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的青春》清唯

52、52终见

　　我想不到，我怎么也不可能会想到，容婶领进来的那个人，居然会是常菲。
　　当常菲看到坐在沙发上我，也很吃惊，只是那一抹很快被掩去，好像并不认识我一样，直接把我忽略，只向长辈问好！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常菲，常菲避开我的目光，我看向唐少，唐少沉默不语。
　　唐老爷子示意常菲坐下，对她说：“阿菲，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自然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既然我曾答应过你爷爷，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虽然我不知道你突然要兑现这个多年以前的承诺是什么用意，你和阿铎也算是青梅竹马，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唐少忽然大喊：“爷爷。”
　　唐老爷子凉凉地瞥了一眼他，又把目光转会常菲身上，继续说：“我已经把机会给你了，你要怎么抓住是你的事，阿菲，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我自小看着你长大，但这里绝不容许有二心。我希望你紧记。”
　　“是的，爷爷，我知道的。”
　　得到保证的老爷子，起身，谁也没看，转身回房了。唐爸爸，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常菲，又甩了一记警告的眼光给唐少，也站起来走掉了，唐妈妈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逡巡，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也站起来，跟上唐爸爸的脚步。
　　偌大的客厅，只余下我们三个人。
　　“菲，这是怎么回事？”我追问。
　　常菲看了一眼唐少，一会才幽幽地说：“游游，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就多说几句。”我绝对没想到我们会是这种见面方式，更想到当我们再见的时候，会是这中敌对的局面。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原来他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有我一个傻瓜。
　　“游游。我说了你未必不信，待来日，你静下来，再来找我告知你真相。”说完，常菲快速起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拿到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铁门外。
　　心中忽然丝丝生出许多苍凉，曾经靠得那么近的我们，随着她的脚步一步一步地离开，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
　　我感觉心口好像被用刀挖了一个口子，跳动的脉搏不断地将全身的血液汇聚到心脏，然后从裂开的心口汹涌澎湃喷射而出。
　　唐少一直沉默不语，不看常菲，也没有看我。
　　我转身上楼，用力地甩上门。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孤零零长不大的那棵树。或许它应该早长大了，只是这里的四周挡住的它的阳光，混凝土阻止了它向上吸取天赠与的雨水。它还年轻，不肯死去，但是爷再也不能生长，或许这辈子就是这个样子。
　　“游游，游游，开开门。”敲门声一直没有停止，但我没打算理会。
　　“你开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开开门，开开……..”
　　“游游，我求你了，求……..”
　　门突然被打开，唐少失去力的平衡支点，幸亏反应够快，没有跌倒。
　　我不管他，开了门就转身往里走。身后唐少小心地关上门，跟在我的背后。
　　我坐在唯一的椅子，面朝窗外，不说话。
　　“游游，”唐少的语气颇无奈，有点无力。
　　我虽然很生气，但相对而言更想尽快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你一直知道？”
　　唐少点点头，就在我准备动手扔东西的时候，他急忙忙地解释：“约定是我们两家在我们还小的时候就约定的，打从我们懂事开始，身边的大人就拿我们打趣，我和常菲年纪相当，常菲又最愿意和我玩，后来有一次我爷爷就和常菲立了一个约定。其实我和常菲两个更像兄妹一些，所幸常菲对我也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后来等到我们十四五岁的时候，常菲曾亲自过来跟我爷爷说那时候的约定不算数的。因为那时候常菲心中有了别人。常菲拒绝我，我一点也不在意，但那时的我是不敢提出这个要求的，一来我爷爷这样做事为了报常爷爷的恩，二来常菲是女孩子，要是我先提出了这个要求，她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顿了一会，沉浸很久以前的往事唐少才慢慢地继续下去：“这一次她突然冒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虽然隐约可以猜到一些，但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为了爱我才这样做的。”
　　“你一直都知道常菲的下落？”
　　“你去国外之后，没过多久我也失去了和她的联系，偶尔听到的消息都是零星半点的，这些年她好像满世界地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就在前2个月，突然跑回来跟我爷爷说，想要履行当年的约定，我知道你在找她，但我们的感情才刚刚好了一点，我不想因为这件事破坏我们，所以没告诉你这些事。”
　　“你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这件事？”
　　唐少低头不语，我盯着他，他对上我紧盯的目光，马上又低下头。最后终于摇摇头
　　“你和她曾是那么好的朋友，我怕，你会为了她……”唐少踌躇着解释。
　　“你担心我会为了她，放弃你，为了成全她，放弃我们之间的爱情？”
　　唐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