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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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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坐落在一簇簇繁花之中,此处繁花盛艳,芳香浓郁,虽说是秋天,但仍有数只蝴蝶在花丛中穿梭忙碌,真是一片怡人的美景!
易拓言进入亭子后叫人备好美酒点心,想在此赏花作乐,柳雨不客气的坐在了易拓言的身边,纪晓烟开心的看着周围盛开的牡丹花,红的,黄的,紫的,真是富贵之极,美轮美奂!
纪晓烟由衷赞道:“好美啊!”,
易拓言道:“若你喜欢,就让下人剪一束放到你房中,怎么样?”
柳雨一双盈盈大眼不信的看了一下易拓言,刚才易拓言说的话似乎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平时易拓言说话时让对方感到不寒而立,并不是他说话的语气冰冷,而是他有一种迫人的气势,可是刚才,她是不是听错了,易拓言说的话竟有一丝......温柔?
纪晓烟想了一下,点点头笑道:“好啊!如果能天天看到的话就太好了!”
柳雨轻蔑的看了一眼纪晓烟:“古人尚有好生之德,牡丹花开在园中美丽无比,谁会舍得去折断它们,小女子我可是不忍心!”
纪晓烟姿态优美缓缓的坐在他们对面笑道:“古人还有说“花须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牡丹虽美,可是过了花期也只能随风零落,原本富丽堂皇的花朵最后就会一片一片枯萎衰落,让人看了更加唏嘘不已,何不让我在她最美丽的时候采掉,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啊!”
易拓言听后道:“照你这么说,这世间许多事物都是由兴到衰,你只愿得到他们最美时刻的光景?”
纪晓烟端起一杯酒笑道:“我没这么说!正是我感叹世间这样的事情太多,譬如女人,当她们光鲜艳丽时,多少男人想要把他们迎娶进门,可是一旦年华已逝,容颜衰老时,就遭人唾弃,譬如做官,一朝得势,翻手为云,俯手为雨,门庭若市,可一旦失势,别人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我想自己在能做到的范围内,尽量想避开这些让人感慨的事情!”
易拓言点点头道:“事物原本就是由兴到衰,纵然避开了别人,也避开不了自己!”
柳雨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用纤纤素手遮了遮小口,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少主,可否让我来为你演奏一曲!”
易拓言点点头,柳雨的随身丫环在旁边摆了一个木桌,上面放了一架古筝和一个升起袅袅檀烟的香炉,柳雨轻移莲步,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手指轻抬,如珠如玉的琴声传来,让人心旷神怡,
可是纪晓烟觉得好像还差了点什么,突然看见自己腰上还别了一把前几天刚买的萧,于是灵机一动,把萧放在嘴边和着柳雨的琴声悠扬而出,琴声与萧声在天际间回旋飞舞,让人如痴如醉,站在一旁的下人们都听得呆住了,
易拓言听后微微一笑,趁纪晓烟喘口气时拿过纪晓烟的萧,直接放到嘴边吹奏起来,如此豪放的动作让纪晓烟的脸一下爆了,脸红红的听着他们的演奏,易拓言吹的萧有如天籁,比纪晓烟好的不止百倍,
不知为什么,刚才还没任何感觉的纪晓烟突然之间只看得见易拓言吹箫的动作了,
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吹箫的双唇,挺拔的鼻梁,还有深邃的眼睛......
天啦!我在想什么?
纪晓烟忙逼自己回过神来,但发觉自己的心如鼓锤一般,“咚咚咚”剧烈的响着!
完了,完了,快死了!......
一曲下来,天际似乎只剩下了余音,缠绕飞转着向更远处流走,人声寂静,生怕破坏了这美好的画面,
柳雨一曲奏完,走到石桌边坐下抿了一口酒笑道:“少主的萧不愧是中原之最,柳雨今天第一次听到真是三生有幸!”
易拓言把萧还给纪晓烟,深深道:“没想到你也会吹箫!”
纪晓烟红彤彤着一张脸忙道:“我也是第一次吹,不知怎么就会了!我也奇怪啊!”
柳雨心中不快,可又强作笑容道:“难道你是在梦中学的,看你,才喝过几杯酒脸就红成这样,是不是要去做梦了?”
纪晓烟正愁没借口回避,以免一接触到易拓言的眼神就心跳加速,突然听到柳雨的话如救命稻草般忙模着额头故作晕状道:“我今天喝得太多了,头好晕啊!我想下去了!”
于是站起身来,谁知站起来得太快,头真的一阵晕眩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摔下去了,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纤腰,纪晓烟忙回过头来正要感谢那人的大恩大德,可是映入眼前的是易拓言那双深邃的眼睛,突然心开始“咚咚咚”狂跳,脸红得已经可以煎蛋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突然口齿不清:“那,那个......”
易拓言笑道:“哪个?”
“我,我,不是,哦......谢谢,我下去了!”纪晓烟语无伦次说完这些话正要走,突然自己被人拦腰抱起,纪晓烟大惊,
只见易拓言轻轻抱着她道:“你这样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
柳雨站在旁边不信的看着今天反常到不行的易拓言,又不敢怎么样,只得跺跺脚恨恨的看着他们俩离去,仆人遵照主人的吩咐留下来招呼她,方姨含笑看他们走远了,但自己还得照顾这个脾气骄蛮的大小姐,不由得缩回了笑容。
“我,我可以走路,你,你赶快,放下我!”纪晓烟把头埋在易拓言胸上闷声道,生怕被沿路走过的下人看到笑话 ,
“你话都说的不清楚,怎么走路,放心,快到了!”易拓言笑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一见到这个女孩后心就变得很轻松,仿佛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她说,自从接管了易家与焰龙堂之后自己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真是很奇特的女孩。
纪晓烟赌气的不出声了,任他就这样抱着,可是很稳,很舒适,很......适合睡觉,头开始昏昏沉沉,然后......
等着易拓言把她抱到他的住处时-----澄安阁,他低下头准备叫她,忽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由得放轻不能再轻的脚步,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替她盖好白毛绒被,然后宠溺的看着她甜美的睡颜,
让她睡在自己的住处是因为她已被祝非盯上了,祝非看中的人没有一个逃脱的,这个祝非,易拓言眼色一沉,半年前他对老爷子多方谄媚终得老爷子的宠爱,于是坐上了易府二当家的位子,老爷子死后,他开始为自己以后的道路多方勾结,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自己的位置,最近几个月发生的案子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好友黑影御使已经到洛阳了,他们应当很快找到祝非陷焰龙堂于不义的证据
,加上自己对他周围的势力已经铲除的将近一大半,祝非在易府呆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易府的大厅内,
虹影和白蔚屏坐在客人的位子上,
坐在主人位子的易拓言奇道:“你们到洛阳这么久了,今天怎么居然过来了?”
白蔚屏歉意的笑道:“我们要在洛阳买些药材,准备不久之后去各地为人治病!”
虹影忙止住白蔚屏:“用不着给他道歉,他还不是一年四季没怎么到我虹影谷去过吗?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呵呵呵!”
易拓言看着虹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的记性越来越好了,好像前不久我还去过你的寒舍,而且住了三个月!”
“那时你老爷子去了,我又跟你说我那有惊喜发生,你才不情愿去的,当然不算拉!”
“没看过你这么讲道理的人!”
“谢谢夸奖,不客气地说你讲话真是越来越毒了!”
“近墨者黑,是跟你学的!”
“我是朱呃!什么墨?”
“噢,原来你是猪啊!真没看出来!”
“你......”
......
白蔚屏拿出针线来绣着花,每次都是这样,所以早有了准备,以免干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吵,自己又插不上话,
他们是从小长大的好友,又都是不知怎么表达内心感情的人,刚开始还以为他俩真是意见不和,后来听久了才知道他们是想借吵架表达自己的关心之情,只是这两个大男人不知道而已,
趁他们喘口气时,白蔚屏终于得以问出刚进门就想问的事情:“少主,晓烟现在在哪?”
虹影大叫一声,兴奋道:“对了,你见过晓烟了吧,怎么样,怎么样,说来听听!”
易拓言看着好友晶晶亮的眼睛,笑了一声:“你不是半仙吗? 自己不会算?”
“可我也只能算个大概,具体的算不清啊!为了你们的事情,我都被屏屏逼得无路可逃了,说说嘛!”虹影大叫道,
正当易拓言准备叫站在一旁的方姨去请纪晓烟时,突然一个小丫环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向方姨大叫道:“方姨,不好了,不好了,晓烟姐姐被柳小姐带走了......”突然发现方姨旁边坐着的几人正望着她,以他们的服饰气质来看,地位比方姨要高多了。其中坐在主人位子上的男人皱起了眉头,样子真可怕!
小丫环吓得忙跪在地上,
方姨见状忙道:“别急,慢慢说,你说晓烟刚才怎么呢?”
小丫环夫在地上战战兢兢说道:“刚......刚才,晓烟姐姐......在门前的庭院中正在扫地
......柳......柳小姐突然出现了......她后面跟了几个家仆......她看见晓烟姐姐后......就......让下人把她带出门了!”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太没用了,看见他们带走晓烟姐姐自己又不能做点什么,平时府上的人看她地位这么低,对她的态度都不是很好,常常使唤她让她做那些累的脏的活儿,可晓烟姐姐不一样,不仅对她很好,而且还常常帮助她,她最喜欢的就是晓烟姐姐了,现在她被柳小姐捉去了,肯定会吃大苦头的,
虹影听后对易拓言乐呵呵道:“看来你好像有麻烦了!”
易拓言不悦道:“你很开心吗?”
“不是很开心,而是非常开心!呵呵,那个柳小姐现在还在以你的未婚妻自居吗?”
“对,看来我得去柳府和柳夫人好好谈谈了!”易拓言摇摇头道,
白蔚屏看他们两一来二往,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气道:“晓烟都没抓走了,你们俩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如果你们不去救她,那好!我去!”
“别急,屏屏,呵呵,你不要忘了,晓烟也不是好欺负的!”虹影神秘的笑道,
白蔚屏看到他的样子实在很想揍他一顿,
“可也别忘了,女人一旦嫉妒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白蔚屏急道,
“屏屏,你怎么知道,你以前是不是也为我吃过醋?所以才会产生害人的念头。”虹影惊奇道,
“我对你非常放心,因为这世间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爱上你!”白蔚屏没好气道,
“别这样嘛!屏屏!有实话就说出来嘛!干嘛憋在自己心中呢,我知道你肯定为我吃过许多的醋,毕竟我是如此的帅,你说出来我又不会笑你......”虹影在旁边正说得过瘾,
突然易拓言站了起来对方姨命令道:“帮我准备马,我要出门!”
纪晓烟此刻正骑着马在大街上行走着,旁边四个家仆骑着马紧紧的看着她,怕她一不小心跑掉了,前面就是那个叫什么柳雨的大小姐,
有没有好心人可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阿!
刚才她还在庭院中好好的扫地,没想到那个柳雨一进来后看见她后就不分犹说把她带出来了,她不会是想在易府挖人吧!虽然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干活从来不缺斤少两,虽然说活不多,顶多扫扫地,浇浇花,可是也是把花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粗壮,愣是把仙人掌浇成仙人球了 ,看看,天底下还有像她这么尽责的人吗?
可是也不象啊!看她那么气势汹汹的样子,活像自己欠她钱没还似的,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才对!难道自己今天命犯太岁,不宜扫地?是吗?不是吗?
正当纪晓烟想得入神,突然前面柳雨的马停了下来,旁边两个家仆上前去挡驾,纪晓烟好奇的探探头,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挡在了前面,
那男人见他们停下后,急忙跑到柳雨旁边道:“柳小姐,为什么这几天你都不见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原来是柳雨的爱慕者,纪晓烟点点头心中暗暗想到,
柳雨没好气道:“让开,张公子,我在信中和你说得很明白了,你快给我让开!”
张公子失魂落魄道:“我不信,柳小姐,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们以前不是......”还没等他说完,柳雨就打断他的话:“张公子,大街上说话请放尊重些!不要胡说八道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柳小姐,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们以前......”
“你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原来是一个可怜的爱慕者!纪晓燕摇头暗暗道,真可怜!
看到旁边一些人围了过来看热闹,突然纪晓烟脑中灵光一闪!脸上邪邪的笑了起来!
“你就是表姐口中常常提到的张公子?”纪晓烟一脸惊奇的在后面叫道,张公子的脸迅速转向他,柳雨更是奇怪,表姐?
“表姐以前常对我说她是多么多么的喜欢张公子你!”纪晓烟深情道,
这下知道自己绑错人了吧!
“你说什么?小丫头,谁是你表姐?你不要在大街上大放厥词!”柳雨气道,但在大街上,别人都看着,又不好对她怎么样?
“表姐,我知道错了,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张公子,你不知道这些天表姐为你流过多少泪,度过多少不眠之夜,表姐是真心喜欢你的啊!”纪晓烟说唱具佳的一副心痛的表情叹气道,看着柳雨铁青的面孔,恐怕后面自己会很惨,不过自己也不能在这乖乖的作被绑架的弱女子,得想想办法怎么逃出去才行!
“真的?柳雨,我错怪你了!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张公子听后开心道:“柳雨,我会尽快给你家下聘的,你真有个好表妹!”
柳雨坐在马上气到不知说什么好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又不能好好痛打那个女孩,只得咬牙切齿道:“这事以后再说,我们走!”
说完柳雨绕过那个男子快速向前奔去,后面的家仆也不敢落后的追了上去,纪晓烟心中暗暗叫苦,刚才还准备找个时机制造一下混乱自己好逃出去的,这下可好了,把柳雨惹恼了,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应该不会很严重吧!
纪晓烟果然猜错了,而且错得厉害,情况不是很严重,而是非常严重,
自柳雨一进柳府之后,下人一看到小姐一幅气冲冲的样子从外面回来,吓得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看到这幅景象就知道平时柳雨是怎么对待下人了,纪晓烟想找个时机溜出去,可是旁边四个家仆把她守的紧紧地,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柳雨一路生着气不说话,径直来到了一个马厩旁边,吩咐下人把一匹通体雪白的马牵了出来,只见这匹马高大威猛,鼻孔中不停喘着气,四蹄不安分的来回走动,下人把它拉出来时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柳雨让下人把纪晓烟带到白马的旁边,恨恨说道:“小丫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让我鞭打十鞭,一个是骑上这匹白马跑上一圈,你选吧!”
纪晓烟吞了吞口水,看了一下柳雨手上粗壮的鞭子,再看了一下旁边这匹性子极烈的白马,好像两个选择都会让人去掉大半个命,可是自己实在没想清楚,她柳大小姐和自己有什么仇啊,干嘛要这样折磨我,以刚才在街上发生的事来说,也犯不着发这么大的气对吧!
于是甜甜笑道:“可不可以有第三个选择啊?”
柳雨怒道:“没有,你再不选,我两样都让你尝尝!”
就这样一个小丫头,凭什么少主对她那么好,自己的外貌绝不输与她,而且家里也是名门望族,听易府的人说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平时有些讨人喜爱罢了,凭什么和她争!
纪晓烟思考良久(其实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人来救她) ,柳雨正要不耐烦时,纪晓烟突然指着白马笑道:“我骑它好了!”
怎么还没人来救她,方姨!你在哪?
柳雨听后一脸得意的笑道:“你确定?”
纪晓烟点点头,都跟她说了要选白马,还要重复干嘛?
柳雨笑道:“哎呀,小丫头,这匹白马从买进柳府以来已经摔死十个人了,是你自己要骑的哦,和我没有关系!”
纪晓烟闷闷道:“不是你要我选的吗?”什么人?
柳雨没理她,吩咐下人把缰绳给她,然后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纪晓烟接过缰绳,看了看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柳雨和严严实实守在周围的下人,
再看看过来的路上,确实没有什么人十万火急的跑来救她,
于是认命的叹了口气,终于抬起头正视眼前的这张马脸,以她看过的马来说,这匹马确实是少见的俊朗,雪白的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亮光,两只耳朵机灵的竖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上面的睫毛好长,纪晓烟观察了一阵突问道:“它是母马吧?”
柳雨不耐烦道:“你管它是什么马,你若再不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纪晓烟认真道:“可是我总得弄明白,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是什么马把我弄死的!对吧?”
方姨,你怎么还不来?我快见不到你了!
“你若再啰嗦,小心我的鞭子!”柳雨警告道,不知道这丫头搞什么鬼!
纪晓烟只得战战兢兢把手伸过去,摸一摸白马的鬃毛,和它搞好关系,让它过会儿不要摔得太重了,以免自己太难看!
奇怪的是那匹白马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让纪晓烟抚摸着,不时对她作出亲昵的动作,
纪晓烟睁大了眼睛,再看看自己的手,不会这么神吧!
既然这匹马对自己不凶,那就骑上去吧!
打定了主意的纪晓烟拉起缰绳,费力的爬了上去,这么高,怎么都没人来帮忙?
终于坐在马鞍上的纪晓烟小心翼翼的停了一会儿 ,生怕白马不耐烦把她摔下去了,可是白马很乖,没有半点要把她摔下去的意思,
柳雨惊奇的看着这幅景象,突然对那个下人大怒道:“你确定这就是那匹烈马吗?”
下人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道:“确实是那匹马,小人把它单独关在一个屋子中,不会有错的!”
真是活见鬼了!
柳雨不甘心的看着这个丫头开心的骑着马在旁边打着转,于是拿起手上的鞭子用力的向马背上甩去
......
今天柳府突然到访了几名客人,柳府的柳夫人闺名苏芷眉正坐在大厅的主人席上客气的招待着他们,苏芷眉和她的妹妹苏筝长得很相似,只是鼻子更加凸挺,眉毛更加粗直一些,不过这些不同只会让她显得更加严厉和不近人情罢了!她手上常年拿着一个佛珠,显示她是个信佛之人。苏芷眉喝了一口茶之后客气的笑道:“沐晨,今天怎么有空到表姑家来了!”
坐在客人席上的苏沐晨温和的笑笑:“是有很久都没到表姑家来了,不知道表妹柳雨现在怎么样?”
坐在旁边的一真按耐不住给苏沐晨使了使眼色,苏沐晨让他少安毋躁。
“她很好而且很快就要嫁人了,对了,晓烟怎么还没来,这都过去两个多星期了,按理说早就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苏芷眉奇怪道,
“今天我正是为此事来,刚才密探禀报说有一个极像晓烟的女孩和柳雨进入了柳府,不知道表姑是否知道这件事?”
“刚才?在你来之前我一直在佛堂念经!晓烟来了?怎么雨儿也不把她带过来见我。 ”苏芷眉皱眉说道,然后把下人叫来问道:“小姐回来了吗?”
下人毕恭毕敬答道:“小姐刚才带了一个女孩怒气匆匆从外面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芷眉正要再问下去,突然外面一个气质尊贵,俊朗不凡的男人走了进来,
苏沐晨和朱姬转过头看到来人是谁后立刻站起身来,苏沐晨笑道:“原来是你,你怎么到柳府来了?”
易拓言看见好友在这儿,不由得放松了脸上的表情:“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托你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沐晨点点头道:“我已派出多方势力,已经搜查到大量证据,到时候陷焰龙堂与不义的证据可以公布于众,祝非以后很难在江湖上立足了!”
“他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是不会再苟活下去了!”易拓言冷冷道,
“对了,你为什么来柳府?”苏沐晨好奇道,以他认识的易拓言来说应该不会这么清闲才对。
终于被晾在一旁多时的苏芷眉走了过来关切地问易拓言:“拓言,你是来找小女的吗?”
“对!柳夫人,她刚才把我的小未婚妻带走了,不知她现在在哪?”易拓言边说着边密切的注意着苏芷眉脸上的表情,
果然苏芷眉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未,未婚妻?你说什么,小女不正是你的未婚妻吗?”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柳小姐现在在哪?”易拓言现在不想和她嚼舌根,
“未婚妻?你是说我的表妹晓烟吗?”苏沐晨讶异道,什么时候定亲的,怎么他不知道,
“郡主已经定亲了?”一真在旁边惊讶的喃喃道,
易拓言现在没有心情回答他们的话,眼睛盯着苏芷眉,
苏芷眉紧张的紧紧捏着佛珠,他已经知道了?不可能,自己瞒得这么紧,应该不会露出这些风声才对!怎么......
正当苏芷眉想得入神时,易拓言已经不耐烦了,他叫上旁边的一个下人,让他带自己去找柳雨,不知道晓烟现在怎么了,刚才他也以为柳雨的把戏晓烟应该应付的来,毕竟她那么聪明,可是听到白蔚屏的话后他开始紧张起来,谁能保证那个柳雨会对晓烟做些什么呢?
苏沐晨,一真,朱姬紧随其后,只剩下大厅中苏芷眉在那里紧张的思考着......
正当一行人赶到马厩时,看见马厩旁边远远站着一些下人,围在中间一匹白马疯了似的跳着,蹦着,上面还有一个女孩骑在上面,状况十分危险,柳雨看见易拓言来了,开心的跑了过来,正准备要对他说些什么,易托言却立刻快速用轻功飞了过去,准备要制服那匹白马,突然那匹马往旁边用力一甩,上边的女孩终于支持不住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快要掉在地上时,正巧被立即赶过去的易拓言接住了,女孩惊慌的看了一眼易拓言,然后晕了过去。
柳雨在这儿,那马上的不就是?
一真,苏沐晨迅速到达白马旁边,看到睡在易拓言怀中的纪晓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苏沐晨制住了的旁边疯掉的白马,不知使了什么功力让它很快安静下来,这时柳雨与朱姬也走了过来,柳雨看见这群人对这个丫头这么宝贵的样子,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个小丫头吗?有什么了不起!”
一真气愤的上前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恨恨说道:“我从不打女人,但今天例外!”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守护了十余年的郡主,
这时,易拓言才注意到这个蒙面男子,看到他这么紧张晓烟的样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柳雨看见这个蒙面男子这么对自己,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的她不由得气上加气:“哪来的野狗,居然敢在这里放肆,来人拉!”
旁边几个下人迅速跑了过来,准备听从主人的命令,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苏沐晨这时才淡淡的对柳雨说道:“柳雨,今天到此为止了,这些都是我朋友,你不要再这么无理下去了!”
“表哥,连你也......”柳雨委屈的说道,“她到底是谁?为了她连你也这样对我。”
“她也是我的表妹,纪晓烟!”
“纪,纪晓烟,可她明明是易府的丫环啊?你骗我吧?是不是?这怎么可能呢?”柳雨有些语无伦次道,怎么会这样?在易府看见她时,明明是在花园浇花,做着下人该做的事情,即使也叫纪晓烟,应该只是同名同姓才对,到底那里出错了?
易拓言现在不想和他们废话,抱着纪晓烟向外面走去,现在最要紧的是知道晓烟到底有没有事!
一真也紧随其后,
“中间出现了一些我也不知道的事情,柳雨,你太任性了!”苏沐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摇头道,
柳雨慌张的看着易拓言离开,不由得哭了起来:“我又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整了一下她而已,她又没死,为什么大家都要怪我?”
她真的想不通,就算那个小丫头是自己的表妹,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宽容一些呢?
“柳雨,你自己在家好好想想,我先走了!”苏沐晨叹了口气,这种个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养成的!表姑把她宠坏了! 然后和朱姬也赶了过去,只剩下柳雨和她的下人们站在马厩边,凄凉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