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授权翻译-DM/HP德哈-透过指尖，体会人生》穆*

2、中

　　相对来说，这一路参观下来感觉平平无奇，不过却异常地令人心情愉快。Draco发觉除了关于不同教师的建议外——似乎Harry和每一个老师都有过接触，因而更够给出一些很好的建议——他其实并没有真的在听男孩都在说些什么。反而，他发现自己一直观察着Harry，并开始琢磨他这个人。

　　“所以，你在哪个宿舍？”当他们回到了大堂的时候，Harry问道。Draco皱了皱眉，然后连忙打开McGonagall教授给他的那个信封。

　　“好像是哈特院。”

　　Harry点了点头。“我也住那里。哪个房间？”

　　他把纸再拉出了些，看了一眼。“二一零。”

　　Harry翻了个白眼。“噢，McGonagall，我们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一边说一边摇头，然后笑了。“好吧，那我们走吧。”他往外走，穿过一个小小的庭院，朝着一个颇有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建筑物走去。

　　Draco把信塞回到包里并连忙追上。“那怎么了？”Harry对他疑惑地皱眉，不明白他的问题。“那个房间。它怎么了吗？”Draco澄清。

　　“没什么。就只是，我们的寝室里一直都有点问题……其中一个人被重新迁移了，因为他……嗯……惹了麻烦。”Draco注意到那抹紧绷的红晕，并暗自记下稍后问明。“只是当她来找我，问我是否愿意做向导的时候，她一直都在说一些我不明白的有暗示性的话，但现在我懂了。你被分在了我的寝室里。”Draco点了点头，想了想他对被分在这个男孩同个寝室是什么感觉，和他一起共享一个休息室，毋庸置疑地必然每天都能看到他。他发觉自己对这个情况还挺满意的。

　　“那个男孩为什么得离开？”Harry正咬着嘴唇。他们已经快要到达宿舍楼的大门口了，而Harry也刚要开口回答的时候……

　　“神童Potter，这真是个惊喜。”

　　他皱眉，接着转身看到四个男孩正怒视着Harry。“彼得。见到你真是太太太高兴了。”Harry咬着牙讽刺地道。

　　站在中间的男孩微微笑了笑。“你这位新朋友是谁呀？”Harry杀人一样地瞪着他们，而Draco则意外地看到黑发男孩正在把他的琴盒——在参观过程中一直都拿在手上的——移到身后，仿佛他在保护着它。

　　“Draco Malfoy，认识一下彼得麦克莱恩。”Draco怀疑他是否该伸出手，但由于彼得实际上并未对他进行任何人身攻击，他选择伸手。他看到绿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接着庭院另一边便响起了一声大喊，令众人皆吓了一跳。

　　“从他身边滚开，麦克莱恩！”Draco迅速放开了手，猜想着这句话是不是在说让他滚开。他很惊讶地看到Ron——大喊的人就是他——过来站在了Harry和那个男孩之间。

　　麦克莱恩愉快地假笑着。“真是保护欲十足呢，是不是呀，Weasley。”那满脸雀斑的男孩怒斥一声，但彼得却只是打了个哈欠。“跟你们这群小屁孩谈心让我无聊死了。回见，Potter。”他道，对黑发男孩轻率地送了一个飞吻，男孩则继续瞪着眼。

　　“你还好吗，Harry？”Ron问道，而Draco则是好奇地观察着他们。“我发誓，如果他……”

　　Harry抬手按在Ron手臂上，并试着微笑。“真的，Ron。我没事。再说了，我刚要结束Draco对学校的参观。”Draco注意到了他的强调，仿佛他是在说这个问题稍后再谈。

　　“我能一起吗？”Ron问道，而Harry耸了耸肩。

　　“Draco，你觉得你忍得了这个小子吗？”

　　Draco轻笑一声，假装考虑起来。“如果我真的不得不的话。”他道，Harry对他假笑。Ron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和他们一起走了。感觉询问有关彼得的事是不适当的，于是Draco问了第二个困扰着他的问题。“所以，神童Potter？”Harry红了脸，领着他们走上一段旋转楼梯，摸索着钥匙。

　　注意到Harry并不准备回答他，他转向Ron，疑惑的挑起眉。Ron耸了耸肩。“当论及到任何艺术而风雅的东西时，Harry便是个大师。你知道吗，他报读了许多科系，表演、美术和音乐。对我来说完全就是疯子才会做的事，但他真的很了不起。”

　　“他们允许你这么做？”Draco问道，而Harry——仍还是微红着脸——则是耸了耸肩，为他们按着他刚刚打开的休息室的门，然后他们走了进去，门在身后关上了。

　　“Harry是个特例。”Ron说道，Draco想起了McGonagall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为什么？”他问，而Ron正张嘴要答复的时候，Harry回来了——似乎刚刚去他的房间里放下了小提琴——并严肃地对Ron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向Draco。

　　“你想要参观一下吗？”Draco微微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Ron和Harry之间正进行着一段无声的对话，最后Ron别开了脸，咬着唇。Harry点了点头，眼里的怒意退去了。他往休息室示意，那空间真的挺大的。

　　“你很幸运我们的寝室没有满员。这是公共休息区域，是我们看电视，聊天，基本上就是在互相骚扰的地方。在这里你是没法好好做作业的。那最好是留在房间里做，除非你就是要做徒劳工。”他示意Draco跟他走。他们正看着三条分开的走道。“那是Ron和Seamus的，在那里。洗手间就在他们房间对面。三个洗手池和一个淋浴间。另一个洗手间就在那个拐角，有一个浴盆和一个淋浴间，以及另一个洗手池。”他指向中间的走道。“我在左边。Neville和Dean在右边。”

　　“你自己一个房间？”Harry点了点头。“为什么？”

　　他再次红了脸，耸了耸肩。“寝室没满。总之，你是在那边。”他指向右边的走道。“你说号码是二一零？你和Blaise一个房间。住你对面的是Crabbe和Goyle并且我应该警告你……”他停了下来，咬了咬嘴唇。Draco发现这个动作颇令人分心的。“……好吧，其实是该让你自己做判断的……”Draco怀疑这为什么会令他觉得受伤。Harry之前那么坦率，而突然之间他的行为变得古怪。

　　Harry领着他走进走廊，敲了敲门后才打开了它。“Blaise从来都不锁的。”他解释，接着向后退开以便让Draco进去。“总而言之。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有任何问题的话，我们任何一人都会很乐意帮你的。晚餐在五点开始。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回来；他们到市区里去了。晚些时候你会见到他们的。”

　　他在Draco能够感谢他之前就走了，Draco叹了口气，看了看房间。这还不赖。他有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大书柜、抽屉空间，以及一个有一面小镜子的梳妆台。看起来很舒适。

　　Draco打开了背包——McGonagall没有食言，它就已经摆在那里等着他了。接着，不想要躲在他的卧室里，他出门向休息室走去。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愤怒的声音。

　　“你完全没有权利……”那是Harry，而Draco感觉到突然涌现出来的一股愧疚感，尽管他不确定是为什么。

　　“我是在表现友好。以防你没有注意到，他将会是我们的寝室友并且我们似乎会慢慢认识彼此的。天，Harry！他也是在表现友好！”那是Ron，而Draco对Ron正在维护他的这一点感到满足。他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掩饰，以防他们走了出来。

　　“他和麦克莱恩握了手！”

　　“我的老天，Harry。我知道。但你要他做什么？他不知道！他是新来的！”

　　“他听到了……”

　　“他听的还不够，不足以让他自己做一个可靠的判断。别这样，Harry。拜托。就让一切都慢慢缓和下来，然后我们再看情况会是怎么发展的。”话音渐小，Draco试着凝聚耳力去听的时候，Ron就吼了。

　　“我知道！而且Crabbe就是个混蛋！但我们对那件事无能为力啊！”Draco感觉他想笑。他被门开了的动静吓了一跳而没能继续偷听，三个男孩走了进来，然后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接着一个笑容才都出现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我是Dean。这是Seamus，那是Neville。你一定是我们新来的寝室友了。”

　　Draco起身，陆续和他们握了手。“我是Draco Malfoy。”

　　他们彼此都笑了笑后Seamus走上前来。“噢，我的老天爷！他们又杠上了吗？”他推开了Draco，朝声音传来的地方——Harry的房间——走去。

　　“你得学会无视Ron和Harry。他们这朋友当了太多年了。”Dean说道。Draco耸了耸肩。他是担心，但不是因为他们在争吵，却是因为Harry是如何迅速地对他改观了的。而现在他知道原因了。他默默地对自己承诺要找出那个男孩到底是怎么了。“所以，Draco。你报读了什么？”

　　“钢琴。”

　　Dean点了点头。“我是美术。Neville也是学钢琴的。Seamus是表演系。小罗尼，就在里面那个孩子，是打鼓的，而Harry是……嗯，他就是Harry。”

　　Draco点了点头。“他告诉我了。”

　　Dean的下巴都掉了下来。“他告诉你了？”

　　Draco皱起眉头。“是啊，说他报读了很多科系。”

　　Dean合上了嘴，贤明地点了点头。“我们的小神童。”他自豪地道，但Draco却不由自已地猜想起来。“你还会什么乐器？音乐系要求你学修两种乐器。”

　　Draco耸了耸肩。“中提琴。”

　　Dean大笑。“这是给那些在小提琴和大提琴之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选哪个好的答案。”Draco轻笑一声。“你在课堂里会觉得有趣的。你的教授会是皮尔斯裘，她是个□□。而且，如果你考进高等班的话，Harry是首席小提琴手。我了个去，拿起小提琴他就是神。”

　　“是啊，他真的很厉害。”Draco说道，回想之前的表演。

　　Neville啊地一声。“你听过他拉琴？”这是除了‘你好’以外他说的第一句话了，而Draco觉得他听起来挺好笑的。

　　“是啊，他刚在演奏厅里演奏。我也听到了Ron的表演。”

　　Dean大笑。“我去，你该感到受到了恩赐！你一定听到他拉的电子提琴了！啊，小冤家！他们在一起那可是个听觉盛宴。”

　　“小冤家？”Draco问道。

　　Dean耸了耸肩。“那把蓝色的电子小提琴。每个乐器都需要一个名字，那是我们给Harry他那支电子提琴的名字。他拉的就是那把琴，对吧？在周末时他总是会把她拿出来，不过当他在拉琴的时候，除了Ron和偶尔乐团可以以外，大多数人都不允许靠近他。”

　　Draco耸了耸肩。“McGonagall带我过去是因为他在约好的时间没来接我。”

　　Neville耸了耸肩。“我们都有怪癖，我想，但永远都不要插足于那个男孩和他的艺术之间。任何形式都不要。”

　　Dean点了点头。“该死的说到点上了。我还记得当彼得……”

　　走廊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叫声，然后突然之间一个枕头就砸在了Draco脸侧。

　　“搞什么鬼？”在他能够反应以前，他看到了Ron的身影，涨红了脸咆哮，枕头在手，追着在前头正狂笑不止的Harry和Seamus。当Ron将另一个枕头朝他们掷去的时候，两人都往两侧躲去。

　　“小子们！”一道新的声音喊道，然后门边就站着一个高挑的，身材相当健硕的男孩。“克制一点好吗！你们打到了新来的小孩的头了！”

　　Harry，在他瘫倒在地笑得没力的地方，想起了他的职责并，在好似快没气了的情况下，勉强地挤出了：“嘿，Blaise……这是……Draco……Draco，Blaise……”接着一个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使得他在意外中叫了一声，笑得更厉害了。

　　Blaise翻了个白眼，与Draco握了手。“所以。你是我新的室友？你最好是个爱干净的货！”Draco点了点头。他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干净极了，但房间里其中一个男孩发出的喷鼻声令他不禁疑问地挑了挑眉。

　　“Blaise，你这个虚伪的混蛋！”Seamus喊道。

　　“别听他胡说，Draco。他是个超级无敌大懒虫！”这是Dean说的，然后两人都被Blaise以一道愤愤不平的眼神问候，接着男孩责备似地吸了吸鼻子，直到Harry朝他的脑袋丢了个枕头。然后高挑的男孩便扑向Harry，开始呵他痒。

　　“我不能……”接着是一道吐大气的声响。“呼吸……了……”

　　Draco无法忍住他的笑声。Ron又接着扑到了Blaise身上并企图将他从Harry身上拉开。Seamus在一旁充当解说员，而Dean和Neville则是假装在下注。不过，这一切在当门再次开启的时候都停了下来。两个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是Draco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程度的人走了进来，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Draco不需多久便已假定了这两位便是Crabber和Goyle。

　　“你真没用。”传来一声冷笑，然后他们就笔直地走向他们的房间。

　　已经解救了他的脑袋的Harry向后仰头，眨了眨眼。他的眼镜都歪了，他还躺在地上且Blaise也还压在他身上。Harry的脸上有一抹微微茫然的表情令——Draco是这么想的——他看起来诱人可口地易扑倒。

　　“孩子们，蛋糕店那里是不是纸杯蛋糕又卖光了？”Harry喊道，然后休息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开始窃笑。Harry仍然很淡定，佯装认真地看向Draco。“Draco，那就是Crabbe和Goyle。”Draco点了点头。“他们很高兴认识你。”Harry又道，接着当Blaise又开始他的折磨时，他再次放声大笑。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Neville起身去将它打开，先是和什么人说了点话后才退到一旁，让一名苗条的红发女生走进来。她四处看了看，接着便双手叉腰。

　　“绅士们。”她道，然后Harry和Blaise以及Ron都僵住了。

　　“你好啊，Ginny。”他们异口同声地道，声音沙哑，然后她的目光一转，定格在了Draco身上。

　　Ron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嘿，Gin。这是Draco Malfoy。Draco，这是我的小妹，Ginny。”

　　她微笑着和他握了手，接着冲他眨了眨眼。“你长得挺帅。”她道，Ron的下巴瞬间掉了下来。

　　“Ginny！”

　　她耸了耸肩。“他是很帅啊！还有Blaise，能不能请你不要折磨Harry了？我需要他完好无损地活到星期一我的独奏会的时候。”Blaise咕哝了一句什么，但还是站起身了。Harry脚步蹒跚地向沙发走去的同时还在轻笑和轻轻喘气，然后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倒，侧目看向Draco，仿佛在估量他似的。

　　Harry眼中有一丝试探性的笑意，而Draco发觉自己忘记了他偷听到的那场争吵，并且除了那双绿色的双眼和这个男孩以外什么都没心思管了。“Ginny在声乐部。她是合唱团的一员。”Draco点了点头。Ron和Ginny正在争执着什么。Blaise在旁煽动他们，而Seamus和Dean则在对话中不时插嘴，说的都是些不适当的话。

　　“其他人呢？我是说，Blaise，Crabbe还有Goyle？”他琢磨着Crabbe和Goyle拥有什么才能。

　　“Blaise是表演系的，而且他也玩吉他。”

　　“又是一个跨系的人？”他问道，Harry点了点头。

　　“Crabbe和Goyle在乐队里，巴松和长号。我们想他们还能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们很会吹牛。”他低声道，而Draco不觉窃笑起来。【注：原文’They’re full of hot air’ 为吹牛皮的意思，直译为‘肺活量足’。Harry在说冷笑话】

　　“Ginny的独奏会是什么？”Harry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起了悄悄话，还在看着Ron和Ginny争吵。

　　“在音乐系里，你得会两种乐器。Ginny的是她的声音。但她也会拉小提琴。在星期一，教授要在课堂中考她。他们要考的是二重奏以及与另一个乐手合作。所以，她请我去拜访一下，顺便做她的搭档。”

　　Draco好奇地看着他。“顺便？我以为你也在那个班级里？”

　　“我是私人一对一授课的。就像我跟你说的和Snape的情况一样。我在其中一个小组班级里是首席。但Ginny并不在高等班里。她问我会不会介意帮她一下。”

　　Draco点了点头。“所以她是初学者？”

　　Harry摇了摇头。“不是初学者。是……好吧，我估计你是可以用这个角度看它的。但它其实更像是中等级数，然后再进阶到高等班。然后，为那些甚至连高等班都超过了的人，就有私人一对一授课。你在每一个科系上都会是从核心开始。除了基本的课程——数学、化学、英语那些的，因为那是根据你上一个学校里的成绩安排班级的。不过，在音乐科系里，他们会试着感受一下你的风格还有你需要在什么地方加强，然后再把你放到一个会让你有所进步的小组里。”Draco点了点头。

　　“所以说！Draco！”他们吓了一跳，结束了谈话，而Draco则对Blaise困惑地眨了眨眼。“是什么让你在第一学期中途来到我们谦逊又可爱的学校的？”

　　Draco耸了耸肩。“换换风景？”他问道，Blaise和Seamus哄笑起来。“噢，好吧。我和另一个孩子打架了。”

　　“你被开除了？”

　　Draco冷笑。“当然没有了。我可是个Malfoy。但其他的学生都让我很烦，所以我跟我父亲提了，然后他建议了这个地方。”

　　Blaise耸了耸肩。“好吧。”他伸了个懒腰接着打了个哈欠。“晚餐时间到咯。”

　　Draco看了看钟，看到了的确是快四点了。他起身跟着其他人出去。他们自由自在谈论着，话题范围很是广泛，基本上就是在试着稍微认识一下彼此。当他们走进食堂的时候，Draco谨慎地看了看那些长桌，然后抬头看向教授都已经入座与彼此聊天的主桌位。

　　“那是谁？”他问Neville，指着坐在主桌的一个外表非常年迈的瘦高老人。他有着长长的白发和一条长长的白胡子，但他在微笑，而且就算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他的眼睛看起来也好像是正在闪烁着似的。

　　“那是校长。”Neville低声回应道，然后Draco在大家都坐下的同时一起坐下，注意到这都是整齐的动作。一切都早已准备就绪——食物、场地，而Draco则很惊讶地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当他们吃完了并正在回去的路上时，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并拦住了Blaise、Harry和Seamus。“今晚上集合？”她问道，而他们点了点头。在他们能说什么其他的话以前她就已经走了。Seamus停了下来，好奇地看向Draco。

　　“我猜你还没有真的想过哪些社团会是你有兴趣加入的？”Draco耸了耸肩。“今天晚上有即兴表演聚会。”

　　“即兴表演？”他边走边问。Ron纵声大笑。

　　“它其实是超级无敌搞笑的，大部分时候。而且它可以变得粗鲁得很精彩。它是表演。会给你一个情景，然后你就说出你脑子里想到的东西……你知道的，不用剧本。”

　　如果有一件事是Draco永远都不会做的，那就是他自发自愿地让自己出洋相。

　　“还是算了。谢了。”男孩们耸了耸肩，然后Harry、Blaise和Seamus往另一条走廊走了。

　　“好吧。有谁有心情玩几局象棋的？”Ron问道，Neville呻吟一声，但Draco很愿意接受这个主意并也如实表示了。“好极了！都已经没有人想要和我下棋了。我没法不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可这又不是我的错！”

　　“我不会那么自信的，Weasley。”Draco嘲弄地挑了挑眉。

　　*

　　第二天早上Draco和Blaise下楼去吃早餐。Blaise正在叙述昨晚他和Seamus一起表演的一个特别没品的滑稽短剧。

　　早餐很安静，平淡，没有高潮。其他人都在不同的时间点一个个飘下来了，因为他们的课程表都是不一样的。由于Draco在Harry从社团活动返回以前便已经睡下了，因此他没有再见到Harry。

　　他一直都在想着那个男孩并也已然接受了他在新的学校里已经有了一个迷恋对象的事实，那就是Harry。对人产生这种好感的这一点对他并不陌生，它们以前就有发生过且它们从来都没有发展出什么结果。他和Harry在一个寝室里以及他们相处得很友好并不代表任何特别的意义。Harry是同性恋，或至少是双性恋的几率比不可能还小。Draco并不介意。他会满足于只做Harry的朋友就好。

　　Blaise碰了碰他，打断了他的沉思。“你想要我带你去第一节课的教室吗？”Draco点了点头，他们边走边聊天。

　　今天早上很无趣。数学和理综一直都令他感到惊奇。他如此热爱音乐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在音乐之中它使用的是复杂的方程式。那很不可思议，藏在音符背后的逻辑。不幸的是，他的数学老师似乎没精打采的，而他的理综老师则是个矮小的胖女人，她不间断的好心情致使她处于令人毛骨悚然的临界点。

　　Draco熬过了一顿没有任何一个与他同寝室的人在场的午餐，更别说他是一个人吃饭的了。是有那么几个他从头两节课里认识的人，但他又恢复到了自己真正的样子——沉默寡言，内向孤僻。当他和寝室的室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令他感到自在与被待见，但总的来说，Draco从来都不懂得怎么和他人相处。

　　当他在午餐过后来到这天的第三节课——弦乐课时，他很高兴地发现Ginny也在那里。红发的女孩对他招手，并拍了拍她身旁的座位。“嘿！我真的好紧张！”
　　他告诉她她会没问题的，尽管他对此并不肯定。他从来都没听过她的演奏。他们低声地说着话，直到教授带着一名熟悉的黑发男孩走了进来。Harry对他微笑，Draco点头回应。

　　“今天我们班里有一个新人！”教授说道，于是学生们四处观望，很快就发现了Draco。他又一次被邀请到前面去自我介绍，而当他回来的时候，Ginny被唤了上去。

　　“那么，Ginny Weasley由于上周身体欠佳，她将在今天表演她的双重奏应考曲目。Potter先生？”Draco注意到Harry在走向前面的过程里是一副全然认真的神情，他左手拿着一把美丽的小提琴，另一手拿着琴弓，那姿态看起来就是他父亲会赞许的一个冷静自持的音乐家。但当他站到Ginny的身旁时，他泛起了微笑并眨了眨眼睛。

　　Ginny在一个共用的谱架上为他们架起了乐谱，然后深吸了口气，低声对Harry说着什么，Harry对她点了点头。接着她抬起头来，对全班腼腆地笑了笑。“我的考试曲目，我将会……我是说；Harry和我将会演奏两把小提琴版的维瓦尔第的协奏曲。”她看向Harry，然后他们举起了小提琴，保持着眼神的交流，他们默数了三拍后便开始演奏。

　　Draco闭着眼睛凝听。他知道这首曲子，听到没有管弦乐队的伴奏而仅仅是用两把小提琴来呈现的感觉有些古怪，但不知怎么地，这两把小提琴仿佛在与彼此交谈，并且Draco发现这是一段令他十分享受的内容丰富的对话。当它结束的时候，他加入了班级其余的人给予掌声，然后，在Ginny对Harry开心地笑着并用力地与他握了握手，很明显地就刚刚好控制住想要扑向她好友的冲动以后，她走回到他身旁，他与她握手祝贺她。

　　“你觉得我拉得还行吧？当我问Harry的时候，我真的很紧张，我是说，你一定会想到我会想要一个能凸显出我的搭档，但是……”

　　“你为什么会选择一个糟糕的小提琴手来与你合奏？你从他们身上是学不到东西的。双重奏的重点就是要从每一次的合作中学到东西。”他道，而她则对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就是这么想的。这样更有启发性。”她道。他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Harry和教授说了几句话——小提琴已收入琴盒——在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并对Ginny眨了眨眼后，他离开了。

　　“嗯，那真是个精彩的开场。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吧。”

　　在课堂中演奏感觉很美妙。中提琴从来都不是他最喜欢的乐器，但音乐比任何东西都让他感到快乐，而因此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这堂课。在最后，他被叫去并被告知他明天应该加入高等班，这让他更高兴了。和Ginny一起上课是很开心，和Harry一起上课……那又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情况了。他向皮尔斯裘教授道了谢，然后走进了回廊，试图找到他的钢琴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