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th Q（二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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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的态度与过去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要不是知道少年的性格向来是这般直爽不转弯，青峰还真的要以为他在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了。
最初的惊吓过去以后，青峰转念想了一下，倒是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黄濑已经认可了黑子，他本人性格热情，在凑在一起的时候能好好的让气氛活络起来。
至此，放学后的四人组基本已经形成，而性格特别不合群的绿间和赤司自成一队，过着自己有规律的生活。
他们两个人在某些方面还挺相似的，因而才会拥有这般独特的交谈空间。
绿间的性格傲娇至此，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获得他认可的，然而基于彼此之间在工作事物的相关性，以及家学背景上的相近感，他与赤司的关系倒是要比他自身与其他人的关系要好些。
课后训练结束以后，绿间饶有默契地走到了赤司的身边，与他并肩而行，每到这个时候赤司便会知道，绿间必定是有事情想要问他了。
所以他耐心地等着。
果然，一向矜持的绿间先一步开口道：“黑子和黄濑参加的二军比赛的结果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赤司在这个时候神色还是非常淡然，他其实已经非常习惯绿间的这种说话风格了，因此才能格外冷静地应道：“是啊。”
绿间对这样的结果似乎仍有些不满，忍不住用极其怪异的语气吐槽道：“居然那样轻易就让大家认可，说是失望，还不如说是让人有些不安。”
赤司对他那种极其特别的个性深有深感的，只是没想到绿间到现在还对黑子抱有某种程度的恶感，不禁问道：“怎么，绿间你还没有认可黑子吗？”
绿间轻蔑地呵了一声，“怎么会，他早就被我、紫原和前辈他们认可了。”
他说得那般不甘不愿，但也就不过是语气上显得这般别扭而已，话语之间含杂的意志却非常坚定。
赤司微微抿起嘴唇，轻轻地勾出了一个不浅不淡的弧度，轻轻地说：“这样不就行了么，黄濑要成为正选还有些为时尚早，不过大家自然知道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他说得倒是镇定，绿间心里面的疑虑却是只增不减，少年蹙了蹙眉梢，忍不住继续追问道：“我有一件事情还是很在意。这一次你说的第二点我知道，但是第一点里边，黄濑的位置跟那家伙重合了呀。”
“灰崎么？”赤司迅速地反应过来，“如此说来他今天也是提早溜了吧...那个笨蛋。”
绿间看出来赤司似乎对灰崎颇有意见，在当下并没有立即戳穿，而是进一步分析利害关系，以期摸清赤司的态度。
“但是很遗憾，他也是有实力的，而且现在队伍里打小前锋的很少，虽然很不爽，现在不是还是应该让他首发，让黄濑替补的么？”绿间自认为已经洞悉了赤司的想法，从容地问道。
“不，有点不一样。”赤司在这个时候却给了他一个完全超出他想象的答案。
“黄濑直接上首发。”他说话的音量放得很低，语气却非常肯定。
绿间的面上在当下必定是写满了惊讶，而赤司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解释他做出这种决定的缘由。
“在到全中预赛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黄濑的潜在能力与成长速度是灰崎无法比拟的，而且候补的还有虹村前辈，这样的话小前锋这个位置不仅不显得格外薄弱，而且可以说是实力最强的。”他不徐不缓地说道，态度镇定，甚至是显得过于冷静了。
然而这样镇定的一个人，当他以绝对平静的语气说出接下来的这段话时，却叫人心里面隐隐发寒。
“灰崎最近的恶性特别让人看不下去了，前不久还跟其他学校的学生打架了，再让他留在部里没什么好处。”
恰时的赤司征十郎微微侧着身，走在绿间的身边。即使绿间再怎么努力扭过脸去，能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他的一点点侧脸而已。
但是，就这么一小部分半边脸的神情也已经叫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了。
“他已经没有用了，让他退部吧。”
少年的声线本身就具有独特的无机质感，当他将这句话说出口时，似乎已经把这样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
过于冷酷的，浅淡而汹涌的。
同时也是狠戾的。
犹如在做着最后宣判而落下的语音，仿佛要让围绕在两人身边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有什么在一瞬间顶破了防护层，终于在他人最无防备地时刻渗了出来。
直面这一切的绿间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了。
“赤司平时为人冷静且温和厚道，内具实力，在部里也是深受众人崇拜。”
他常常会听到别人对赤司做出这样的评价。
曾几何时，他也是对赤司抱有这样认知的人。
然而，赤司有些时候却会像是个无关者似的，也有冷眼旁观着周围事物的时候。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赤司呢？
至今或许没有人能得出正确的答案，但是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绿间确实感觉到了有一些尖锐的刺终于割破了那层完美无瑕的画皮，冲到了别人的眼前。
那才是赤司一直潜藏在心底里面的，他所拥有的最真实最无法给人洞察的个性。
绿间突然开始感到害怕，他意识到自己其实非常天真，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已经洞悉了赤司的想法了呢。
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永远没有人会了解。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21th Q（二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