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缘》---子夜

6、交往

　　应该说。面前的两个人长得都很优秀，而且，好象还有一点点相象，不，应该不太像的，一个白净而热情，而另一个皮肤较黑，也不说话。问我话的那个阳光般的男孩是林锐，身后那个不说话的是他的哥哥叔文，我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认识了林锐和林叔文。
　　我后来还知道，他们是异母兄弟，但听说他们的感情很好。几乎是形影不离。不过我就是不太明白，叔文站在林锐的身后不说话，就象是□□的保镖那样，不，也有点象电影里那个酷酷的□□大哥和他的小弟，哎，都不象的啦，怎么每种形容，我好象都只能形容出他们中一个人的形象来却无法形容出他们在一起的感觉来呢，而且我就是不明白，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感情又怎么会像他们那样很好的呢？
　　打那天起，我竟常常见到他们，也许，原来也见过的，只是不熟悉，所以没有察觉罢了。我们后来渐渐地就熟悉起来了，虽然不在一所大学，但我们竟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成为了朋友。
　　林锐就常常拿那天的事开我的玩笑：“明珠，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说过要嫁我的。”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躲到叔文身边去，对他取笑道：“难道你没有看见，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叔文的怀里吗？”叔文不说话，但是久了他也不会脸红了，通常在这个时候，他会宠溺地看向我，而后微微一笑。
　　认识了他们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两所大学竟挨得很近，A大实际上就在我们师院的对街，平时就能看得见对面的A 大，但是真要走过去却要绕好几个弯才能够到达。大学生中自己买摩托车上学的不多，所以，他们坐摩托车的时候是很容易发现的。有时，清晨，我甚至可以从女生宿舍的阳台上看见他们坐着自己的摩托去上学的背影，我心里就会有一天的快乐。黄昏，我趴在阳台上，见他们俩的摩托出了校门，我心里便觉得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但随后又安心地回到自己寝室里边去。偶尔我们也相约着出去玩，是那种很单纯的少男少女间的友谊。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一年半后。
　　他们毕业了，事实上我遇到他们半年后，他们就毕业了。但是他们会抽空来看我，如同宠爱自己的小妹一样待我。
　　一年后，我也毕业了，分配到这个城市里的一所中学做老师。
　　我越来越依赖着他们了，每天等待他们的到来，是我最快乐的事情。我们一起去登山，去打球，去野营。登山的时候，叔文是开路人，当他寻好路径，便会看见我和林锐快乐地从他后边冲到他的前边，而在这个时候，叔文在我身旁，总会小心地替我拉着那些带刺的树枝，怕我挂伤。
　　打球的时候，叔文是旁观者，他会静静地在一边看书，直到我们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会站起来，而后转身向远方眺望。
　　只有游泳的时候，是他们兄弟俩下水，我是看客。他们游泳的姿势都很美，但是我怕下水。高中的时候，上游泳课，我在游泳池里看见栅栏外一个男子色咪咪地看着我白皙的皮肤，从此我就不再游泳了。
　　我静的时候，会偎依在叔文身边，看他专注地看书的模样，偶尔，他也会来我的身边坐下，看我写稿，并给我一些指点。通常这个时候，林锐就会烦闷起来，他会不时到我们这里，问我们是否愿意一起出去玩，或者要求我去为他们做饭。这样几次过后，林锐就会出去买我喜欢吃的零食，而后又很快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我快乐地吃着他买来的东西。
　　我偎依在叔文身旁看叔文专注读书的样子的时候，偶尔会逗他：“叔文，你看看我脸上的小黑痣，是不是又多了两个？”通常这个时候，我会闭了眼，把头探向叔文，而后我会听到他紧张而快速地回答“是”，但是女孩子总是爱美的，明知道自己是逗他的，但是这个时候我总是不高兴地又会不死心的问他：“新长出来几个？有你的皮肤那么黑吗？”
　　叔文的肤色其实并不太黑，可是，和我白皙的肤色比，就非常显眼了。而后我张开眼，但看到的却多半是林锐那张恶作剧的脸，他甚至看到我睁开眼还故意做出欲吻状，于是我便吓得花容失色地逃走了。
　　但是，渐渐地我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视野里，已经完全是真正的两个男子了，喉结鼓胀，淡淡的一层胡须也从唇边不住地拱了出来。我甚至完全感觉得到他们给我的异性感，我知道，不是他们变了，他们早已经就是男子了，是我的感觉变了，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我迷茫地呆住了。
　　有了这样的认知以后，我还忽然发现，我们之间单纯的朋友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东西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