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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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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倍感绝望的红蕖，尴尬的说“那个，你别害怕。我没害过好人。”
说着，红蕖很意外的发现面前的大汉竟然脸上现出了一抹绯红。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人显然也观察到了这一细节，不由得又是一阵呵呵的笑声。
“我说老大啊，你怎么还脸红了”
大汉被他这么一说脸更红了，他说“二弟，你瞎说什么呢”然后连拉带拽的把椅子上的人拉了出去。
红蕖看着眼前的境况，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记得自己被那个大汉救了，然而醒来后却知道他是个山贼，而且还是个容易脸红的山贼。
不，不，红蕖摇了摇头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思维。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出去。
红蕖想到这儿，便起身下了地，悄悄的走到门口，然后轻轻的打开门向外查看。
可是就在红蕖打开门的一刹那，却撞在了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上。
红蕖被撞到了地上，待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走出去的那个大汉。
大汉见红蕖坐在地上，连忙抱起她放到床上说“你怎么又下来了郎中说你要休息。”
红蕖有些沮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着自己接二连三的被这个男人抱到床上，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委屈。
大汉看着红蕖嘴角抽搐，眼窝微红，眼角还泛出了泪光。大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去擦不是，不擦也不是。
大汉急的直搓手，嘴里笨拙的安慰着说“你，你别哭啊，我又没欺负你。你看你这。”
然后随手抓起茶桌上的一块抹布塞给红蕖擦眼泪。红蕖看看手里的抹布，虽然没放到鼻子边，但已经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
红蕖把抹布狠狠的丢在地上，然后冲着大汉喊“那抹布这么脏你也给我”
大汉被红蕖突然的叫骂，给骂愣了，他看了看地上的抹布，又捎了捎后脑，然后咧嘴笑了起来。
不知怎的，红蕖见他乐了，自己也乐了出来。相视乐了一阵以后，两个人便从一开始的紧张中缓和了出来。大汉见红蕖的态度缓和了，就转身给红蕖倒了一杯水，叫她喝下。大汉见红蕖喝完了水，就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转头打量起红蕖来。
红蕖见大汉盯着自己，浑身有些不自在，但她却从心里对眼前的男人很放心。
红蕖咳嗽了一声说“喂，你别看了。”
大汉一愣，转即低下了头，然后又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红蕖。
“姑娘，对不起，方才在山下，我的人冒犯了你。还请你见谅。”
“哦你的人也是山贼了”大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好，既然你有忏悔之意，那就现在放我下山吧。”
大汉一愣，有些犹豫起来。红蕖见状，眼睛一瞪说“难道你不打算放我下山”
“哦，那到不是，只是你看着天色以黑，放你下山实在不妥。姑娘要不介意就留在山上一晚，明早我必亲自送你下山，如何”
红蕖想了想，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大汉虽然看着是粗人，但是对红蕖的反应却特别的留心，看到红蕖轻微叹息就问。
“姑娘是否有何难事”
“哦，没，没什么”
大汉见红蕖面露难色，就说“姑娘不必忌讳，想我成老大，虽然占山为王。但是却从未欺压百姓，而且向来对周围的百姓也是能帮则帮。如果你有何苦处竟可说来，看我能否帮到你。”
红蕖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汉说“你说你是成老大”
大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兄弟们叫的，推捧我做老大而已。”
红蕖低下了头，盯着床席说“我确实有苦处。”然后，红蕖就把自己在鹤山镇的遭遇讲给了成老大听。
讲完后成老大早已是气得直拍桌子骂娘，大骂葛员外的兽行。
成老大问红蕖“那姑娘，你这逃出来打算怎么办”
红蕖抹着眼泪说“我本打算去京城找我阿玛，搬兵回来解救小环。可是现在耽搁一天，不知道那孩子要受多少苦了”
“阿玛你是皇室的人”成老大有些不相信的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是的，我阿玛是亲王钮钴禄景和，我是他唯一的女儿钮钴禄栾婷。”
听红蕖说完后，成老大像傻了一样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动弹。红蕖轻轻的推了推他，成老大才反应了过来。
他在地上转了几圈后，说“钮，钮钴禄，禄栾婷。”成老大别嘴的念着红蕖的名字。
“你的事我本打算帮你报仇，但是你的身世实在是，唉。”
“怎么你可以帮我报仇”红蕖有些惊讶的问。
“是的，那个葛员外收刮百姓的事，我早就知道，我也明敲暗做的坑了他很多银子，但碍于他和官府勾结，我不好与他硬碰硬。我们彼此都忍让了三分。但是今天你的一席话，让我好想现在立刻杀了他为你报仇......”
成老大的话还没说完，红蕖就兴奋的从床上跃起，跪在了成老大的面前。正欲叩头拜谢，却被成老大连忙拉起。
“你先别，我话还没说完。”
红蕖疑惑的看着成老大，成老大被红蕖看得有些脸红，躲开她的眼睛说“只是我现在知道你是大清的格格，这事就不好办了。因为我的弟兄大部分都是受到朝廷的迫害之苦才投靠山上来的。其中被满人抄家灭门的就有不少，他们一旦知道你的背景定不会叫我帮你，说不准，说不准还会看你的笑话。”说完成老大皱着眉，面向墙壁叹起气来。
红蕖听完成老大的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虽自小生在王府里，也知道一些有关满人欺压汉人的事。引得那些汉人经常挑起事端反抗朝廷，还扬言要推翻大清恢复大明。所以她知道这些汉人对清人是多么的恨之入骨。
可是如今自己落入这般田地，也知道这些汉人是不会替自己报仇的，如果自己能活着下了这山就已是万幸了。可是想想现在依然还在葛府里的小环，红蕖就难过的哭了起来。本来以为可以意外的得到成老大的相助，却偏偏因为自己的身世而中断。再想想走回京城的漫长之路，想必那时小环就已经惨遭毒手了，想到这红蕖就越发哭的难过起来。
成老大去见红蕖嘤嘤的哭了起来，连忙转身安慰说“姑娘，你别哭。你让我想想办法。”
正在两个人乱作一团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红蕖一转头看见进来的正是刚才坐在屋子里的人，红蕖赶忙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水，起身坐回了床上。
只听成老大对进来的男人说“二弟，你怎么来了”
这个被叫做二弟的人看看红蕖又看看成老大，故意面做尴尬的说“啊，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没事，你们继续，我走了啊。”
说着，转身就要关门出去，却被成老大一把抓了回来。
那个二弟面露难色说“大哥，你看你，我在这多碍事啊”
“你少废话，不是你想的那样。”
二弟听后就是一阵的坏笑说“那是什么样”
“哎呀，你别胡闹，我有正经事和你商量。你坐下。”
二弟被成老大按到椅子上，疑惑的问“哦什么事”
成老大叹了一口气，就把红蕖的事转述给了二弟听。这二弟听完也是眉头紧锁，嘴里大骂葛员外。
“你先别骂，现在我想帮着姑娘，可是她的背景我怕兄弟不服啊。”成老大犯难的说。
二弟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想了想说“我到有个主意，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听听。”
红蕖听他这么一说，原本一直背过去的脸转了过来。
“有什么高见”
“恩，首先如果你想叫我们帮你，就得有一个让兄弟们信服的理由。如果单单说为了一个姑娘就大动干戈的去抄了葛府，这有些太牵强。毕竟每天受欺压的百姓太多了，要一个个的都管是怕管不过来的。”
“那我该怎么办”
二弟看了一眼成老大，又看了一眼红蕖说“姑娘觉得我大哥如何”
红蕖向成老大撇了一眼，然后转头对二弟说“成老大是个血性男儿。”
二弟点点头说“那要你与他成亲，你觉得如何”
“什么”
红蕖和成老大几乎是同时叫喊出来。
成老大站起来走到二弟面前小声的说“你这不是叫我趁人之危吗”
“大哥，难道你不喜欢这姑娘”
“喜，喜欢，可是你也不能提这么无礼的要求啊”
二弟冲他一摆手，绕过成老大，来到红蕖的面前说“姑娘觉得这个理由是否可以说服兄弟们呢”
红蕖用银牙咬着下嘴唇思量了很久，终于艰难的点了点头。
二弟一阵大笑说“好，有魄力。舍身取义真乃女中豪杰。”
红蕖不理他的夸奖问到“那现在就可以出兵了吗”
“别急，还有一点要说明。”
“还有什么”
“就是姑娘的姓氏，至此不可再叫钮钴绿栾婷，要改改名字。”
“改什么”成老大问。
二弟思量了一会儿说“就叫陆栾婷吧，嫂夫人意下如何”
红蕖被他叫的脸一红，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就依你说的做。”
“太好了。”
二弟一边拍手叫好，一边大步走出房门，叫兄弟们点燃红烛高挂彩绸，为成老大准备礼堂。
二弟走后，成老大有些尴尬的说“对，对不住姑娘了。我这二弟虽然出的是馊主意，但是也确实别无他法。如果，如果姑娘不愿意，待替你报完仇后我便将姑娘放下山去。”
红蕖看着眼前的成老大说“你搭救我上山，就已是给我二次性命。栾婷我就算以死相报都足以，更何况以身相许。只是怕成老大嫌，嫌我的身子脏。”
栾婷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成老大还是听清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成老大有些激动的坐到红蕖旁边说“姑娘，不，栾婷，如今身逢乱世你也是身不由己。更何况像我们这种成天把脑袋挂在裤腰上活着的人，连娶妻都未敢想过，哪里会有嫌弃一说。倒是你身为格格，嫁了我这山贼才是委屈你了。”
“别说了，身贵身贱又有何用身为格格，活的倒不如寻常百姓家的女儿。今天遇到你也算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又何来委屈之说。”
成老大激动的抱紧了栾婷，就在两个人正相互倾述的时候，有人来报礼堂以准备好了，就等成老大去拜天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