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不痛 我之不痒》一奈川川

11、第 11 章

　　很快，炊事班的同志抬着一个大篮子发鸡蛋了，每人五个。相比于生牛肉，他们已经淡定很多了。但当他们看到秦瑶瑶一个接一个打进盆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秦瑶瑶一个眼神嗖的飞过去，众人立马提起精神，
　　她手一扬，轻轻示意，众人托着盘，古拉古拉的开始喝。
　　这跟生牛肉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很腥，很滑，就像一条蛇划过你的喉咙，想吐，但进入你胃的速度大于你恶心的发射弧。
　　放下盘，一个个就受不了的开始吐。小猫和杜明哥俩好的抱在一起，拼命的吐，就是吐不出来。Cao，见血封喉啊。。
　　“我这个月都不想看见，，，”徐阳东想到那个字眼，就忍不住一阵喉咙翻涌。
　　吃完中饭到现在，段琰就抱着饮水机没离开过，“太强大，我终于知道，圣经上为什么要鸡是谁生的，而不去讲牛。”
　　徐阳东和小猫相当有同感的点点头。
　　反应慢三拍的杜明很无辜的问“为什么。”
　　“因为上帝也吃不准他。”小猫一个鄙视。
　　“呵呵呵，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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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下午14点38分，地点，j市某座荒无人烟的水库旁。人物，特种三队全员，教官3位。
　　“脱，”一声令下。
　　随即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起。
　　“动”
　　众人开始抬胳膊扭屁股，左三圈右三圈。
　　“跳”
　　嘭嘭嘭，跳入水中的声音整齐的响起。
　　秦瑶瑶坐在石头上，百无聊赖的扇着扇子，河面归于平静，不时有咕噜噜的水泡泡冒起。她撇撇嘴。一群废物。
　　“起”。
　　一个个脑袋从水里装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小名叫丢丢的士兵狠狠的抹了把脸，不禁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训练时牺牲，算烈士吗。
　　“丢丢”
　　“到。”
　　“你属什么的。”
　　“报告，属羊”
　　“羊啊，我还以为你属猪的呢。”
　　底下一阵闷笑。很快就归于沉寂。
　　秦瑶瑶皮笑肉不笑，阴测测的说：“笑啊，怎么不笑了，不是很好笑吗，都他妈给我笑。”
　　一群高高壮壮的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训，就是不敢吭声。因为经过这几天的高强度训练，他们已经意识到，她的强大，还有，她是为了他们好。
　　“知道我为什么叫他吗？”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
　　“丢丢，回水里去，没有命令，不准上来。”
　　“是，”丢丢二话不说，
　　“你们看到什么了。”秦瑶瑶面无表情的问。段琰的眉头已经皱着了，徐阳东的脸色也很不好。

　　“泡泡，”傻小子杜明傻乎乎的开口。
　　然后又是一阵哄笑。
　　秦瑶瑶拍拍了杜明的头，“说的对，就是泡泡。”
　　众人不解。
　　“上来。”
　　很快，丢丢的脑袋就冒了出来，一个劲的呼吸。他在水中消耗氧气的速度太快。
　　“如果此刻站在岸上的是敌人，那么丢丢你，早就见阎王去了。”
　　刚平复下来，就听到这样的话，丢丢蒙了。段琰走过，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归队。
　　秦瑶瑶环视一圈，在每一张年轻的脸上停留过。
　　“泡泡，意味着呼吸，呼吸，意味着生命个体。以后，什么样的敌人都会遇见，熟悉枪械的，熟悉爆破的，包括熟悉水上作战的，太多太多了。而你们，只是被一群垃圾宠坏的小孩。不要跟我说杀人犯，毒枭。金三角的一个小孩子，武装能力都比你们强的多。靠着对打，演习，多方合作换来的荣誉和军功，都没一颗子弹来的快。”
　　“你们的命，是唯一不会背叛你的，所以要珍惜。”一字一句飘进每一个人的耳中，包括段琰，他的后背一下子僵硬，看着秦瑶瑶平静的脸，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再缓缓松开。
　　秦瑶瑶脱了外套，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沉入水中。
　　整整15分钟，岸上的人都失去了耐心，有些心急的甚至想去打捞了，水中都没有一个泡泡的出现，水面一派平静。只有偶尔山中的猴子，尖锐的叫声回荡在山中。
　　慢慢的，有一个点有了动静，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大概离他们10米远。一个头慢慢的声了上来。岸上的人震惊的看着她，他们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见秦瑶瑶换了口气。又沉了下去。再一次伸出头，是在离他们一米的地方。
　　她抹了把脸，展开眼看着岸上的人：“这就是保命。”

　　回去的路上，车子陷入了无言的沉默，秦瑶瑶今天的话深深的震撼到了他们。而段琰，再一次被探寻秦瑶瑶的念头给席卷了。他在她到来的第二天，就去了档案室，国外某著名军校毕业，FBI教官经历。堪称完美，可是总是有说不出的异常。而今天，秦瑶瑶的话和最近的训练方法都让他觉得不止是这些。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被删掉了。
　　回到营地，段琰就急匆匆的找李毅。一开门，就劈头盖脸的问：“我要秦瑶瑶的履历”。
　　“你不是看过了吗？”李毅被他的无力弄的有些不悦。
　　“那不是真的，”段琰也不甘示弱。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叔，你告诉我吧”段琰的口气软了下来，带着央求。
　　李毅不是铁石心肠，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只能告诉你一点，她的身份很特殊，不归我管，其余的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知道，回去吧。”
　　“你，，”他还想问。
　　李毅突然口气严厉的吼道：“回去。”
　　军令如山，段琰敬了个礼，转身而出。
　　确定人走远了，李毅才坐回椅子上，他叹了口气，拨了个号码打过去：“喂，他今天来问了，，对，，，对，，没说，，好，，就这样了。”。

　　段琰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宿舍，经过秦瑶瑶房间的时候，她房里的灯还亮着，他站在她的门前，手立在空中，却迟迟不敢敲下去。他有太多的事要问，讽刺的是，他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很快，屋里的灯暗了，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靠着门板软软的滑落在地上，他点起一支烟，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亮，盛夏的夜晚，军营里只有指示灯不时的闪过，伴着偶尔的哇叫声。格外的勾人心扉，他想到那日在食堂，他点了支烟，抽了一口，递给她。就像排练了很多次，就像一直都是这样。那是她回来后，第一次和她那么亲密。他想到了年少，什么时候起，秦瑶瑶闯进了他的时光里。想起来，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亲密接触。他捂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响。滚烫的泪水淹没了他的脸庞和手掌，他的烟快燃尽了，他终于腾的出手，甩自己一巴掌。
　　秦瑶瑶知道门外有一个人，她不敢开门，不敢说，喂，你打扰我休息了，请消失。也不敢说，段琰，你还好吗。
　　从回国相见，到如今整日面对面，她都不敢喊他的名字。那两个字，包含了太多，伤痛大于幸福。
　　她从枕头下，掏出一只怀表，里面是她和一个小女孩，笑的很甜。
　　又是一个，无人入睡的夜晚，月光华华，影儿相伴。

　　同一时空里，京城的某家夜店，灯光绚丽，妖娆的舞者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弥漫着疯狂的气息。阮冰所在的部特地开了个欢迎会。
　　一个性格的外向女孩举着酒杯站着，说：“几天前，也是在这里，我们送走了张处长，几天后，同样的地方，让我们欢迎阮处长。干。。”
　　一行人热烈的碰在一起。阮冰十分真诚的说了几句，无非是感谢你们，希望未来的日子里大家和谐相处，共同进步云云。然后一干男那女女轰的往舞池涌去。
　　偌大的沙发上，就剩下了阮冰和裴霓裳面对面。
　　“你不去跳舞吗？”阮冰点了根烟，随意的问。
　　裴霓裳的神经从进门开始就没放松过。她害怕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有秦瑶瑶的身影。（废话，她们很小就共同作战了）
　　“你想干什么。”她面无表情的说，
　　阮冰不可置否的笑笑，慢慢的吐着烟圈玩：“不要这么紧张，好歹大家同学一场。”
　　裴霓裳有些摸不清头脑，对于阮冰的行事作风她是有耳闻，干脆，利落。怎么今天。
　　阮冰暗自腹诽，要不是苏晓婉一个电话打过来，什么你要慢慢折磨她才带劲，姐哪有那个闲心陪她玩，果断贴她的大字报，二话不说让她卷铺盖滚蛋。可是她还是妥协了。为了一款心仪的珠宝。
　　“段琰最近好吗？哦，，，不好意思，，你不知道。”阮冰语气很遗憾的说，天啊，她都快不认识自己，怎么一遇到秦瑶瑶的八卦，自己就成了路边大婶了呢。丫快跟苏晓婉一个德行了。但不能否认，看到女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还是很痛快的。
　　一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裴霓裳最恨人这样说，急忙撇清：“他是我未婚夫，我当然知道他怎么样。”
　　阮冰笑笑，不断的鄙夷，真是可怜的女人，连自己未婚夫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在嘴硬。
　　“是啊，段家未来的大少奶奶，你们鹣鲽情深，恩爱无比，那祝你早日入了段家的门。到时候别忘了发喜帖哦。”
　　“你，，，，处长，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了”说完，她就气急败坏的拎这包，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阮冰摁掉香烟，喝了口酒，掏出手机，打了四个字，首战告捷。然后相当愉悦的倚靠在沙发上。
　　与她隔着一个小屏风的角落里，一个妖冶的俊美男子，把玩着酒杯，“段琰，，未婚夫。。”。
　　“去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