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樱养成记》风六六

34、33

　　Chapter 33 (一)
　　当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和春野樱小姐到达桥边的时候，双方的局势已经相当严峻了。卡卡西的水分身在顷刻之间消失，只留下阿斯玛一个人直面干柿鬼鲛。而卡卡西本人则挡在红前面，露着他那只鲜红的写轮眼——在他对面的是露着一双写轮眼的宇智波鼬。

　　“这个白痴！”眼看着卡卡西要直接面对鼬的写轮眼，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忍不住低骂出声，谁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用那只还不成熟的并不属于他的写轮眼去面对一个真正的继承写轮眼的人。简直是自讨苦吃。

　　电光火石之间，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挡在了卡卡西面前直面上鼬的双眼，小樱则一个飞扑推开了红和卡卡西。“不要看哪里卡卡西老师！”她侧过身去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看着卡卡西两人震惊的神情，二十岁的春野樱小姐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并不准备马上做什么解释。

　　对上那双熟悉的写轮眼，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呼吸一滞。终于，终于再见面了，鼬……哥哥……

　　对于佐助的出现鼬明显也是吃了一惊，甚至连月读都是下意识用出的。在旁人看来，鼬和佐助不过是相互对视了一般，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在幻术里，另一个世界里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外人眼中的一瞬间足够发生太多太多事情。

　　鼬是一个天才，几乎在看见佐助的那一刹那鼬的幻术内容就发生了转变。

　　父亲，母亲，族人们的死亡，献血淋漓的一幕幕又重新映入眼帘，那萦绕了佐助多年的噩梦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眼前。再一次看着父亲母亲的死去，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跪在两人面前，鲜血蔓延至他的膝间，温热而粘稠……

　　“真是……太温柔了啊，鼬……哥哥……”不受控制的，佐助的声音异常的颤抖，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让鼬听的清清楚楚，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总是维持着一个表情的鼬已然无法再维持下去了。

　　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并没有抬头去看鼬，反而更专注的看着倒下的父母，“那个时候，父亲和母亲是带着笑容的吧……”他近乎低喃，明明是二十岁的人了还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毫无防备，“宇智波一族的爱，父亲母亲的爱，哥哥的爱，你们所背负着的一切——现在的我，已经能够理解了。曾经深陷泥潭如此不堪的我也找寻到了属于我的忍道！”

　　“佐助……”看着这样的弟弟，鼬一瞬间似乎觉得他有些陌生，但是更多的是欣慰。或许，这样的宇智波佐助才是宇智波鼬所最想看到的吧。

　　这里是宇智波鼬的世界，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够看到的，也就是那一刹那宇智波鼬就深刻的体会到了现在面前的宇智波佐助的改变，十二岁与二十岁的弟弟么？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但是，能够看见这样的他，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你长大了，佐助。”面对已经知道了一切的弟弟，鼬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再继续进行所谓的伪装也不过就是多此一举的行为了，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能够和自己的弟弟好好地谈上几句，兴许会来的更痛快几分。

　　这样的一场兄弟见面的气氛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看到鼬熟悉的笑容时，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似乎真的是回到了年幼的时候。那个时候，父亲曾经说过没有人能够理解鼬的行为，那个时候他只会天真的傻傻的笑笑，而时至今日他却已经能够完全的理解鼬的想法了。

　　并不是什么大到不能言表的想法，在旁人看来可能是非常伟大的，可是归根结底不过是两个字——守护。

　　守护所有心中在意的，人、事、物，通过自己的能力来守护最重要的一切。鲜血与罪恶之下掩盖不住的是那发自心底的温柔；冷漠残忍的表情手段不过是他最好的面具罢了；仇恨是因爱而生的。

　　爱，孕育了太多。

　　他曾经被那份深沉的爱压的透不过气来，但当真正的理解之后，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担负起这份爱。

　　“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宿命么？”

　　是宿命么？

　　可能吧。

　　如果真的是的话，我愿意背负起这样的宿命。

　　Chapter 33 (二)
　　这场未来弟弟和曾经哥哥直接的谈话进行的格外顺畅，在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很快的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慢条斯理的开始向鼬讲述他这些年的经历，而鼬在一旁含笑听着。

　　虽说鼬在那一瞬间已然知道了佐助经历的一切，可仍旧认真的听着佐助慢慢的讲述。所有的奢望祈求仿佛在这一天全部实现。

　　“那个女孩，小樱对吧。”鼬微微点头道，“是个很好的女孩呢。”语气间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不过都二十岁了还没敲定下来么？卡卡西前辈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是为人还可以的，佐助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让他帮忙以长辈的……”

　　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恼羞成怒的瞪了自家哥哥一样，“那种事情要等回去才行的吧，而且，现在的我们只有十二岁……”年龄一直都是宇智波先生的一大痛楚，回到十二岁他的确很高兴，但是接踵而来的不便也让他颇为苦恼，这个时候又被鼬点破更是淡淡的焦躁起来。

　　鼬摇了摇头，“佐助有一点你们两个似乎一直没有搞清楚吧，现在的你已经二十岁了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你们两个都没有想过十二岁的原本应该在现在的你们去了哪里么？你们终究不属于这个时间轴。”

　　鼬的话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心间，犹如梦中惊醒一般，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十二岁的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看到弟弟询问的眼神鼬回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那一个你的存在我是能够感受到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不过我很强烈的感觉到你们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回到那个属于你们的时间。”

　　虽然万分的不舍，但是这是最好的结果吧。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佐助反而是最适合那个时间的吧，身边的人都是有着同样经历的人共同失去过也同样拥有着，将失去的人永远铭记于心间，共同拥有着美好的未来。

　　哪怕有着同样经历过一切的小樱陪伴在身边也是对他们的不公平吧。

　　那些还未发生过的事情，知道的只有他们两个，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在黑暗中互相舔舐伤口——对他这个弟弟而言，说不定是单方面的让人家姑娘来给予温暖和光明呢。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但鼬从心底感到心疼。

　　每个人都有他要做的，应该做的事情这段时间，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已经很努力了，他们竭尽全力去弥补着过去的失误，用尽一切将几曾破败的过去重新编织，书写一个更美好的记忆。

　　这样子努力的他们，太累了。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你们不该再这样的辛苦了。或许，作为哥哥我能有机会替你们一起承担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也为了你们更好的未来。

　　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将自己全部的情绪掩饰在笑容之下，鼬走上前，“很多事情都要仔细的多想一想啊，不过，你经历了这么多真的长大了啊，佐助……”他抬手，做出了那个熟悉的姿势，“抱歉了，佐助”手指稍稍用力，亲切的感觉，记忆中的力道统统重合在了一起。太多的一瞬间在那时集合在一起。

　　从幻术到现实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

　　“佐助君？”在游走在外的思绪拉扯回来的是小樱略带焦急的呼喊声，缓缓回过神来小樱正站在他身旁半扶着他。

　　“樱。”闭眼再睁眼，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已经走了么？”不敢开口说他的名字，不敢流露出自己太多的感情，但心底那原本抑制的平静的水潭早已被打破，激起了一道道涟漪，让平静的心无法再平静下去。

　　扶着佐助，二十岁的春野樱小姐轻轻点头，“在你中了幻术之后没多久凯老师就来了，然后……鼬哥哥就带着另一人离开了。”那个轻到几乎连佐助都没听清楚的哥哥二字让他的心底又是一软。

　　又离开了么，哥哥。

　　“我们走吧？”小樱问道，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反手握住了小樱的手——“嗯，走吧。”

　　Chapter 33 （三）
　　突然出现的佐助和小樱无疑被卡卡西痛骂了一顿，不过介于一方面两人没有受什么伤，一方面卡卡西又有些用眼过度，这场对两人的批判也没有进行的太过彻底，也就是多说了那么几句就把两人赶了出去，只留下几个上忍在房间了商讨事情。

　　没走出多远，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就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见小樱笑盈盈地瞅着他，目光炙热的不行。略带宠溺的捏了捏手里的那只小手，即使是忍者女孩子的手和男生还是颇为不同的。

　　“怎么了？”佐助有些无奈的问道。

　　祖母绿的双眼眯了起来，“难道不是佐助君该对我说些什么吗？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小会儿，但是感觉佐助君其实很开心啊。好像如释重负一般。”二十岁的春野樱小姐最了解的并非忍术，真正较真来说她看的最清楚的大概就是宇智波佐助了。那个她花了整个青春去看的人，从孩童到少年一直再到成人，她用了太久时间去看眼前这个人。

　　“确实是轻松了很多吧。”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回想起兄弟二人之间的谈话，是久违的感觉呢。“不过，哥哥他看穿了我们的秘密。”

　　我们的秘密，只属于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的秘密。

　　低头看见小樱一脸呆滞的表情，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有些好笑的戳了戳女孩的脸庞，“没事的，哥哥是不会说出的。而且，那种感觉也要好的多……”不知道是不是跟鼬敞开胸怀的聊过了一场，对于调戏小樱这种事情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做的愈发顺手了，亲昵的姿态也更加自然不带扭捏与遮掩了。

　　“感觉有些微妙？”二十岁的春野樱小姐咽了咽口水，回想起鼬在离开时开着她的眼神，脸颊忽然有些发烫。那个时候鼬看着她其实是带着欣慰的目光吧，大概，应该，也许是的吧，那种——看弟媳的感觉？

　　二十岁的春野樱的确和宇智波鼬有过接触，只不过那时候的鼬可不会用那种眼光来看她。毕竟，那个时候她和他还没有这样明确过关系甚至那时候他们之间的羁绊都岌岌可危

　　“不，才没有！”二十岁的春野樱小姐忍不住低喊出声。

　　“樱？”

　　“啊？没、没事的佐助君。”慌乱的摆摆手，干笑了两声。

　　佐助微微叹息，抬手揉了揉樱色的头发，“不要胡思乱想。”看着面前女孩儿更红的脸颊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庞。

　　感觉仿佛要原地爆炸一样。

　　风化中的春野樱小姐直到听到佐助的低笑声才反应过来，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前走好听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今天早点休息吧。后面可能还会和他们见面。”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淡淡道。

　　抬起头，太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落了山，天空换了个颜色布满了星辰，最亮的是那一轮明月。

　　十二岁的月光和二十岁的月光或许没什么区别，唯一改变的只有心境罢了。

　　“对啦，如果还能见到的话，我想去检查一下。”小樱拽了拽佐助，隐晦的示意了一下有关鼬的身体的事情。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神色间忽然多了几分阴郁。

　　还以为是担心鼬身体的缘故二十岁的春野樱小姐温言劝慰了几句，她年岁变小了阅历可没有跟着减少，说不定一切都还有机会。

　　“樱，也许有一天我们就会回去了。”宇智波佐助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并不想小樱因为太多事情而烦恼，但更不希望去隐瞒她什么。春野樱是能够和宇智波佐助并肩走在一起的人，而且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她也绝对有资格了解现下所有的情况。

　　看到小樱茫然的表情，二十岁的宇智波先生继续说：“这里是真实的，而我们也是真实的，二十岁的我们到了这里，十二岁的我们又去了哪里？去了我们所在的那个时空么？按照鼬今天的意思，并没有。”

　　佐助的声音越发低沉，可每个字小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说，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回去。可能是三年之后，也能会更久，但也可能是明天或者——就在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