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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所谓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指儿孙满堂,家庭的重担也交给了下一辈,不用再操劳了,但是,生命已然走向了陌路。
      舒可从火车上下来是直接背着行李包奔向的病房,病房都是人,老舒生了两个儿子。舒可的父亲是排行老二,可惜……
      “舒可,你终于来了。”
      舒可一下子奔向了病床前,秦斐就站在门口,看着这混乱的病房。
      “爷爷……”舒可看着形销骨立的老人,一下子哽住了。
      老人听见了声音,虚弱地睁开眼“你来了……终究还是……委屈你了。”
      然后,老人的眼睛闭上了,再也没有睁开。
      一时间,病房里哭声一片。
      舒可从一边悄悄地退出了使劲嚎着的人群,退出了病房,“还好吗?”秦斐握住了他的手,擦掉了舒可无声无息的泪。
      ****
      遗体被运回了村子,接着是忙忙碌碌的丧事,村里的基本上都参加了像是过着节日一样说说笑笑,小孩子跑来跑去追逐打闹,除了在遗体旁哭号着的人,没人在意有一个冰冷的躯体静静地躺在这吵闹的地方。
      第一天晚上,是舒可守灵。
      “秦斐,你知道为什么爷爷在最后会和我说那样一句话吗?”舒可望着秦斐,晚上的秦斐的身形已经能够显露。
      秦斐靠着舒可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搂过舒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父母在我高中的时候车祸去世,那时候……”
      舒可艰难的回忆起了那段日子。
      被抬到家的浑身是血的父母,打打闹闹吹吹唱唱,外面是被擂的巨响的大鼓,里面是不知道哭号着什么的亲戚,从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再也见不到了。
      白事的酒席一般是要摆足三天的。第三天的中午将遗体火化,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
      “小可啊,现在你的父母就这么去了,你现在还要上学,你的那个屋子还是朝你爷爷奶奶借的钱,要不我供你读书,房子先放在大伯这儿,怎么样?”舒可的大伯最先发话。
      舒可很迷惘,看着笑眯眯的大伯,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凉意。
      大伯接着说了起来,“你一个人住那么大间屋子怎么让我们放心,要不你搬二伯这儿来,房子我帮你照看着,我供你上高中,上大学,我再给你三万块,怎么样?”
      舒可终于知道,眼前与自己家来往并不频繁的大伯家为什么这么积极地,劳心劳力,贴钱贴力地帮忙办丧事,除了是因为自己孤苦无依,更重要的是这个吧。
      “不要,房子我不要给你们。”舒可知道过几年这儿拆迁,房子多自然赔的也多。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房子你拿着又不能生出钱来,你把房子给大伯,大伯给你钱,不是正好吗?”大伯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觉得钱有点少,,二伯也不容易,要不我给你四万。”
      旁边的亲戚冷眼旁观看着热闹。
      舒可的心中一片凄凉,在这个世上,他所能依靠的人只有他自己。
      最终,房子给了大伯。舒可拿到了四万,舒可今后的生活费,学费由大伯出。
      那时的舒可真的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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