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梨球球

9、九朵红蔷薇

　　寂静的小路上只有尼禄和言峰绮礼两个人的脚步声，或许是又有疑问了，言峰绮礼突然开口道：“Saber，什么叫做圣杯被污染了？”言峰绮礼从刚刚开始就有疑惑，只是被那个红色的弓兵是卫宫士郎的消息所震惊而暂时忘记了。

　　“啊，这个啊。”尼禄挠了挠脑袋，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圣杯的模样，“圣杯已经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了，至于具体的，卫宫士郎知道哟。”

　　“……”言峰绮礼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开始考虑什么时候去找那个红色的工兵谈谈心，要是武力不行的话那么绑架卫宫切嗣？按照卫宫家的情况那个红色的弓兵一定不会放着他的父亲不管的吧，就绑架卫宫切嗣而言，我的武力值还是够用的。

　　短短几分钟，言峰绮礼再次找到了人生的追求目标，也就是他所想的绑架卫宫切嗣来引诱出他的儿子卫宫士郎。

　　又或者……我先去收养了士郎，这样两个就都能自己送上门来，然后我守株待兔就行了？言峰绮礼的左手握拳敲在右手的掌心上，真是一箭双雕的方法呀。可惜言峰绮礼没有考虑过，现在的他不知道士郎在哪里。

　　“言峰绮礼。”言峰绮礼的名字突然被叫住，随后他感受到一双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拉到了和她一样的高度，空洞的眼神对上尼禄泛着不明意味的绿色眼眸，温热的气息吐露在耳边，“余对你很感兴趣，不要让余失望。”这应该是尼禄第二次这么说了。

　　“……”空洞的眼神还是没有什么波动，完全没有刚刚尼禄看到的活跃。

　　如果，让这双眸子染上其他的感觉会是怎么样？例如情|欲？尼禄没有继续进行更一步的举动，而是放开了言峰绮礼，开玩笑，她可没打算玩火把自己赔进去。

　　而且，她的审美是外表美丽的人类，言峰绮礼明显不在这个范畴内。

　　不过话说回来，言峰绮礼，你果然比远坂时臣有趣多了，尼禄真切得理解为什么吉尔伽美什对待言峰绮礼比远坂时臣宽容多了。但是……卿确定这不会发展成友情之上，基情未满？在现世看了某些书籍的尼禄懂了很多东西。

　　一想到远坂时臣和吉尔伽美什或者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在一起的画面，尼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同时也说不出心里略微不爽的原因。再想想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在一起的画面，尼禄觉得相爱相杀这个形容词一定很适合他们两个。

　　所以……比起一心一意想要夺得圣杯的阿尔托莉雅，尼禄真的闲了很多。

　　与此同时的十几分钟前，冬木市某条下水管道内。

　　“哦，我亲爱的贞德，神对你做了什么！”Caster抱住面前的水晶球痛哭，凸出的眼球内流出悲伤的泪水，“为什么会出现两个贞德，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您又遭受了什么罪吗？”激动的Caster再次引起了雨生龙之介的注意力，他放下割着肠子的小刀，染着鲜血的双手随意抓了几把头发。

　　“哟老爷，这个女的是你要找的？”雨生龙之介不理解，昨天老爷不是出去见过一个女的了吗？
　　“是的，我亲爱的贞德一定又发生什么悲伤的事了，不然怎么会出现两个他。”Caster双手抓着手里的人皮书，尖锐的指甲似乎要将其挠破，“哦，我一定要去接回我亲爱的贞德。”说着，雨生龙之介眼前失去了Caster的身影。

　　“真是的……一扯上那个女人老爷就失魂了似的，连作品都不和我完成了。”抱怨似的嘟囔了一句，随后自言自语对着恐惧的孩童们说到，“我们继续来玩游戏怎么样？”在惊惧的尖叫声中，一场以游戏为幕，血腥为底的戏码开始上演。

　　时间再次快进十分钟，走在回远坂宅路上的尼禄发现了另一股气息，然后气息汇聚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身形。

　　“哦，我亲爱的贞德，我吉尔斯•德莱•斯来接您回去了。”那人说着向尼禄伸出了手，尼禄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也知道了他的职介，Caster。

　　然后，回应他的是尼禄略带嫌弃的表现，拉着言峰绮礼后退几步，尼禄悄悄地问言峰绮礼：“喂，卿的assassin有没有他的情报？”在尼禄的认知里，言峰绮礼把他的英灵最大数量化放养出去。

　　被询问道的言峰绮礼停下考虑绑架卫宫切嗣的N种方法的他同样以小声的音量回答道：“昨晚他用同样的话对卫宫切嗣那方的Saber说过。”

　　“这样啊……”好看的绿眸眯着，尼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身影，好像也是英灵座上的存在，名字叫做贞德？说实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英灵座上会有三个相似容貌的存在呢？

　　“我亲爱的贞德啊，就算你失忆了也无所谓，我会带回你的！”见他眼中的贞德只是后退了几步而没有跟他走，Caster继续深情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余最讨厌应付这种说不听的人了。”知道自己就算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自己是他心中的贞德的尼禄淡定的换上武装，深红色的大剑出现在手中，“要带回余可以，用卿的实力让余跟卿走吧！”和阿尔托莉雅昨晚的情况不同，许久没有战斗觉得身体都生锈了的尼禄大大方方地发出了战斗的邀请。

　　撒……不要让余失望呢。

　　战斗在一霎那打响，长满触手的魔物被Caster召唤出来，尼禄手持大剑，言峰绮礼也在尼禄身后拔出了黑键保护自已，在我外人看起来，是一对很完美的Master和Servant的组合。

　　“余有点后悔邀战了。”挥动大剑再次斩断往自己身上粘的触手，绿色的汁液一瞬间飞溅，沾染了尼禄红色的裙装，尼禄瞥见裙装上绿色的星星点点，考虑要不要学习阿尔托莉雅去弄一套盔甲。随后尼禄的目光看向那边越显激动的Caster，他已经开始向尼禄炫耀他的实力了。

　　“看到没我亲爱的贞德，这就是我的实力啊！”人皮书被他的指甲挠的吱吱作响，双眼中甚至流出了激动的泪水，“我亲爱的贞德，看到了没有！”

　　“余好想说余没看到……”愣是被眼下的情景逼出了吐槽属性的尼禄在应付触手的时候分神看了一眼言峰绮礼，发现他此刻优哉游哉得躲在自己的身后，偶尔挥舞一下黑键，“言峰绮礼，是男人就去前面保护余这个弱女子。”尼禄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

　　“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弱女子，更何况你还穿的如此暴露。”基本没被溅上多少绿色稠状物体的言峰绮礼开口。

　　“穿着是余的爱好！”这么说着，深红色的大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泽和形状，几乎已经被绿色所覆盖，“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呢……”有些感到疲倦的尼禄已经达到了活动身体的目的，开始寻思脱身的方法，但无奈四周都已经被魔物所包围。

　　好讨厌呢，没有比较方便的宝具的尼禄垂下了眼帘，她不想使用招荡的黄金剧场，也不想动用这把剑的真正能力，怎么办呢？

　　那么，薄唇抿紧，尼禄绿色的眼眸看向了Caster手中的书，据她的观察，Caster的魔力似乎来自于那里。

　　“言峰绮礼，Caster的魔力是多少？”尼禄问出了一个她觉得最关键的问题。

　　“Caster的魔力是C。”言峰绮礼匆匆扫了Caster一眼回答道。

　　所以，毁了那本书就行了吗？尼禄开始不再原地去防御那些触手，而是慢慢朝Caster的方向前进，但是这已举动在Caster看来就是他的贞德来投奔他的表现。

　　“哦贞德，快点来到我身边吧！”Caster纤长的指甲伸向了尼禄的方向。

　　“呐。”尼禄突然朝着Caster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卿知不知道，卿很愚蠢呢。”大剑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划破了人皮书的封面。

　　尼禄的这一举动虽然不至于毁了Caster的宝具，却使得身边的触手消失了一瞬间，趁着那一瞬间，尼禄以公主抱的方式抄起言峰绮礼离开了那里，这一场战斗以Caster的暴走和被公主抱的言峰绮礼表情的略微扭曲结束。

　　啊咧，言峰绮礼的扭曲表情还真是愉悦的存在呢，尼禄非常后悔没有带类似于照相机一类的东西了。

　　*

　　卫宫家两父子回到暂住地后，开始了一场漫长的交谈。

　　“士郎……那个红色的Saber是个怎么样的存在？”点燃的香烟带起一圈圈的烟雾，卫宫切嗣点燃的香烟最后在Emiya暗示的眼神下最终掐灭了。

　　“尼禄啊……”Emiya挠了挠头，脸上有点怀念的神色，但很快又转换成了严肃的表情，“她是个很棘手的人物，如果是同伴还好说，但是作为敌人的话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说完这句话，Emiya似乎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中。

　　“她不是Saber，她和Saber的王道不一样……”将脸埋入手掌，Emiya似乎回忆起了那日对上尼禄完全被压制的情景，似乎也回忆起了前一次和尼禄一起对敌的情景。

　　“Saber和尼禄根本不能比……如果尼禄认真起来，她什么都不会顾及。”就像在那次圣杯战中的最后一战，明明和高文的实力差了这么多，她依旧以染血之姿将高文送回了英灵座。

　　“没错。这样都不明白的话，就剑下见真章吧。

　　彩虹在阳光照耀下才会显得美丽夺人。

　　无错之王，无垢之剑啊。在吾之奏者的光亮下，了解自己的极限吧！”那个时候的尼禄是耀眼的，不同于Saber使用誓约胜利之剑的耀眼，而是真真切切从自身散发出来的耀眼。

　　“说实话，我不想和她对上。”Emiya这句话发自心底，那个红色的英灵……他不想面对。

　　“……真的如你说的这样？”在卫宫切嗣的感官中尼禄的数值似乎的确比Saber高，却也没这里面离谱。

　　“老爹，尼禄的数值和Saber的数值你知道吗？”没有正面回答卫宫切嗣的问题，Emiya选择以她们两个的实力为切入点。

　　“尼禄，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A 幸运：EX 宝具：A++。
　　阿尔托莉雅，筋力：B 耐久：A 敏捷：A 魔力：A 幸运：D 宝具：A++。似乎除了幸运以外，没有太大的区别。”卫宫切嗣客观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不，就我所知，Saber使用誓约胜利之剑的次数有限，而且是一次性的，虽然尼禄的宝具也有时间限制，但那个类似于固有结界的存在只要她的魔力充足，就可以存在的时间更长……更何况……”信念是最大的差距。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门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个呆毛，然后是Saber的整个脑袋，随后她开口道：“士郎，什么时候开饭。”

　　……吃货也是硬伤啊啊啊！生前被Saber奴役过的Emiya陷入了自我厌恶的状态，为什么我当初要纵容Saber的贪吃呢……明明是英灵，这么爱吃......

　　“Saber，你对圣杯的愿望是什么？”与陷入自我世界的Emiya不同，卫宫切嗣问了一句和吃饭无关的话题。

　　“愿望？”阿尔托莉雅头顶的呆毛晃了晃，随后她碧绿的眼眸中透露出某种坚定，“我想要挽救我的国家。”这是阿尔托莉雅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执念。

　　“看到了没有，Saber的愿望就是改变历史……”Emiya再一次听到这个愿望时不同于第一次的感叹，而是森森的忧桑，“虽然不想说什么，但是很不现实。”

　　“士郎，把你的话收回。”阿尔托莉雅抽出剑驾到Emiya的脖子上，“就算你是这个家里掌勺的也不行！”

　　“……”Saber你这个动作的意境被你后面一句话毁了啊！眼角有些抽搐，Emiya很认真地开口，“Saber你应该知道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吧，那你还坚持什么？”难道今天的谈话你都在想晚饭吃什么啊！一想到阿尔托莉雅回来后就写了一份清单给他，Emiya就想扶额。

　　“敌人说的话怎么能信？”阿尔托莉雅瞪大了明亮的绿眸，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咕噜的声音……尴尬地收了剑，转身留下一句话就跑了，“士郎，早点开饭！”

　　“看到了没？要是能打得过尼禄才怪啊！”有些无奈地抬头望向卫宫切嗣，Emiya不想说些什么了。
　　“那那个Saber的愿望是什么？”卫宫切嗣问出了今晚的最后一个问题。

　　“不知道……她上一次完全没有说过，我觉得更可能是没有吧。”Emiya也以这句话结束了这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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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8.1.29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