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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伪装,告别过去 ...
沉甸甸的六月,过去了。那一味的阴霾一直一直在待考考生的头脑上空盘旋,很重。有时甚至觉得呼吸,似乎是一个奇迹。高考,这个名词很刺激。
它终于也成为他们的过去,第一刻想要膜拜一下时间的流逝,因为它带走了高考。苏小浅也不例外,她比任何人更想要重生。她想要逃离这个残破不堪的时代,这个空间充斥了太多的背叛,污蔑,谎言,与这个空间不该相符的不纯真。
最后一晚,她独自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没有一点生存的气息。操场上似乎会回荡苏小浅脚步声,没人光顾它了。因为在高考前,有一名考生不堪心理压力的重负,在操场旁边的厕所结束了自己生命。就这样,凋谢了,不会有人知道它凋谢前一秒的想法,不会有人在乎。这就是时间的魔力。
黑暗中无不弥漫着死亡的讯号,悄无声息,一点一点抽空,最后只剩下一个空壳,丢失了灵魂。
那一刻,她也怕了。她只是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女生而已。她大声喊着:解放了。FUCK,高中。我解放了。她仅仅需要一个发泄而已,太多了。太多的难受,积压积压,像仓库卖不出去的商品,会释放臭味,让人狼狈不堪。
苏小浅第一次一个人那么安静的呆着,或许她想要慢慢习惯。太多人,会引起太多的不了解,她不需要这样。
喊累了,脸庞凉凉的。是什么在流过,苏小浅坚定的认为那是夜里微凉的寒露。是,她不要再那么懦弱。没人看见她的伤痕,因为每个人都只当她是一个天生的乐天派,即使被喜欢的人嘲笑,被最好的朋友伤害。他们都看见她在笑。只是没人知道她的笑有多苍凉。
报考志愿,很多路可以走。她选择了一个陌生而繁华的城市,只是因为它陌生,便成了她选择的理由。爸妈都很赞成,他们是开明的父母,她很欣慰。没有告诉其他人,只有几个好友知道而已。她不想与过去有任何牵扯。
苏小浅的朋友们心情都很不舒畅,她算是背离他们了麽。不,没有。只是世上,没人会真正懂谁,只能一直保护谁。但苏小浅还是参加了他们中-我们的聚会。当年纯真的他们,或许都伤痕累累了,没人愿意提起来罢了。苏小浅知道他们也在追寻不一样的阳光。
K房里,像是普天同庆的热闹非凡。朋友们唱着自己爱的歌,一遍一遍,撕心裂肺,或借着喝酒,一杯一杯。每个角落,映射了一样的孤单与落寞。苏小浅也喝酒了,不,是每一次聚会,她都会喝。因为很不幸,每一次聚会,她都不开心。
“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苏小浅做起了带头人。
“小浅,来,喝就喝。”旁边的同学起哄着。
顾临依拉扯着她,不想小浅每次聚会都喝那么多,伤胃。她知道她难受,她一直知道小钱的胃不好。她和她是高中3年的同学兼好友了。“小浅,不要喝了。我来替你喝这杯,你喝醉我可不拖你回去,让你流浪街头好了。”临依叫嚣的说着,然后就抢过苏小浅的酒杯喝下去。苏小浅看着这个和她3年的同班好友,其实眼睛有点湿润了。她们之间有过矛盾,但每一次都是她的任性造成的。她知道她会在她每一次需要照顾的时候,可以毫不吝啬。
苏小浅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醉。他们喝的是啤酒。一直以来,他们都相信,他们都是好孩子。越是疯狂的人,越是清醒。
只是想借着外物的填补,一点点填满快被伤痕记忆抽空的心。
她不想把自己的懦弱在众人面前,赤裸裸的表现出来。之后她就静静的呆坐在角落。那么安静,那么与平时不一样。可是那个才是真实的她。
晚会还没结束,苏小浅提前回家了。回家的路上,陌涵匆匆的赶上苏小浅。她叫了几声小浅都没听到,她似乎越来越不懂她了,她的好朋友,苏小浅。
“嘿,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是不是很有感慨阿,个个都快分开了。”陌涵和她肩并肩问着,自从高三,她们很久没这样了。苏小浅恍惚了一会,换上了平日里该有的笑脸,搭着陌涵的肩说,“是啊,感慨颇多,很不舍得你啊。小妞,今晚是不是要陪大爷啊?”顺便挑逗着这个一直保护着她的好友。
陌涵看着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其实她也一样。可是她觉得自己比小浅坚强。陌涵就顺着她的话扭扭捏捏装起来了,
“爷,那今晚就好好待我….的肚子啦。我饿了,刚刚没吃好。”
“好,跟爷走去。”
苏小浅她俩就嬉笑的走到她们空闲时经常去的糖水店。
夜空很明了,初夏,让天空还是这么特别。很静,没有喧嚣。伤痕在这宁静夜暴露。也不再那么突兀,不再那么狰狞。偶尔思念泛滥,是的。现在她们都怀念这种感觉,那么好,那么纯真。
“还会不会痛?这里。”苏小浅指着自己的心说。她比任何人都懂她身边在乎的人的难过。“不痛了,麻木了。从他欺骗我,当我是一个小丑一样耍就一样痛过了。痛了也是自己活该,为爱受罪。”陌涵卸下自己的笑,瞳孔中仍有懊恼与对自己讽刺。
“他玩腻了,回来央求你,你会让他回来么?”是的,这是个关键的问题,小浅不想陌涵的大学,也被这个人渣消耗。
“…不会了。小丑一次,一次就够了。再痛的话,我的心会被自己丢弃的,然后找不回重生的冲动了。”陌涵的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指,伴随着笑。她的回答,迟疑了。她那么的深爱,却是那么的不被眷顾。可是她还是会放任自己想他,重来或许不会让自己再傻了。
“罗璇盘,转。不要老扯我,到你啦。Are you ok”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很快没事的。天生的健忘。没有那么多伤。倒是你,真的回头,就不要了。把他丢弃吧,他不值得的。我们几个都不愿你这样,懂?”
“不要就不要。我不稀罕。我要你们就行了。让这些负心男见鬼去吧。不过,你到你的大学,有好的要留给老娘我喔。”
“行,行,没问题。帮你挑了,我再挑,可好。”
她们都是那么易碎,她们或许不懂得怎去爱,可是不该被人轻易把她们苦心经营的爱捏碎。
玻璃碎掉,没有奇迹给我们,复原的那一天。
发放通知那天,学校很热闹。欢呼声,附和声,那些声音如刀子一样悄无声息插进落榜生的胸膛。老师们的殷勤永远只会向着高分学子绽放,恭维着。
该相聚的都在相聚,平时毫无交集的同学们却发挥着淋漓尽致的不舍。金灿灿的面具,在初夏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刺眼。校园里,到处是成群结队的毕业生,似是作最后的一份子来缅怀。对,是缅怀,它即将在未来中逝去。
然而在宿舍区,遍地狼藉,到处都是不要的书本,凌乱不堪,似是呐喊抗议,与学校那边的欢呼,不舍,是那么的黑白。
没有那么多不舍用在那么多人身上,我们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苏小浅如愿考上了那间让她逃离的大学,听说那里很美。那里发生的故事,那里的人,也会很美麽。陌涵他们几个,都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尽管在如何亲密,有一天,在一条路,也会反方向背道而驰。因为我们都有自己选择的方向。多年后,他们还会绕过地球,从而相聚那个纯真的朴素的时代麽。或许泛白的记忆,仍会牵动彼此的神经,告诉他们,我们曾经如此珍惜。
两个月多的假期,像金钱一样,可以毫无痕迹的流走。我们都在奢望,奢望更多。
流年锦缎,一段刻一段的故事。过去,最后应该被卷起来的,那才能让无限的未来抒写。
纯真的人的是幸福的,却是最容易被伤害的。
当初,我们个性没有那么张狂,我们放飞的气球应该都那么色彩鲜艳,而不是还未起飞就被刺破。
到大学报到的前一个晚上,苏小浅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下那么一句话,
“背叛与谎言充斥的时代
你该选择什么做你的代言人
是活脱脱的箭靶还是活在黑暗中的罂粟。
MY choose-罂粟,just protect ourselves.”
不一样的光线射进苏小浅的房间,那么多思念的滋味。她快18岁了,还是像个小孩一样,贪婪的吸允家的味道。很多时候,长大成为了一种压力,点点滴滴压抑着,不想面对。但,她该长大了。
这章有没有勾起曾经高考过后的你的一些回忆。嗯,我很怀念高中,早上赶早读,晚上上到十点的自习,校门口的糖水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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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伪装,告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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