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龙樱]猫的流年。》雨水芭蕉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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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的季节反复无常，可是阳光充足明媚。
　　我懒懒的窝在主人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偶尔睁开眼睛只是看看我的小孙女玩的是否还尽兴，我已经是一直快要老去的老猫了，经不起什么折腾，一步也不愿意挪动。之所以会出来是因为有主人抱着，自从开始力不从心以后出来晒太阳都是因为由主人抱着。

　　纽约是个繁华又喧嚣的都市，人来人往间也是匆匆一瞥毫无人情风味，人类劳碌奔波谁也顾不上谁。而到了晚上就和一群疯子似的，交际的交际、泡点的泡点、飙车的飙车，发疯的发疯。对于这种生活模式我嗤之以鼻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主人也不喜欢所以生活过的更加清淡寡欲。我回忆着以前还在日本时的事情，那时候主人还小，而我也才只有两岁什么都不懂。很多事情都已模糊通透，我已经记不清楚，但是比起这些都没什么关系，现在最主要的是美美的睡上一觉。

　　难得纽约也有这样好的天气。
　　就当我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那种香味令猫沉醉，那是一股熟悉异常的味道。令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看着尚在玩耍的黛尔纳，将她召唤过来。它疑惑的看着我，有些奇怪的问我。
　　——怎么了，爷爷？
　　—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咦？你指的是曲奇饼的味道嘛？
　　—快往那个方向跑去！那里有很多曲奇饼。
　　——啊！真的吗？

　　我哄骗我的小孙女，它是个吃货，如果不这么哄它它肯定是不愿意往那个方向跑去的。随后它便撒腿就往那边跑去。
　　“你去哪黛尔纳。”主人果然着急了，我看他奇怪的看我一眼大概是想问我和它说了什么。我被太阳哄的暖洋洋的，有了精神便不再昏昏欲睡。
　　等到我和主人赶到的时候，黛尔纳正站在一个姑娘的身边呆呆的看着她，我明显感觉到主人的身体僵住了。我抬起头看到他一脸惊讶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这么多年来我鲜为少见，不觉得看向那个姑娘。她穿着黑色的纱裙白色的衬衣，酒红的头发编成三股的麻花辫，好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在这时教堂的钟声响起，她正在喂着的白鸽受到惊吓后开始翩翩起舞，她就像教堂所歌颂的圣母那般神圣。

　　然后她像是发现了黛尔纳似的将她温柔的抱了起来，脸上的温婉表情让我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夏天。
　　那竟然是女主人，半梦半醒中我已将她的全部都回忆了起来，没错，那是女主人。
　　她竟然从遥远的日本来到了美国，她一定是来找主人的。

　　主人几乎两步如一步的走了过去，白鸽还在飞舞，女主人的表情依然如故，只是越发的美了起来。她也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了，韵味丝毫不减半分。
　　“小家伙，你长得好像卡鲁宾喔。”
　　我听到她提起我的名字不禁感到高兴，而黛尔纳早就傻掉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正在前进的我们。大概在想为什么这个漂亮的大姐姐会认识爷爷这之类的事情吧。

　　“诶？你要走了吗？”黛尔纳大概急于求证，即刻便脱离了女主人的怀抱向我跑来。正巧引得女主人往这边看。
　　噢噢噢噢，不愧是我的孙女，果然聪明！我赞叹黛尔纳的灵根，而女主人也已经惊呆，她依旧蹲在那里只是手中的谷粒洗漱掉落到了地上，白鸽们惊吓过后便逗留在食物掉落的地方吃食，而女主人也站了起来。

　　“龙马……君？”
　　“龙崎，好久不见。”
　　“啊！真的是龙马君！你…你竟然长这么高了……”

　　唔，确实。我记得还走的时候女主人和主人一般高来着，十年过去主人已高过女主人大半个头了。
　　——爷爷……那个大姐姐到底是谁啊？
　　—是女主人。
　　——咦？！主人的妻子吗？

　　……现在的小孩子真早熟，竟然懂得这么多，真为它的未来担忧啊！
　　—现在还不是，但早晚都会是。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啊？主人喜欢她吗？
　　—我能看得出来，没有人比女主人更合适主人了，你要努力给他们制造机会，就像当年的爷爷一样。
　　——那爷爷你给我讲讲嘛，主人以前的事情你干嘛不给我讲这段嘛。

　　我是不会告诉你我不小心忘掉的。我在内心里默默地补充道。主人和女主人在一个长凳上坐下，戴尔纳也不顽皮了，乖乖的坐在主人的腿上，而我则被女主人抱在腿上，她像以前那样，似乎无半点变化。
　　“你怎么会在这？”我听到主人冷漠的声音，他向来这样，想必女主人也是了解的吧。
　　“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在美国了。”女主人的回答很玄乎，我知道另有深意，但是迟钝如主人大概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吧。

　　“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上午，我…不小心迷了路……”女主人的脸倏地变红，像是心虚似的声音渐渐变小。
　　“为什么来不联系我？”主人这句话中包含些许不满，我不得不给女主人打抱不平。
　　“呵呵，我以为龙马君或许不记得我了，毕竟好多年都没联系过了。”女主人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叙述一件别的事情似的，但是我听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过了一会儿便看到主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盯着女主人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爷爷，我觉得主人对女主人真是好，要是别的女的话他都不愿意与人家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呢。
　　小孙女的话语提醒了我，我笑着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状的和它说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不知道为什么卡鲁宾今天总是在叫，我很久没听到它的叫声了。”主人摸摸坐在女主人腿上的我，有些奇怪的说道，我看到她的嘴角上扬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咦？是吗？卡鲁宾看起来懒懒的呢，我好多年没有见到它了，今天看见觉得真好。”我听到女主人这样说也有些伤感，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活多久，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等到小主人出生，可我知道，我大概等不到了。想到这里难免也有些伤心难过。
　　“卡鲁宾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懒了。”主人不满的戳戳我的头，我瞪他一眼不想再理他。

　　“话说这只小猫咪长得好可爱呢……”
　　“是卡鲁宾的孙女。”
　　“咦？！卡鲁宾已经是爷爷辈的人了吗？！”

　　我自豪的仰起头来，那当然的。我才不想那个傻瓜主人一样呢。
　　“你这次来住几天？”
　　“不知道，我只想着来所以就来了，没任何计划。我想先去找个旅馆住。”
　　我忍不住黑线满面，女主人的迷糊症还真是只增不减啊，竟然毫无计划就敢一个人来这里。
　　“龙崎，要不要来我家住？”主人说这话的时候我险些惊倒不起，主人从来不往家里带任何人，老主人和老夫人去世后家里就更冷清了。

　　“诶……”
　　“不来也没关系。”
　　“我……我去不会妨碍到龙马君你吗？”
　　女主人就是这样从来也不为自己考虑，难道她就没想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会被吃了的吗？
　　“唔…那你就用做饭来抵租房的费用好了。”

　　我忽然觉得世界上最无耻的人不是我而是主人了，抡起扮猪吃猪这一套他更加得心应手。
　　“诶？那好。”所以说女主人你这么单纯真的不要紧吗？我已经快要无力吐槽了，主人就是这样，想要什么从来不直接说出口。难道乖乖说出来我就是想让你去住这样的话不是更好更有表现力吗？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好的姑娘在这样的城市里如果没有人护着大概一天就被拐了去吧，而且家里自从老夫人和老主人去世后变得愈来愈冷清女主人来了这种情况一定会缓解很多吧。

　　直到后来无意间我才知道女主人之所以来日本完全是孤注一掷的赌注，如果赌不赢她就要嫁给她不爱的人终其一生。好在老天总是眷顾她的，毕竟她是个好姑娘。

　　女主人来了以后家里果然不那样冷清了，主人会每天都练习网球，而女主人每天都在尽心尽力的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那样的生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那次事件以后。不知道哪个烦人的狗仔队偷拍了一些照片，一时间轰动了媒体。而女主人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便暴露在了媒体的闪光灯下。

　　一时间成为了焦点，几乎是那个时候她便开始害怕未来了。

　　我还记得那天，我懒懒的窝在窝里，女主人正看着网球比赛，主人出去练习了。空荡的屋子内只有小孙女嚎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