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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第二天,我还是决定再去一趟医院,只为心底那不安与疑惑。虽然我亲眼看见那个人是个老头,可是我想我还没有那么傻吧?我知道那不过是个一个让我消除疑虑的移形换影的障眼法。
“你怎么又来啦?”江文奇怪的问道。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个究竟,只是除了温柔如水,什么也看不到。我不觉认为他的掩饰够好。昨晚我想了一夜,这个江文是我怀疑的对象。我想从认识江文那天,就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我笑,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哦,今天早上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想看晓辉的照片。”江文知道我有孩子,我很早就告诉了他,这样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为什么不把晓辉带来?”江文问。
“我...”这句话把我噎住了,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我不回答,江文温润的笑道:“不说就算了。我还有些事,晚上再和你聊吧。”
“嗯。”我怔怔的看着江文的背影,我知道在我未知的某个地方,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很温柔,很灼热。
我哭了。我摸着脸上的湿润,竟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什么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我会哭?
究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抹干眼泪,我走出医院。我是故意的。
被盯着的感觉消失了,我舒心的舒了口气。
突然不可抑制的慌乱让我脚步凌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可是,可是如果不是木辽,谁会用那种灼热却又悲凉的眼神盯着我?虽然我不曾看到那个眼神。但是我感觉的到。
我想起了那个午后我看到的熟悉身影,“不,我不会相信”我疯狂的大喊,飞快的转身跑回医院。
跑回医院的路上,我在心里哭喊:木辽告诉我,那不是你对不对?那怎么会是你呢?不要,不要!一定是我想错了,一定是我更年期到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一定是这样!
我安慰着自己,可是越是想,眼泪就越止不住。
当我透过眼里的泪水看到木辽那模糊的影子时再也支持不住,扑跪在木辽的轮椅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摸着木辽的脸,无法说出一句话。他瘦了,脸上都是凸起的颧骨。
“傻丫头,别哭!”不知道过了好久,木辽缓缓抬手抹掉我的眼泪,虚弱的说着。
我握住他停留在我脸上的大手,静静的凝望着他。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着木辽,那个我每个辗转反侧的夜里都会出现的人?无数个日子里,我就靠着怀念木辽的温暖,阳光,温柔过日子,可是如今,我在他瘦弱苍白的脸上看到了死气。那个脸上不再有温度,有阳光;寒冷正在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木辽...”我开口,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嗯,我在。”木辽声音很轻,好似飘到了空中,那么虚渺。好害怕,他就这么飘走。
我倚在他的身上,很轻,很怕碰坏了他。如今的他像是个脆弱的瓷娃娃。
我没有开口问他怎么了,只是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只要听到他回答‘我在’,我就会安心,至少,他还在。可是,我忘了,他很虚弱,当我抬头看他时,他已经闭上眼睛了。
探着他的鼻息,我悄悄安下了心。抹抹眼泪,轻轻为木辽将毯子盖上。
转身时,我看到了江文。
我心中燃起了怒火,我需要发泄。所以,拉着江文离开病房,我狠狠的咬上了江文的手臂,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至始至终,江文都没有吭一声,只是沉痛的看着我,任由我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排带血的牙印。
我松开嘴巴,狠狠的盯着江文。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木辽痛苦的时候我却悠闲的和别人说笑?心中一痛,我坐在了地上,使劲的哭起来。我已经无法抑制自己,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还可以做些什么?抑或是说,我可以为木辽做些什么?
木辽,我的木辽。你是在惩罚我吗?在惩罚我的绝决吗?那么,现在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好起来呢?木辽,我不要你离开我,医生,对医生!
我爬起来,抓住江文的衣襟:“你是医生!你救他!你怎么可以放任你的病人不管呢?”
“我...”江文眉宇间尽是不忍与艰难。他在挣扎,也在心痛。
“告诉我,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我停止了哭泣,我不能就这样哭下去,我要知道一切,我也要像木辽默默守护我一样,现在,由我来守护他!
写这章的时候我哭惨了,我是个坏人!对不起端端和木辽!我是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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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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