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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老奴替罪 ...

  •   我卷着袍子,冷冷看着躺在地上被打昏的琅清,他竟然入了心魔!
      “王,没救了!小公子杀人了!”一个侍者和琅山王回禀。
      精锐恨极的目光刮过我的脸,琅山王恨声,“把这个逆子拘押起来!”
      孟姬见我眼色立即过来,喂琅清吃下解药。
      我心中暗叹,太险!
      若不是琅清最后及时收手,败局难回!一个为了两枚鸟卵,可以从高楼上飞扑而出的人,今日活活握杀乌褚孝凌! 用治病救人的手活活掐死,用温柔轻软的语气透出杀机!须臾之间,将这局面又掰回来!
      琅山王盯着我,“送君倚王回去休息!”
      我蹙眉重哼,深吸一口气,等桀笑儿回来一定先杀了他!
      “王尊还好么?”孟姬轻声问。
      我去看剩下的那具尸体,紧紧蹙眉。
      好狠!
      ...

      由孟姬扶着往回走,身下撕裂的痛,让我蹙眉!
      “王尊还好么?”孟姬摸开我脸上的乱发,泣声不止,“是孟姬不好,害王尊受了这等脏事,孟姬万死!”
      不解的望着她,我哼了声,“无碍,回去别与七朽说,免得本王又要多尝汤药...”
      孟姬搂着我哭个不停。
      “够了!”我微怒,小腹下传来的痛一阵又一阵,气都提不上!
      “让孟姬抱着王尊哭一会!”
      瞪了她眼,我一动不动由她抱着发泄情绪。

      ...
      刚回屋
      “见过君倚王!”一个奴侍在外弯腰行礼,声音僵硬,“王有句话要告之!”
      “说!”
      “王说,君倚今日毁吾儿,明日吾将毁君倚!”
      “...”
      我抬眸看去,不语。
      “君倚王请早些休息,明日事忙,请多多保重!”
      ...
      一夜无眠
      楼叶的提醒,琅山王派人的传话,让我心里不安。
      ...

      琅山王,上座!
      琅清跪在下面,身上还是几日前的破衣。
      四周站满人,十分安静!

      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拉了拉身上的袍子,皱着眉。
      琅清朝我看了眼。不幸中的大幸,再见他,依旧眸色如常。真担心他也变成我这样,死水一潭,他气色虽差,但是眼眸如星,璀璨幻彩尤胜。

      “王,这是内城百姓请愿书,求王开恩,莫要伤害清公子!”
      “大叔,这是外城联名奏请的,希望免去清哥哥刑法。”
      “这里是二百名密探所请!”
      ...
      “本王绝不徇私枉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琅山王朝我看来,“今日君倚在此,为显公正,请君倚与本王一同审理逆子杀人一案。”
      我冷笑,“本王身体不适不宜劳累,且那日本王参与其中,应避嫌才对。”
      “君倚王尊帝嗣之名天下皆知,”琅山王敲敲手上的玉扳指,“本王相信君倚王绝不会偏私,更何况事发当夜,只有王尊亲眼所见。”
      莲屿玉玦来拉我,低声道,“淳于,你救救清哥哥吧...”
      所有人的目光对准我。
      迈前一步,我冷漠道,“本王说的话琅山王会信?”
      自然要探探琅山王葫芦里卖什么药!
      “君倚会为这逆子说谎?!”他反将。
      这琅山王花甲之年,仙风神骨,目色沉静的有些骇人!透着万事当然的稳健,不可小觑。我望着跪地的琅清,轻哼了声,“本王自然没有帮三公子的理由,寿宴时,在场诸位也见本王对三公子的厌弃冷漠,本王巴不得三公子有罪才好。”
      莲屿老头急忙开口,“小子,你可别胡说八道!清儿是老夫从小看到大的,宅心仁厚,若不是撞邪,怎也不会做这种害人之事。”
      我瞥去一眼,“本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所以本王言之无用。”
      “逆子,你可需君倚王作证?!”琅山王问道。
      琅清默默摇头。
      “如此...”
      “等等,”我打断琅山王的话,“三公子无需本王作证,是怕本王说不利之事么!本王乃堂堂一国王储,祭祀上苍,天怜不受,帝嗣贵胄怎会挟私报复,咳咳...”我清清嗓子,看着琅山王淡漠道,“琅山王有求,本王推拒不妥,愿与王同审三公子杀人之事。”
      “逆子乃吾儿,君倚王同审,方妥!”
      我坐于琅山王左侧尊位
      琅清正面对着我,眼下青黑,胡渣一片,目色不动。
      琅山王将琅清所言托出,其中却省了鳏寡,省略我的成分。乍一听,是琅清自己和乌褚孝凌去溪边幽会,他欲行苟且之事,最后恼羞错杀乌褚孝凌。
      我吹着热茶不言,琅清笨的把罪过背在自己身上,却不肯推在死人身上,难怪琅山王要开殿审理,乌褚孝凌死在琅山,乌褚怎会善罢甘休!
      “君倚王听完,可觉有错漏...”
      我把茶盏放下,笑道,“本王当时不在,亦不知三公子所言真伪。”
      琅山王望着我目色就像落日霞光,不带退路!
      座下议论纷纷
      琅清跪着纹丝不动...
      “为何君倚王比诸位等早去一步?”令官问。
      我道,“自然是有人请本王去。”
      “何人!”
      “乌褚孝凌...”我笑道,“她亦与本王说有要事相商。”
      “这个我可以作证,当时寿宴我被淳于...我被君倚王赶出来,然后一直在殿外等他,后来我就见乌褚孝凌也跟着出来,他们聊了许久,乌褚孝凌的脸还很红!”莲屿玉玦开口。
      我支着额头,烧热让我有些难受。
      “请问君倚王,当时乌褚孝凌与您说了什么?”令官问。
      “你们琅山密探诸多,不如问他们...”我寒笑。
      令官冲四周行礼,大声道,“禀王,据那日的探子口供,乌褚孝凌却与王尊有过交谈,所言乃是鳏寡之毒。”
      “详说之!”琅山王道。
      “自君倚王入琅山,琅山派四名密探日夜监看,三公子则私增六名密探记录君倚王一言一行,”令官让人把东西呈上,我见着厚厚一叠的簿子,冷冷望了琅清一眼,心道他自作自受!
      “三公子增派密探的缘由乃恐君倚王为祸天下,兴兵作乱!”
      我冷声道,“本王为祸天下,证据呢?!”
      令官轻咳了声,转身冲着大殿里的人道,“其中就有一页,讲数日之前,乌褚孝凌曾秘约君倚王出门,想用鳏寡之毒加害玉玦姑娘和三公子,此毒剧烈,可催圣人行欲,解药唯有一副,为的就是让玉玦姑娘丧命,她能坐上琅山王妃之位...”
      “什么!害我?”莲屿玉玦大喊,“我招她惹她了,我连话都没和她说过几句!”
      令官振声道,“这鳏寡之毒在那次已然提及,此毒如其名,两枚毒药一枚解药,只能活下一个!乌褚孝凌与君倚王那日就在密谋此事,但君倚王将药收下后,转身就将药捏成粉末散去,此毒也未留下。”
      我点头,“寿宴那日,乌褚孝凌欲用此事污蔑本王,引本王溪边相会。”
      “属实?”琅山王问,
      令官答,“话都记在簿中,王可亲自查看。”
      我懒懒的闭目养神。
      “大叔你赶紧看,”莲屿玉玦仗着外城的势力,肆无忌惮跑到我身边,“淳于,你转身就把药毁了,看来还是蛮心善的。”她顾自坐在我身边,凑在我耳畔,“谢谢你。”
      我闭着眼离她远点。
      “确实!”琅山王把簿子送出,让下面的人传看。
      “三公子,请问你为何去溪边?”令官问。
      琅清哑着嗓子,“相会。”
      “那最后杀人可与鳏寡有关?”
      “无关!”
      令官冲我开口,“君倚王将鳏寡毁去后,当真全不知情?”
      “确实。”我应。
      “将证物呈上来!”令官喝道。
      随即就有人把木盘递上来,一份是草梗和药末,另一份是药渣。
      我暗暗蹙眉,心绪有些波动!
      “据医官所验,这乃是鳏寡的解药!”令官指着其中一份道。
      “难道你们是在怀疑本王没有毁鳏寡,或是怀疑你们自己密探所言有虚?”我淡然道。
      “非也,君倚王确实已将鳏寡毁去!”令官走远几步,大声道,“而医官验明乌褚孝凌尸身含毒,正是鳏寡!三公子杀人当夜身体中也有鳏寡余毒,而这唯一的解药却在此处!”
      殿内议论纷纷,声音开始激荡起来。
      我眉头一紧,猛然坐直,正声道,“是你们医官弄错了吧!依本王看就是三公子求欲不成杀了乌褚孝凌!”
      “君倚王,说话要有证据!”令官大声道。
      我起身,“本王亲眼所见,琅清将乌褚孝凌掐死,想必在场看见的人也不少!”
      “君倚王曾与三公子结怨,被三公子困于琅山监视,自然有怨,但是事还是要查明。琅山绝不包庇三公子,但也不出冤案!”令官喊的比我大声。
      ...
      “是啊,还不是在宴席上斗诗么,为了玉玦姑娘!”
      ...
      “对啊,听说君倚王杀人的夜枭和恶狼也让三公子抓了!”
      ...
      “三公子宅心仁厚,其中必有冤屈!”
      ...
      “不是说帝嗣尊贵么,怎么这会胡乱开口!”

      我气的胸腹大动。
      令官走向我,忽然扬手指着我面前的托盘,“这是一份药渣!”然后猛地转身,“带人犯上殿!”
      身子颓然,我缓缓坐下。
      “跪下!”令官大喊。
      我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谁敢让本王的人当堂下跪!”转身我瞪着琅山王,阴桀开口,“这是本王贴身老奴,琅山王若辱他等同辱本王,若不想七十万大军齐袭琅山就赐座!”
      “琅山绝不徇私枉法,犯人,自然要跪!”
      七朽被绑着,压跪在地。
      令官喊,“所跪何人!”
      七朽白了那令官一眼,哼道,“老夫乃是君倚王身侧老医奴,七朽。”
      “这药渣可是出自你手?”
      “老夫不曾见过,”七朽看都不看,朝我道来,“子澄啊,你今早的药吃了没,还咳嗽么?老夫让红潋在后头熬药,你记得喝,烧热不可小视啊。”
      “此时此刻,正在审理三公子杀人一案,岂容你言之其他,君倚王乃审案之人,你乃犯人,休得套近搭讪!”
      七朽往地上一坐,也不跪着,对着琅清道,“这楞子杀人,老夫也觉得奇怪!”七朽拍拍琅清的肩,用一种赞赏的语气道,“不错,不错...老夫没看错人,你果然有一套!”
      “七朽公谬赞,都是被逼的!”琅清竟还赔笑。
      殿内议论又纷纷起来!
      七朽还十分开心的和琅清在说,“小子,你乃第一人啊!”
      “七朽!”我怒道。
      “她脾气不好,你多担待...”七朽对琅清说完后,冲我跪好。
      令官气的脸色发白,咳嗽一声,“再问你,这药渣可是你所为,君倚王可知情?”
      “当然与君倚王无关,老夫也没看过这些!”
      令官又喊,“将证据呈上。”
      一份簿子摆在我面前,我眯着眼转头看琅山王,为何这份东西要放到我面前?
      接着拨开一页,十行一目...
      眉蹙的越来越紧!
      乌褚南阳人...
      将门之后,祖承张仲景...
      懂医亦懂韬略...
      我看向七朽,寒声道,“你是乌褚人?”
      七朽五官立即撑开,惊愕的望着我!
      冷哼,我继续去看,望着一处:二十年多前,全族被乌褚王贬为贱奴...姓张...
      我抬眸看七朽,脸色极差。
      七朽朝我眯起眼。
      我收回目光,又翻了一页,十五前自毁容貌,拜投毒医七朽门下,学毒三年...继而将毒医七朽杀之...最后一句让我身冷意寒!将毒医七朽杀之...
      “这又如何?”我把簿子甩开,面色如常。
      令官对我摆了个请的手势,“君倚王且看最后一页,那有张紫已当年的画像!”
      我翻转到最后一页,是少年容颜。
      推开簿子,我不再言语。
      令官转身冲七朽道,“琅山密探遍布天下,今日倒要几件事核对,一是你的年岁,二是你的容颜,三是你的目的!”
      七朽挑眉,“不必核对!老夫就是张紫已!”
      “为何杀害乌褚孝凌!”令官突然喝道。
      我骤然出声,“放肆!无凭无据谁敢说他杀了乌褚孝凌!”不顾在座人的目光,我压着怒气道,“他易名改姓,毁容杀人,乃是本王应允,你们要凭这区区之事,将罪名乱加么!”
      七朽顿时泪涌!
      我心道,等这件事了结了,非好好整治他不可!
      “敢问君倚王,张紫已十五年前自毁容颜,那时君倚王几岁?”令官大喊,“君倚王莫要包庇奴从,那年君倚王才三岁!张紫已杀害真正的七朽时王尊八岁!据实报,君倚王是在十岁时见到张紫已,也就是如今的七朽!”
      “如今是在审那劳什子七朽的命案...”我笑道,“依本王看你们是想转嫁他人,替琅清脱罪罢了。”
      “依君倚所见,该死的是本王的逆子么!!”琅山王低沉声道。
      我压下嘴角,“三公子死不死与本王何干...”
      琅清抬头望来。
      “杀人偿命,理所当然...”我直对琅清痛苦的眼神,冷声道。
      “哼!给本王审下去,誓要水落石出!”琅山王大怒。
      琅清侧过头,颤笑道,“我认罪!”
      “逆子!”
      令官道,“三公子别忙着认罪,事实并非那么简单,本官将这人带出就是要还公子清白,当今天下真正的七朽已死,唯有这张紫已懂鳏寡之毒,他亦是乌褚人,事有蹊跷!”
      “本王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桃代李僵!”我冷笑道。
      “二十多年前张一族受乌褚王贬黜,怀恨在心,毁容学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仇,八年前,发现君倚王身患痼疾,久病难医,于是奋力一搏,所幸他施金针保下君倚王性命,潜伏在君倚王身边,今日他寻得缝隙,觉得鳏寡一毁,无人再怀疑到此毒身上,所以用鳏寡杀害乌褚孝凌,嫁祸我琅山,想让乌褚与琅山结怨!”
      “荒谬!”七朽大喊,“你这胡说八道的黄口小儿,老夫若是要报仇何苦潜伏在泽央,为何不去乌褚潜伏,难不成老夫未卜先知,知道有今日的机会?!”
      “你自然不知,你只是在等!而君倚王乃是帝嗣,你妄想有朝一日他能一统河山,而你就能对乌褚王施以毒手,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我笑,“鳏寡的解药不是一副,怎么琅清活着,解药也在?”
      令官点头道,“说的好,这正是张紫已用计妙处,这鳏寡有两幅解药,过去他偏生只做一副,害人不浅,今日做两副,为的就是嫁祸三公子!”
      殿内一片唏嘘,目光都对准七朽!
      “胡说!”我怒道,“琅清是死人么,这药七朽喂,他就甘愿吃?!明明是他动手杀人,你们琅山信口雌黄,拖本王老奴顶罪,是何用意!”
      “君倚王大错!三公子在受王责打之后,已经被喂下一药,此药惑乱人心,待药发之时,这恶奴就将鳏寡送入三公子嘴中!”
      “荒谬!”我猛然起身。
      “荒谬不荒谬,不是君倚王说了算!”令官冲我走进一步。
      “本王说这是荒谬!那日三公子被琅山王责打,药是本王亲自喂下,那药补血益气何来惑乱人心之说!你说待药发之时七朽就前去喂药,那本王到要问问,他是如何知道在那时那地,此惑乱人心的药会精确无误的发作!”
      “君倚王肯坦诚惑乱人心的药是亲自喂下,就证明君倚王朗朗于天!”
      我笑,“本王自然朗朗于天!”
      “但是这奴却不是,他假借君倚王之手,不但牵入琅山,乌褚,还将君倚王扯入是非,可见其心歹毒!下官这有两份证据,其一乃是三公子服药后的症状,自那日服药后,三公子经常无故呆坐发笑,情绪波动异常。其二,那时那刻,这奴没有跟随君倚王赴宴,独自在后山徘徊,君倚王不信,可亲自一问。”
      “你去干嘛了!”我对七朽道。
      他皱着老脸说不出话来。
      “无话可说了!”令官指着七朽道,“今日再问你,可还有同谋?!”
      “放肆!”我怒。
      “说,是否还有同谋!是不是你嫁祸琅山危害乌褚,这么大的罪名你可担待的起!你是想让君倚王替你担待罪名,丢了帝嗣的脸面,从此和你这般遭人唾弃,成为贱弃之人么!”
      七朽当场愣住!
      我吼道,“放肆!你们敢...咳咳...”
      “说,你到底是想让谁来替你担这罪过,到底是三公子,还是君倚王!你潜伏多年,是想让君倚王替你背负恶名,丢失尊贵!是也不是?!你这满身罪孽的老奴,心机深重,为了报昔日之仇,不惜残害乌褚公主!你这罪祸及子孙,所以你不敢认了是不是?!”
      那令官咄咄逼人听的我怒极攻心,一口血吐出!
      “子凝!”
      “淳于!”
      “君倚王!”
      “是老夫干的!!”
      我瞠目结舌看着七朽,摸开嘴边的鲜血,急怒,“七朽,你反了么!!这是什么罪你竟然敢认下!!”
      “犯人已经认罪!”
      我踢开桌案,反手一耳光打开那令官,“谁敢碰七朽,本王绝不饶恕!!你们这群颠倒黑白的口舌之辈!”
      “君倚王所言差矣!这是非黑白,天在看!”那令官捂着脸冲我喊。
      我淬了口血,寒笑道,“是非黑白?!本王的话就是是非黑白!本王说乌褚孝凌是琅清杀的就是琅清杀的!本王说乌褚孝凌是本王杀的就是本王杀的!你们正道之人,倒是动七朽,倒是动本王试试!”我拉着面无血色的七朽怒道,“告诉他们,乌褚孝凌是谁杀的!”
      “我...是,是我...她是老夫杀的...”
      “你神智混乱了,这干你什么事!”我怒极,他为何要认下坏我棋局!
      “澄儿啊,你赶紧收敛心绪,别呕血,呕血伤命啊...”七朽慌忙拉着我,用袖子擦我嘴角的血渍,“是老夫杀的,真的是老夫杀的,老夫为了报仇...”
      “胡说八道!”我推开七朽的手,“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先把你杀了!”
      怎也没料到跟了我八年的七朽竟然在这时倒戈,他是要做什么!又为什么!
      “诸位请看,当言三公子杀人时,君倚王心绪平稳,毫无所动!但言其老奴杀人,君倚王百般袒护,即使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君倚王仍护短不放!可见三公子与君倚王并无瓜葛,本官敢下定论,三公子乃是受人胁迫!在心智失常,被人接连下毒后,错手杀害乌褚孝凌!此乃冤案!!”
      ...
      “是啊,果然有阴谋!”
      “泽央当年被鸾帝放逐,就是因为人同兽心,果然...”
      “三公子风姿翩翩,悬壶济世,这老奴善毒,欺师灭祖,这种还审么!”
      ...
      “三公子太冤!”
      “外面的人也该知道了,有人去传信了么...”
      “每一句都及时传出去,君倚王奴侍杀人嫁祸...”
      ...
      “是老夫杀的!是老夫一人行事!与君倚王无关!”七朽忽然推开我,冲着那些讹传的人跪下,急道,“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七朽!”我捂着嘴,不让血涌,“你这老疯奴!!你竟然敢认!!”
      “君倚王莫要插手,来人,将他二人拉开!”琅山王在上喝道,“令官把案情理一遍!本王听听可有纰漏!”
      我被人拉开
      “此乃一老毒医嫁祸复仇之计,二十年前他一族被乌褚王杀害,十年后追随帝嗣,妄想有朝一日能报大仇!得知君倚王和乌褚公主入琅山,为王贺寿,他跟随而来,伺机而动!就在数日之前,听得乌褚公主想残害玉玦姑娘成琅山王妃,于是此老毒医心生恐惧,将毁去鳏寡重制,待王与三公子寿诞,琅山防备松懈之时,他将早一步下的巫药驱动,迷惑三公子吃下鳏寡,欲毒杀乌褚公主嫁祸琅山!不料三公子德行自制,强忍之下心性大乱,坠入心魔,错手杀害乌褚公主。”
      琅山王对着七朽道,“你这老奴,可认罪!”
      我瞪着七朽,沉声,“你敢认!”
      “老夫认罪!”
      我痛呼一声,眼前发黑!
      “澄儿!”七朽大喊。
      攥拳砸在桌上,我抬头怒道,“胡说八道!乌褚孝凌身上的鳏寡乃是本王所下!是本王欲她死!她是本王所杀!”
      “澄儿...”
      我转目瞪着七朽,气得心神大动,“你若再敢多言一句,本王割你舌头!”
      “是老夫杀的啊!”
      “七朽!”我怒喊。
      “人不是君倚王所杀,认也无用!”令官走到我面前,“敢问君倚王有何动机杀害乌褚公主?下官开头问这老奴可识鳏寡,他一口否认,即便君倚王亲自下毒,也需这老奴重新制药,横竖这老奴都牵扯在内。而君倚王要认下此罪,就是要与琅山,乌褚为敌,这样的毒计是否有损帝嗣之名!”令官这话冲我,却是在威胁七朽,他开口道,“若不是此老奴所为,那就让他解释,寿诞之时他为何要独自去后山,让他自行解释为何认下罪状!”
      我想开口,可是心绪皆乱,眼前灰白一片血气翻滚!
      只听七朽不停的大喊,是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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