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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敌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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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嚷声远远的传来,杜玉听了,下意识的浑身一颤,心里琢磨着:“这么巧?”
清晨的阳光从窗间照了进来,不是很刺眼,他用手搭了个凉棚往外看,村口处几个男性村民一改往日的姿态,迈着大步正惊慌地跑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有四、五个身穿兽皮的身影一边大笑着,一边不紧不慢的尾跟了过来,只是离得还远,看不清面目。
他心中暗想:“从衣着来看确实是乃蛮人。”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划过了一个高大的乃蛮女人的脸庞。喃喃的说道:“难道是她?”
向这边逃来的村民越来越多了,那几个乃蛮人挨家挨户的搜索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她们似乎有什么目的,并没有强行掳掠,只是挥舞着弯刀把所有人都赶向村尾。
村里的壮年女子全都进了山,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夫孺,虽然人多却哪敢跟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对抗,全都哭爹喊娘的被她们像赶牲口一样赶向村尾。
驱赶声越来越近,杜玉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他想跟秦露她们商量一下,甫一回头,发现二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杜玉一愣,听见湘绣说道:“杜公子不想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杜玉说道,心中却微微发凉,村中这两人与他最是交好,莫非她们也像村长一样在怀疑着他。不过话说回来,狩猎队前脚刚走,乃蛮人就来了,这也确实太值得怀疑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解释。
两人对视了一眼,秦露接口道:“绣姐,你在想什么?”
湘绣答道:“自然和你想的一样了。”
秦露道:“莫非你在怀疑杜公子?”
湘绣反问道“难道你不怀疑吗?”
秦露听了,气恼的一下站了起来,叫道:“我就知道你信了村长那老女人的话!绣姐,我不会说话,但道理是懂的。我们和杜公子相处这么久,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那老女人要咱们监视杜公子,咱们不好公然违抗她,陪杜公子在这喝喝茶聊聊天应付一下也就是了,你怎么能当真怀疑他呢?”
“我也不想怀疑杜公子,只是这事情未免也太巧了”
“绣姐,那老女人糊涂,你更糊涂,咱们这小小一个村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乃蛮人真要想来,悄悄派上几个十人队一围,一个人也跑不了,何必这么麻烦还派间谍过来,这哪里是乃蛮人的作风?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这么巧,但必然是另有隐情。如今乃蛮狗都打上门来了,我们要齐心协力,可不能起内讧。”
杜玉在一旁听了,心中不禁感动,他与这二人已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两人中湘绣年纪较大为人也成熟稳重,秦露天真烂漫,但免不了小孩心性。他一直和湘绣更要好,对秦露则冷淡一些。没想到关键时刻,无条件相信他的竟是秦露。
秦露嚷嚷了一通,似乎还余怒未消,鼻子呼扇呼扇的气哼哼的看着湘绣,好像被冤枉的人是她一般。湘绣见她发怒,安慰道:“好啦好啦,其实我也是相信杜公子的,只是,坏话总要有人说,村长既然把这事托付给我,我就要把最坏的可能性说出来。现在我的职责已经尽到了,既然你我都相信他,那些话就当我没说好了。”她冲杜玉吐了吐舌头:“杜公子,你不会气我怀疑你吧?”
杜玉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会,这也是人之常情么,我哪有这么小气。”
正说着王伯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他慌慌张张的,衣服也凌乱的披在身上,完全没有平时的从容,看来是被吓得够呛。他见三人在屋里说话,不禁叫道:“哎呀,都火烧眉毛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聊天呐,乃蛮人都杀过来了,马上就到门口了。”他生怕杜玉他们不当回事,又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呐,那些乃蛮人好可怕,一个个三丈来高,手脚上都是黑毛,嘴里还会喷火,吓死人了,咱快跑吧。”
杜玉听着,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几个乃蛮人他远远地见了,确实比回契人要高一点但也不过七八尺的样子,哪来的三丈,更别说喷火了,那不成怪物了么?他心想: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
王伯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急得跳脚,“我说的是真的啊,你刘伯亲眼看见的,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杜玉见他着急,忙收了笑容,安慰道:“王伯,你先别急,我刚才见这几个乃蛮人一劲把村里人都赶向村尾,虽然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但总不能随了他们的心意,我们就躲在屋里见机行事。”他看了看两个青年女子,问道:“你们说呢。”
秦露道:“我听杜公子的。”湘绣也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屋不大躲在哪好呢”
杜玉答道:“后厨米缸下是王伯腌菜的地窖,挤一挤待四五个人还是没问题。”他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王伯。
王伯答道:“话是没错,只是地窖里许久没有打扫,有些肮脏。”
杜玉道:“如今性命攸关,肮脏点又算得什么。”她趴在窗子向外张望,那几个乃蛮女子已经搜到附近,当前一人,金发碧眼,英气十足,正是几天前见到的哈萨兰扬羽。
她目光一转突然向这边看来,好像感到了什么似的。
杜玉一惊,急忙缩头躲回了窗子后面,心中暗道:“果然是她,这下有点麻烦了。”
他对另外三人说道:“她们快到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地窖吧。”
一会之后,四人躲进了地窖里,这地窖只是为了腌菜用,挖的不大,他们人挨着人紧紧贴着,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秦露还好身左右是湘绣和王伯,王伯虽是男人但毕竟已过了中年,又是鳏夫,秦露倒不大在意。湘绣右边紧贴着杜玉,两个少年男女耳鬓厮磨,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轻轻的吐息,实在是暧昧极了。杜玉是在现代社会长大还不觉得什么,反倒是湘绣从未这么近的接触过年轻男子,一时间面红耳赤,意乱情迷,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只手渐渐地不老实,悄悄摸上了杜玉的腰,突然她感到一阵温暖的感觉,似乎被一只纤细而有力的手给抓住了,耳边传来少年低声笑骂:“胡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思。”她的脸更红了,很不得找个地缝能钻进去才好。好在少年没再说什么。他刚才声音压得极低,另外两人似乎也没听到。
乃蛮人挨家挨户的搜着进度极慢,过了良久,才听到哐的一声,有人踹门进来了。来人脚步声很重,不像是村里的人,应该是乃蛮人的其中一个。杜玉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用乃蛮语说了些什么。湘绣在附他耳边轻声说道:“她说,奇怪这屋里居然没人,都跑了吗?”杜玉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少女也懂乃蛮话。
乃蛮人在屋里叮叮咣咣的翻着,四人心里紧张,怕弄出动静,躲在地窖中一动也不敢动,杜玉感到手心湿滑,居然已经满是汗水。
王伯家过得清苦,那女人翻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突然她咦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物,她在外屋的茶几旁看到两杯茶,用手试了试水还是温的。
“有意思”她想“这屋里的人才走不久,莫非是……藏起来了。若是个漂亮的哥儿才好呢,听说回契少年很够味。”她想着不禁吸了吸口水,在屋里又细细的找了起来。
找到厨房时,突然发现米缸有一道拖动的痕迹,似乎刚刚被移动过,她何等老练,用脚开始使劲的在地上踹着,突然有一处发出‘咚咚’的声音,下面似乎是空的,那女人□□了起来,“果然在这里,小家伙,你跑不掉的。”
乃蛮女人在地上摸索了一会,果然找到了一个暗门,一把掀开。
那乃蛮女人开始在地上跺脚的时候,杜玉便料到事情要糟,早已做好了准备,突然头上亮起了一片光,他抬起头来,看见一双暴戾的眼睛,正带着一些情欲色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