个简单的举动，却在佐助的心里激起了些微的波澜。
略微思考了一下，佐助决定还是伪装一下曾经的自己，便扭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快速地增长力量。”
唉，比起17岁的时候，现在的自己的确是弱到不堪一击。虽然现在的自己没有了向鼬复仇这个目标，也并不打算向木叶复仇，可是要想除掉宇智波带土顺便说服黑暗又固执的木叶高层，无论如何都需要力量。
卡卡西了然地点点头，评价了一句：“佐助，自从中忍考试之后，你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佐助心中一震，但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哦？我没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卡卡西果然很敏锐。和中忍考试后的自己根本就没相处多久，便能察觉出细微的不同。
卡卡西没有继续刚才的话，两人沉默地走了了一会儿，他才很忽然地开口说道:“到了。”
佐助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周围一圈，不解道：“为什么要偏偏来这……”话音未落，感觉到这里有些熟悉的佐助忽然反应过来了这是哪儿，这是卡卡西决定收自己鸣人和小樱为学生的地方，是三人一起抢铃铛分盒饭的那片密布草丛的树林。
于是他话锋一转，继续说了下去：”……偏偏来这个我们曾经考试的地方？”
卡卡西耸了耸肩，语气很随意：“就是忽然想起了这个地方而已，平时又没有人，很安静。“
也许卡卡西认为自己的变化可能是因为被人附体或者假扮，所以用这个地方来试探自己是否记得？
虽然脑海里这么想，但是佐助还是像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点了点头，对着卡卡西扬了扬眉，示意他快问。
卡卡西的表情变得认真了一些，双眼紧盯着佐助问道：“佐助，你被人带走的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正在离木叶不远的树丛里躺着，于是就直接回来了，在路上碰到了小樱，直到她告诉我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消失了几天了。“佐助按照自己和鼬商量好的说辞，平淡地回答卡卡西的问题。
前面就听到了佐助对小樱说的话，卡卡西对此也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你为什么离开木叶？离开木叶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佐助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懊恼：“全都不记得了。我最后能回想起来的就是我那天早上起来后去找你，你居然没迟到。然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被人带走时精神被控制因此失去了记忆。”
虽然卡卡西听到那句“你居然没迟到“后眼角抽搐了一下，但是除此之外他却没有露出任何怀疑的神色，只是听完后伸出右手的食指轻扣了扣下颌，仿佛在犹豫什么。
“……佐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佐助等了半天，却等到卡卡西突兀地问了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一时有些莫名。
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佐助尽量用一幅很阴鹜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复仇，我要亲手杀死那个男人。“
……现在的自己和当时的自己到底有了怎样巨大的反差，以前本以为会成为自己一生的复仇目标的人现在却成为了自己的恋人？
第一次对鼬使用恋人这个词，让佐助的心底在这时情不自禁地掠过一阵暖意。
“佐助，如果我告诉你，你想复仇的那个人的力量是你一生也无法达到的呢？你会放弃复仇吗？“虽然卡卡西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佐助轻易就能听出他话语之中毫不掩饰的担忧。
他该怎么回答呢？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说“我会离开木叶，不惜一切地寻找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力量。“
可是如今的佐助内心深处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他记得秽土转生的鼬所说的那句“不管怎样，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鼬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来维护木叶的和平，木叶高层毁了整个宇智波家族，而整个木叶的人却都不知道真相。
这是曾经的佐助无法抑制地憎恨木叶的原因。
最后的最后，佐助选择站在了忍者世界这边，不是因为怀念曾经的朋友老师，而是因为他希望自己能像小时候一样追随着鼬的脚步，他不愿意让鼬努力一生换来的和平就此灰飞烟灭。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重新找到了鼬，曾经所有的误会也涣然冰释，并且整个忍者世界的大敌宇智波带土还不知所踪，除了要考虑当年曾经做出决定的木叶高层以外，佐助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去针对木叶。
他已经17岁，已经自己做过了许多决定，也早已经历过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变故，早就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又冲动的自己。
他懂得做出怎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毕竟鼬和自己都是在木叶长大的，自己最美好的回忆都在这个村里。
仅仅是和鸣人小樱一起向卡卡西学习忍术的那段平淡简单却发生了不少事的时光，现在的佐助也很怀念。
虽然想了很多，但是对佐助来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也顺便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回应卡卡西的方式：“你遇到过他了？“
至于会不会离开木叶抑或放弃复仇，佐助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回避这个回答为妙。
卡卡西显然没料到佐助会这么说，一怔之下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遇到宇智波鼬了？……莫非前几天我就是去找他然后被带走了吗？我的伤难道是他留下的！？“佐助的情绪逐渐变得越来越激烈，声音也恰到好处地拔高了许多，瞬间就像是因为仇恨和愤怒而失去了控制。
一边努力地伪装自己的同时佐助也不禁有些佩服从前的鼬，控制着自己让内心的想法和脸上的表情相反根本就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鼬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明明深爱着自己打算保护自己，却还要痛下狠手逼着自己去憎恨他的呢？现在肩膀上的这个伤就可以说明，认真的鼬从来不会犹豫心软，但是相对而言，他也因此要承担更大的负担与痛苦，不是么？
真是，有点心疼这样的哥哥。
“……你想得没错，佐助。“卡卡西也不再打算瞒着佐助，点点头承认后，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了少见的犀利：”所以，你会怎么做？“
“既然这次没被他杀掉，那以后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随着佐助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时，他黑色的双眸也瞬间转为了殷红而刺目的写轮眼。
卡卡西顿时被佐助双眼的三勾玉转移了注意力：“佐助，你的写轮眼……“
……啊！怎么忘了卡卡西可能会看到这个，因为鼬，自己的写轮眼在这两天就完成了进化。
佐助在心底为这个不可抗力因素无奈地叹了口气，冷静地撒谎道：“是中忍考试的时候完全进化的。“
卡卡西点点头没说话，又盯着佐助看了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开口道：“佐助，仇恨只会吞噬你的理智和感情，那些一心想着复仇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你已经有了珍惜你的同伴，完全可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怎么自己都换了个年龄换了个性格还重新回到了过去，但是卡卡西的说教还是那两句？
佐助忍不住在内心深处吐槽了一下卡卡这人是有多懒，然后装作一副在反思的模样深深低下了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就是大蛇丸派音忍来的日子。佐助记得当时也是和卡卡西说完话后自己就一直待在树林里，随后就有了音忍四人众忽然冒出来和自己打了一场架。
既然答应了鼬要留在木叶，自己就得想个办法打发掉大蛇丸的人，咒印的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就可以。
现在的自己这副身体的力量连打败那几个音忍都做不到，鼬也说过两周后才会来，远水解不了近渴，佐助知道找木叶众人帮忙才是上策。他并不想惊动太多人，他首先能想到的人选自然都是第七班的，虽然佐助对鸣人并没有心怀芥蒂，但是佐助的那份好胜心依然下意识地阻止他去找鸣人帮忙，小樱如今也不是那个成熟又强大的女生，所以佐助很轻易地就得出结论，找卡卡西帮忙收拾音忍众，是最安全也最有把握的。
飞快地考虑了片刻，佐助终于抬起了头，毫不犹豫地直视着卡卡西说道：“我会在尽量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情况下，用我自己的方式杀掉鼬。”
……就算他再怎么想伪装，他也必须做出改变。曾经的自己仅仅看到鸣人在中忍考试上的力量就一直因为两人立场的逆转而长时间情绪失控，甚至在遭遇鼬之后自己就立刻找鸣人打了一架，那时候的佐助无比痛恨自己的无力和软弱，这份无力和鸣人的成长之快都是导致他离开木叶去寻求力量的原因。
现在的他早就不同了。他没有了仇恨的理由，会一步一步地成长，直到最终和鸣人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
卡卡西惊奇地挑了挑眉毛，而后眯起眼莞尔道：“佐助，以前的你可是不被我用忍术定住都不会乖乖听话的学生，我一直担心仇恨早晚会蒙蔽你的双眼……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是中忍考试的前后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你吗。”
卡卡西说到这儿欣慰地一笑，伸出手揉了揉佐助的头发，似乎松了一口气。
佐助有些不悦地拍掉对方的手，觉得17岁的自己被这么对待实在是有些郁闷：“我可没说我最后会做出怎样的决定。还有，不要随便摸我的头。”
这个动作只有鼬做时佐助才不会那么排斥。
卡卡西微微一笑，似乎把这当做小孩的撒娇，毫不在意，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比在了唇前，表情很神秘：“嘘。”
“各位，是出于什么理由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偷听我和佐助的谈话？出来吧。”
卡卡西双手抱胸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地说道。
空气维持了几秒的寂静，风声一动，四个忍者忽然从四个方向出现围住了卡卡西和佐助两人。
注意到他们果然是大蛇丸的人，居然来得这么早，佐助的脸色不由地变冷了一些：“你们是谁？”
那四人显然有些紧张，先看了看卡卡西和佐助，又来回对视了几眼，其中一个男人才说道：“我们是音之忍者四人组，我是东门的鬼童丸。”
“我是西门的左近。”“我是南门的次郎坊。”“我是北门的多由也。”
介绍完之后，鬼童丸继续说道：“我们代表大蛇丸大人前来邀请你和我们同去。旗木卡卡西，请你不要多管闲事，那样我们就不会对你出手。”
卡卡西还未答话，佐助先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斜睨了他们几人一眼：“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会投奔大蛇丸了？你们可以现在就直接回去告诉大蛇丸，叫他别再打宇智波一族的主意。”
“……佐助，你难道不想复仇了吗？你待在木叶，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力量！”多由也上前一步说道。
“我的事轮不到你们管。就算我想寻求力量，也没有不择手段到投奔大蛇丸的地步。快点滚，不然我就动手了。”虽然力量很弱，但是佐助却不自觉地就摆出了17岁的气场。
多由也一旁的左近一听就咧嘴嘲笑道：“就凭你？大蛇丸大人早就告诉过我们你现在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与我们匹敌。”
佐助脸色一沉，放出些微杀气，绽放的写轮眼殷红如血：“你想试试？我再说一遍，快点滚，不然就没机会了。”
这次卡卡西不等对面四人回答就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一，二，三，好了，时间到，就算佐助同意了放你们走，我还没同意。怎么样，做好准备了么？”话音刚落，他已经微笑着缓缓拉下了左眼的眼罩，露出了他那一只带有疤痕的写轮眼。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