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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七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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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边打盹儿边陪她看什么《娘妻》,如果不是我娘哭着说要人陪她看,如果只有她自个儿看会觉得肝肠寸断毫无安全感话,我早窝进房间睡午觉去了。但是我却不得不憋住气,握拳再握拳,忍住想要揍那个圣母女主角的冲动,戴着耳机开启MP3,头一点一点点在我娘的肩膀上,响应周公的召唤,只是我好像终于触到白日梦的一角,就听见一个女人期期艾艾的哭得好不伤心,我哆嗦一下醒来,顿时怒从心里起,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啊,我咬牙再咬牙才忍住了关掉电视的冲动。只是人白目如我娘,无视我的怒火,红肿着眼睛,纸巾半遮面的向我看来,“呜呜,秋菊好可怜……呜呜……”我僵硬的偏开头,吐气再吐气,大力的扯下一张面巾纸,擦上她的脸,“别哭了,别哭了……”然后我娘就暂时不哭了,只见她没良心的果断的转过头,抛下我难得的温柔,再次沉寂在剧情里面。
我安下心,再一次闭上眼,慢慢的陷入黑暗。突然,眼前一片光明,目之所及是秋菊哀伤的笑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蜷缩在她的怀里。镜头一转,就见一面是秋菊要死要活的抱着小男孩大哭,另一面是耀宗的绝情和狠心,这无疑让我握紧了拳头,无所顾忌的一脚就踢中耀宗的肚子,这让毫无防备的他一下子就弯下腰踉跄的倒退两步,然后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左勾拳让他吐出血水,再一个手肘顶在他的肩甲上,正待我更进一步殴打耀宗之时,一双手臂紧紧的抱住我的腰,凄厉的女声大喊着,“不……”,我错愕的回头,正看见秋菊哀求着我放过她的丈夫,然后小男孩也跑过来用小拳头打在我的身上,大喊着,“放开我妈妈,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这一幕让我不知所措,怎么会是这样,我帮他们报仇,为什么他们母子二人却一副我是坏人的模样呢?我再回头对上耀宗的眼,被他眼中的狠戾惊了一下,我被母子钉在原处,眼睁睁的看着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来。就在这时,一声大吼,“林阳……”
我撑地一下就原地起立,脑袋依旧一片茫然,过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的看向书房门口,只见我爹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势挡住小竹子的大半个身体,一脸凶相的怒视着我,我挠挠头,我没犯错呀,为什么我爹又生气了,我委屈的看过去,撞进小竹子一片漆黑的眼里。
“林阳,进来。”我爹一声令下,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进书房,从小竹子身边错开之时还收到警告一枚。
“把门关上”,关门的瞬间我看见我娘已经从哀伤中恢复常态,脸上却没有一丝对我的关心和担心,满是殷勤的招待着小竹子,我的心委屈极了,瞬间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爹不亲娘不爱,自从有了小竹子,我就哪儿都不得被待见。我撇着嘴规矩的站在我爹面前,背着手老老实实的目视前方,但是我爹他老人家却吹了吹杯子慢条斯理的喝茶,一点都不顾及我受伤的心灵。就在我满是怨怼的时候,他不经意的问,“愿意结婚吗?”
我恶从胆边生,干脆的回道,“不愿意”。
突然,我爹怔地一下抬头,其中茶水猛烈晃荡滴湿了他的裤脚,他瞪圆眼睛再次怒视我,我的心有种莫名的快感,谁让你不在乎我。不过我还没有完全享受到报复的喜悦,就见我爹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轻轻的放下茶杯,慢慢的挽起袖子,直至手臂处。我看见他的肱二头肌冒着青筋蓄势待发着,骨头的咔嚓声随着我爹活动手腕的动作清晰的传入耳朵。我微张开嘴,一股悔恨袭上心头,我怎么就忘了我爹的心狠手辣以及睚眦必报呢,茶水打湿了裤脚,又增加了我娘的家务活,为了他的宝贝老婆,他对我必得辣手摧花呀。因此我默默的提气,提防我爹突然的攻击。只是我的神经已经高度集中绷直了两分钟,却还不见我爹有什么动作,就在我心生不满之时,才听我爹问,“真不愿意?”
我再次暗暗做好防备,迟疑的点头,可我爹依旧没有反应,又过了一分钟,他才抬头直视我,我勇敢的鼻孔大出气,“嗯”一声想要让他气恼。
“那就分手吧。”
“啊”,我张大嘴巴,眼睛骨溜溜的转,不自禁的叫道,“老爸……”这是什么情况,我爹这话的角度也转得太大了吧。
顿时,“砰”地一声,我爹劈掌向下,随即“哗”一下起身,释放的气让我难以招架,因此不由得退后半步,“啊什么啊,结就结,不结就分手,结个婚都摇摆不定,还想当女侠,我看你就留在家里算了。”
一说到女侠的事,我也怒了,凭什么呀,都是我爹耽误了我的前程才让我年纪一大把了还芸芸众生般的混迹于世,但是看着我爹威力十足的拳头,又怯懦的憋回气,脸却鼓成了包子。
我爹叹一口气,挥挥手,“下个月结婚,就这么定了,出去吧。”
我想要再反驳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反对些什么,因此我像泄气的皮球被我爹赶出了书房,至此我灰溜溜的打开门,父女二人历时五分钟就林阳本大人的婚姻大事问题畅谈结束。
为此我不禁佩服起小竹子,你说我爹那么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我与他五分钟就说不了五句话,他怎么就能跟我爹关起门来面对面聊上一两个小时呢,小竹子未免也废话太多了些吧。
不过终于不用再直面我爹了,我心下一松,却看见小竹子递来的威胁的眼神,突然一股心虚传来,切,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