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逐月华流照君》雪满长安

4、4.欧阳明日，因为你的老相好生孩子你开口求我为你偷月羽的镇国之宝象牙佛舍利，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明日没想到，前来求见自己的居然是司马长风。

　　‘’这。。。。‘’明日眉头微蹙。。。自从弄月公子死后，司马长风一直很迁怒自己。。。为何这次竟会主动来找自己。。。他心中一动‘’可是燕儿有难？‘’

　　司马长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我是个混蛋。。。。。‘’他突然发疯似的揪自己的头发，神色异常痛苦‘’我不该。。。。‘’

　　‘’燕儿到底如何了。。。。‘’明日焦急的询问道。

　　‘’大夫说生下这个孩子有风险，可贸然引产风险更大。。。‘’半晌，司马长风艰难的开口

　　生孩子原来，他喜欢的人已帮助那人孕育了生命。

　　从此，她将不仅仅是司马长风的妻子，她还将是司马长风孩子的母亲

　　她的生命里，将不再有自己一丝一毫插脚的余地。。。。

　　纵然知道没有结果，自己却还是贪恋霎那间的温暖，选择了奋不顾身的追随，可是，幸福，从来就不属于自己。。。。

　　就像世人传唱的永远是龙魂凤血如何生死相随的传奇，却没有人记得那日日萦绕在燕儿周围痴心不改的阳光。

　　虽然知道此刻欧阳明日心痛如绞，燕儿的情况却不容许自己拖下去‘’所以，赛华佗。。。我想，请你。。。。‘’

　　‘’推我去看看她吧‘’欧阳明日闭上了眼睛。。。对燕儿，他终究，还是狠不下那个心肠。。。。。

　　见到燕儿的那一刻，明日知道，那些原本以为放下的事情，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燕儿斜歪在那张软榻上，腹部涨的像是个圆滚滚的球，‘’赛华佗‘’看见明日进来，燕儿艰难的开口道，声音嘶哑像是年逾六十的老妇。

　　明日摇了摇头，金丝一抛，缠上了那瘦骨嶙峋的手腕。

　　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燕儿自幼便有不足之症，后修习雪花剑谱乃至阴至寒之功，的确不宜怀孕。。。而且，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太过顽强，与母体争夺生命。。。。。如果不引产，恐怕燕儿不久将会。。。。油尽灯枯。。。‘’明日皱眉道。

　　‘’赛华佗。。。你的意思是。。。。‘’

　　‘’这个孩子不能留。‘’明日不忍心看燕儿那双期盼的眼睛。

　　‘’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有孩子了。。。。‘’燕儿的眼圈泛红，声音空洞麻木的像是没有生命一般。。。。。

　　‘’。。。。是。。。‘’明日长睫低垂‘’你今后最好，还是不要生产了。。。‘’

　　‘’燕儿。。。。‘’司马长风凑到床前紧紧握住上官燕的手‘’孩子不能生就算了。。。只要你平安就好。。。‘’

　　‘’可是，我想留下他。。。。‘’上官燕死死咬住下唇，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下来‘’你不明白。。。它在我腹中的这几个月。。。。这么健壮，这么可爱。。。我我。。。。‘’

　　她就那样呆呆的流泪，像是要把一生的泪都流尽。。。。欧阳明日怔怔的看着这样的燕儿出神。

　　‘’只要她高兴便好‘’言犹在耳，可面对肝肠寸断的燕儿，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安慰都显得不合时宜。。。。。

　　‘’其实，要想留下这个孩子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明日听见自己用颤巍巍的声音这样说道

　　司马长风身形一滞‘’还请赛华佗明示。。。。‘’

　　明日却垂下了眼睛，脑中闪现出那个像小猫般有着细细软软的头发的小殿下

　　司徒影。。。。。

　　‘’燕儿体质乃天下至寒。。。。要想压住体内的寒气，需得用天下至阳至刚之物----象牙佛舍利。世传象牙佛舍利乃燃灯古佛圆寂后坐化而出，世间仅得三枚，一枚藏于北方霸主月羽王朝，半枚藏于南方霸主樱庭王朝，半枚藏于江湖最神秘的门派浮香宫。。。。其余一枚藏于绝世幻境月樱山巅。。。传说这象牙佛舍利只得半枚便可起死回生。。。。。‘’

　　‘’如此甚好，我这便为燕儿取来。’’鬼见愁提起龙魂刀就要出门‘’这段时间燕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且慢。。。‘’欧阳明日拦住鬼见愁‘’难就难在这儿。。。。千百年来无数天下顶尖的高手进入月樱山中想要求取着象牙佛舍利全都人间蒸发；浮香宫更是从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而南北两大霸主均将象牙佛舍利视为镇国之宝，守卫森严，据说非皇室血脉连见都见不到。。。你去哪里取去纵使你穷尽一生取回这天下至宝，燕儿又如何等得及？‘’

　　‘’可恶‘’鬼见愁浓眉紧锁，一拳打到门框上‘’明明有可以就燕儿的办法，我却。。。。‘’

　　明日声音微微发颤‘’让我试试吧。。。‘’

　　长安宫中

　　‘’哎呦，又是练什么剑啊，烦死了。。。。‘’司徒影还没进门，明日就听见那熟悉的抱怨声‘’这不是明显浪费我和美人培养感情的时间么？‘’

　　欧阳明日淡淡一笑，想起今晚要和他说的事情，眉间的朱砂痣渐渐转暗。。。。

　　‘’美人啊。。。‘’司徒影像头小猫般腻过来，用自己的脸蹭明日的袖子，小脸笑的那叫一个谄媚。

　　‘’小殿下，你很喜欢我吗？‘’明日淡淡一笑，眉目婉转流光，华彩异常

　　‘’嗯嗯嗯‘’司徒影被明日的眼神电的七荤八素，拼命点头，恨不能立刻把心掏出来。

　　‘’那么。。。‘’明日轻轻抚摸司徒影的头发‘’如果我永远没办法爱上你呢？

　　明日感觉司徒影的手明显抽搐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啊。。。。‘’司徒影撇了撇嘴‘’本殿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用情专一情比金坚情深不寿。。。。明日迟早会爱上我的。‘’

　　。。。。就知道不能让他说成语。。。。。

　　‘‘傻孩子。。感情的事，不是付出了就会有回报的。。。。’‘明日叹了一口气

　　‘‘我不管’‘司徒影气哼哼的扭过头’‘如果你敢背着我和别人跑了，我就，我就把那个人抽筋剥皮，然后把你关进黑屋子里。。关上一生一世。’‘

　　明日苦笑，司徒影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连说出来的话都这么孩子气。

　　‘‘美人，不要抛下我和别人跑好不好。。。’‘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司徒影，你丫能不卖萌吗？）

　　明日不知该如何回答。。。面对司徒影，自己好像永远没办法生发出那种爱的情感。。。那种感觉，就像和弟弟在一起。。。。

　　他终于明白，女神龙说的对，有些情感，注定是没有办法强求的。。。

　　‘‘我。。。。’‘他不知该如何回应热情的司徒影。。。。平心而论，除了师父，司徒影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他实在是不想伤害他。。可是，长痛毕竟不如短痛。。。。

　　‘‘小殿下，明日恐怕，不能回应您的厚爱了。。。’‘明日垂下眼睛。。。。

　　‘‘为什吗。。。。’‘司徒影声音平静如水’‘是我待你不好吗？’‘

　　‘‘不是’‘明日一咬牙’‘小殿下，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你。。。我。。。其实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和弟弟在一起。。。甚至你亲我，我都感觉是在。。。是在luanlun’’

　　‘‘小殿下。。。’‘明日担心的看着垂着头的司徒影----对于一个孩子，自己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了。。。。

　　他本以为司徒影定会哭闹或者打他一顿，但司徒影却异常倔强没有让眼泪落下 ‘‘明日，你知道吗。。。我常常不知道该如何接近你。。。。。面对你，我好像只能撒娇装傻卖萌。。。。其实，我。。。。我。。。。‘’他猛地站起身‘’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了。。‘’

　　‘’小殿下。。。。‘’欧阳明日看着那道飞快跑出去的身影，心中有些迷惘，自己，是不是真的伤害到了这个单纯的孩子。。。。

　　‘’糟糕。。‘’明日忽然眉头一皱。。完了，他忘了问司徒影象牙佛舍利的事了。

　　按照司徒影那个打不死，撵不走的个性，明日本以为他一定会在第二天妥协或者又若无其事的粘回自己身边。。可是，一连三天，都不见司徒影的人影。

　　女神龙的情况容不得自己再拖下去。。。。明日只得硬起头皮向那群‘’恐怖‘’的司徒公主询问。

　　‘’司徒影？你还记得世界上有个司徒影啊。。。‘’十公主司徒清凉凉嘲笑道

　　‘’跟他废什么话，打牌打牌。。。。‘’七公主司徒玉冷哼一声，‘’幺九。。。‘’

　　二十个司徒公主打牌的打牌，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完全没有人搭理明日

　　明日眉头微皱。。。。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夜之间，这群公主怎么像转了性似的，对他完全采取敌视加漠视的态度。。。。

　　‘’明日。。。‘’正当明日想要离开的时候，十五公主司徒沁悄悄把他拉到了角落里‘’那天夜里你究竟和司徒影说了些什么？‘’

　　‘’我。。。‘’明日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我且问你一句，你对司徒影。。到底。。到底是如何想的。。。‘’司徒沁皱眉

　　‘’其实，我对小殿下，没有那种。。那种心思。。。‘’明日有些艰难的开口

　　‘’孽障啊。。。‘’司徒沁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但是，但是，司徒影其实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坚强。。这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横行霸道肆意妄为没心没肺，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些年也被我们二十个宠坏了。。。。别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到底是我们。。。‘’她猛地停住了话头，美目微垂‘’总之，你好好待他就对了。。。。即使做不到，骗骗他也好。。。。就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求你吧。。。他在碧瑶馆，想见他，就去吧‘’

　　碧瑶馆。。。。明日心中微怔。。这不是太医馆吗。。。。

　　‘‘司徒影。。。就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六公主司徒晓心疼的将药喂进弟弟的口中’‘小心烫啊。。。。’‘

　　‘‘切。。。。对了，你们有没有趁我不在为难明日啊。。。这可是我自愿的。。。我。。’‘

　　‘‘行了行了，谁敢为难你那美人啊。。。他可是你的心尖尖。。。’‘司徒晓白眼一翻

　　‘‘姐，让刘太医进来见我。。’‘捂在被子里的司徒影闷声闷气道

　　‘‘小祖宗，你还敢继续啊。。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十九个姐姐有多么担心’‘司徒晓尖声叫道’‘要不是我们帮你瞒着，连父皇都要惊动了。。。万一你出个什么事。。。’‘

　　‘‘姐，你好啰嗦哦。。这个法子虽然凶险了点，可效果还是不错的。。。’‘蒙在被子里的司徒影义正辞严道’‘大姐说的对，要想让美人弯下小蛮腰，就得付出努力。。。我现在正在努力中啊。。。’‘

　　大姐，你说那些有的没的的唬这个小祖宗干啥。。。。司徒晓一脸无奈。。他再这样折腾下去，长安宫估计得翻过来。。。。。

　　‘‘叫刘太医进来啦，叫他进来啦。。。。’‘司徒影使出了屡试不爽的一招-----撒娇耍赖外加在床上打滚。。。。。。。

　　司徒晓顿时头大如斗。。。。

　　‘‘小殿下病了么。。。为什吗不让微臣试试呢’’一道春风化雨般的声音钻入耳中

　　司徒晓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出门去，偌大的医馆里只剩下坐在床边的明日和那个捂在被子里的人。

　　‘’小殿下，不要这样，会闷坏的。。。‘’明日看着裹成个球的的司徒影，好笑的去拽他蒙住头的被子。

　　司徒影慢慢打开自己罩住头的被子，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睛。。。。这样清澈的眼睛。。

　　‘’小殿下病了吗？让微臣试试如何’’明日手心的金丝一甩，轻轻缠上司徒影细长的手腕‘’这。。。‘’他的眉头忽然忽然锁紧了，伸出手扣上了司徒影颈间的一处大穴

　　‘’疼。。。‘’司徒影痛的大叫，眼泪汪汪的看着明日‘’美人，你出手好狠啊。。‘’

　　‘’小殿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微臣怎么感觉你的经脉大乱呢。。。‘’明日大惊‘’而且。。。全身的骨骼似乎。。。‘’

　　‘’似乎长大了是不是。。。明日我跟你说哦，我长高了呢。。。‘’司徒影一脸兴奋‘’而且长高了不少呢。。。很快，我就可以长成像明日一样高挑好看的美人了呢。。‘’

　　‘’可是，可是。。。你用的方法是。。。‘’

　　‘’打乱全身的经脉啊。。。。‘’司徒影挑眉一笑‘’好像还挺管用的。。我以后每天都会让刘太医帮我。。。‘’

　　‘’可你知道那有多疼么‘’明日失声道。。。经脉打乱就意味着全身的血液逆流。。。。。‘’长期使用此法，轻者痛入骨髓重者重者武功全失。。。。。。‘’

　　‘’我知道啊。。。。‘’司徒影一脸不屑的样子‘’我不在乎有多疼，也不在乎是不是会失去武功。。。。我只知道，要想长高，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你。。。‘’明日把司徒影抱在怀中。。。。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傻。。。。

　　肩膀上那颗小小的头颅在轻轻颤动‘’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你才华横溢举世无双，而我琴棋书画却一窍不通；你花容月貌艳冠天下，而我却天生不足一副十岁的孩子样。。。。‘’明日感觉自己左肩湿漉漉的一片‘’。。。。我只会用最笨的方式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只会像个傻子似地撒娇耍赖，我只会仗着自己的出身强迫你留在我身边。。。。。我压根就配不上你。。。。可是我不想放弃，不想放弃。。。。‘’

　　明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司徒影颤抖的小脑袋‘’我常常埋怨上天为什吗是我，为什么我要长成这样一副样子。。连站在你身边都自惭形秽。。。。假如我别的少年一样长得高挑潇洒，你就不会有那样的感觉。。。。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靠近你，拥抱你。。。‘

　　‘’小殿下，明日并不是嫌弃你的身高。。。。。‘’明日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哭的如同小花猫般的司徒影，心上那根弦好像被什么拨动着，那些尘封的记忆呼啸而来

　　‘‘知好色则慕少艾乃人之常情’‘燕儿，你可知，不能得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又有什么用？

　　我愿倾尽天下之力，换你真心一笑，可纵使我倾尽天下之力，你也吝于为我一笑。。。你的温柔与多情从不曾属于我。。。。

　　自己，又何尝比这个任性霸道的小殿下高明多少？

　　在爱情的领域，先爱上的，必是受伤最深的。。。。。。

　　可怕的是，你已成狂成痴，而我却迟迟不能为你所动。。。。。

　　就像上官燕至于欧阳明日，欧阳明日至于司徒影。。。。

　　欧阳明日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伤害到了这个那样单纯的喜欢自己的人。。。自己对他的残忍程度，并不亚于上官燕至于自己。。。。。

　　而且，他还是个同自己一样天生不足的可怜人。。。。。。

　　下意识的，明日的双臂加大了力道，怀中的司徒影浑身一颤‘’美人，你是不是对我。。。。‘’美丽的黑眸宛如曜石，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眼泪，像是后世令无数少女疯狂尖叫的sd娃娃。。。。

　　‘’。。。。。‘’明日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忽然有些明白女神龙对自己时常露出的沉默

　　不能回应，也不忍心伤害。。。。

　　半晌，赛华佗开口‘’小殿下可曾知道月羽镇国之宝象牙佛舍利？‘’

　　‘’知道啊。。。‘’虽然不甚明白明日为什么问这个，但司徒影还是如实答道‘’象牙佛舍利乃先太祖-----就是我爷爷，冒死从月樱山巅请出来的，被视为镇国之宝，藏于长安宫北宫摘星塔中。。。。终日佛光萦绕，庇我月羽千秋万代。。。。美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求的半枚象牙佛舍利。。。只要半枚就行。。。‘’明日期盼的看向司徒影。

　　司徒影摇头‘’虽然不知美人你为何要求象牙佛舍利，但。。。。没有办法。。。。象牙佛舍利历来被视为月羽的镇国之宝。。。父皇他，是绝不会同意假手于人的。。。。‘’

　　‘’可是。。。。‘’欧阳明日想起了燕儿伤心欲绝的悲泣，眉间的朱砂渐渐黯淡下去。。。。。‘‘不知小殿下有没有法子取得。。。’‘

　　‘’美人，可以告诉我你为何想要半枚象牙佛舍利吗？‘’司徒影声音温润至极‘’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明日摇了摇头，声音痛苦至极‘‘要想救燕儿，天下只此一法。。。。。’’

　　燕儿？不认识。。。。。想必是对明日极其重要的人吧。。。。‘‘燕儿怎么了？’’

　　‘‘燕儿自幼修习雪花剑谱，乃天下至阴至寒的体质，如今身怀有孕。。。。要想保住孩子，必须借助象牙佛舍利。。。。。’’

　　雪花剑谱。。。莫非。。。。‘‘女神龙？’’司徒影脱口而出’‘你那燕儿是否就是女神龙？’‘

　　明日点点头‘‘不错。。。。’‘难道司徒影不知道名动天下的女神龙闺名唤作上官燕。

　　司徒影突然冷笑一声‘‘欧阳明日，因为你的老相好生孩子你开口求我为你偷月羽的镇国之宝象牙佛舍利，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我没有这个。。。。’‘明日脸色顿时煞白。。。

　　‘‘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欧阳明日从未见过这样冷声冷气的司徒影’‘我明明说没有办法，你却让我想法子为你取得的。。这不是让我去偷又是什么？你明知道若非月羽皇室后裔是靠不进象牙佛舍利的。。。。’‘

　　‘‘我。。。。’‘明日垂下眼睫’‘我只是想让小殿下试试。。。’‘

　　‘‘。。。。。哈哈哈哈，我原以为你是真心有些喜欢我。。。我原以为。。。原来你今天惺惺作态前来看我不过是为了哄我为你偷什么佛舍利去讨你那老相好的欢心。。。。’‘司徒影没有哭，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死死盯住欧阳明日’‘原来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丑。。。。’‘

　　‘‘我没有。。。’‘明日急忙反驳道。。。他绝没这个意思。。。

　　‘‘没有那你不要我帮你取得佛舍利了吗？难道你爱上我了么？’‘司徒影一声冷哼

　　明日垂下头，不敢看他。

　　‘‘看着我。。。’‘司徒影一把捏起明日的下巴，’‘你赢了。。你这幅样子的确激起了我的怜爱之心。。。。’‘

　　从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司徒影的明日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又有些恐惧的望着怒气冲天的司徒影。

　　‘‘你真的以为我是那样一个只会撒娇耍赖的小白痴吗？那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讨你的欢心。。。如今看来，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司徒影的眼神蓦地变化如狼’‘如果你要的只是这个。。。’‘

　　‘我。。。。‘’

　　‘’我可以帮你。。。世间能帮你的也只有我一个。。。。‘’

　　‘’我。。。‘’

　　‘’我有条件。。。。。你该明白，我对你。。。。。‘’司徒影眉目之间的稚气尽数退去 ‘’挑逗我吧，求我。。用你的身体求我。。。你不是为了你那老相好什么都肯做吗？‘’

　　‘’你。。。。。‘’明日忽然有些想笑，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这种话，好像自己也曾对女神龙说过吧。。。。如今。。。。。换别人来要挟自己了。。。。

　　当年女神龙为了司马长风咬牙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如今，自己又为何不能。。。

　　明日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去亲司徒影的小脸。。。。。

　　这一刻，明日才清楚的了解到女神龙当日的痛苦。。。。。这种感觉。。。。好肮脏。。。

　　‘’行了，‘’司徒影蓦地别过头去，一把推开明日，黑亮的眼中一片水汽朦胧‘’你就那么爱她吗？‘’

　　‘’。。。。。‘’明日无言以对。。。。。

　　‘’三天后，象牙佛舍利送上。‘’司徒影第一次没有顾及明日，扭头除了碧瑶馆
　　独留下明日一人，怅然若失，淡红的朱砂痣流露出迷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