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诱惑》金盏花开

7、真相

　　镇里都在风传：维尔纳家的小少爷变成了吸血鬼。证据就是那空无一物的棺材。休伯特的棺材。
　　有人说，棺材原本就是空的，因为维尔纳家并没有找到休伯特的尸体；也有人说，当初下葬时候棺材里是有尸体的，没有尸体的话棺材不会那么重，抬棺材的人可是很辛苦的抱怨过呢；还有人说，其实维尔纳家保不准藏着那么一两个吸血鬼呢，谁知道呢。
　　“真是说什么的都有啊。”亚尔维斯发出了感慨。最近一段时间镇上仿佛瘟疫再来般，很多人都有贫血症状，还有不少人失踪。失踪的原因，当然都归结到吸血鬼身上。
　　真正的吸血鬼却躲在圣使大人家里。没有人会大胆到去搜查圣使大人的房间。他们也坚信圣使大人的身边不会有黑暗存在，所以亚尔维斯在戴里克的房间养伤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亚尔维斯，照你这么说，棺材里的是你？那休伯特呢？休伯特在哪里？”戴里克问。
　　“他早就在旅行途中因为瘟疫死掉了。”亚尔维斯懒懒地回答。
　　“那他的尸体呢？”戴里克追问。
　　“不知道。他们只在湖边发现了休伯特的一只鞋子。也许他溺水了，也许被野兽吃掉了。总之重病的他是活不长的。”
　　至于亚尔维斯为什么会在棺材里，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意识模糊时候，他的母亲来过，昏睡时似乎有人搬动他的身体。
　　“看来，是你的母亲把你放进那个空棺材的。那个为了休伯特而准备的棺材。”
　　“原来如此。”贵族的面子啊。未能找到休伯特的尸体，也要为他举行体面的葬礼，即使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也要把空棺材埋进属于休伯特的墓地。也正因此，才会让亚尔维斯的母亲钻了空子，将亚尔维斯埋进维尔纳的墓园。至于有没有资格进维尔纳家的墓园，亚尔维斯对此仅仅报以一哂。他不过是维尔纳子爵和侍女私通生下的没有名分的私生子而已。能够在死去的时候进入维尔纳家的墓园，他应该感到荣幸？
　　“戴里克，为什么不杀了我？”亚尔维斯问出心中的疑问。
　　戴里克端起手中的茶杯，注视着里面浮浮沉沉的茶叶：“没有人能剥夺其他人生存的权利，我也不能。”
　　“可我已经不是人了啊。”亚尔维斯撩起额前的头发看。
　　“但是，你仍然是亚尔维斯啊。”
　　“果然是戴里克啊。”亚尔维斯听着戴里克的回答，轻声失笑。
　　没听到这句话的戴里克询问般地抬头看着窗边的亚尔维斯：“嗯？”
　　“没什么。”亚尔维斯只是转开头，静静看着窗外血红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