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没有完结啊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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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古老的京都旧巷烧掉了大半。趁乱被砍杀的平民也不在少数。
火熄灭后，灰烬仍旧吐着黑烟。离家失所和丧失亲人的人们，或低低抽泣，或颓然站在废墟处。
西本愿寺的新撰组在昨夜接到消息后，已经立即出动了。
忙活到了早晨，队士们的神情都写满了疲倦。
八番队队长藤堂平助的脸上黏满了汗水和灰黑，手也在火事中被烧伤了。
大致清点确认完情况后，他咬着牙往一个方向奔去。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焦黑的街道让他的心更加下坠。匆匆扫了几眼路边依偎着哭泣的人，确认没有熟悉的面孔后，藤堂平助焦急起来。
“巴桑！！翔子巴桑！！”到了那条熟悉的巷子，他扯开嗓门喊着，期待有个声音回应他。
巷口已经坍塌了，几根焦黑的木柱挡着通道，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窄缝。
他压住狂跳的心慢慢走近查看，窄缝的端口很整齐，是被刀砍断的。
吸了口气，闭眼又再度睁开，平助躬身从窄缝进入了巷子。
地上瘫着两具焦黑的尸体，直直横在出口处，差点绊倒他。
他抿唇，不敢去打量，径自走到最深处的房间。
门已经被烧完了，不如说整个巷子的房间都烧得只剩骨架。很显然，没有人在里面。
“……巴桑……”
他这才慢吞吞转身，去看地上的尸体。
因为烧成焦炭散发出恶臭，也无法辨认脸和性别。从体型看，是一个壮硕的人和一个干瘦之人，身高也不符合。他暗自松了口气，有些脱力了。
没有尸体就好。
因为自己负责的并非这个地段，也实在没办法抽身，好不容易等到现在才空闲下来。
“谁？！”刚松懈下来，就听到了响动。藤堂平助睁开眼，手按到了腰间的刀上。
塌掉的墙头，慢慢站起一个人。
平助瞪大眼：“……一君，怎么是你啊。”
斋藤一冲他点了点头，淡定地从墙头翻了过来：“我负责的是这地段。”
“嗦嘎……”平助咽了咽口水，犹豫要不要开口问。
斋藤一面无表情地将有些散乱的长发绑到了单边，走到他面前：“有事？”
“嗯？啊啊……”藤堂平助含糊地应答。
“我昨晚来的时候，这里逃出了一个孩子和一个妇人。”斋藤一开口了。
藤堂平助心一紧，看向他。
“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还有个持刀的男人，似乎是疯了。没等我进去，这里的柱子就被砍断，塌下来了。”
“没有其他人了吗？”
斋藤一摇头，平助的心放了下去。
“不知道。”
“喂！！！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斋藤一伸出手，按在了藤堂平助的肩膀上，一字一句说道：“婆婆没事的。”
平日里看起来有点淡漠的眼眸，此刻却出人意料地，让人平静下来。
平助低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场火中死去多少人，又失踪多少人。
只要没有尸体就好，哪怕再也无法见到，只要没有尸体，都可以告诉自己，对方还活在世上某个角落。
“平助……”
斋藤一严肃的声音在平助耳边响起。
平助抬头：“嗯？”
“你刚才那个旁白，不是在暗示婆婆已经死了吗？”
“啊喂！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悲伤也被斋藤的天然属性给打散了，藤堂平助站了起来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斋藤一这边大致处理完了状况后，两人灰头土脸往屯所而去。
辛苦了，辛苦了。一路上对着还留在火事现场的队员和自发出动的街民打着招呼。
到了屯所后，平助前脚刚进，就撞上了冲田总司。
“啊，总司！”
冲田总司身上杀气腾腾，好像刚和土方争执完。
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平助嘴里那句‘你去找过婆婆了吗’的话也咽了下去卡在喉咙里。
斋藤一在他身后对着冲田点了点头。
“平助，一君，辛苦了。”冲田总司把杀气收了回去，不过还是不怎么愉快。
藤堂应了几声，开口问道：“总司，你负责的是哪里？”
“朱雀桥那一段。”
“我刚才去翔子婆婆的巷子了。”平助说道。“那里是一君负责的，没有看到婆婆。”
冲田总司睫毛颤了颤，没说什么。
“目前尸体还在清点，所以没关系。”斋藤一很认真的说。
“一君，你……难道是在安慰人吗？”平助瞪大眼，刚才那句完全不能算是安慰甚至可以说是火上添油。
“……唔”斋藤一不说话了。
“总之，我没看到婆婆，巷子里的尸体也不是婆婆的，所以” “平助”冲田总司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绽开一个笑容：“不用再说了。”
“啊？”
“不管是死是活，现在还有更加紧要的事情要处理。”
“你这家伙……婆婆可是最疼你了！你连看也不去看一眼吗！”
“那善良的平助就在这里继续猜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喂！总司！你这混蛋！”
对着冲田总司的背影，藤堂平助怒吼起来，一拳砸在了墙上。
沉默良久，斋藤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昨晚冲田是先和自己去了山田婆婆的巷子找人之后，才回朱雀桥的。
还是说吧，虽然总司要自己别多嘴。
结果说完之后，藤堂平助反而更加生气了：“一君，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看着怒气冲冲跑走的队友，斋藤一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很无辜。
之后的一段日子，除了帮助难民重建房子，将尸体核对身份下葬外，新撰组开始全力搜捕京都的浪人，一时间腥风血雨更甚。
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壬生狼们，没法因为失去了什么而擅自停下脚步。
一切都渐渐恢复了常态。
巷子深处，焦黑的房间门口，摆着一碟草饼。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给谁的，没过几天，也被贪吃的孩子给分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没有完结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