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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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进办公室，语凝奉上一大盒新鲜美味的鲔鱼三明治。
这是淑媛点名要吃的，三天前就在嚷嚷了。
家里佣人刘姐做的三明治一级棒，关键是能满足淑媛挑剔的味蕾。
“有没有吃早饭啊！”对同事们不吝啬，淑媛很乐意同他们分享，“鲔鱼三明治超棒的，独家秘制，外面买不到哦。”
淑媛在法证部是出了名的美食家，她说好吃那就绝对没错的。
吃过的没吃过的都来品尝，频频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个三明治很好吃。
“一盒不够啊，语凝，下次让刘姐多做一点。”淑媛笑着晃晃空盒子。
“这么好吃的三明治真的是极品啊。”汀汀舔舔嘴唇，“这样吧，我们法证部下次聚餐也带点去，沙滩大海……哇！配上美食超赞的。”
“嗯……不错。”小刚吃的没有形象，满嘴三明治来不及咽。
高彦博从办公室出来，很不客气的打断大家的早餐同乐会。
他严肃的说，“重案组那边有消息传来，有人根据死者面容重整后的照片来报案。”
这是好事啊，大家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
结果还没说两句又被高彦博泼了冷水，“报案人容婶说死者是她女儿容慧，两年前拿双程证来香港打工，后来失去了联络，她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坚称这个是她女儿。”
“根据骸骨来判断，死者最起码死了有四年，她女儿才失踪两年？是不是认错人？”语凝亲眼见过骸骨，她也赞成古医生的验尸结果。
高彦博挑眉，“既然容婶这么坚持，我们一方面采她的DNA和死者的对比，另一方面我们就要想想，这具骸骨有没有可能是死了两年。”
语凝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回想以前调查的案子，她试图搜寻有用的信息。
淑媛见高彦博出去办事，靠近语凝的桌子看了看沉思的妹妹，“你想什么呢？”
“想刚才高Sir说的话啊。”语凝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以往的案例记录和验尸报告，“要使尸体加速腐化不是不可能啊，就像我们手头的这个案子，按常理人死了要六到八年才能化为白骨，但因为在下水道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它加速腐化，尸体四年左右就已经完全骨化，若是说两年……似乎有些太快了？！”
“哎！”淑媛叹气，明明就是法医界冉冉的新星，妹妹怎么好好的就陨落了呢，转移话题，她问道，“你昨晚睡得如何？”
“嗯。”一边看电脑语凝一边点头，“挺好的，昨晚和你谈完心回家就睡了，一夜无梦。”
淑媛笑，“原来我是安定片啊，一谈心竟然就无梦了。”
弯下腰在语凝耳边低语，“那你说资料室真的会着火吗？”
抬头看向淑媛，语凝谨慎的回答，“会。”
“那犯人……”
制止淑媛继续说下去，语凝拉着她来到洗手间，检查所有格挡没有人，她才小声说，“我不知道犯人是谁，这个我没看到。”
“你不是说有人纵火吗？”
“我是听到打火机的声音。”语凝皱眉，“事情没发生之前我一定还会做这个梦，我想我应该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淑媛无奈的说，“人们总是想预知未来，但是真的用这项能力的时候又会变得事事小心天天提心吊胆，若是这件事总是不发生，不逼得人得抑郁症才怪。”
“所以我学会了不闻不问。”语凝笑了，“刚开始我很担心，不知道这件事在什么时候就突然发生了，发生了因为没有阻止觉得很难过，不过后来也就淡然了，我们毕竟是人，不可能成神，有些事终究是要发生的，不管我是否能预见。”
淑媛笑着点头，“你能看开很好，难怪你还能平静的工作。”
浅笑低头，语凝说，“好了姐姐，我们赶紧回去工作吧。”
“是出来很久了。”淑媛说，“幸好高Sir出去了，要不然我们就惨了。”
回到办公桌前，语凝调出更多的资料，对比眼前的案件，她有印象的，她有印象曾经有过类似的案件。
一早上都消磨在电脑上，中午的时候语凝忍不住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无人的走廊上是一双高跟鞋的脚步声，语凝跟着她，那是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孩子，见她手里紧紧攥着什么，语凝觉得有些不安。
随着浓烟滚滚，语凝看到有个房间着火了。
屋里四周是档案柜，中间堆着一些箱子，里面贴着人事档案的文件夹慢慢烧成灰烬。
忽然感到呼吸困难，语凝单膝跪地，眼看着粉色衣裙的女孩子越跑越远，她渐渐融入黑暗中。
桌上定好的电子闹钟滴滴滴的响起来。
语凝起身按摩被自己压了很久的胳膊，唇角不自觉有些笑意，之后便归于平静。
“语凝来帮忙。”淑媛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些工人，他们抬着两大口矩形玻璃缸向实验室走去。
“这是要做实验吗？”语凝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古医生和高Sir他们讨论过了，要做一个实验，来证明容婶的话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淑媛看看挂钟，“一会儿有人会来教你做事的，我去拿试验用的猪脚。”
按照污水道里的条件和温度，法证部以两只猪脚来做实验。
忙活了一下午，语凝做好记录，确保实验在无人的条件下也能良好进行，她这才向高彦博汇报工作。
“高Sir，实验没有问题。”
“嗯，好了，没事就可以下班了。”高彦博收起文件，“听淑媛说你最近睡眠不好，要注意身体。”
语凝没想到高彦博会知道自己的事情，点点头说，“谢谢高Sir关心。”
“赶紧回家吧。”下班时间高彦博还是一个很和蔼的人。
姐姐今天约了姐夫吃饭不能送她回家，爷爷派了车来接她，陪老人家吃了饭聊了天，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语凝啊！”刚上楼爷爷就追了上来，“我忘记叫你吃水果，橙子很新鲜啊，我特意叫阿芬去买的。”
“爷爷！”语凝笑着说，“刘姐已经和我说了，我洗了澡就去吃。”
“好好，你不要忘了啊。”爷爷嘱咐，“我怕你一会儿又要看什么文件的忘了下来陪我。”
举双手表示绝对不会忘记，这才得以脱身。
进了浴室放水脱衣裹了浴巾，转身拿起香皂洗手，早上沾到食指上的油墨还在。
洗了好几遍也没有洗掉，语凝感叹现在的笔墨改进也太大，弄上一点都洗好久。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案例。
那具尸体被丢进化工厂废水池里，看起来像是死了一个星期，实际上不过是两三天以前的事情。
对啊，原来是化学物质，若是遇到这种情况，那么一副看起来死了六到八年的尸骨，也可能是死了两年。
“高Sir！我是莫语凝。”
翻出高彦博的电话，语凝兴奋的声音溢于言表。
电话那边，高彦博和古泽琛也在讨论案情，语凝的电话小小让他们诧异了一下，“我是，你有什么事？”
“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高彦博疑惑。
“如何让一副只死了两年的尸骨看起来像是死了四年，甚至是六到八年。”语凝打开电脑，搜寻具体案例，她向高彦博详细说了想到的线索，“那么这个案子，是不是也可以提出这个假设呢？”
“完全可以！”高彦博将电话摁成扬声器播放。
所以古泽琛也听到了语凝的话，他当下就上网调出地图。
古泽琛指着地图上的图例说，“我们发现骸骨的地方周围有化工厂，而且会有废水排下去，主要是一些漂白成分。”
“腐蚀性很大。”高彦博高兴的说，“那么明天就将实验重新来过，加入新的元素，看看实验结果如何。”
“嗯，好！”语凝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让端着橙子的爷爷搅和了。
“不是说好陪我吃水果的嘛！”
“您怎么又上来了？我有点事嘛！”语凝捂住听筒解释。
“裹着浴巾讲电话啊，坐到浴缸里慢慢讲好了，站着多累啊。”爷爷闷闷的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你嫌我这个老头子，嫌我烦嘛……”
虽然语凝捂住电话。
可还是有一些被高彦博和古泽琛听到了，他们猜想语凝是在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真是敬业啊，裹了浴巾就出来讲案情。
“高Sir……抱歉。”语凝低声道，“我先挂了，明天办公室再说。”
“好吧！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高彦博很随意的说完挂了电话。
古泽琛在电脑前耸耸肩，两人一起笑了。
比较电话这头的莫语凝，这么糗的事情被拆穿，她真的很郁闷。
都怪爷爷啦！
啃着橙子偷偷得意，莫老觉得今天的橙子真的很甜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