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誓言(二)——直到我生命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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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再一次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清醒时光，亚历山大比我好不了多少，由于被众人反对，东征的计划一次又一次的推延搁置了下来，这使他焦躁难安，而一次彻底的醉酒和争执几乎击垮了亚历山大仅剩的意志。是的，又是克雷图斯，但为什么又会是他，在一次外交酒宴结束后同亚历山大发生了激烈的言语冲突。同样失去冷静后的他口若悬河的同亚历山大进行辩论，指责亚历山大所推行的每一项新政策，针锋相对且丝毫不留情面的回击亚历山大的反驳。他和我一样了解亚历山大，所以更明白哪些是亚历山大难以忍受的痛处。他的话语准确有力，无比到位，甚至连那些讥讽都让人难以辩驳和置疑。可在我看来，克雷图斯正在走向一条危险之路：他是在拿一个帝王的尊严和宽容作为赌码，想要将神拉回至人的位置，将帝王拖下至高无上的宝座，而这注定了是场必输并将招致毁灭的赌博。他对亚历山大的每次否定就使得更大的灾难朝他自己步步逼近，但我无法制止住克雷图斯这种近乎自我毁灭的行为，更阻止不了亚历山大即将崩溃失控的愤怒。在克雷图斯又一次的嘲笑下，由于怒火和酒精作用而完全丧失理智的亚历山大猛的夺过卫兵手中的长矛猛的扎入了克雷图斯，他的乳兄弟，也是救命恩人的胸膛里。克雷图斯顿时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鲜血染满了全身。周围惊恐万分的人们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我抱住了血泊中颤抖的克雷图斯，而此刻亚历山大已惊的边倒退边疯狂的抓着头发喊叫着，他几乎失去控制自己意志的力量了。我拍着克雷图斯的脸，奋力想让他清醒一点，“赫斐斯，…将我埋葬在…她…的身边…”他喘息着与死亡作着最后的抗争，手指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只...剩下你了，...别再...轻易的…失去了...”他没有说完最后的话，永远阖上了双眼，我哭了又笑了，是的，亚历山大的疯狂也感染了我。这难道是命运吗？我注定见证，也注定失去，失去我所爱的人，失去我所爱的朋友们。
亚历山大高烧了三天三夜，他不断浑身颤抖着像是在噩梦中挣扎。我无言的望着他偶尔睁开眼时空洞的眼神和疯狂的表情，那是比死去的人更大的痛苦和绝望。我所能做到的只是牢牢按住他不停抽动着的手，“亚历山大、亚历山大”一遍遍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在这一刻我已原谅了他，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了，克雷图斯，你说的没错，或许我最不能容忍失去的就是亚历山大了，我知道，亚历山大正是那个受伤害最深的人，因为他从未有过选择！望着他紧蹙的眉宇下闭紧的眼帘，还有嘴角边流露出的痛苦、愤怒和冷酷，我不禁颤抖的抚过他的额头，“亚历山大。”我的泪水滴在了他的脸颊上，高烧不止的红晕，饮酒过度造成的病态消瘦都让我心酸。什么时候，我们也必定会失去彼此吗，正如我们的相遇，只是一瞬，不及永远。
我俯下身，低头吻住了那滚烫发热的嘴角，舔过了高温的唇线，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规则的气息和从亚历山大胸口传来的震动。我愕然抬起了头，正对上了那双深切却依然澄澈的眼眸，以及望着我时，一瞬间涌过的迷茫、惶然、震撼，然后渐渐沉迷、更加复杂深邃的眼神。他拥住住了想起身离开的我，温柔的拉住我的手臂，让我的唇再次印上了他的嘴唇，而我不再拒绝，仿佛世界终结在此刻，我只剩下了他，而他也只剩下了我。
“赫斐”他温暖的气息吐在我的耳侧“不要离开我！”我震了震，然后摁下了他随后的动作“亚历山大，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再多睡一会吧。”“不”他没放开紧握住的我的手“我要去东征了，赫斐，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拦我！”“我会和你一起去，亚历山大！无论是哪里，哪怕是世界的尽头，我都将会一直的陪伴着你……”听到这，他笑了，我却落泪了。亚历山大，你明白吗？这就是我的誓言呵！我的生命还有多久？我只希望能陪伴你，让你不再感到孤独。作为世界之王，是注定了寂寞吧！不过还有我，亚历山大，还有我，陪伴你直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直至我生命的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誓言(二)——直到我生命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