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六哥的福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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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赶及杀了张明德，胤禩最后还是被康熙革了职。
「送什么礼好呢？」胤禩搬了张罗汉床到花园，躺在上面好不舒服地想。
「按惯例就好。难不成怕你六哥爬上来怪你？」八福晋在凉亭没好气地回他。
「人都死了，娶什么媳妇呀。」胤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思索这段变歪的现实。
十八弟死后，老爷子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想替六哥娶福晋。六哥都死了那么多年，娶什么福晋！？嫁过来当寡妇还好，你偏要她嫁来当谦挑，活活糟蹋人。
想到这里，胤禩对着天空伸了一脚。
朝中大臣不愿意牺牲自家闺女，老爷子无可奈何，只好指了个宫女给六哥，明年成婚。
远处传来轻轻的叹息。
康熙四十八年，春。复立太子后紫禁城第一件喜事，就是殇了的六阿哥娶嫡福晋。大婚那天，小太监捧着六哥的牌位，跟新娘交拜天地。
大婚翌日，六福晋走出新房，到永和宫向德妃敬茶。之后，她在永和宫的偏殿住下。
三个月后，八福晋请了五福晋、九福晋和十福晋到花园打马吊。胤禩仍旧躺在花园的罗汉床上看书。
「你们猜六福晋肚子里的种是四哥还是十四弟的？」八福晋一面八卦地问众人。
「这三个月，四哥每月去永和宫请安三次，十四弟五次，看次数......怕是十四弟吧。」五福晋说。
「碰！你看四哥那样子，就算德妃母叫他去偏殿安置，他敢吗？」九福晋说。
他敢，就算是养心殿他都敢跟「你」安置。胤禩将说不出口的话烂到肚子里。
「瞧瞧。你们满人进关后跟汉人学了那些劳什子陋习。找兄弟借种，我看太子爷的疯病是过到老爷子那里吧。」五福晋匆忙掩住十福晋的嘴巴，四下张望。
气氛僵住了。九福晋连忙打圆场，道：「听说呀，十四弟每次请安都是留到下钥才走呢。」
「你看十四家那么多孩子跑来跑去，就知道......」八福晋挥了挥帕子。
十福晋仍旧忿忿不平：「那个狐媚子，以前当宫女就会招蜂引蝶。太子爷跟十三弟可是收过她的帕子呢。还有，以前下江南她跟四哥睡了一晚船舱，谁知道她嫁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完......」
「十弟妹！」五福晋大喝一声，十福晋赶紧闭上嘴巴，表情犹如惊弓之鸟。
「糊了！」九福晋糊了鸡糊，伸出手板道：「每人十两！」
各人掏出银子，继续打马吊。
春去，秋来，冬至，又是新的一年。「六哥」的孩子过完年就瓜熟蒂落，康熙御笔一挥，赐名弘晨。
弘晨的百日宴在永和宫举行，德妃宴请了众皇子。席上觥筹交错，非常热闹。
席间，李德全抱弘晨到阿哥席那里。
三哥一面不屑，看也不看弘晨。
四哥看了弘晨一眼，还是那张万年寒冰脸。
五哥七哥匆匆看了弘晨一眼，没有说什么。
到了我这里，我接过弘晨，他回了我一个笑脸，眼睛骨溜溜不知在寻找什么。
「八哥你看，他笑了。」九弟凑过来说。
十弟拍了拍九弟的肩膊道：「九哥，别羡慕。你早晚会有儿子的。」
十弟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九弟被十弟戳在痛处，涨红了脸，语带嘲讽地说：「当然了。我才不用像那死鬼，要『借』。」九弟拖长尾音，一面找碴的样子。
十四弟走过来抱弘晨，抱着他到老四跟前，问：「四哥，你看，像不像六哥？」
老四瞥了他一眼，不答话。
十四弟不死心，绕到老四右边，继续问：「四哥，你看，像不像？」
老四看来快要发火。我走过去，抱回弘晨，然后将弘晨塞到李德全怀里说：「天冷，小孩子吹不得风。有劳谙达抱他回宫。」
李德全福身走了。十四自讨没趣，坐回去独个儿喝闷酒。
玄女受不了种田文的步调，按了快转键，画面跳到康熙五十五年。
畅春园内，胤禩缠绵病榻多日，难得今天有点起色。他换了一身白，正要走出门外。
「爷，奴才扶爷过去吧。」
胤禩点了点头，由高明搀扶着，走到一个小灵堂。灵堂内有一高一低两个牌位，案上有个香炉。
候在灵堂的丫鬟见有来人，连忙烧了一支香，恭敬地交给来人。
胤禩接过，高举过头，鞠了个躬，插入香炉。
他对着牌位，闭上眼晴，回忆过去。
「阿玛，我今天很乖。无逸斋里没人跟弘晨玩，我就拉着弘明跟他玩。」
胤禩摸了摸弘旺的头，说：「旺儿真乖。你们今天玩了什么？」
「兵捉贼！」
「你们哪个当兵哪个当贼？」
「先是我当兵弘晨当贼，然后是弘明当兵弘晨当贼，然后......」
胤禩看着他，心情复杂。
宫中庆典，弘晨都有出席，只是，他去到哪里都融入不了。德妃母，难为她忍了那么多年才下手。
思及此，胤禩睁开眼，转过身，遥望园外蔚蓝的天空。他伸直左手，指向天空，扭头对牌位宣誓似的说：「记住！下次投胎，绝对，要在外面。千万，不要再回来。」
一讲完他的身子就摇摇欲坠，高明赶紧搀扶。
「爷还死不了。」他面色刷白，苦笑道：「爷明天就回府，挡不了老爷子的路。」
爷，你没有喝醉，说什么醉话。高明心里嘀咕。
「好，好。」高明虚应着，承受着八爷半个身子的重量，一步，一步，慢慢踱回房。
翌日，胤禩在马车内含笑离世，年三十有五。
多年后，六福晋和弘晨的事，随着新帝登基而尽化烟。
重生镜播到这里，响起片尾曲，是梅艳芳的《似是故人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六哥的福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