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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真的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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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澈确实喝得很醉,烂醉如泥,手里却还死死的抱着酒坛子,半靠在华阳宫的宫墙上,吐得一塌糊涂,哭得一塌糊涂。
是什么事让他如此伤心?竟喝成如此模样?他的侍卫又去了哪里,怎的让他一人在这个地方?连城望着那颓废的身影,心酸不已。
“唔……难闻死了!”漾紫捂着鼻子,嫌弃地说道,“这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皇上吗?不是哪里来的酒鬼吧?”
“皇上,皇上?”连城上前小心的唤他,可他根本就没有听见,一味的哭着,嘴里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办小姐?皇上好像根本就不记人事了!”漾紫说道。
“先将他弄进屋里去帮他清洗清洗吧,这样也不是办法!”连城说着,一把夺过龙澈手中的酒坛子,扔在一旁,作势就要拉他。
“啊,小姐,他……”漾紫想反对,可一看连城瞪她的眼神,立马没了话,连忙上前与连城将龙澈架进了华阳宫。
看着龙澈也不胖,却出奇的沉,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龙澈弄进了内室,放在了床上。连城安排了漾紫去烧些热水,她却定在床前,不知无法下手了。
夏日里本来就穿得少,龙澈吐得到处都是,只怕是连内衣也是不能穿了,可如果帮他脱了衣服的话……想到这里,连城一下子脸红了。就在她犹豫之际,龙澈又爬起来,吐了,这次到是没吐到他自己身上,都吐在了床下,吐完之后,便痛苦的倦起身子呻吟着。
连城无奈,叹了口气,帮他脱了外衣,只着里衣,又收拾了床下的污秽,拿起漾紫递来的热毛巾为他擦洗。
“嗯哼……”龙澈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连城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为什么……为什么……”
“你说什么?”连城听到龙澈的呢喃声,问道,明知他不会回答,却还是那样傻傻的问出口。
“皇后……皇后……”龙澈突然大声的叫出声,将连城吓了一跳,听到龙澈喊皇后,她有一瞬间的呆住,甚至心中泛起小小的喜悦,可龙澈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至冰窑,“对不起……对不起……婉芝……对不起……”
“小姐,皇上说了什么?”见连城呆住,漾紫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就行!”连城不想泄露自己的心绪,只得将漾紫打发了出去。她盯着龙澈一张俊颜,愣愣的出神。
费了好大的功夫,连城才将龙澈擦洗干净,龙澈又吐了两次,竟只是干呕了起来,除了喟液,什么也吐不出来,连城片刻不离的守在龙澈的身边,直到许久之后,龙澈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睡了过去。
酒后易冷,连城起身,为龙澈拉了拉被子,也准备去休息,可就在她将被子拉上去时,龙澈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手抓住了连城的手腕,直直地看着连城,连城吓了一跳,以为他清醒了,她现在没有易容,他只需一眼便可知道木溪镇上的少年与她是同一个人。
可当她看清他眼中的混沌之后,便松了口气。她试着想挣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可发现他抓地很紧,根本就无法挣脱。
“皇后……皇后……!”龙澈迷蒙的眼中露出狂烈的惊喜,一把将连城拉向自己的胸口,牢牢地抱在怀里,“是你……是你!”
连城想挣扎,想起身,想说些什么,却根本无法有任何动作,龙澈紧紧地抱着她,呢喃着叫着,“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说到这里,声音里竟颤抖了起来,唇也顺着她的脸颊一路的吻向她的脖颈。
连城无法挣扎,那熟悉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间,又让她想起了立后大典上那个夜晚,想起了她晕死前眼前的男子,想起了炎儿的父亲……是他,竟真的是他……再一次的肌肤相亲,让她终于确定那个男人就是眼前的他。
可是,那次是她失去意识,这次是他,他真的知道抱在怀里的人是谁吗?连城心里黯然,她是对爱情执着,可却不会因此失去自我,失去自尊,即便她的心里有他,如若他的心在别人那里,她也会敬而远之,诚心祝福。
连城想着,便开始挣扎,可她越是挣扎,龙澈抱的越紧,龙澈的武功很高,连城根本就无法与他对抗,更何况,如今他喝醉了,更是用了蛮力,连城一气之下,朝着龙澈的胸口狠狠的捶了一下,嘴中还恨恨地说道:
“喝了酒就乱抱,你知道你抱的谁吗?”
“皇后,你是皇后……”龙澈突然停下吻着她动作,清醒过来,一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让她顿时不知所措,口中所说的话也是那样的清晰肯定,根本就无一点醉酒的样子。
连城心下一紧,以为这次龙澈是真的酒醒了,可下一刻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那又眸子却有迷蒙了起了,抱着她不停的吻着,撕扯着她的衣衫,嘴中还有空念着,“我好想你,好想你……”
连城彻底的沉沦了,龙澈的皇后只有她吧?连城这样告诉自己,虽然不可思议,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既已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更何况是心中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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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澈是被他的内侍明安唤醒的,睁开眼,映放眼帘的便是清心殿中熟悉的装饰。他头痛欲裂的起身,环顾着殿内一切,有些不敢相信。
“明安!”
“奴才在!”明安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为人本份老实,对他也忠心不二。
“我一直在清心殿吗?”龙澈问道,他记得他明明是跟皇后……龙澈摇摇头,有些想不起昨晚皇后的容貌,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春梦。
“回皇上,天亮时,是龙一侍卫将您带回来的,奴才也不知道您昨夜宿在了哪位娘娘的宫里。”明安答道。
“哦!”龙澈揉揉发疼的鬓角,问道,“那龙一呢?”
“奴才不知,龙一侍卫将您安顿好,便出去了。”明安说道,“皇上,您再不快些,怕是要误了朝会的时辰了!”
而今日的朝会,刚刚平静下来的朝堂便又起了一阵旋风。
随着明安一声皇上驾到,朝堂上安静了下来,众臣行礼便不说,龙澈刚一坐下,萧太师便说话了。
“皇上,如今黑赫虎视眈眈,其他两国也不存好心,边关连年摩擦不断,局部小战争也时有发生,臣凑请加征兵役,以固边防!”
“皇上,兵在精不在多,今年玄日最重要的产粮地大涝,百姓收成大减,自给都成问题,如若在盲目加征兵役,只怕会造成民心,军心不稳,最终酿成大祸啊!”穆丞相第一个反对。除去他有些权大欺主之外,从根本上说穆文杰是个不错的官员,懂得体恤百姓疾苦,也是设身处地的为玄日着想,“更何况,如今国库空虚,如果再加征军役,只会加重朝廷负担,对于边关更是没有一点好处。”
“皇上,丞相这话说的对!”萧太师竟赞成穆丞相的话,龙澈便知这萧太师还有后招,果然,“如今农民都不好好种地,都跑去打工经商,以造成千万良田荒芜,就算是没有遇到大涝,国家的收入也会大幅减少,长此以往,岂不是对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为了玄日长远发展计,请皇上下令重农抑商,召回外出打工的农民,安心种地,以固国本!”
萧太师知道,穆家以经商从政为主,尤其是商业,占据着穆家大部分的主动权,所以他就挑这个下手。
“皇上,农与商并不相悖,相反两者相辅相成,商业的发展大部分吸收的是闲散之人,这些人基本都没有土地,四处流浪,无家可归,至于说农民都去打工经商,那是因为有人大肆圈占土地以为私用,农民没了土地,为了生计,这才去打工挣钱,所以,归根到底,粮食减产都是由圈地而起,也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严惩圈地贵族官员,以还我玄日长远发展。”
“丞相与太师的话都有道理!”龙澈头痛欲裂,这些问题他又何偿不知,要是有那么好解决,他也不至于迟迟都不动手了,强忍着疼痛,只得又打起了太极,“丞相与太师还是商讨出好的对策来再告诉朕也不迟。”
“皇上,眼下黑赫盘重兵在两国边境,虎视眈眈,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我玄日兵力大不如黑赫,如不加征兵役,一旦战争爆发,我玄日将处于劣势,后果不堪设想啊!”萧太师不依不挠的陈情上表。
“皇上,如今虽说几国之间摩擦不断,但还没引发到大战的地步,眼下还是内乱堪忧!”穆丞相说道。
“丞相的话很对,当然,太师的话也不无道理!此事先放一放,不急于一时,眼下有件事,朕想与丞相、太师商量一下。”龙澈说道。
“皇上请讲!”两上均俯首聆听。
“上一次的科考提前了一年,按理说下一界要到四年后,也就是明年举行,朕想了想,还是按照原来时间吧,学子们也都不容易,空多等一年的时间。”龙澈说道,他急需要新的血液输送到朝廷之上,如今的朝廷被他们控的死死的,重要的位置他都用不动,只有增加人才,增设职位,削弱职位权力,他才有隙可钻,这是他与王石玉想了好久才想出的对策。
“皇上英明!”穆丞相与萧太师见皇上如此说,想了片刻觉得没有不妥之处,更何况他们也需要将他们的人光明正大的安排进朝廷,所以都痛快的答应了。
“即如此,此事便交给礼司的司正林易书办吧!”龙澈说完,林易书明显一愣,没想到龙澈会让他主办此事,以往,这事儿都是由丞相或太师主办,这次怎么……不过他又马上反应了过来,跪地谢恩。
林易书这个人,前面我们介绍过,先皇第一任皇后的幼弟,现林氏世家家主的弟弟,年少时钟情于平安长公主,此人刚正不阿,从不结党营私,一心为玄日,是龙澈心腹。
“皇上……”穆丞相与萧太师都想反对,如果这个油盐不进的人主办科考,他们还怎么放心的安排人?更何况这以往没有礼司主管科考的先例啊。
“丞相,朕听说舅母最近身体不好,你还是多陪陪她吧!”龙澈打断两的话,“太师,朕听说你近日喜得麟儿,正值如此喜事,你还是多陪陪夫人与孩子吧,这些小事就不需要操心了!”
原来这萧庆死后,萧太师因没了后,虽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找不到凶手,又不能拿穆丞相如何,无奈之下便又纳了妾,刚刚生了个儿子,老来一举得子,萧太师自是高兴不已,听得龙澈如此说,心下一顿,这时……
“唉!”龙澈一口重重的叹气,吸引了朝堂众人的注意。
“皇上为何叹气?”有人问。
“朕只是好生羡慕太师,想朕后宫佳丽三千,至今却无一子嗣,想想就觉得心痛。”龙澈低声说道,语气里尽是惋惜之情。
“皇上勿伤心,皇上还年轻,子嗣总会有的!”穆丞相安慰道,想起了自己女儿失去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保住了,便是皇上的唯一的长子,女儿为后也指日可待,只是可恨……
萧太师也心中也到自己女儿跟在龙澈身边多年,却至今没有动静,听龙澈这样说,也为萧竹蓉急了一把。
“是啊,是啊!”群臣也跟着附和。
“不说这个了,既然没事,那就退朝吧!”龙澈向明安使了个眼色,随着明安一声高高的退朝,龙澈便早已进了鎏金盘龙的巨大屏风后面。
“哎,皇上,科考官员人选……”太师还想再说什么,龙澈却早没了人影。
“这皇上溜的这样快,真是越来越滑头了!”穆丞相无奈的摇摇头,刚才这一招用的漂亮,与先前萧婉芝那一招异曲同工,不得不说真是长进了不少。穆丞相回过神,不屑地看了一眼萧太师,整整衣襟走了,气得萧太师跺了两脚瞪了身后的林易书一眼也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