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仁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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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周，平凡却奇怪的日子。
丸井的兴奋，与切原的愤懑，竟然来源于同一人。
丸井向来对能够向他提供美食的人不具抵抗力。
看来此人，必定在厨房中有一样拿得出手的绝活，哦，或许就是丸井总是念叨的那个草莓蛋糕。
切原也是个容易被惹毛的人，大概是那人做了什么让他不爽的事，或是说了什么让他不爽的话了？
哦，看他训练时的表现，难道说，二者兼而有之？
由此得出结论，他或她，其实就是个有点手艺又喜欢抬杠的……普通人。
下午，课间，我突发奇想，想见见这个普通人。
于是由丸井领着，向着一年B组去了。
居然不在？
这样明目张胆地逃课么？
才一年级就这么嚣张啊，以后也不知道会怎样呢。
又一个周末，训练如期而至。
对战，基础训练，默契训练，战术编排……全部老一套。
双打啊，柳生啊，怎么一样看上去死板又无聊。
不过，它俩本质上是有一定区别的。
就比如我扮柳生扮得再像，内心还是会保留我的活力的，绝对绝对不会变得像他那样。
对啊，不如扮柳生玩玩吧，顺便吓唬吓唬围观的女生。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便被迅速否决了，大周末的，哪有围观的女生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到了休息时间，切原那个不要命的，竟然还在训练，擅自把训练量加倍，难道不怕被真田副部长骂么？
再扫视一遍，咦？怎么丸井也不见了，明明好心给他准备了口香胶，还是青苹果的，算了，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我在休息室里间换另一套训练服，真可恶，今天的太阳这么毒。
门外似乎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我提起精神来，打算出去看看。
临推门时，还是犹豫着扮成了柳生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我用眼神示意着让柳生不要拆穿我，他不理睬，害得我只好过去同他交涉。
这时，丸井领着她，走过来认识我们。
我一声轻笑：“你好，我是柳生比吕士。”
我微微弯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啊？我，我也是。”她急急忙忙把手伸过来，又匆忙地鞠了个不成样子的躬。
突然，我的嘴角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把她拉近我身边，俯到她耳边，轻轻道：“千叶，你的文身很漂亮，真的。”
她听了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这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嘛，难道是我说话的语气不对？
我只是陈述个事实而已嘛。
本来，她锁骨上的文身因为衣物的遮挡，容易被人忽略，但她匆匆忙忙地鞠了个半躬，暴露了秘密，很正常的一件事嘛。
她却连连后退，最后一脚踩在凳子的横杆上，仰面倒下。
想要伸手已来不及，况且，我本来也没有那么那么想去扶她。
可就在一瞬间，想看好戏的愿望破灭了。
她的身子竟然在半空中被切原扶住了。令人失望。
他们居然进行了只言片语的对话。
突然地，切原的脸沉了下来，手臂潇洒地一抽，千叶连人带凳子终于摔倒了。
干的好，切原。
不过看他们俩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过节，难不成，千叶就是那个有点手艺又喜欢抬杠的……普通人？
真是无巧不成书，特别是在丸井证实了我的猜测后。
千叶去见幸村部长去了，十有八九是要被迷得七荤八素地出来。
她再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和丸井抢蛋糕吃，瞥到她看看柳生再看看我的样子，哈哈，真是可爱。
柳生“好心”地去向她解释刚刚的误会，她倒是不笨，却有点傻。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听了我的名字以后，笑得这么不注意形象，还带有花痴的特征。
最后，她算是栽在了切原的手上。
我猜到她会被幸村迷得七荤八素，却没有想到她如此糊涂。
神经大条的孩子，就算是被切原气得撞到树上了，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把幸村部长叫做姐姐吧。
真是可怜。
再次见她，是海原祭的时候。
天知道海原祭那么枯燥麻烦。
排练节目，打扫接待邀请，事事都要参与。最最可恶的是，训练计划竟然一项都不能落。
所以，听到幸村部长说要找人来帮忙接待青学网球部的客人们，我终于笑了出来，这僵硬了许久的面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海原祭圆满结束。
因为提前知晓了他们班的喜讯，我故意煽动丸井，提议一起去吃寿司庆祝。
看她尴尬的模样，以及蹩脚的谎言，真是舒心啊~
寿司店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外国游客的出现，让我心中隐隐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没想到千叶的法语说得那么顺溜。
但是，他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陌生人应有的。
幸村部长应该也看出了什么，所以才叮嘱千叶要小心。
这个什么都没察觉到的笨蛋，居然说出“我是很剽悍的”这种话。
我不放心地跟出去，幸好没出什么事。
我送她回家，一路上不停打听那个外国人的表现。似乎他，并没有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放下心来。
有一段时间，千叶与那个外国人都消失了。
丸井说，千叶请假旅游去了。
某个崇拜我的女孩子说，一年级来了个很帅的外籍英文老师。
OK~看来他们都好好的呢，不用我为他们报失踪警。
千叶消失的日子里，网球部里发生了巨变。
这么说真是毫不夸张。
有什么比得上部长病倒了更让人震惊的呢？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进军全国，实现三连霸的，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住院。
我居然也时不时地严肃起来了，网球部里偶尔的轻松也不复存在了。
某日下午。
我们大家集体翘掉了训练赶去东京。
短暂却愉快的会面，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真田副部长与幸村部长在起风的天台上，交谈了很久很久。
风中，穿着病号服的幸村，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柔弱。
明明几天前还是大家的支柱，现在却被束缚在这个远离大家的医院里。
大家总是避讳谈到他的病情，其实我们是心照不宣，谁都知道这个病的严重程度。
于是在离开时默然，不复嬉闹。
天台的楼梯口，我和部长走在最后。
他的嗓音温柔动听，笑容也依旧优雅，只是有明显的虚弱。
“仁王，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千叶，如果她问起的话。”
“好。”我压抑住心头的疑问，爽快地答应。
终于，调查了许久，在千叶回来之后，我向她说明了我所知道的关于Raphael一切情况。
虽然那点信息少得可怜。
偶尔安静的时候会想到千叶，我并不清楚那样的信息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她那天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周日的夜晚，无所事事的我接到了丸井的电话。
……
“仁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今天千叶问到了部长。”
“你什么都没说？”
“恩，只是约了她明天中午再谈。”
“明天我去见她吧，总之，部长吩咐的事情不能忘。”
……
次日中午，我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看上去有些紧张。
“不要再问幸村部长的事情了。”
我直截了当。
“不。”她倔强地与我对视。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关心，比如那个不怀好意的Raphael和你糟糕的数学成绩。”我忍不住讽刺她，希望她打消这个念头。
“请你告诉我。”她站起来，平静地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被我和丸井的奇怪表现勾起了好奇心，我越不同意，她便越是想要知道。
我甚至怀疑，幸村部长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千叶不顾一切地去了解。
实在不想与她吵闹，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反正他在东京，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这样的消息，大概还不足以使她找到幸村部长，又幸好，我们去探望的时间，她应该还在这里部活，没有机会跟踪。
最重要的事，这个不大不小的线索足够让她安静一阵子了。
身后的千叶不再答话，于是我径直向前走着，没多就走到了她的视线之外。
我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来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
漫不经心地迈步，我时不时地闭上酸胀的眼睛。
某次睁开时，我发现自己和清水雅之间的距离已经剩了不到十厘米。
我想要绕过她继续前行，毕竟我们的交情不是很深，我没有必要停下与她寒暄。
无奈小路太过狭窄，我无法再向前进，特别是在清水横着身子站在路上的情况下。
我愣在她面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礼貌地向后退了退。
“仁王雅治。”她的声音清冷，略微带些寒意，“幸村君怎么样了？”
“我也不清楚，清水。”我看着她，眼神冰冷，那些少得可怜的关于Raphael的信息里，可没少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参与。
“我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打听部长的情况，”我看她不说话，接着说了下去，“只希望你不要伤害身边的人。我会时刻看着你。”最后一句话，我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亲昵地靠近她的耳边，柔声道。
风起，吹起我们的衣角，我想起了那天在天台上，幸村部长悄悄说的最后一句话：“仁王，帮我看着Raphael和小雅，好么？”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仁王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