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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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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时候呢?你跟我一起犯浑的时候?犯了错你替我挡着的时候?训练时偷偷看我的时候?还是睁开眼看到你趴在我病床前的时候?我不记得了。”
“你居然什么都知道。”“不看看我是谁。”龚箭语调里夹着骄傲。
“嗯,小狐狸嘛。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德行,谁喜欢你。”
“龚箭,你已经亲过我了,你不喜欢我是不行的。你得负责任。”
“扯什么呢,亲一下就要负责任?那我得对多少人负责任,不对是多少人得对我负责任。”龚箭语气透着玩世不恭,眼睛却弯弯的。
“什么?你亲过多少人?”陈善明眼珠子都有飞出来了,这事情得弄清楚。
龚箭用苦大仇深的语气,“你也知道,外国人比较喜欢这种亲脸的打招呼方式。我在外军可是呆了好长时间……一个手是数不过来的。”
“你要吓死我啊!不管,以后不可以了。”陈善明松了一口气。不是亲嘴就好,不是亲嘴就好。
“什么心理素质。”龚箭一脸鄙视。
“老龚,你知道么,你不在这些年,我总在回忆,回忆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总也想不起来,好想对你有记忆起,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黑黑瘦瘦,可是眼睛出奇的亮。不过你那个时候性格实在是不招人喜欢啊,从来就只有学员对我们咬牙切齿,你是让我们这些教官恨之入骨啊。”陈善明声音有些哑,龚箭听着心里也泛上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觉。
“这么烂的性格,你也能一见钟情?真是眼光有问题啊。”
“这我怎么管的住,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没法抽身了。所以,你说你混不混,你明明也喜欢我,你还一句不说就走,我一个留在这,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关于你的回忆,好不容易可以见你,你还不理我,我跟你表白,你还嘴硬,还……”
“行了,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龚箭赶忙制止陈善明,这人现在简直是怨气冲天。整个一个旧社会的怨妇。
“好吧,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走了。”陈善明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小肚鸡肠,关于龚箭的一点一滴,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如此害怕龚箭有一天会再度离开,原来自己是这么胆小么?
“那我到了退伍的年龄怎么办?”
“你这么年轻就少校,注定这辈子就是部队的,甭想离开,真到那一天,你退休,我就跟你一起退,总之你去哪,我就去哪。”
“嗯……”说不感动是假的,听着这人在说着以后的事情,心中暖暖的,转过身,陈善明也顺势把龚箭揽回自己怀里。龚箭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特别亮。
“老龚,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说完就吻上了龚箭的眼睛。
龚箭把头缩到陈善明胸口,掩住自己微红的脸,闷闷的说,“没有,我一大老爷们儿,漂不漂亮这件事情,谁会在意,也就你,心怀鬼胎。”
“我没有。”“还说没有,你刚刚还说一见钟情呢。”
“好吧,我有,给我说说你这几年的事情吧。”
龚箭眯起眼,想了想,
“保密条例啊……”
“不说任务,就说说你的生活。这几年有没有……想我……” “呵……最后一个问题是关键啊!”
“嘿嘿……”
龚箭顿了顿,眼睛依旧眯着,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才开口。
“我过得好不好?怎么说,真的没什么好不好的说法,和咱们以前一样,每天就是训练,完成教官给的任务。外军比我们更严苛,实战也不少,总有撑不住的时候,每次我撑不住啊,就想着祖国还有一个恨着我的人呢,我得牛逼的回去,那两年因为想着你,每一天我才有勇气把眼睛睁开,才有动力继续新的一天……”龚箭说着就嘴角上翘。
“……老龚,我没有恨你,当时是急疯了,你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你受那么重的伤,才一个月就要去军校,我害怕,我……”陈善明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在龚箭的心里占着这么重的位置,亏得自己以前总在自怨自艾。
龚箭抬起头亲了一下陈善明的唇,阻断他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怎么会恨我?”然后又接着说,“后来不就回来了么,一回来我就被要去了铁拳团,虽然知道回特战旅的机会不大,多少还是有些失望。不过那是我的老部队,我又是康团长亲自出马带回来的人,过得还真不错。团长把最重要的神枪手四连给我,让我当指导员,我还有时间继续读博士……”
“老龚,你知道么,你不在的时候我最不愿意听到你过得多好,多么受领导器重,多么受下属爱戴,我就特别难受。”
“我说你,不带这么嫉妒人的,我过得好你不乐意啊?”龚箭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不是,越是那样,我就觉得我被你遗忘的越彻底,我和五号去铁拳团,你每次都躲着不见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说着,陈善明又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