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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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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他……你不用現身,跟著他們確保安全。”
“怎麼了?”
“簫中劍說……”
“砰——”的一聲,有人猛一下把個資料袋甩在桌上,力量之大讓餐桌上的餐盤都震顫了幾下。蒼和朱武一起抬起頭,看見了氣喘吁吁的紫荊衣。然後紫荊衣手一撈拿起放在桌上的紙杯,仰頭喝乾了裏面的麥茶。
蒼本來想說那是他的,不過對面朱武在對他搖頭做噤聲手勢,所以他就忍住了,靜默的看著紫荊衣喝乾一杯之後又拿起朱武面前的那杯接著灌下去。
兩杯茶喝下去,紫荊衣長出一口氣,一臉終於活了過來的表情。
“荊衣,保重身體。”
紫荊衣偏頭看向說這句話的蒼,對方臉上不知道該說呆木還是淡定的表情讓他莫名想揍人。他想,從某方面來講,這大概也算蒼的一個特長,拉仇恨技能太高了。
“咳,紫隊,關鍵證物檢驗報告出來了?”朱武覺得,餐廳里人來人往,如果發生鑒證科大隊長暴起毆打局長這種事,影響不太好。所以在局面發展到那一步之前,他終於開口打斷了那兩位的大眼瞪小眼。
“沒錯,經過我不懈的辛苦趕工,結果已經出來了。”紫荊衣打開資料袋,從裡頭抽出化驗結論遞給朱武,“這玩意兒簡直是神作,楓岫這傢伙口真夠嚴的。”
朱武接過去,看向紫荊衣的眼神里明白寫著疑問,局長坐那兒呢,幹嘛把報告給我?
紫荊衣回過去的眼神則表示,我暫時完全不想搭理他。
朱武用--的眼神鄙視了他一下,然後低頭看化驗結果,一秒鐘后,他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果然神作。”
說著,他把手上的報告交給了對面的蒼。
蒼拿到手后看了一眼,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繼而他掏出手機給赭杉軍掛了電話。
“赭杉,請槐生總裁回來協助調查。”
蒼切斷通話,紫荊衣瞪大眼沖他喊了聲,“喂,那柚子怎麼辦?”
蒼看看朱武問,“你說呢?”
朱武拍拍紫荊衣的胳膊,“楓隊安全無虞。”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槐生淇奧坐在了三局的審訊室里,面對給他問話的赭杉軍和九方墀,他始終擺出一張冰塊臉。
“在我的律師到之前,我什麽都不會說,赭隊長不用白費心機了。”
這樣的疑犯赭杉軍一年裡見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對槐生淇奧的不配合并不在乎,只是翻著面前的文件說,“沒關係,律師到之前你有權不說話,不過你可以聽我說,槐生女士。”
槐生淇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仍舊沒有說話。既然警方來抓她,就說明這件事已經暴露了。只不過之前在她看來,即使暴露了也沒關係,只要楓岫還在她的控制下,警方就不可能亂來。
赭杉軍看了一眼紫荊衣帶回來的檢驗報告,上面是槐生淇奧和槐生家那對屔拥腄NA化驗結果。DNA證明了他們是親子關係,只是並非大眾所知的父子,而是母子。而支持這項化驗的樣本,就是楓岫讓君曼睩寄給金子陵的包裹,裏面是槐生淇奧和她那對雙胞胎的頭髮樣本。
“9月14號,也就是上週五晚上八點半,你以槐生湘靈的裝扮前往碎島大廈會見什島廣誅。我在這裡擅自揣測一下,既然一直以男性面目示人的你特地換了女裝前往,那麼也就是說,在案發前,什島廣誅應該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而這個身份,也許就成了他要挾的你手段。所以對你來說,什島廣誅不能留。所以週五晚,你假借談判為由,實際是蓄謿⒑α藢δ阍斐赏{的什島廣誅。”
槐生淇奧靜靜的聽著,突然,她莫名的問了一句,“楓隊還好麼?”
最後掙扎么?赭杉軍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在九局劍之初隊長的護送下,楓隊正在前往與我局醉飲黃龍隊長、尚風悅隊長等人會合。”
槐生淇奧冷漠的面具終於出現裂痕,她的臉色變的蒼白,嘴唇微微發抖。
赭杉軍又說,“劍之初隊長在昨晚向羅喉局長遞交了辭職信,半小時前,這封辭職信被我局引證。”
說完,赭杉軍從手頭的文件里抽出劍之初辭職信的複印件,推到了槐生淇奧的眼前。
槐生淇奧看著那上面熟悉的字跡,突然一陣暈眩,她想起了昨天下午跟劍之初的那場對話。
『辭心,不可一錯再錯,放了楓岫吧。』
『不可能。』
『你……這件事從一開始,從一開始就錯了。』
『劍之初,你知道楓岫在哪裡,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置身事外不要再理會,事情平息后我自然會放了他。二,你放走他,將我送進監獄。』
『辭心,你!』
『多說無益,離開吧。』
“哈……”槐生淇奧突然發笑,“他終於做出了選擇,終於……”
“槐生女士,現在有興趣跟我聊聊了么?”赭杉軍看著防備上已出現缺口的槐生淇奧,立刻抓住機會。
“唉,赭隊長,你們警方這樣誘供我的當事人,不合規矩啊。”
這時候,提著公文包終於出現的是槐生淇奧的代表律師,棘島玄覺。
赭杉軍笑了笑,“我有向你的當事人宣讀過她的權利,所以說還是不說,她自己選擇,怎麼能說我們警方誘供呢。”
棘島玄覺坐到槐生淇奧的邊上,拍了拍她的手背,“現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請您不要開口說任何話。”
看到他到來,槐生淇奧本來已經有些亂了方寸的模樣稍稍收斂,重新掩蓋住自己的情緒,又擺出了冷冰冰的表情。
審訊室外,蒼拍拍金鎏影肩膀,“對方律師來了,你也該進去露個臉了。”
金鎏影嫌棄的甩掉他的手,“不用你提醒!”
金鎏影走進審訊室的時候,棘島玄覺正在說,“赭隊長,你們有一點錯了,這不是一起謿福且黄鹫`殺,一起防衛過當造成的誤殺。”
金鎏影覺得這理由可笑,但他還不准備開口,只是拖了一張椅子坐在邊上等赭杉軍去反駁。赭杉軍果然不負厚望的說道,“如果什島廣誅的致命傷是腦後因為煙灰缸造成的鈍擊,那也許你的說法講得通,但他是遭到後腦襲擊后,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情況下,被人用沙發上的靠墊悶死的……說這是防衛過當造成的誤殺,不覺得太扯了么?大律師,你真覺得這個設想能說服大陪審團么?”
“精神上的逼迫,也是逼迫。我的當事人是一個母親,爲了保護她的孩子,一個母親被逼到了絕路,會做出很多令人難以想像的事情。什島廣誅對我的當事人進行要挾,他所要做的事,將會很大程度上傷害到我當事人的一雙幼兒。我當事人在面對他將近一個月的心裡壓迫之後,精神上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所以當週五晚,什島廣誅再一次對我當事人進行脅迫時,我的當事人精神狀態到達崩潰,終於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每個大律師都擅長顛倒黑白,赭杉軍也是見慣了這類手段,於是說,“打同情牌?”
“我覺得很有的打。”棘島玄覺說了那麼多,終於進入正題,他看向一邊的金鎏影,“金檢控,你看,我們是時候談談交易內容了吧?”
金鎏影笑了笑,自然知道他剛才那番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你想怎麼樣?”
“碎島向苦境供出一條軍火咻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